夢を見た
我做了一个怪奇的梦,我和安娜丽瑟、玛利亚还有希露维亚在KV-2坦克里,在1942年冬季的斯大林格勒。
安娜丽瑟是驾驶员,我是车长兼炮手,玛利亚是装填手,希露维亚是机枪手。
“绝对不能让万恶的法西斯占领城市!”
鹅毛大雪中,我半个身子探出炮塔,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硝烟弥漫的城区。
零下几十度的气温冻得人牙齿发抖,远处的白桦林与雪地几乎融为了一体,伏尔加河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背后东岸轰隆隆的炮声不绝于耳,炮群发射的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前面德军占领的区域。
我掸了掸身上厚厚的白雪,钻回炮塔里,安娜丽瑟油门踩到底,钢铁的巨兽咆哮着顶着疯狂呼啸的暴风雪朝着城区内前进。
“你们害怕吗?”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问车里的玛利亚、安娜丽瑟和希露维亚。
“嗯,有点呢。”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遇到敌人就将他们击溃!"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
斯大林格勒阴云密布的上空,几十架斯图卡从云层里俯冲下来,发出刺耳的啸叫。
炸弹将废墟翻了一遍又一遍,城区内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街头巷尾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
德军的斯图卡刚走,我们的伊尔-2编队就从头顶呼啸而过。几架雅克和拉格在伊尔-2编队上方护航。
德国人的战斗机像疯狗一样从云里钻下来,护航的战斗机抱着必死的决心迎头攻击。
一架德机摆脱了护航战斗机的纠缠,从1点钟方向对一架伊尔-2发动攻击。
子弹劈里啪啦打在钢铁的机身上。
受损的伊尔-2拖着黑烟摇摇晃晃的朝着城区内坠落。
失控的飞机撞塌了只剩残垣断壁的大楼,废墟上燃起了大火,但是很快就熄灭在寒冷的冰雪中。
几个穿着军大衣背着莫辛纳甘的步兵从前面残破的大楼里爬出来接应我们。
步兵告诉我们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需要支援,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
五个步兵前后左右掩护着我们前进,我让安娜丽瑟放慢速度,以便这些勇敢的战士能跟得上坦克的机动。
我们需要穿过三条街道才能到达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这一路上肯定会遇到德国人的伏击。
街道里到处都是危险,有敌方我方布的地雷,路旁的大楼里还可能有拿着磁性手雷等着坦克路过的德军。
我在炮塔里透过潜望镜观察外面的情况,步兵们非常紧张的端着枪猫着腰前进。
虽然炮塔里探出头可以更好的观察情况和指挥坦克,但是那样做的话会被德军的狙击手盯上的。
“玛利亚,将炮弹上膛,这样遇到敌人我们可以立刻攻击。“
玛利亚雪亮的眼睛看着我,非常利索的把弹头和发射药装进炮膛里。
我的脚踩在安娜丽瑟的肩膀上,告诉她向左转向右转。
前面的一栋大楼里发生了激烈的交火,听枪声是德军的mg-42。
我透过潜望镜看到大楼里的几个战士躲在厚厚的水泥墩后面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带路的几个步兵贴近我们的坦克匍匐前进,我摇动炮塔,然后操纵同轴机枪瞄准了那个冒着枪口火焰的地方。
之所以没用主炮是担心误伤到友军。
同轴机枪开火!
子弹朝着黑暗中的火光飞过去,有的打在墙上,有的击中了地板。
德军的枪声很快就断了,但我敢保证这些狡猾的狐狸肯定还没死。
打完了一个弹盘,迅速的装填,然后继续朝着残破的大楼里扫射。
承重墙上被打上了一排机枪眼,也许打死了几个德军,大楼里剩下的德军不敢还击。
大楼里的战士也从水泥墩后面探出头,拿着波波沙或是莫辛纳甘朝着残余的德军射击。
我打完了三个弹盘,可以确定大楼里没有存活的德军了。
我们继续前进,刚才激烈的交火声可能已经吸引了其他方向的德军。
在第二条街道上我们遭到了埋伏在路边二楼德军的袭击。
机枪的子弹打在KV-2的炮塔上‘当当当’的响,给我们带路的步兵躲到坦克后面像楼上开火,一名步兵不幸中弹倒地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一名德军在窗户边伸手准备丢手榴弹,我们的一名步兵打断了他的手,手榴弹落到楼下爆炸,所幸没有对我们的坦克造成伤害。
我费力的转动炮塔,疯狂向上摇高低机。
躲在我们的坦克后面的步兵看到我们炮塔转动就蹲下身子抱头捂住耳朵。
楼上的德军看到炮塔转向他们,立马停了火,准备撤离。
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在街道里回荡,坦克周围一片烟尘。
被152mm主炮直击的大楼,外墙被轰出了一个大洞,二楼的地板直接被掀开了,碎砖头和水泥灰哗啦啦的往下掉。
炮塔里发射药燃烧的气味呛得人咳嗽不止,玛利亚、安娜丽瑟和希露维亚都被熏成了大花猫。
我们继续前进。
在第三条街道遭到了德军的前后夹击。
我们一炮端掉了前面街道拐角散兵坑里的德军,又用炮塔后面的机枪打退了后面的德军小队。
给我们带路的步兵只剩下了一个人,他胳膊还中弹了,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把我们带到了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
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的工人为这名勇敢的步兵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工厂被炸得支离破碎,没有一扇完整的窗户,靠近窗户的车床上都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里已经没有能力再生产坦克了,只能靠着多余的零件进行维修,库存的一些履带式拖拉机都被改装成了装甲车。
这里的伤亡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工人们要拿起枪甚至驾驶刚修好的坦克去战斗,普通的市民和学生都加入了修理坦克的队伍里。
德军已经推进到工厂的外围,工人们就冒着枪林弹雨修理坦克。
一颗炮弹穿过破烂的厂房棚顶落在我们的旁边,一辆还在组装的拖拉机被炸得粉碎,两名工人当场被炸死。
一辆刚修理好的T-34坦克整装待发,我们便跟在它的后面,十几个步兵又跟在我们的后面。
希露维亚紧张的握着手里的机枪把,透着狭窄的观察窗看着前方的情况,手心里都是汗。
“那些牺牲的战士,死后会去天堂还是地狱?”
希露维亚问我,一想到死亡,她就很害怕。
“没有什么天堂和地狱,就算真的有那样的地方,那些牺牲的战士便会解放那里,他们会去消灭一切不合理的制度!”
我斩钉截铁的告诉希露维亚,旁边的玛利亚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安娜丽瑟冷静的驾驶着坦克跟着前面的T-34。
我们刚从厂区冲出去。
T-34开火了!
一辆躲在废墟后面的三号坦克炮塔中弹,侥幸存活的驾驶员费力的从车里爬出来,跟着我们后面的步兵抢先开枪打死了他。
咚咚咚!
一个战士爬上我们的坦克,敲打着炮塔上的舱盖。
“我看到右侧废弃的楼房后面藏着一辆坦克,看起来像是四号。”
四号坦克对KV-2还是有点威胁的,我得先干掉它。
“安娜丽瑟右转停车!”
我打开车长上方的舱盖,拿着望远镜探出半个脑袋。
铛!铛!
一梭子子弹从楼房里飞过来,被炮塔的装甲弹开,差点就爆了我的脑袋。
我连忙把头缩回去。
“希露维亚!愣着干什么!朝着刚才敌人开枪的地方开火!”
希露维亚被我这么一吼,手忙脚乱的瞄准那栋楼房,然后胡乱的扫射一通。
前面的T-34看到我们停下来,它也停了,炮塔快速的转过去。
‘轰’的一炮就打进了楼房里。
“玛利亚准备装填!”
交代完我就摇动方向机与高低机调整主炮对准了那栋楼房。
轰隆隆!
KV-2的炮声像一只怪兽在咆哮。
152mm主炮发射的炮弹炸毁了楼房的承重墙,楼房开始往前倾斜。
KV-2的主炮可是对付防御工事用的,区区一栋楼房当然不在话下。
砖头水泥还有里面的物品像开闸放水一样从炮弹炸出的缺口往下掉,整栋楼摇摇欲坠。
滚滚的浓烟遮挡了我们的视线,楼房垮塌的声音也掩盖了那辆四号坦克的引擎声。
开完炮,玛利亚就已经把弹头搬上来了。
迅速的装填好,我刚保证那辆四号坦克就在浓烟后面。
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坦克的影子从楼房后面像幽灵一样慢慢驶出来,当即钻回炮塔瞄准它开炮。
轰!!!
四号坦克中弹了,它的炮塔直接飞上了天,正面装甲崩碎出一个能钻进人的洞,侧面装甲和正面装甲之间的焊缝爆裂开,履带只剩下了一小截软趴趴的挂在崩开的侧面装甲上,几个负重轮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短时间内连续的开炮,炮塔里的气味呛得人窒息,我把上方的舱盖顶开一点透气。
附近的德军装甲部队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开始向我们包围。
走在前面的T-34不幸压到了地雷被炸断了履带。
我们被迫停了下来。
步兵里的两名工人迅速的上前抢修,其余的人警惕着周围。
大雪纷飞,坦克的散热器冒着白烟,步兵们趴在冰冷的雪地里,他们身上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紧张的宁静。
一名工人背部中弹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狙击手!
另一人准备躲到坦克下面。
但是来不及了。
又一声枪响。
他倒下了,手里还紧握着扳手,热血染红了白皑皑的雪地。
那个该死的狙击手有目的的杀死了两名工人就再也没有开枪,我们愤怒的观察着周围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咚~!
嗡~嗡~嗡~!
突然一声巨响,我的耳朵里被震得嗡嗡作响。
炮塔中弹了!
“什么情况!”
“炮塔中弹!”
“炮塔中弹!”
玛利亚、安娜丽瑟和希露维亚被吓呆了,不过炮塔并没有被击穿。
步兵们已经朝着攻击我们的敌人开火了,10点钟方向一辆三号坦克,它后面还跟着一队德军。
我迅速摇动方向机,玛利亚也恢复了过来抱起弹头准备再装填。
咚~!!
那辆三号坦克再次向我们开炮,这次打在车体上,不过还是没有击穿KV-2厚重的装甲。
现在它没有机会了,我瞄准它了,果断开炮。
它和之前那辆四号坦克一样变成了一堆废铁,它身后的步兵也不能幸免。
前面断了履带的T-34也开炮了。
它朝着正前方开炮,前方的大雪**现了几辆坦克模糊的影子。
其中一辆被T-34击中停了下来,大火从舱盖里冒出来。
T-34很快也中弹了,没有人逃出来。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步兵掩护着我们疯狂的朝德军开火。
德军也朝着我们的步兵开火。
希露维亚操控着机枪朝着德军的火力点扫射压制。
一个德军的反坦克班摸过来准备用磁性手雷炸掉我们,被步兵及时发现并打死了他们。
雪影中的德军坦克朝着我们开炮,一颗炮弹落在旁边炸起一片雪浪,一颗击中了车体正面没有击穿。
安娜丽瑟和希露维亚被这颗炮弹吓得不轻。
我开炮反击,炮弹落在一辆四号坦克旁边,尽管没有直接击中它,却还是把它炸毁了。
咚!!!
KV-2再次中弹,履带被打断了,右侧出现了一辆四号坦克和一队德军。
步兵架起了反坦克枪射击那辆四号坦克,但是距离有点远,并没有有效击穿。
我摇动方向机准备先干掉这辆四号,但是来不及了。
它开炮了,KV-2车体侧面中弹,炮弹勉强击穿了装甲,少量弹片引燃了油箱。
“弃车!快!”
“弃车!”
我快速打开炮塔的尾部的舱门,把玛利亚拉了出来,然后跑到前面把钻出半个身子的安娜丽瑟和希露维亚也拉了出来。
我们疯狂的往旁边破烂的厂房里跑,步兵们也跟着我们边打边往厂房跑,KV-2的弹药要是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跑出十几米,德国人的机枪朝着我们屁股后面射,这时‘轰’的一声!
大地都在颤抖!
冲天的火焰从KV-2的炮塔里往上窜,一部分发射药的残渣在天空中像烟花一样引燃爆炸分裂坠落。
巨大的爆炸冲击力让我感觉内脏都要被震碎了。
眼前一黑。
?
眼前一亮!
这里不是枪林弹雨的战场,忽然变成了我熟悉的平和的家乡。
安娜丽瑟、玛利亚、希露维亚都干干净净的站在我身边,她们好像并不奇怪这陌生的环境。
她们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是要去我家。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骑着三轮车的老头依旧呼哧冲过红灯,刚从搞传销似的美容产品店里走出来的中年大妈们羡慕的看着玛利亚她们的身材。
她们三个人走在路上实在是太显眼了,我完全被她们的光芒给掩盖住了。
一个三七分头的金丝眼镜男从星巴克店里走出来,自信的立了立衣领。
走到玛利亚面前上来就是一句‘Hello’。
随后又飙了几句英语,我只听懂‘coffee’一个词,用**想都知道这个搭讪男想邀请玛利亚去喝咖啡。
玛利亚以及安娜丽瑟、希露维亚她们是一脸懵逼的,她们根本听不懂这货说的话。
“他说的什么?”
“这货想用一杯咖啡骗你上床。”
我敢肯定我的翻译是最准确最合适最精妙的,只是太过露骨罢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屑那些冠冕堂皇的掩盖。
被我揭穿了他的想法,这个三七分头金丝眼镜男生气的看着我,出于绅士风度他并没有也不屑和我计较。
“哼。当我傻不成?”
玛利亚听了我的话,朝着这货冷哼了两声。
“这种人很多的,你们都要小心。”
我展开双臂搂着她们三个得意的从金丝眼镜男旁边走过。
三七分头金丝眼镜回到店里被他那个篮球背心大裤衩的朋友嘲笑了一番。
“就是几个为了钱的东欧妞罢了,否则她们怎么会看上那个没文化的土老帽。”
金丝眼镜男说着就谈起了他周游列国的经历;就谈起了‘欧美女人老的快XX人种30以后变大妈’; 就谈起了1989年之后的东欧风俗行业…
我把玛利亚、安娜丽瑟和希露维亚带回家,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说父母要来,他们好像非常反对我和安娜丽瑟、玛利亚、希露维亚在一起的事情,我还在想着怎么说服他们的时候就响起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梦就醒了。原来是马车的门被敲得咚咚咚的响。
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安娜丽瑟无防备的睡颜。啊~!回到这个真实的异世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