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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先生,你真的选择帮助我么?”
有些冷库而又稚嫩的声音响起,这是法斯特发出的疑问。
“呀呀呀,小法斯特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吧,明明都是一类人,大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吧。”
戚打了个哈哈说道,说出来的话有些偷税的语气。
“有些可以呢,saber。除了从者很强以外,我找不出你帮助我们其他的理由。还有称呼我不要带‘小’这个字。”
“哈。阿拉,真伤心,明明这么可爱的说。”
戚此时的语气莫名其妙的提高,像是朗诵者一样的说话方式。让人听的有些无语的语气,也是与麻婆一样愉悦的语气。
“你应该知道我的愿望,但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么,一开始我是想要钱的。但是你的愿望对我来说是最朴实的,你的灵魂也是最朴实的。这也使得我对这个略显愚蠢的战争有了些兴趣。”
“兴趣?你应该知道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一个理由。”
“。当然这话也只是半真半假,不过我是否有恶意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一下那边的那位大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说罢,戚看向了正倚着墙角的女子,如果不是发生在这本就不可想象的圣杯战争中的话,他还真不会相信那个开展霸业征服整个九州大地的君主是女孩子。
在历史和传说中留名的强者,伟人;他们成为世间永恒的记忆之时,他们的灵魂也就自然地升华成了英灵。他们与魔术师平时召唤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之类的使魔有着天壤之别,从某种角度上已经是不亚于神灵的存在了。
即使有人可以通过降临请神之类的仪式借取他们一部分的力量,但要把它们召唤并使役,难度可与登天相比。
将这种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力量,源于圣杯之中。即使是如此,召唤英灵也只是圣杯魔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如果我是戚先生,那么我会选择帮助lancer那一队,毕竟我这个saber的各项属性可是有些辜负三骑士的职介啊。”
“不过即使您在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了解对手那么多的情报吧。”
“嘛,单从这一点来说是没错。但是先生身为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嘿。”
说着,墙角的紫发女孩便笑出声来,虽然姿势很豪迈,但是还是无法让人不被她银铃般的笑容所吸引。
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就决定由圣堂教会派遣专人负责对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进行监督,为的是在最大程度上控制圣杯战争造成的破坏并对外掩饰他的存在,同时督促魔术师遵从避世的原则。不过天朝似乎并不是圣堂教会的实力范围,所以权利交换过后,选择由道家来进行监督者的派遣。
“话又说回来,有戚先生的帮忙实在是太好了,作为一个saber我的各项属性到时与caster有些相似,肯定是无法像一个战士一样战斗了。”
那边的saber和戚一唱一和,她当然知道戚说出的不可能都是实话,但眼下这个男人并没有要率先对自己出手的理由,暂时联盟也未必不可。
“是法斯特酱的愿望才是打动我的,比起为名为利或是遥不可及的理想和逆天改命的现实,他的愿望才是最朴实,也是值得尊重的。”
人与人虽然生来就不平等,但是他们的灵魂都是一样的。所谓人便是如此,灵魂赋予了这幅躯体作为人的资格,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有追求生命意义的权利,正所谓上天不造人上之人亦不造人下之人。
即使是作为人造人的法斯特·爱因兹贝伦也拥有生命的意义。他是爱因兹贝伦家最后的人造人,多年前他从家族中逃跑,本应从此获得自由,但出于人造人的生命不到正常人类的一半,若这次拿不到圣杯,他也只有利用最后的一年来享受这个世界了。
爱因兹贝伦礼拜堂,这个由爱因兹贝伦魔术师的大本营,并没有和普通礼拜堂一样是赞美神的恩宠和让心灵获得平静的场所。
顶端的彩色玻璃,画的并不是圣者的肖像,而是为求圣杯的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悠久历史。他们是御三家中探索圣杯时间最长的家族,他们把一切都献给了圣杯。将自己封闭在深山中,顽固的断绝和外部的一切联系,这段历史充满了挫折和屈辱,还有痛苦。
慢慢的他们对这独自追寻圣杯的方式开始绝望,终于在二百年前,不得不和坂本尊子和马基利这些外部的魔术师建立合作协定。
他们是天生的研究者,但却不是天生的战士和杀手。在几次冬木的圣杯战争中他们派出的master战斗力总是落后于人,最后虽然引进了善于战斗的魔术师,但也导致了家族的灭亡。
第四次冬木圣杯战争后,家族便日渐衰弱,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家族中有势力的人都带着各自的财产各奔东西,圣杯的故事,在他们这里只仅仅是一个笑话罢了。
三段纹章印在法斯特的右手上,他轻轻的抚摸着,也许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作为真正的人的标志吧。
战斗他从来没有抵触过,为了不被魔术师发现,他特地去了战争频发的地区,对于炮火与血来说他已经习惯了。这也说明他离真正的人类又远了一步。
“如今拥有最强的从者saber的你和身为监督者的我联手,那么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就算有三名御主联合,也肯定不是saber的对手吧。”
“戚先生你别这么说,毕竟我作为saber来说的话,属性太弱。根本不能算是三骑士吧。”
“我虽然身为监督者,虽能看穿你的真名,但你的许多宝具我却无法看透,就凭这一点你应该还有制胜的底牌吧,比如对军宝具甚至对界宝具。”
“戚先生,这么逼问女孩子,可是一项不礼貌的行为呢。你说是不是啊,master。”
“我……..”法斯特一旁沉默。
“戚先生,告诉你一秘密哦。其实啊,我家御主如果成为真正人类的话,说不定是个女孩子呢,到时候戚先生不就抱得美人归了么。”
“唉,法斯特现在身为一个不完整的人造人是没有性别的,甚至连进食都不用,但是你说的还要靠法斯特自己决定吧。”
“戚先生真是会体贴人呢,如果有可能,也真想去做你的从者。”
后半句也许是说给自己听的吧,与此伴随的是
Saber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以描绘的痛苦,像是在后悔、自责。
“若能实现我的愿望,怎么样随你。但是我并不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你只能发动一些基本的魔术,但说到底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即使是在情报方面超越了其他人,但实力终究才是硬道理。”
“你应该知道,saber的宝具是什么,有了她的宝具,我虽不能保证能和从者对抗,但是拖延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戚先生勉强算个好人吧,master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戒心,毕竟现在能够帮助我们的只有他了。戚先生也是,我的master你也是知道的对这种人情世故的不是很明白呢。”
隐蔽在深山中的城堡中只有戚等三人,爱因兹贝伦家族衰败之后这里也就自动荒废了。不过好在才过去几年时间。里面的许多设施仍有好好保存。
第四次圣杯战争之时,这封闭的庄园被打开,流入了许多具有铁锈气味的东西。虽然年代久远,但是毕竟是魔术与科技的结合产物,就算是作为科技的部分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只要当做魔法器具使用,就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厚重的黑檀木任务机上,摆放着一台平板电脑,银色具有现代风味的外壳放在中古时期的家具上,显得有些莫名的滑稽。
英灵在被圣杯召唤时会被赋予可以在现代社会生活的常识,单着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快速接受现代的事物。
“想当年我征战四方的时候要是有这种便利的东西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差错了,在我的土地上会有出现如此奇妙的东西,我还真应该感到自豪呢。”
“呵….我说saber啊,即使你的土地被别人建立新的王朝你也仍旧感到自豪么。”
“再怎么说这些都是我的子民,无论如何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即使是你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小人得志的名号?”
“怎么说呢,毕竟后人也只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去看吧,当初我只是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能走上这一步,中间的卑鄙的手段也不会少吧。”
戚没有在过问saber的事,当他看到她那种表情后,依然明白作为君主的她背负了一切,背叛与骂名也是无法脱身的枷锁。法斯特虽不懂人情但也能感觉saber对的痛楚,在召唤她的时候,她就因自己而存在,某些心情自然就会传到他的心里。
“毕竟你们无法尝试理解我,身为一名君主,我的身份早已不是普通的一个‘王’可以代表的了,用皇帝形容我虽不为过,但还是略有欠缺。若真正给我的身份下一个定义那么就是你们所说的高祖,高祖之帝。”
saber的目光无意间划过戚,原本暗暗无神的瞳孔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是你么,干戚。”
法斯特并没有处在此时的两者之间,这就让戚感觉到有些尴尬。毕竟他和saber的交流不管有多么亲切,全部是建立在法斯特的联系上的,没有法斯特他们两个就不存在任何的关联,或者只有敌对的关系。
“哪个,请问一下,刚才是在称呼我么。”
“哦,不,没什么。只是我的自言自语罢了,戚先生莫要往心里去。”
“没事,也许被作为从者召唤,也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吧。归根结底来说只是人类而已。”
戚拿起旁边一个最红的苹果,递给了saber。
“啊?给我的么。”
saber的反应有些吃惊,与之前那个成熟的御姐形象不同,此刻到时更像一只受宠若惊的小奶猫。
“没错,给你的。辛苦了,saber。”
不知为何,在saber眼里,戚总是很温暖、很让人心安。也许是和那个人很像吧。
“没什么辛苦的吧,到时戚先生果然还是很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