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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冷静下来后,戚才发觉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竟然被一只使魔刷的团团转,果然因为是处男的原因么,看来是该找个地方….咳咳。打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在一棵看起来比正常大一圈的树后穿好衣服,准备返回帐篷,自己还真是愚蠢呢…….
一位长发女子矗立在树丛之间。
她站的地方正好是树林当中的开阔地,不是很宽敞,但相比其他树木之间的空间来说,无疑是大了许多。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在了她的身上。一件白色的连体睡衣裙在身上随风飘荡,纱织的睡衣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隐隐可以看见少女洁白的胴体。
微风拂过她的青丝,飘散着,绮罗着。让人产生出一种妖精之美的错觉。
“谁!?”
“咳咳,是我,是我啦。”
与她的美不相称地是自己的装束,白色的背心,蓝色的短裤,脚上的按摩是拖鞋。也许此时就差一定草帽就可以出海了吧。
这一带可以看到许多繁星,在这个北方的城市里,能看到此番美景也是一种福气。四周没有灯光,显得星星也明亮了许多,也许这番话是在折损星星的品质,远在天边的他们怎么会去和灯光争夺明亮的权利。
“如果是夜袭的话,你应该走错地方了。”
“像以前一样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不近人情呢。”
“还有请不要把你的那种性癖展示给女生看,很恶心。”她望向了我手中粉红色的浴巾。
“……这个……”太过着急的原因,看来使我将saber的浴巾拿走了。
“看星星?这可不像你。”
“嗯,怎么了。其实没什么吧。”
“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
“你不也是么,小时候大家都说你是安静让人省心的孩子,背地里他们却说你不懂事,脾气不好,不让大人开心。”
“你以为到现在我就改变了什么吗,你以为这和当时有什么吗?”
“当然,不变的永远你都是我亲密的人,只要亲密的人能理解对方不就好了吗。”
“呵哼。”不知道是夜风的略微寒冷让她有些感冒,还是她已经在忍着泪水。
“有些凉意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披上的,赶快回去吧。”
“我们一直都明白对方的心意吧,但是却不能说出口。”
“不是因为我们是兄妹,而是其他的原因么?怎么会不知道。”
“你总是用这种欺瞒的方法,把一切背负到了自己的身上,当时也是,圣杯战争也是,为什么,为甚么总要用这种方法。”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吧,更何况,你是我的妹妹吧。即使不是,我又有什么理由让女孩子来背负这一切呢。”
“你已经解脱了,无论是道家,还是圣杯战争,你不必勉强自己再挺过来了。你喜欢孤独也好,陪伴也好,那都是你今后属于自己的路。我….不,谁也无法再左右你了。”
“……你,原谅我了吧。”
“对于你,以及你的付出,我没有资格去评论它。”
“既然如此,我们也应该回到以前,哪怕是从零开始也好…….”
“是吗,那么就更没有道歉的必要了吧。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在你眼里我是个坚强的女孩,无懈可击,像一座不会塌陷的堡垒。”
戚的站位一直没有变,知识月光慢慢的照到了自己这边,但却感觉到的是含着眼泪灼热的目光。
“但是,没有这样,其实我……其实我……一直都在依赖着你啊。你也是一样,一直都在顾虑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何时都是,哪怕是现在。”
“我没有这个资格,你,可是…….”
“嗯嗯。”长孙羽摇了摇头,发出`不`的声音。
“从那时起你就都已经知道了,长孙家的使命,道家的任务。你一直以来都在关注着我们,一直都是一直都是,可是你自己呢,你的创伤已经无法修复了吧。无论是身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戚想要上前去抱住她,却怎么也迈不开腿。自己无法扭转的局面,真的可以去完成吗。一直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即使是现在仍旧是最完美的方法,真的就能让所有人得到救赎吗,自己的路究竟是什么。
“但即使如此,我仍要继续下去,因为我已经不仅仅是你的兄长了吧,无论是为了谁,这条路上的我们,总有一个要留下,那么,我希望是我。而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注视着你们,哪怕不能拯救自己,我也要……”
“够了!”长孙羽向戚这边吼到。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你总是这个样子,真正理解你的又有谁呢。”
“不需要,亲密的人,理解我就足够了。
“可是….可是….你…….”
“我所愿得到的,所愿守护着的,不就是你脸上的笑容吗。放心吧,等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带着大姐一起,我们度假去吧。”
“呵…哈哈…”长孙羽苦笑了两声,眼前男人口中的话,何尝不是自己的梦想。
“你…哦不….我们,能在这个游戏中生存下来吗?”
“一定的,无论是你还是大姐,我们都可以,老爷子的遗愿没有将他自己的荣耀托付在我们身上,圣杯的话,想要就去拿吧,不过不要再高看自己了,你可没有我的这份觉悟啊。”
长孙羽没有在回头,只留下了一丝少女的芳香。也许这是戚这条命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啊,旅行么,还真是令人神往呢。”
月亮的光芒又重新均匀的散在了大地上,但想要继续安静的享受着城市中难得的月之美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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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不得不说,戚先生真是可爱呢,像个孩子一样。”
“saber,不要戏耍戚了,刚才的戚很困扰。”
“哦?master是在关心他么,还真是稀奇呢。什么时候把后面的敬称‘先生’去掉的呢。”
“哼~”法斯特发出烦躁的哼声,把头别了过去。
“master生气了吗?呀,不好不好。不应该这么这master争戚先生的呢。”
“saber!不要再继续说了,再说我就用令咒把你的嘴封死。”
“真是凶残,嘛,既然戚先生是master的,那么我就不能抢了是不是。不过,还得看戚先生的喜好呢。Master就算变成了真正的人类,胸部也很平吧,男孩子可都是喜欢胸部大的哦。”
“这一点你没有资格说我,saber。”
“我只个只不过是宝具的负效应而已嘛,这么说好伤人啊。嘻嘻。”
Saber露出顽皮的笑容,化作灵体,在茫茫的水蒸汽中消失而去。
站在法斯特面前的是那个戴眼镜的斯文帅哥。
“我记得你,白天的….志愿者之一对吧,如果是问我明日的工作计划的话,我也不大清楚呢。”
“喂喂,小姐,你也太不懂人情了吧。”眼镜男一改上午斯文的态度,拖着腔调,迈着十分诡异的步伐,朝法斯特靠近。
法斯特没有丝毫的动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容我先行告退。”
“哈,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身为一个人类,看你们这些人造人的奴才,我还需要再说两边?”
听到人造人三个字,法斯特眼中露出一股厌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倒不如说是怒气。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你这种奴才竟然拥有三骑士中最强的saber,真是令人不快,saber嘛,我一直都想要啊,啊啊啊啊!”
“你,已经将我激怒了。”
“呦呦哟,还是一头倔强的小羊,好~今天就让你记住这个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名字——爱新觉罗·御,我会让你用身体和精神一起记住的。”
“shadow come on”法斯特吟唱投影魔术咒语,身旁出现了一把银色的长剑。
“不打算召唤从者么,你不可能在魔术的对决中赢过我的。”
爱新觉罗·御躲过剑刃,从袖口中飞出三道袖箭。
银色的光芒一闪,三道袖箭钉在了一旁的杉木上。
长剑上泛起了魔力,浮现出了魔术回路的刻印。一刀不中,法斯特腰间一转,顺势砍向了一旁的爱新觉罗·御。
又是三发袖箭飞出,从左到右的袖箭分别泛着火元素,雷元素和冰元素。
长剑一挥,数到剑气从剑罡中飞出,挡下了迎面而来的袖箭。仅仅是刚才的三个照面,法斯特已经占据了战斗的上风。也是三个照面的时间,她就已经推断出爱新觉罗·御的袖箭只能三连发。知晓了对手攻击步骤的法斯特将双手同时放在剑柄上,右腿向前做出半蹲姿势,一个箭步冲向了爱新觉罗·御。
此时的躲闪已经没有丝毫作用,爱新觉罗·御也只能将右手挡在剑刃之前,弃车保帅,这是现在自己最明确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由于袖箭也是绑在右臂的缘故,这一刀并没有将右臂切断,只是消掉了一大块肉。爱新觉罗·御扶在一旁的杉木上喘着粗气:“好,好,我承认你和那些废物不同,你是一个不错的魔术师,所以说——archer!”
丛林中跳出一个绑着红色马尾的男人,十分滑稽的是——他穿了一身阿迪达斯。
一双白色的阿迪鞋下,踩着的是两个火焰围绕的黄金凤轮。红色的绸带是扎马尾的工具,四米长多出的部分,飘荡在肩膀的周围。
法斯特并没有让saber显现出来应战,因为不到万不得已,叫英灵显现实属下策。所谓圣杯战争对于魔术师而言,英灵仅仅是使魔而已,魔术师之间的战斗依靠使魔的话,只会显示出个人的无能。
“怎么了,快把你的servant叫出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法斯特回身展出一道银色剑气,被archer轻松接下,在这时间的空隙之间,他一个箭步飞奔出了这里。
“去,archer,把这个小姐给我抓回来。说不定我心情好的话,还可以赏给你。”鼻梁上的眼镜被轻轻一推,脸上再次出现了狰狞的笑容。
“master,这就不需要了,不过我会完成任务的,交给我吧,master。”
“风火轮,红绫……真是的,怎么会遇到这种archer。”
丛林之中不时闪过一道白影,紧随其后的是飘着红绫的浮空身影,地面上的杂草被两道劲风略过,留下一种灼烧的火气。
“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在啊。没办法了,显现吧!saber!”
“master!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