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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法医报告出来了。”
一个年轻的警察向这个面色苍老的男人报告。
黑色的风衣遮蔽了穿在里面的警服,饱经沧桑的容颜遮盖了脸上的伤疤。
“哈?啧啧啧,拿来我看看,谢谢。”
男人礼貌的接过牛皮纸包好的文件,在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将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一圈一圈的解开缠在牛皮档案袋上的白线,一边向一旁的年轻警察道:“下次啊,不要再搞这种麻烦的步骤了,真是不懂你们这群年轻人,唉,我女儿也是这样啊。”
“抱歉啊,警官,我们一定会把这个案子全力侦破的,毕竟您的女儿也是这件案子的受害者。”
年轻的警察报告着,但却被男人打断:“算了算了,小陈啊,你是这一届中唯一一个是这个苗子的人了。不过,也别太纠结于形式,重要的还是实干嘛。”
“是,前辈。”年轻警官并没有因为男人的话松懈,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如果我的女儿也想你一样理解我就好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啊。”
“前辈,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可是曾经警局里被冠以黑无常的优秀刑警。”
“呵,你也信这个,算了算了,以往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三天之前,南山区发生了一起,毒气世间,参加夏令营的四十多名学生和六名志愿者以及三名带队老师中毒,至今昏迷不醒,医生说只是虚弱,很快便会康复。但刑警在丛林中照到了多出打斗痕迹。
学生一共有四十六人,虚弱的只有四十四人,照没有出事的两名学生报告,他们在晚上并没有与大家一起,至于原因则是不方便透露。
志愿者义工登记的有八名,但事发时只有六名虚弱,剩余两名虽然都在警局做过笔录,但依旧和两名高中生一样,没有可以对于破案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据运送他们来的时候的司机表示,志愿者还有两人,但这两人无论如何也查不到,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谜。
上面有意要将这个案子压下来,并且这好像是更高一级领导所做的决定,不是自己可以违抗的。
好歹自己常昊也是警局当年破过几起重大悬案的人,当年也是叱咤江湖多年,年轻时更是通吃与黑白两道,虽现在只是本分的赚钱养家,但这案子却牵扯进了他的宝贝女儿,让他决心私下里一探究竟。
“现场的打斗痕迹,似乎是有许多利器所致,并且这个肯能是多组人进行的斗殴,嫌疑人持有大型管制刀具,小陈,你怎么看。”
“前辈,我觉得上头把这件事压下来是有道理的,你看这张照片。”
姓陈的年轻警官向常昊递过去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巨大坑洞,像是被某种不明力量所穿刺的。
“不行,就算是如此,但也有可能是嫌疑人为扰乱警方视线所布置的呢。”
“前辈,你就是改不了这个倔强的坏毛病。上头不叫我们插手,并不代表不去管。这件事情要么是有人走关系,要么就不是我们的能力可以触及到的事情,我看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常昊摆了摆手,从风衣的内侧口袋中拿出一包蓝色包装的泰山,将烟盒放在了嘴边叼出一根烟,刷手把打火机凑到嘴边点着了香烟。
“呼~哈。”
白色的烟圈从他嘴里吐出,坐在面前的年轻警官顿时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
“不来一根么?”
“前辈!”
年轻警官大叫一声,常昊一阵哆嗦差点把嘴中的香烟掉下。
“哎呀,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抽烟就没法冷静下来嘛。”
“前…..”
年轻警察的话没有说完,常昊的办公室就想起了敲门声。
“常局,打扰了,这是找猫的资料我就放在这了。”
“woc。”
常昊爆了一句粗口,:“我是刑警,不要给我这种事情来做,去找那个闲人去,别老拿这种事情烦我。”
门口的警察将档案袋收回到自己怀里,歉意的冲常昊笑了笑,倒退着走出了办公室。
“小陈,你继续说。”
“那个,前辈,我看这种事情我们晚上出去说吧,警局里还有许多其他的工作等着您呢,我也要去工作了。”
“好,那晚上老地方见。”
常昊舒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手中的烟头磕在烟灰缸里,拿起一旁的照片慢慢擦拭。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合照,里面的常谰小的很开心,脸上也没有那一道狰狞的伤疤,妻子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女儿坐在他的肩头。
“唉。”又是一声叹气,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他自然之道利器的痕迹以及穿刺造成的巨坑,因为在五年前也是因为相同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他失去了妻子,也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整理了一下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将它们重新装回到了档案袋中。
走出了警局的大楼,他开上了自己的那辆黑色帕萨特,慢慢的驶向了高架桥上。前往三天前出事的营地。
看着杉木上的锐器伤痕,自己仿佛有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时候。
“也许,要不是她,我也早就丧命了吧。”
一边叹气,一边蹲下查看着地上的坑洞。警方的隔离早在今天早上就已经撤离了,根据上面的要求,现场也被破坏了不少。
从自己眼前斜着走过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青年,青年踢着脚下的石子,从自己眼前经过,不过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喂,那边的小伙子。”
常昊叫住了即将消失在丛林中的青年,青年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的。”
“大叔你是警察么,不过今天早上警方已经把隔离带都撤走了吧。”青年瞅了一眼常昊风衣里面的警服说道。
少年小麦色的皮肤略显苍白,虚胖的身躯也许只是壮实带来的错觉而已,眼睛被刘海遮住,不过还是可以勉强看出藏在后面死鱼一样的一对大小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保密的吧。”
“哦,如果我说是猜的话,你能如何呢。”
“唉,我也管不了这些,你在这里还是多多注意安全吧。”
“哦,谢谢。你也一样。”
自己没有感觉错,眼前的少年身上有一股无比强大的魔力,五年的对于魔术的懈怠还是没能磨灭他对这方面的直觉。、
“等一下,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来帮你如何。”
常昊小跑着跟上了青年,但青年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向前漫无目的走着。
“我姓常,名昊,怎么称呼随便你。”
“哦。”青年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依旧没有理会自己。
“那个小兄弟,怎么称呼。”
“唉,好吧,我叫长孙戚。”
“不错的名字呢。”
“大叔你到底想干啥,我又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
眼前的青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着常昊轻声说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同样是一条路,怎么就不允许我走这里了呢。”
“算了算了,大叔你随便吧。”
“不是我随便,而是说你作为一个魔术师,你可不能这么随便呐。”
眼前的青年猛然回头看向常昊
“你都知道些什么。”
“打斗的的英灵,以及圣杯战争,这些我都知道。”
常昊也开始不再嬉皮笑脸。
“你想如何,你应该知道圣杯战争是不允许外人来参与的吧。”
“你是身为master的魔术师么。”
“不,我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青年一转语调,也开始认真起来。
“监督者,呵呵。你们道家的人,都应该去死!”
常昊心中的怒气一下子被释放出来,自己的家庭,贤惠的妻子,以及原本应该健康成长的女儿,都因为这个道家而变成了泡影。
一拳冲向青年,却被一个闪身躲过。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眼前的世界一反转,自己便被青年撂倒在地。
“很遗憾,我不是道家的人,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我还是大概可以猜出来你的经历。至于信不信,就由你了。”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望着青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大脑也开始该觉到剧痛与昏沉感,不久就已经昏死过去。
——分——界——线——
灰色楼体的公寓里,法斯特正在与saber在厨房中忙着些什么,这间公寓的主人瘫软在地板上,歪下去的头望着黑夜中看不清的雨滴。
魔力枯竭,这是对于戚来说体内最真实的写照。
克苏鲁降临,又名旧日支配吾身。这个魔术是把使用者自己的魔术回路扭曲成不属于地球生命的形状,一次达到肉体的本质改变以及力量的飞跃性成长。
无论是咏唱时间长还是魔力消耗大,这都是这个魔术致命的缺点,英灵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补充魔力,但人类无法做到。
那一天的戚也真正见识到了saber的宝具,或者说这只是冰山一角。Saber真正的实力,远不止步于此,可以说是本次圣杯战争中强大的英灵,现如今又有了rider和远坂凛这一张牌,至少在圣杯战争中对抗道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
黑色花岗岩的餐桌上,形形色色的花式菜肴并没有引起戚的食欲,体内魔力耗尽的自己,只会越来越感到不支而已。
魔术师的魔力无疑是比普通人庞大而强大的,但还是避免不了和普通人一样,吃饭睡觉已经平时的行动都会消耗魔力,虽然这对于人类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是这种消耗却对于魔力耗尽或枯竭的人来说是煎熬。
“戚,你怎么…..”
法斯特揪了揪戚的衣摆询问道。
“魔力耗尽而已,有些难受。”
“戚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帮你也可以,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属性是不缺乏魔力的。”
“没事,如果吃完饭了,我已经将各个御主的资料整理完毕,你过目一边就好。”
自己的状态很差,克苏鲁降临是对身体和魔术回路的巨大扭曲,已经脱离了人的形态。而被强行打断,对身体的负荷是不言而预的。
本来,关于servant的召唤,被召唤的 英灵的性质很大一部分是由master的精神气质决定的,如果不是某个特定的英灵的话,原则上来说被召唤的都是和master性格相似的从者。但是由于和圣遗物的缘分是优先选择的要素,圣遗物的来历越确切,那现身的英灵一般都会锁定为某一个特定的人。法斯特虽然和saber表面看来有些不同,但内心绝对是一样的,或者是说是相同的
戚目前所能知道的也只有除了berserker和caster以外的御主的信息。监督者可以看破英灵真名,当然也仅仅是限于看见过英灵正体的。
御三家这次只出动了一家,那就是远坂家了,身为远坂家唯一的人选的也就是远坂凛了,这自然不用说明。
马基利似乎是不想和道家有太多的纠纷,所以自动放弃了这次的圣杯战争,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过人各有其志,也不能去理解倒也无所谓。
爱因兹贝伦已经衰败,而已勉强算是现任宗脉的一支,也已经放弃了这次的圣杯。如果非要说出一个人选的话,那么就是法斯特了。
至于先前袭击法斯特以及saber的御主,自报姓名时说的是爱新觉罗·御。不过这在户籍并没有他这个人,与戚不同的是,戚没有身份的原因是自己在当初是被报以死亡,而这个人就连出生都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在清末时候,由宫廷魔术师挑选的一批拥有皇族血脉的人造人,被施以冰冻魔术,被作为百年后的冷冻人重新振兴大清的传说。
不过由于战争的关系以及日军的秘密实验,应该全部都被毁掉了才对,如果真有存活下来的…..也不可能啊。戚挠着自己的头发,思考着这个关于爱新觉罗·御的事。
“如果真是没有被战争摧毁的话,那就是提前解除冰冻的是实验品了,若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法斯特看着在一旁对着电脑发呆的戚。
“內,戚。”
“什么事,法斯特酱。”一听是法斯特的呼唤,戚立刻抛开了脑子里其他的事情,转过身去。
“我听说,体液接触是可以补魔的,对吧。”
“哦,的确……哈?你这是听谁说的。”
“saber,是她让我过来的。”
一脸天然的法斯特看着一旁收拾碗筷的saber。
“我说啊,虽然很感谢saber可以来帮我的忙,但是你不要交给法斯特这种东西啊。”
仅仅是话音刚落,法斯特就将戚又长又粗的东西含入嘴中,开始了**。
【我这里说的是手指,手指,想歪了的都给我面壁去。】
“这样就可以了么,戚。”
说话之间,口水从被塞满的法斯特的嘴中流出,作为一个健全的中国男性青年,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没有感觉。
一只手竟然已经被霸占的情况下,戚只能用另外的手点击着鼠标,查看其他御主的信息。
耸立在南山一带的森林中,独自躺在沙发上的男忍的手中翻阅着一份一份的档案。御主的信息,从者的真名,都赫然印在这些档案中。
当然,这些全部是戚故意泄露给道家的,里面自然有许多是错误的内容。
法斯特和凛的档案不在其中。里面只有关于archer的大部分资料。
在叶熙眼里,这次最大的对手就是berserker和archer。Berserker所拥有的强大破坏力是可以逆转战局的重要力量也是危险力量,archer的宝具等级都在B以上,并且拥有不止一件,剩余的saber在叶熙看来实在是太弱,即使宝具强大,被解决也是时间上的问题。至于剩下的其他从者,只要解决了这两个大头,在assassin和lancer同时被自己掌握的情况下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不过。他错了。因为众御主围剿lancer的命令已经搬出,而成功的人便会被奖励一划令咒,而没有用过令咒的人也为了防止其他组合获得令咒也参加了这次的围剿。
看来,身为三骑士之一的lancer会率先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