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Berserker!这就是我们的世界!”
云鼎尊站在大厦的顶端,向着身后刚刚被召唤出来的Berserker,昂声说道。
“......”Berserker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地面上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群。
“怎样?很丑陋吧?比你那时候,丑陋的多吧?”云鼎尊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煽动感,“这就是我想要改变的东西!”
“......?”
Berserker扭头看向了他。
“啊啊,没错啊!”
云鼎尊站到了Berserker的面前,高举起了双手:“你想象一下!这个世界上的人,无论是谁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没有宗族概念!没有集体概念!完完全全的一盘散沙!这是人类身为万物之灵应有的姿态吗?!”
Berserker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他。
云鼎尊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接着用充满了煽动意味的声音说道:“当然不是!我们身为万物之灵的理由,就在于我们拥有远超其他生物的社会意识!然而现在!
“我们正在抛弃这优点!这与动物何异?!”
Berserker皱起了眉头。
云鼎尊放下了双手,换上了一副微笑:“怎样,Berserker?这就是我要托付于圣杯的愿望。让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不再自私自利,而是,为了人类共同体的存亡而努力!”
Berserker沉默了一会儿。
云鼎尊的嘴角顿时下沉了数分。
“呜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
Berserker突然仰起了头,怒号起来。
云鼎尊的嘴角顿时回到了方才的角度。
“让我们一起战斗吧!Berserker,不,刑天啊!”云鼎尊高举起右手,大声呼道。
“嗷嗷嗷嗷嗷!!!”
Berserker爆发出了如同雷鸣一般的吼声。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鼎尊情不自禁地仰天大笑起来。
“咔!”
仿佛是为了迎合现在的场面一般,天上一道闪电闪过。
瞬间的光亮照亮了大厦。
大厦楼顶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每一具尸体的血都被抽的一干二净。
这是为了召唤出刑天而准备的“圣遗物”。
所有的尸体,都来自黄帝轩辕的后裔。
他们的血,对于刑天来说毫无疑问是具有最大的吸引力的东西。
为了准备这些东西,云鼎尊足足花费了三个月。
而现在,正如他所愿。
最强的英灵,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已经,没有人能阻止我了!没有人!谁也不能!』
“咔!”
又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他手背上的令咒。
红色的令咒,仿佛血液一般,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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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范州市的PZ5102次航班开始检票。”
上海虹桥机场中,一名神甫打扮的男子听到广播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检票口。
与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数十名同一个旅行团的人。
神甫看了一眼导游。
凑巧,导游也看向了他。
二者在短暂的注视后,互相点头示意,然后,各自转身离去。
下一瞬间,神甫猛地转过了身,抖手从袖子中甩出数柄黑键。
“嗖!”
黑键锐利的剑刃反射着寒冷的光芒。
“噗!”
导游的身体被直接贯穿,就像是穿过了烟雾一般。
神甫的背上顿时爬满了冷汗。
紧接着,以导游为中心,整个虹桥机场开始塌陷,几乎是数息之间,便统统化作了白色烟雾。
神甫抖手从袖子中甩出一把黑键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手划了一下。
熟悉的痛觉从手上传来,他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
“咣当!咣当!咣当......”
“你醒了,庆先生。”
一个男子坐在神甫的对面,用着相当亲切的语气说道,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在叙旧。
“......我们似乎,并不认识呢。”神甫淡然应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正被捆在椅子上这个事实。
“那是当然,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男子站起了身,从西装外套胸前的口袋中拿出来一张类似于警员证的证件来。
证件的正中心绘有一条金色神龙纹样的装饰。
纹饰之上写着“中国龙组”四个篆体字。
“果然是你们......”
神甫似乎早有所料,对于男子亮明的身份没有丝毫地触动。
他有着足够的信心。
相信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并没有暴露。
“呵呵,不愧是圣堂教会呢,我们还自以为隐藏的十分到位......”男子收起了证件,讪笑了两声,“‘龙组’第三行动小组组长,刘国伟,很荣幸见到你,庆杰先生。”
刘国伟这么说着,还故意向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神甫庆杰伸出了右手。
庆杰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哎呀!差点忘了!”
刘国伟十分浮夸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我忘了庆先生还被绑在椅子上呢!”
他这么说着,走到了庆杰的身后,抽起了扎在旁边桌子上的黑键,割开了绳索。
庆杰虽然心底满是疑惑,但还是从背后收回了双手,尝试着活动了一下。
确认自己没有被刻上诅咒或是其他什么限制性魔术之后,他转过身,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刘国伟。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任何过渡性的语句,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呵呵,别紧张嘛,庆先生。”
刘国伟依旧以相当做作的语气说着话。
庆杰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第三行动小组的组长,似乎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般,转过了身,朝向了火车的窗户,然后,用一种令人感到无比别扭的深沉语气说道:“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吗,庆先生?”
“......”庆杰瞪着他的背影,没有吱声。
“我们,正在前往博阳市的火车之上。”
“什么?!”
庆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们......已经知道了吗......”
刘国伟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我们,知道了什么呢?”
他回过头去,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阴森可怖。
火车外,景色不断流转。
就在一片农林的尽头,某座城市,探出了头来,像是蛰伏了千万年的巨兽。
但是,车厢内的二人都十分清楚,这座城市,即将张开狰狞的大嘴。
“现在,你想怎么做呢,庆先生?”
刘国伟转过了头,问道。
庆杰咬了咬牙,按住了右手。
那里,正是他身为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人所具有的最高特权。
十五枚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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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股旋风拂过地面,直升飞机从天而降,落到了地上。
“少爷。”
一名身着军装的老翁立刻走向了直升飞机旁,向其内的人深深地弯下了腰。
被唤作“少爷”的青年,挽着一名典型的欧洲女性的手,走下了直升飞机。
“带维多利亚小姐去召唤从者,然后,再给她些钱。”少爷松开了维多利亚的手,向着老翁说道。
“是,少爷。”
老翁点了点头。
维多利亚什么也没有说,跟着老翁离开了现场。
“叮铃铃铃!”
少爷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电话显示的人名,脸部表情又立刻舒缓了几分:“民先生,你那边怎么样了?”
“不必少爷费心,我女儿办事向来十分妥当。”民先生当即回道。
话语里还充斥着几分不满。
“哈哈。”
少爷笑了两声:“那可真是不错呢!您虽然没有成为Master的才能,但您的女儿却似乎是个好苗子。”
他话锋一转:“怎么样?要不要到时候来军队上试试?”
“敬谢不敏。”民先生压着心头的不满,转移了话题,“圣杯已经到了吧?”
“嗯,我刚刚从德国亲自接回来的。”
少爷没有和他继续在刚才那些闲话上继续纠缠下去:“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背景可怕的人造人啊......”
“背景?”民先生皱起了眉。
“嗯,她名义上的父亲,是波拿巴家族的人。”少爷答道,“不过,那个男的并不准备插手这个圣杯战争就是了。”
“......确定没有任何危害吗?”民先生追问了一句。
“嗯,就算是他想来,也不可能坐得上来中国的火车和飞机。”
少爷十分自信地说道。
“那就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民先生点头说道。
“放心吧,我自然会处理好的。”
少爷多多少少对于民先生无谓的啰嗦有些不满。
但,毕竟对方也是自己父亲辈的老前辈,他并没有说出口来。
“那么,那家伙呢?”
民先生的语气陡然严肃了起来。
少爷也面色凝重地停了半晌。
“哎......”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逃掉了......”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是那群变态的人。”民先生并没有责备少爷,或者说,他不能。
“真是被人小瞧了啊。”
少爷不知在说谁。
“希望如此。”民先生也不明不白地回了一句。
“好了,转换一下心情吧,现在已经确认召唤了的英灵,根据伊丽莎白所说,已经有Saber、Rider、Lancer、Caster、Berserker......还不知道Caster和Berserker里哪一个是那家伙召唤出来的,必须要尽快侦查出来。”少爷摆了摆手,走向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军用吉普。
“我会办好的。”
民先生应道。
“有劳你了。”少爷点了一下头,坐到了吉普车中。
突然,一个身着古代朝臣服饰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来了,做好准备吧。”男子对着少爷说道。
“啊呀呀,真快啊......”少爷叹了口气,“我就这么着恨吗?”
“那么,民先生,待会儿再聊吧。”
少爷说罢,也不待民先生应声,便挂掉了电话。
“从魔力的狂躁程度上来看,是Berserker。”男子接着说道,“真是无谋,竟然会自大到入侵其他仙师的阵法之中。”
“毕竟,那可是两个Servant啊。”
少爷可以在“两个”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而且,刑天一人便足以对付其余六个Servant了吧......”
“轰!!!!”
少爷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身高超过了两米的大汉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少爷所在的吉普车的面前。
“吼!!!!!!!!!!!”
壮汉仰天怒吼一声,拔出背在身后的两柄巨斧,砸向了吉普车。
“哼,不过......真是被小瞧了啊。”
少爷露出了异常冰冷的眼神。
似乎完全没将眼前这个几近神灵的Berserker放在眼里。
“刺啦!”
一道雷电突兀地冲天而起。
直接命中了Berserker的胸口。
然而,他对此置若罔闻,接着挥下了手中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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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凌飒轩抱怨似地向赵翰景说道。
“明明是我该说的吧......”
赵翰景的脸颊抽动着。
现在二人正坐在赵翰景的卧室之中。
“哈啊?!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个魔术师啊?!”凌飒轩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既然是魔术师为什么不提前给我父亲知会一声啊?!”
“什么魔术师......我完全不知道啊。”赵翰景皱了皱眉,反驳道。
这些超现实的东西,他此前完全没有听说过。
凌飒轩听他语气这么严肃,不像是在说谎,愣了一下。
但是,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令咒后,她甩了甩头:“如果你不是魔术师的话......为什么会有成为Master的资质?”
“就算你这么说......我连什么是Master都不知道。”
赵翰景耸了一下肩膀,道。
“噌。”
灵体化的Caster突然显出了身形来:“那只是误解而已。是否具有成为Master的资质与是否是魔术师并没有关系。”
“......哎?”
凌飒轩露出了略微有些惊愕的表情来。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Master并不一定是魔术师,事实上,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Saber的人就不是什么正统的魔术师。”Caster摊开了一只手,解释道。
“......我能插句话吗?”
赵翰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当然,Master。”Caster点了一下头。
“可以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Caster点了一下头,道:“现在,Master你被扯入了一个叫做圣杯战争的魔术仪式之中。”
“魔术......吗......”
“嗯,不过,并不是电视和街头表演的那种魔术,而是你们通常人类眼里的魔法。”Caster答道,“对于我们魔术师来说,魔术和魔法有着根源性的不同,简单来说......”
Caster这么说着,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随着她手指的滑动,一个萤绿色的圆圈留在了空中。
“这个,是通过人类的科技或是单纯的努力能做得到的事情。”
然后,Caster在原本的圆之外又画了一个大了一圈的圆,这个圆显现出紫红色。
“而这个,则是根源的所有知识,不属于绿色的圈的部分,就是魔法。也就是说,人类做不到的事情,便是魔法。”
“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和不存在一样吧?”赵翰景托着下巴,反问道。
“确实。但是,魔法的理念从很久以前便已存在了,那时候,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很多,所以,很多的魔术就是魔法,可现在不一样了。”Caster进一步解释道,“换句话说,只要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就能做的事情,就是魔法。”
“......这定义也太松散了......”
赵翰景垂下了头,道。
“确实是那样,不过,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吧?”凌飒轩接过了话茬,“毕竟你也不准备当魔术师的吧?”
“......魔术......能治好我母亲吗?”
赵翰景突然说道。
“跟大脑有关的病吗?”Caster反问道。
她也见到刚才米琳的反应了,实在不像是一个中年女性该有的表现。
“她失忆了。”
赵翰景言简意赅地答道。
“很难。”Caster如实说道,“和精神相关的话,魔术是很难治得好的,或者说,只能起到相当微弱的作用,像是幻术之类的东西,说不定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吧?”
“这样......”
赵翰景垂下了头。
凌飒轩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Caster?”
一直沉默的Rider突然开口说道。
Caster的眉毛抖了一下,赵翰景则是以最快的速度仰起了头看向了Rider:“什么办法?!”
“圣杯......”
Caster声音低沉地说道。
“圣杯......你刚才确实有提到过什么‘圣杯战争’的吧?”赵翰景立刻追问道。
“嗯,这场名为‘圣杯战争’的魔术仪式,正是为了抢夺最后现身的圣杯而展开的战争。”
Caster点了一下头,解释道。
“而那个圣杯,能实现拥有人的任何愿望。”Rider接着道。
“任何......愿望......”
赵翰景重复了一遍。
“对,无论是统治世界还是治疗疾病,只要有了圣杯,什么都做得到。”
Caster接过了话茬,说道。
“但是,那是建立于这个圣杯是原本的圣杯的基础之上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此言一出,剩余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凌飒轩的反应最为激烈:“等、等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场圣杯战争召唤出的圣杯,只是一个碎片的可能性很高。”
Caster直视着她,平静地说道。
“碎片?”
凌飒轩的表情有些扭曲了。
“本来的圣杯战争只会在一个叫做冬木市的地方举行,但是,在近百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圣杯破碎了。”Caster解释了起来,“原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总之,在那之后,大圣杯去向不明,各种圣杯碎片所引发的亚种圣杯战争倒是层出不穷。”
“你、你是说,这次的圣杯也不过是一个......大圣杯的残骸而已?”
凌飒轩迅速理解了她话中的含义。
“可能性很高,再怎么说,这座博阳市的灵脉水准与冬木相比都差的有些远了,要想用这种级别的灵脉呼唤圣杯,大概需要极大的代价。”Caster答道。
『而且,这次的圣杯还不只是一个碎片而已......』
Caster在心底这么说道。
“但、但是,还是有是真正的大圣杯的可能性的吧?!”凌飒轩咬了咬牙,追问道。
“......要是这么不甘心的话,那么,就夺得圣杯之后,再看看结果就知道了。”
Caster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
“唔......”
凌飒轩狠狠地咬着牙,无言以对。
反倒是Rider相当冷静地追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多?”
Caster瞥了他一眼:“因为,我是来自未来的英灵。”
“......好吧,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Rider吃了个瘪,放弃了争辩。
“......”
赵翰景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上。
『魔术师......啊......』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凌飒轩和Rider之后,赵翰景走到了厨房之中,开始做晚饭。
“啊啊,我快饿死了啦!”
米琳趴在桌子上,耍赖皮一样地叫着。
“我现在正在做饭呢。”赵翰景面无表情地答道。
“快点!光顾着和朋友玩了,不管我这个当妈的了吗?!”米琳就差在地上打滚来增强自己的存在感了。
“......从各种方面上来说,你都相当地艰难啊。”
Caster靠在煤气灶旁的墙上,说道。
“不用提醒我。”
赵翰景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米琳似乎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来,朝着Caster问道。
“我?唔......叫我Acer好了。”Caster想了想,答道。
“那算什么名字啊,好奇怪!”
米琳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
Caster默默地偏过了头。
“怎么样?还有嘲笑我的余力吗?”赵翰景问道。
“我可以打人吗?”Caster阴着脸说道。
“不能。”
赵翰景转过头来,直视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
Caster转过了身子,走向了楼上。
“啊,Acer,等一下!”
米琳突然喊住了她。
“有、有事吗?”
Caster强颜欢笑地问道。
“谢谢你和这个家伙交朋友啊!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他似乎除了我和小凌以外一个朋友都没有了。要是一直那么下去的话,会很糟糕的吧?”
米琳的脸上露出了充满了少女气息的笑容。
“所以,谢谢你!”
“当!”
赵翰景失手把饭勺掉进了锅里。
“啊呀!你害羞了啊!”
米琳一脸揶揄的笑容。
“真可爱!这样不比平时的扑克脸好的多吗?”
赵翰景没有回话,继续低头做着饭。
Caster的脸上也露出了一闪即逝的真正的笑容。
然后,她向着米琳说道:“不,不用谢我,今后这几天可能还要叨扰几天呢。”
“哦哦!好啊!平时翰景去学校之后我可是很无聊的!”米琳举起双手赞成。
“......”赵翰景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又咽下了口头的话。
如果Caster住下来的话,他就不得不参加圣杯战争了。
『圣杯战争......』他看着锅里开始滚起来的饭菜,思绪飞到了天外,『如果,真的是那个大圣杯的话......就能把妈妈她,不,就能拯救整个世界上痛苦的人了吧。』
“圣杯......”
他小声地嘟囔着。
Caster清晰地听到了他的话语。
她压下了心头无谓的想法,和米琳聊起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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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他扶着墙,缓缓地坐了下来。
一口气跑了十几千米,确保身后没有任何可能的追兵之后,这个袭击了赵翰景的人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Master。”
Lancer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啊,Lancer,呼、呼,附近没有从者了吧?”
他喘着气,问道。
“是的,附近没有任何从者在。”Lancer点了点头,答道。
“那就好......”
他瘫软地靠在墙上。
“真不是时候......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居然和Rider的御主认识......该死的凌家!”
他恶狠狠地骂着。
“接下来怎么办,Master?”
Lancer没有理睬他的咒骂,问道。
“......先回去吧......可恶!连圣遗物都没来得及拿!都是那个**的错!”
他又咒骂道。
Lancer没有应声,心中却对这个Master失望至极了。
『完全就是个废物......』Lancer心底暗道,『就是因为你们这群废物,现在这个世界才会这样的......』
『必须,要发动审判日!』
Lancer的决心更深了一分。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我们走吧,Lancer,要警惕周围的从者。”
“承知。”
Lancer点了一下头,又恢复了灵体状态。
“倩......”
他掏出了胸前的怀表,看了一眼其中的照片,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柔情。
那上面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女子。
相貌不算出众,但也并不难看,属于中等水平。
“马上就能再见到你了......”
他摸了摸照片,合上了表盖。
十七年前,他和哥哥一样,离开了家族,独自一人踏上了中国的土地。
倩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爱河。
然而,好景不长。
2004年的春天,他被叫回了家族。
他回家时,女儿即将出生。
他向妻子倩保证,自己一定还会回来。
妻子压抑着泪水,答应了。
那之后,十七年过去了。
直至此次的圣杯战争,他才终于有机会离开家族,再次来到日本。
但是,在儿女情长之前,他背负着家族五百年的悲愿。
“无论如何,我们佐尔根家族,都要夺得圣杯!”那个老人,如此说道。
老人的名字,叫做玛奇里·佐尔根。
他的名字,叫做间桐鹰泷。
间桐鹤野与间桐雁夜的弟弟。
间桐慎二的叔叔。
间桐脏砚,也就是玛奇里·佐尔根名义上的儿子。
围绕着圣杯开始的争斗,这才仅仅是一个序幕而已。
“啪嗒。”
间桐鹰泷合上了怀表,望向了高楼林立的市区。
这场战斗究竟会何去何从,还没有一个人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