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意思是,村子的电话线路被雷劈了,这意味着村子里,所有的有线电话都用不了。因此,我没有办法打电话通知同伴,要等维修人员来村子里修理电话线路,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等村子里有人出村的时候,我跟随他们一同出村,出了峡谷之后,再用手机联系同伴。
无奈,我只好回到阿玲的家。接着,阿玲就去做农活去了,而我,这是坐在阿玲家的门前发呆。其实我想过自己一个人走出去,可阿玲告诉我,出峡谷的路很难走,很容易迷路,而且有毒虫野兽,一个人出村并不安全,尤其是不认识路的人,更是危险。所以最好等有人出村的时候,结伴一起。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玲闷闷不乐。
“怎么了,阿玲,看你好像有心事。”
“还不是担心我哥,考察队去的地方我也知道,没道理要考察这么多天,去那儿走的快的话,半天左右的时间就够了,这多好几天了,我哥他也该回来了。”
“既然阿玲你知道他们去的地点,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刚好我待在这里没事做,不如我就陪你去找找你哥,看看有没有出什么状况,省的在这里一直担心。”我待在村子里实在没事情做,想想一直待在这里闲的发慌,不如当做旅游,到处走走也好。
“我也是想去找我哥,但匡群你最好别跟着来,村子外荒无人烟,并不怎么安全,说实话。”
“你一个女孩子就更不安全了,我同你一起刚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
“你说的有道理,明早上我们一起去,不过我们去那儿要做好准备措施。”
“好,我都听你的。”
“待会我想想路线,准备好必需品,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阿玲对我说道。
对于阿玲的想法,我当然没有什么意见,这一天我早早便睡了,为了第二天的冒险保留体力。
第二天一大早,大概是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我换上了阿玲哥哥的衣物,和阿玲一起前往峡谷内部。阿玲说家里有专门适合进入峡谷内的衣物,用香料熏过,可以防毒虫靠近,所以我换上了阿玲哥哥的衣物。
阿玲见我模样笑着说,“你穿上我哥的衣物,和我哥还真有几分相似。”
“是吗?你哥叫做什么名字。”我问道。
“我哥叫李鸿,和你一般大。”
我和阿玲早早出发,由阿玲带入,往峡谷内部走进。刚开始还能摸寻到路的模样,到了后来,根本就没路了,进入峡谷山林内部,就没有了方向。我就跟着阿玲的步伐,一直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总之很久,一路上除了树还是树,整个丛林带着一股浓重的湿气,笼罩着一股雾气,不认识路的话,很容易就会迷路。我从悬崖落下,刚好就遇到阿玲,不得不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玲带着我抵达一个更为空旷的林地,这里不仅仅是茂密的丛林,还有姹紫嫣红的花儿,碧波粼粼的小水潭,风景美不胜收。人间的美景大都存在于人迹罕至的地方,古人诚不欺我。我抬头望望天,太阳在东边半山腰的位置,现在大概是上午九十点的样子。
“这里景色真美,我们到了吗?”我问阿玲。
“嗯,我哥带着考察队去的地方应该是这里附近,再深入的话,连我也没有去过。”阿玲观察四周后说道。
“不如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会,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我也是这么打算,走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这儿,上一次还是我哥带我来的。”
我和阿玲坐在小水潭旁的大石头上,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原来阳光也可以是那么的美好。
“匡群,你饿了吗?要不要吃一些。”阿玲从带来的背包拿出用白米烤的面饼。
“也好。”我接过面饼,和阿玲一起坐着吃饼。
正当我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咦?你的头发这里为什么是湿的?你刚刚头发沾过水吗?”我见阿玲头发有一部分湿的,可是这块湿的头发显得很不自然,似乎与周围格格不入。
“没,没有啊?”李玲也是奇怪,明明感觉头发并没有湿,怎么会是湿的呢?
突然,李玲的湿润的头发之中突然冒出一张苍白的鬼脸,这张苍白的鬼脸正对着我狞笑,似乎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接着,一双冰冷干枯的手瞬间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袭来,我无法呼吸,我想要用双手拉开那双干枯的手,越用力,却越是痛苦。
“呀?匡群,你疯了吗?你干嘛突然掐自己的脖子!”
我听见了李玲惊慌的声音。
我也放弃了拉开那张鬼脸,放下了那双冰冷干枯的手,而随着我的放下,那双手也消失不见。压力顿时消失,我不禁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匡群你到底怎么了,你突然掐自己,我想拉你都拉不开。”阿玲担心的说道。
我起身,一把按住阿玲,往她黑色秀丽的头发抓去,可阿玲头发上的水渍却消失了。
“啊?你这是干嘛?”阿玲被我的所作所为吓坏了。
“没,没事。这里有古怪,我们赶紧离开吧。”我放下阿玲,凝重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一幕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显然,阿玲并没有意识到哪鬼的存在。
“好,我去把瓶子里的水装满,我们马上走。”阿玲被我的样子吓到,也有些紧张,从背包里拿出水瓶去水潭装水。
我则是陷入了对那只鬼由来的思考,那只鬼,是从阿玲头发上沾上的水中出现的,难道是这里的水古怪?
“等等,先别去装水。”我喊住阿玲,可是,阿玲已经在水潭前装水了。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眼睁睁的开着阿玲竟然拿着水瓶,蹲在水潭前,接着,一头扎进了水潭,落入了水潭之中。
“阿玲……”我呼喊道,没有办法,我也跳进了水潭。
那种诡异的落水感再次出现,不是生理上的窒息,而是大脑的窒息,这种感觉是我第二次经历,第一次还是在红月村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