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姑娘却是又在想些什么事情,神情竟是如此这般,既有些希冀,又有点怀念,再又好像有些怅惘?”蓦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却打断了思绪,相比之记忆里某某的腔调,多了一点儿沧桑,少了几分的轻浮。
猛地回神过来,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微笑:“奴家只是在想,萧公子的那位胞妹,一定很十分好看,冰雪可爱罢?否则怎么会让萧公子这样的疼爱,不仅为之大闹红叶山庄,甚至不惜被帝王谷除名?”
这样的说辞,刻意回避了那个此刻还躺在风宵楼中半死不活的女孩儿,也算是我心底一点小小的私心罢,毕竟当年...唉!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我片刻,虽然是不虞有他,没有计较我这番话究竟是真是假,却反而像是被我的话勾起了思绪,沉吟了片刻,方才微笑道:“以俏姑娘这般的长相,却难道也会生出于旁人比较的心思?如此这般,岂非是辜负这张容颜呢。”
这话回答的甚是狡猾,既不说是,也未否认,却偏偏能唬得大部分女孩儿心满意足。看来所谓老实,终究是相对的,毕竟放眼天下,四海列国,千秋万代,某某那等不老实的货色只怕也是几千年才出一个,老是以他为参照物,难怪我会觉得天底下的老实人越来越多...
看来得纠正纠正这样的观念了,否则别有朝一日被所谓的老实人给卖了...
当然,话又再说了回来,原本我那样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来只是一方面敷衍,一方面想要趁机打听一些有关他妹妹的消息罢了。
“公子谬赞,奴家受之有愧。只不过既然公子如此一说,那么想来,不管如何,令妹定是十分惹人怜了罢?”笑吟吟的再又这般问道。
没想到听我提及了这个字眼,他更是颇为紧的抿了抿嘴角,而后视线微斜,顺着马车车窗的帘幕,看着窗外那闪闪躲躲的天空。
“小翎儿她...她自小身体便不太好,大夫说是胎里带的不足之症...从会吃饭起便会吃药,却也总不见好,那样一副样子,很难不让人怜罢?”
随口一言竟是一语成谶,不觉的竟有些莫名的歉意。
“奴家只是一时信口,没想到竟然...萧公子还请莫要见怪才是。”不自觉的这般说道。
他连忙道:“这等事与俏姑娘何干?在下又有什么见怪的...说到底,只能怨她命薄罢!”
“只是...天下之大,名医无数,难道竟然没有人能治好她的弱症吗?”心里抱歉,当即不由再多问了一句。
他又是摇头,苦笑着道:“这话说来有些唐突了俏姑娘的一番好意...只可是,以帝王谷之势,若是天下真的有能完全医好她的郎中大夫,事情又怎么会如此?”
蹙了蹙眉头,心知他这话并不夸张,却在那点子歉意的驱使之下有点不甘,低声说道:“奴家曾听霓裳姊说过,江湖医术,以药圣医仙蛊皇三者为最...非是奴家小看帝王谷,只是这三位,难道都试过令妹的病症,也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