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勉强自己冷静了下来:“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有,”
轻轻推开。
“你丫离我太近了。”
迪昂露出了摄人心魄的微笑。
“真是个好脾气的牧师。如果是正常人,都一拳打过来了——还是说其实你心虚……”
【愤怒之锤】
“咚!”
刚刚一道圣光掠过,剧烈的风压从我耳旁扫过,吹乱了我的发型。我心中一惊。
好在塞丽勒芙掷出的无产阶级铁锤,被跨步挡在我身后的迪昂稳稳当当地招架住。但光锤炸裂,余波还是攻击到了我。
HP-1,HP:29/30
灼热的痛感从我背后传来,像是涂满了红花油——这是被圣光灼伤的感觉。
“魂淡,你想把我一起解决掉吗!”
“那再好不过——除非你以后认真听课。”
“哐”
细身剑被迪昂收回了剑鞘。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卫兵却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剑戟,有一个人开始绞紧十字弩的弦——被这种东西射中,绝对比脚趾头撞到桌腿还要疼个十倍……
“这里是市内!圣骑士,圣光不是让你用来痛击同伴的。” 剑士也有些气愤,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像在问,面前这个圣骑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塞丽勒芙继续她冰冷的质问:“你想要让公爵之女等到什么时候?我再给你一分钟考虑的时间。”
迪昂好像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别急嘛,要说证明的话……只要让我看到她身上有维斯家的信物,别说放行,我亲自护送你们前往教堂。”
追着迪昂,一个水晶项链被扔了过去——这玩意我见过!第一天的时候,在旅馆里。
安吉拉好像也认了出来,拉着我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那是一个食指长度,雕刻精致的水晶剑。但迪昂不只是把玩着它,还要轻声念到:“一把手艺上好的剑在铁砧上接受的锤链,绝不少于战场上承受的打击。”
突然文艺???
我注视着他的背部,他抬起头,冲着塞丽勒芙笑着说:“维斯家的箴言也刻在上面了,如果这是伪造,可不是上个绞刑架就能够得到宽恕……”
“收起那些没用的废话!我们走了!”
话是这样说……但拉车的马死在了那些暴徒手上,他们马车的拉车马也被【极恶之咒】烧死了。好在那个佣兵队长是骑着马来的。塞丽勒芙不多逼逼,抱着爱莉一步步走了过来。
卫兵们武器可是一直亮着,队长没说话,锋利的矛尖就一直对着这里。迪昂悠悠地命令道:“收好武器,让她走。”
“迪昂大人让你们收好!”
哗啦啦一片响声,卫兵们立正站好,眼睁睁地看着女骑士牵过了缰绳,抱着爱莉翻身上了队长的马。
“算你们识相。”
马儿不情愿的打了个响鼻,在塞丽勒芙的驱使下朝着相反的方向,在空旷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奔驰,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过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那么……”
妖冶男子的声音催命鬼般响起。
“既然同伴走了,小姐们就回去和我们喝喝酒暖暖身子吧。”
小姐们,意思是不包括我咯。
“不,还是护送我们一起去教会吧。”我安吉拉第一个不服!
“我也是这么想的,作为牧师,我们希望先去教会报个到。”我安都因第二个不服!
“真是难办了。”
迪昂话还没说完,那些大头兵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暗号,突然就朝着我和安吉拉左右两侧移动包围。气势汹汹的,一副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模样。
“你们还想杀了我们不成?!”安吉拉竖起眉毛。
“我不敢杀你,”迪昂说,“我还要请你们喝司法奶茶呢。”
“蛤?”
“咳……这只是一次正常的调查。好了,快走吧,记录完口供就让你们去见那个小姐!”
米勒也大摇大摆地走向我们:“走吧,牧师。”
“别过来,”安吉拉开始有些惊慌,“有你们这样对待牧师的吗?”
“走啊!”
……
“安都因你说说话!”
我自觉的向前走了起来。
“你……”
等我回头看去,安吉拉也不情愿地跟了过来,迪昂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等。
“安吉拉,夜莺去哪里了?”
米勒问:“什么夜莺?”
“……你说那个女仆?”
在孤零零停在路中央的马车旁边,只有“肝脑涂地”的暴徒们。那个拥有穿着女仆装,时刻保持沉默的女仆无影无踪。
“喂!你们看到那个女仆了吗?”
戴着面罩掀起的头盔,那些士兵整齐摇头。迪昂只催促一句:“有你们两个就够了,走吧。”
虽然仍然好奇夜莺去了哪里,不过在这种时候,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才是第一要务,就算是周围人太多会增加传播瘟疫的风险,我也不会计较这点……
米勒让五个士兵留了下来。
于是在近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城市卫队的护送之下,我和安吉拉慢慢地,朝着与塞丽勒芙她们相反的方向移动,这部分的街道都是土路。萧瑟的秋风里显得更加凄凉,像是一座死城。
仔细想想的话,现在的季节正是对应秋季……这个世界与地球有着同样的季节变换,我甚至怀疑时间也是同步的。
看着空旷荒凉的街道,我的思绪回到了家乡。
再过四个月,中国就像这里一样,会陷入西方媒体和悲观经济学家预测的那样:工厂停工,商店关门,政府停顿,交易所无法交易,有钱人拖家带口奔向海外,本地老百姓急于把货币兑换成食物,亲人们聚集在一起不敢外出,许多家庭更是在门口张贴标语表达诉求,街上充满着爆炸物残留的火药味,人们大都无所事事,成天酗酒,打牌,青少年成群结队去讨钱,整个国家仿佛陷入了崩溃之中。
没错,那是我们在过春节。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果然自古逢秋悲寂寥。此时此景,让我对自己的前途都产生了一种悲观的情愫。
在转过两条街后,米勒说道:“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塔楼。”
这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中央是一个塔楼。
一个大约有六七层楼高的砖木塔楼……在平均高度不到十米的居民楼中央,可以说是高耸如云。上面的视野想必不错。
“我说……离那里这就两条街的距离吧?”
米勒迷之自豪:“所以我们用成立以来最快的速度就抵达了现场。”
……
紧跟在我身后的安吉拉好奇地念出了门外挂着的文字。
“城市管理大队?我们北郡可没有这些东西。”
守门的卫兵看到我们回来,并腿敬了一个礼:“遵循万物的规则!”
安吉拉大吃一惊:“这是什么话……”
迪昂撩了撩头发,回答了她的问题:“新教徒,别那么惊讶啊,这是一次合乎情理的宗教改革……不过对于你们有些难以接受。”
“(小声)这可是要下地狱的。”安吉拉在惊惶之后恢复了正常,开始朝着那个卫兵念道:“旭日是我们坚固的屏障,他引导人行他的路……”
“你在叨咕什么?”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警告过你了!!”
“冷静点先生,安吉拉你也是!”看见那名卫兵抽出了钢刀,我连忙站在了两人中间。
“放肆!奥尔多,这周巡夜都有你的名了,你需要反省一下!”米勒也警告了这个的属下,但后者仍然不依不饶地念叨着。
“旭日天尊救不了任何人,牧师小姐!只有圣光才是世界的本源,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代行者!”
……安吉拉念的似乎是圣经一类的“训言”,但是仅仅念了两句,这个卫兵就激动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毛都炸了起来。反应比听到念诗的义务网警还大。
安吉拉深呼吸,她的面容平静,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十分愤怒:“你又知道什么?人们违抗天尊的旨意,这才是不幸的根源。”
迪昂无奈的摸了摸头:“得了,快进去!”
安吉拉还想抗议,但卫兵们已经把他们二人隔开。推拉着安吉拉,把我们进到局子里,我们坐在了一条长凳上,我一脸乖巧。
一旁的人立刻端出两铁杯黑啤……虽然我无意吐槽,但这色泽,还有肉眼可见的杂质……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不过虽然我不怎么喝酒,但我知道人类掌握软水硬化技术之前,所有的啤酒都是深色的,最浅也不可能达到今天的青岛啤酒那样的琥珀色。
而且啤酒可比那些“饮用水”干净多了,贵族们都不乐意喝生水,尤其是这样的瘟疫时期。
“怎么不喝?您是在禁酒吗?”转眼间,安吉拉的杯子已经空了,这个人真是没一点戒心。
“只是想点事情……”我抄起杯子。
“吨吨吨——噗!!”
“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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