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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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尔伯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此处非常可以,但安吉拉嘴里的“阿克西斯教团”还是更加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对“阿克西斯教团”的理解,只有前几天还在北郡时安吉拉口中的“大肆推崇火之圣徒阿克娅的奇怪教团”这样的概念。
联想到之前乡村酒馆老板娘说过的“新教”,我立刻联想到了很多十足可怕的事——比如宗教迫害啦、宗教迫害啦……和火刑架。
同宗教不同教派的还好,如果是之前信仰的异教神,逐渐会被排斥为恶魔化身。而那些坚决不改信的——想一想犹太人挺过来的那两千年宗教迫害,我就有些不寒而栗
“是阿克西斯教团的药剂师们缓解了这次危机。你们所谓‘正统信仰’的牧师,有不少现在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上街……不提这个。既然你们是爱莉的同伴,那就是我们家族的贵客。”
安吉拉鼓起了脸,紧握双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
门外,他的男仆端进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是一张质地坚硬的卡片。信用卡大小,黑色表面半边印着一枚精致的六角雪花。
阿尔伯特将垂到面前的发丝掠回脑后。
“这是印有我们埃勒邦家的家徽的卡片,只要拿着它,即使是戒严,你们也可以在北晶城畅通无阻。”
我接过卡片,材料有些像金属,又有些像大理石。轻微的磨砂质地让它摸起来十分舒服。那个仆人恭敬的退下。
畅通无阻……说道这个,我就想到了那个装在铁罐头里的女人。
“对了,我有个同伴送爱莉小姐去往教堂进一步治疗,但她可并没有通行证……”
我正想象着她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挥舞沉重连枷的场景,生怕她搞出什么大新闻。
可阿尔伯特摆摆手。
“不必担心,我已让人通报卫兵。也许她在路上会惹些麻烦,但不会有什么影响。倒是城里出现的刺客。”
紧接着他露出了忧心忡忡、又大义凛然的表情。
“爱莉小姐需要一个称职的护卫。我已经派我的卫队前往教堂保护小姐。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今晚、不,下午就会和父亲商量。让迪昂先生去贴身保护小姐。”
“卫队?”
“大约五十人,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人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战士。”
忠义无双埃勒邦!这人看起来好靠谱啊。
“圣光在上,爱莉小姐有您保护,我就放心了。”
说完我正想向他跟那些牧师照葫芦画瓢地施以祝福,安吉拉却悄悄按住了我准备抬起的左手。
……真是记仇,大家都是信仰圣光,何必分那么细呢。
阿尔伯特却毫不在意,他微笑“那么既然问题解决了,我这就派人护送你们去教堂,和维斯小姐汇合。”
“有劳您了。”
那个刺客是针对爱莉而来,不过安全起见,我并不打算拒绝阿尔伯特提供的协助。至于他这么热心……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就算他想奸想盗,目标也不可能是我,嘿嘿嘿……
高视阔步的卫兵走进房内,他们铠甲不像佣兵们那样厚重,但手中的兵器看起来崭新而精良。不得不说,异界人不知道都是吃什么长大。男性的平均身高恐怕都有一米八左右,一个个在我和安吉拉旁边排成两侧,让我有种两岸连山的既视感。
“慢走,米勒知道教堂在哪,过了刑场不远就是了。”
刑场建在教堂旁边?这是什么诡异的城市规划……
我拉着安吉拉迈出步伐,米勒带着这些卫兵也跟了上来。在走出塔楼之前,我看了眼一直坐在长椅上的迪昂……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妖媚的面孔让这笑容多出几分邪气。
然后是金发的阿尔伯特。他向我道别行礼,回礼之后,他的几个侍从让开一旁,我们走上了大街。
街上仍是雾气,但是已经比刚才要弱了不少,现在放眼望去,街角。
“都是秋天了,怎么这么大雾。”
“也许是海上飘来的?”
北晶城往西是大陆的北海。只是那港口与这里相距百里。怎么说,雾要飘过来,会不会太难了……
还未走到街尾,在我右边,一个士兵突然面带厌恶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大声叫道:“米勒队长,我忘记戴口罩了!”
米勒怒斥:“忘这忘那!不知道雾天空气更加污浊,命都不想要了吗?”
他挥挥手,让对方赶紧去拿。
士兵点头,连忙转身,在静谧的街道上奔跑起来,两侧联排的居民楼悄无声息,让人怀疑里面究竟还有没有居民……
现在越是寂静,我越发想看看平日里的北晶城是怎么样。
那个拿面罩的士兵回到了行列里。除了一开始,沉重的雾气里再也没有人说过一句话。耳边只有卫兵整齐的步伐、甲片相撞的金铁声——还有越来越近的安魂弥撒。
之前在北郡的时候,也听见过修道院里的唱诗班在为逝者咏唱的弥撒。如今在雾里听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虽然歌词听不清楚,但大管风琴和丧钟的伴奏就足够震撼了。
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出的喧哗吵闹声。
而就在眼前的大街,我看到了进城以来第一个路人,他身披黑袍,想着右边赶去。
“米勒队长,我好像听见了人群的声音?这种时候会有什么聚会?”
“拐过去就是刑场,今天要处死的是一批异教徒。”
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们去看杀人?在这种时候?”
米勒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沉吟了一会:“唔……牧师先生,也许您无法理解。但观看肉刑和处死确实是一项不可多得的乐趣。”
乐趣?!
“哎……”安吉拉也不知道是为谁叹了一口气。
“我确实无法理解……我们快点经过这里吧。”
但是高台就架在广场之上,我们一行从路口经过时,人群中刚好爆发出欢呼。偌大的广场上,有几十个人稀稀拉拉围成一圈观看,仔细一看,还有身材矮小,才到人类腹部的亚人种……是矮人吗?
刽子手的斧子落在高台上,发出巨响。随着一蓬血花从犯人断开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尸体身前那装人头的篮子里。
刽子手的助手,竟然用一个杯子在接死刑犯脖子处涌出的血液。那是最后一个犯人,他被处死后,民众们高声雀跃,似乎死的那个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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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个感觉。
膀大腰圆的刽子手,熟练地把一个人头从篮子中拎了起来,走到一旁,用双手郑重插在木桩上。纵使我一路上已经见过不少面目可憎的亡灵还有尸体。但那个沾满血污的人头还是让我触目惊心。
不知不觉,我停在路口中央已经差不多有一分多钟。那些士兵,包括不太高兴的安吉拉在内,都安静地等在我的身后。
“米勒……那帮人是怎么回事。”
我指指在台上和刽子手交谈着的几个人,而其中竟然有两个不知道有没有十二岁的小孩。之前装血的助手,正将盛着温热鲜血的杯子交付给大人……
“先生,对得不到圣光眷顾的穷人家小孩来说,被砍头罪犯的血就是他们的特效药。不得不说,虽然不是包治百病,可这对治疗癫痫来说绝对有效。我有个亲戚就是喝了这血,病情才好转不少……”
“走吧走吧。”
我打断了米勒,带头离开了路口。
真是些残暴血腥的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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