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了龙人的名字……上一章的也提交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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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斯丁苟,你终于来了!”夜莺松了口气,塔斯丁苟……是在叫这个龙人,他是我们这边的?
我也不是歧视,龙人毕竟是个魔物,早知北方魔物众多,但它孔武有力,长得实在……
是在太有威胁性了。
“吼吼吼♂全给党……嘶溜,全给当成猎物杀掉,应该也没有关系吧?我暗中观察已久,他们可没别的部队了。”
“待会跟上我们就行……安都因!”
听到呼唤的我当机立断,拉着安吉拉就向夜莺跑去,身后的卫兵大喊起来,一个个就撵着我们追进了这个可以容纳五人并行的赛道,开始了一场十米短跑赛……
“别跑!”
“给我站住!!”
“啊啊啊啊啊!!!”
我热爱跑步,因为赛跑有助于延续生命。但如果是身后就是利斧长剑,跑不赢就死的这种……那我还真是敬谢不敏。
连中考时都没有跑过这么快,脚底抹油冲过了塔斯丁苟身旁,眼前夜莺看我们安全,转身消失在了巷尾的拐角。
吵闹的声音似乎惊扰到了周围的居民,diao大……胆子大的还打开了木窗。这种冒着生命危险看热闹的精神,只能说佩服,佩服。
“我们要不要帮帮塔斯丁苟,帮帮那个龙人?”
……你是嫌命长是不是。
“不,我们先跟上夜莺!”
我在拐角停下,看着安吉拉,她抿了抿嘴,马上跑过了拐角。
至于那边那个龙人?
“品尝下——龙的愤怒!”
远远就能感受到一股凶悍无匹的魔力汹涌在塔斯丁苟的身上,充满力量的一个甩尾,那些试图攻击的北晶卫兵立刻失去了他们的武器,然后倒飞出去,砸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我目瞪口呆,一时忘记动弹。
这个精壮的龙人扑上墙壁,反跳落在士兵们的跟前,躯体上覆盖着的灰龙鳞片间迸发金红的火光,士兵们抓住他落地的机会,剁馅一样手起刀落一顿猛砍。只是塔斯丁苟坚硬无比,这些普通的刀剑落下只有声声坚响。龙鳞的防御力绝对不亚于骑士老爷们的沉重板甲,他们卫兵出勤又不带钝器,就凭这些利刃……只能在他天然的护甲上滑开罢了。
难以听清的晦涩音节被塔斯丁苟吼出,火光聚集在他高举的双手。
【龙火冲击】
又是一声怒吼,从塔斯丁苟闷燃的躯干内爆发出一股热浪。双手的橙色龙火飞射而出,尖叫从士兵、两边的楼房里传来,碎骨焦肉从炸裂的士兵躯体中抛向巷外,裹挟着焦臭的火热气息钻进了我的鼻孔……
好强啊。
我没有再看下去,而是拐进了那条小巷,安吉拉已经追上了夜莺。我立刻加速跟上,经过一条条充满霉味的逼仄小巷,我们在北晶城宛若水网的街道中穿梭。湿冷的风不断灌进我的喉咙,刀割一样痛。仿佛有个粗暴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着什么“今天西北风管饱!”,“全部给我吞进去!”之类过分的风凉话。
……直到最后路过一个完全没有铺上石板,全是泥土的街道后,这酷刑才算结束。
夜莺、安吉拉和我,三个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了有一个幽深长巷之中。
我扶住了墙——本来想扶在安吉拉身上,可是看到她也是双眼翻白,吐着舌头边咳边喘的凄惨模样,实在没有舍得下手。
夜莺倒没什么反应。
“……可以休息一下了。”
“唉。”
叹了口气,安吉拉像一个好奇的摄像头,三百六十度的扫描起了周围。你恢复的也太快了吧?!我则是一个没忍住,蹲在墙根一阵干呕,才好受了一点。
“我、咳咳……咳,我想,现在我们安全了……”
“安都因你身体素质不行啊,连女生都跑不过,万一那些士兵真的追过来,你岂不是很危险。”
明明是你们强壮得不可思议!特别是那个穿着蓬蓬裙跑了五百米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仆……
“安吉拉,如果你能把这些无所谓的担忧放在眼前的现实上,我们在北晶城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转移话题*1
“关我什么事……啊,我都不是那种经常锻炼的人,只是偶尔提提水,更多做一些清扫工作,这么短距离不会太累吧……你平时都不喜欢运动吗?”
安吉拉歪过头,我看着夜莺。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转移话题*2
夜莺靠着墙休息一会后,开口回答我:“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可是我很怀疑北晶城里到底还有没有安全的地方。说到底,就算是指出埃勒邦家族阴谋的夜莺,也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存在。
她把黑色的短发整理到耳后,额头从因为湿润而拧在一起的刘海间露出一点。
调整好呼吸后,她走向了一扇不起眼的木板门……这种门千篇一律,在北晶城里到处都是。不过在当她敲响木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它的不同之处。
不是之前听过的清脆响声,而是“咚咚咚”这样的闷响。
门上插着木片的观察口被一个人拉开。雾天灰暗的光线照了进去,我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眼睛周围皱巴巴的皮肤。
观察口又被拉上。
“欢迎,我的朋友们。”
我凑过去问夜莺:“这是什么地方?”
喀拉喀拉的齿轮声响起,一声沉重的钢铁固定声之后,木门才被慢慢拉开。一股潮湿发霉的地下室气味扑鼻而来,而在那里……
一个全身包裹着旧布片缝成的袍子,只露出半张脸的高大长者站在了门后,做出邀请的手势。
“这是安全的地方,外面不好说话,我们进去再说吧。”
……
怎么看都更像是可疑的地方。不过现在,恐怕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安吉拉毫无顾忌的走进屋子。路过那位长者身边时还友善的行了个礼。后者有些诧异,不过也同样友善的回了礼……
夜莺也走进了大门,回头看了我一眼:“再不进来就要被留在外面了哦?”
……于是我跟着她走进了这件民宅。木门被关上,走道里立刻只剩木板缝隙里透过的可怜光线。而当厚重的铁板随着齿轮声从上落下,封住入口之后。
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