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对撞
1.1
日期 AD 2010.02.24 （非特别指明即为东八区。下同）
时间 04:09:53±2s （非特别指明即为我手表的时间，即教学楼用铃声时间，误差<1s。下同）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6 通往顶楼的楼梯 2楼+04级
嗯？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有人（我除外）？
可能性小，理由如下：
1、楼下没有汽车，车库没有能骑的自行车（我的除外，还有破的3±1辆）。教6是最偏僻的教学楼，离宿舍1km以上，离校外1.5km以上，徒步到达困难。
2、日期是开学报到前2天，大部分学生在家，或在路上。学校目前人很少。我的存在是个特例，不足以作为论据。
3、时间是日出以前，即所谓“黎明前的黑暗”。大部分人都在睡觉。我的存在是个特例，不足以作为论据。
4、满足以上任何一点时，这里有人出现的概率都 <10%。现在三点同时满足，假设三者相互独立，则这里有人出现的概率 <0.1%。同时有两个人（假设他们互不相干，样本容量无限大。不考虑三人及以上）的概率 <10^-6。是小概率事件。
5、根据小概率原理（即，小概率事件在一次试验中不发生），这里几乎不可能有其他人。
等等，由于我已经在这里了，因此如果以一个人已经存在为前提计算条件概率……
额？我在想什么~~~(>_<)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只要不吵到我，有没有别人与我无关。
好~目标顶楼，前进~~
到达5楼~转过转角~还有半层就到了~~~
嗯？
一双脚映入眼帘。目光上移，依次看到了红色的长达脚踝的裙子和白色的衬衣，然后是一张脸（女，99%）（除非特殊说明，否则“99%”表示“99%及以上的概率”，下同）。
不是吧~~真的有人~~~老师，小概率事件在一次试验中发生了~~~(>_<)
此人，身高168.0±3.0cm（含平底鞋高度），年龄18±3（年龄判断无法保证绝对正确，此处为95%置信区间），白衣红裙，头发（黑，直，无发辫）长至腰际。
脸的话……这种模糊的东西我可不擅长。能够看出来的只有：从下到上，依次长着嘴巴1，鼻子1（鼻孔2），眼睛2（紧闭），眉毛2（每个眼睛上各一个）——很正常的长相。
嗯？这人有点奇怪，不，是很奇怪。约85分的奇怪（满分100）。
1、目前气温 <5℃。一般人就算不穿羽绒服，至少也会穿夹克。但她穿着看似单薄的上衣。裙子里面情况不明（也不打算调查清楚）。
2、上衣和裙子有多处撕裂和穿孔。但是没有破到能够看见里面的程度。不，也许仔细看能看到，但没必要仔细看。
3、白色上衣上有大量红色痕迹，似乎有部分是湿的，而有些则干燥而成暗红色。与血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嗯……80%。
4、全身遍布黄褐色痕迹。与焦痕有相似性，嗯……40%。
5、脸色苍白。嗯……比打印的A4纸稍微黄一点。类似于……压箱底2年的A4纸。
6、最奇怪的是，她手里拿着的红色的伞（暂且称它为伞吧）。
6.1、带着伞就很奇怪。这几天本市都没下雨，未来3天（含今天）降雨概率都<10%。而且是冬天，没有遮阳的必要。
6.2、伞总长1.4±0.1m，最大直径12±1cm。比一般的伞大了很多。
6.3、伞的把手造型奇特。就像是……嗯……对，就像是中国传统的“宝剑”的把手一样。
6.4、这玩意儿，是伞的概率还不到50%吧。
那么，这是什么情况呢？推测如下：
1、电影/电视剧等的拍摄现场。伞是道具（类似于黄飞鸿）。动作片的可能性很大。……50%
2、打架，单方面被打。……15%
3、打架，互相打，打输了。……10%
4、打架，互相打，打赢了。……5%
5、遇到某种奇妙事故的学生或相关人员（尤其是学生的妹妹或高中学妹）。……5%
6、骗子。目标是我，手段不明。……5%
7、神经病。……5%
8、其它。
啊啊~~~这种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事情怎样都好。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她好像要向我这边摔下来了~~~
已知：她站在第六级台阶上。每级台阶高近似为0.2m，共h=1.2m。楼梯倾角近似45°。
如果将她看做无弹性的细棒，脚底以铰链与地面相连。
假设其转动过程中不与我相碰，那么当她转过90°，即长轴与地面平行时，我们两人距离最近。
此时两者距离s=l-a。l为她的身高，a为她脚底到我的水平距离。a=h÷tan45°=1.2m<l。
s<0。假设不成立。
也就是说——她会撞到我~~~
试想：站在楼梯下的男大学生看见一个少女从前方楼梯上摔下来，自己正好处在她下落的轨道上。
这种情况下，男大学生应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呢？
没错，就是那个~
大脑向身体发出了指令，迟钝的身体在约0.5s后做出了反应。
这时少女已经开始了定轴转动。不过没关系，来得及的。
我使劲迈出了一步，少女与我擦身而过——啊啊~好险，不过总算是躲过了~差点被砸到~~~
少女脸朝下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女：唔……
还活着啊，那就和我没关系了——虽然死了也和我基本没关系。
我绕过挡在路上的障碍物，来到顶楼。按下墙壁上的开关，楼梯间顶部的荧光灯放出了柔和的白光。
走下一级台阶从书包里取出《大学英语IV》，再把书包放到台阶顶端，最后转身坐在书包上。
这里，就是我的圣地。
光线充足，几乎没有噪音，也没有人干扰（虽然楼梯下躺着一个，不过并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晃来晃去。直接无视就好了。），从身后的门口吹来阵阵凉风（<5℃），让我时刻保持着清醒。
幸福(*^__^*)
好，那么充实的一天开始吧~
目标——第3次大英IV补考顺利通过~~~
1.2
“唔……”
我微微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这是——乳白色的地砖。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把握住自己的状况：我在楼梯上晕倒了，然后脸朝下摔了下来。
看来追兵没有再来过。不过，我到底晕倒了多久呢？
总之，先从这个难看的姿势——上半身贴在地上，下半身搁在台阶上——恢复过来再说。
“哈……应该没人看见吧？太丢人了……”
当然不会有人看见，否则我也不会维持着摔倒的姿势直到醒来了。
不过，为什么我会醒来？缺乏魔力的我应该会一直昏迷下去，直到受到魔力补给，或者衰竭而死才对啊。
而且……
“沙沙——”
身后传来了纸张摩擦的声音。是风吗？
我转过身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诶？”
立刻就找到了——有个人坐在台阶上，把头埋在一本书里。
“诶？诶诶？诶————？！！”
啊，不由自主地就发出了惊叫——这、这是何等的失态……要是被先生看到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数落我呢……
但、但是，这不能怪我啊……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大吃一惊的吧……就算是先生也应该可以理解吧……
再来仔细看看这个人吧……
黑色的平底鞋，黑色的宽松长裤，黑色的……这个，是被称为“羽绒服”的极其保暖的上衣吧？
一身黑色的装扮，给人一种非常阴沉的感觉。
由于我位置比较低，指向他头部的视线完全被书挡住了。
但是从体型上判断，应该是男的吧。
虽然刚才我发出了那么失态的惊叫声，但他依然纹丝不动。
然后就是——
“诶……”
差点又失态了，还好这次我及时捂住了嘴巴。
这可是，完全不亚于刚才的惊讶——这人正不断地向四周散发着魔力！
这是……魔法师？那么，是敌人，还是援军？
不对，都不是。
魔力对于魔法师来说，是如同生命般重要的东西——这两天地狱般的经历使我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除非是为了使用魔法，否则任何一个魔法师都不会做出向四周散发魔力这种极度浪费的事。
但是，他并没有在咏唱咒语。这些魔力就这么白白消散在空中了。
只是平民，吗？
拥有强大魔力的平民确实是存在的。
“平民能够产生，而不会消耗魔力。当他们的身体无法容纳自己产生的魔力时，新生的魔力就会从身体中溢出。因此，对平民来说，魔力溢出的速度就是其魔力产生的速度。可以凭借这一点来估算一个平民的魔力总量。”（I）
确实曾在书中看到过这样的记载。
但是这个……这种程度的魔力量……大概能赶上一个C级的魔法师了吧？
真浪费……就这么散失掉了……
这就是外面世界中所谓的“贫富差距”吗？出来半年，第一次对这个词语有了体会。外面的世界果然不能和家里比啊……
要是能分我一点——施舍我一点——就好了。
等等等等等等……
为什么我会从昏迷中醒来？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要靠近这个阴沉的人的欲望？为什么明明是冬天，我却觉得这么温暖——这种，和上一次战斗的最后时刻感受到的完全相同的温暖？
原来如此——
并不是“要是能分我一点就好了”，而是“已经在分给我了”。
弥漫在楼梯间中的魔力，它的存在，没有目的性，只是最纯粹的存在。
没有偏袒，没有歧视，不拒绝任何人。
不需要代价，不需要回报。谁都可以将其吸收，谁都可以拿来用。
这就是，平民的魔力？
上次战斗是什么时候？几分钟前，几小时前，还是几天前？
那个时候，最后救了我性命的温暖的魔力，难道，也是这个人先前释放在这里的？
这个人，是救了我两次的恩人吗？
总之，先向他询问一下吧。
我走上了几级台阶，使自己和他的脸差不多在同一个高度。
由于距离的靠近，魔力变得更加浓密。
所以，刚才我才会有想要靠近他的欲望吧。
“那、那个……请问……”
主动和不认识的人说话，这是第几次呢？
“……”
那人仍把头埋在书里，对我的声音完全没有反应。
保持着看书的姿势睡着了吗？
“请、请问……”
虽然吵醒睡梦中的人不好，但是……
“…………”
没有反应……啊，有反应了。
“沙沙……”
他身体动了一下，将书翻动一页，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难道是……耳朵听不见？
“对、对不起打扰了——那个，您好——！！”
我尽量提高音量，这是最后的尝试。
只见他慢慢放下书本，把头抬了起来……
“………………”
“啊……”
他的面容渐渐展现在我眼前。
剪得很短的黑发……眼镜和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虽、虽然不应该这么评价救命恩人，但是——真邋遢……
眼镜上白蒙蒙的，眼睛懒洋洋地半闭着，剃地长短不齐的稀疏的胡子——也有可能根本没剃过。
还有眼角那个，是……眼屎……吗？
衣服倒是挺干净的……不，超越了干净，简直就像是新的一样……我错了，就是新的——
衣服上挂着一张纸。我好歹也在外面的世界呆了半年了，也去商场买过衣服。所以那张纸我还是认识的——那是被称为“商标”附属物，在穿之前应该要从衣服上取下的。
另外，外衣有半个衣领没有翻出来，一个裤腿下端向上翻起。
那个——对不起，恩人，但是——您太不修边幅了！！！
年龄的话，真不太好判断。要是不考虑胡子的话，应该是18岁左右吧。在外面的世界，这个年龄的人应该在叫做“高中”的“学校”——类似于私塾的地方——里上学吧。
“………………”
等我从他惊人的外表回过神来，发现他正用那半闭的眼睛盯着我。
明明是懒洋洋的眼神（眼角还有眼屎），那对只露出一半的黑色的眼珠却仿佛放射着非同一般的睿智的光芒。
“那、那个……”
“………………”
他把书放到膝盖上，然后软绵绵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贴到嘴唇上。
“啊……对、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打扰你的。但是……”
无视我的反应，他软绵绵地放下了右手，再次把头埋进了书里。
“唔……”
怎么办……好尴尬……
先生从来没教过我怎么礼貌地应对这种情况。
要是我再跟他说话，他会生气的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看书其实很累的。那就等他停下来休息时再说吧……
现在是黎明吧？背后的门外刚刚还一片漆黑的天空渐渐变成了青色。
希望我只是昏倒了几个小时，而不是几天……
既然天亮了，那敌人也就暂时不会出现了。毕竟他们几个好像算是保守派，不会公然和协会对立。
趁现在，尽量补充一些魔力吧。
靠近一点的话，魔力浓度也会升高一些吧。那么……
“对不起……请问，可以坐你旁边吗？”
“………………”
唔……完全不理我。
那，那就算是默许了吧？嗯，就当是这样吧。
台阶很宽，坐两个人绰绰有余。而且他坐在台阶的内侧，外侧完全是空的。
于是我坐到了外侧，离他大概一个座位的距离。
好凉……所以他才坐在坐垫——嗯……包？——上吗？
可能是因为我坐下来的原因吧，他身体颤了一下。然后微微站起身，把坐垫推到了台阶最内侧，然后肩膀靠着台阶扶手再次坐下。
这样两人之间就有了两个座位的距离。
诶？我刚才是不是无意中做了非常恬不知耻的事情？
我、我居然主动坐在一个认识不到几分钟——不，应该还不能算是认识——的同龄异性身边，两人间隔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我、我、我……简直就像那种随便的女人一样嘛！！
先生，对不起。徒儿不肖，没能谨遵先生的教诲，竟然做出如此辱没师门的举动，实在是……
啊啊……脸颊好烫……现在我可能整个脸都红了吧——可能连脖子也红了——诶？！仔细一看，连上衣和裙子都红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啊！裙子本来就是红的……羞耻地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吗……
嗯？但为什么上衣是红的？上衣明明是白……
是血。
虽然吸收了魔力以后，伤口已经愈合了，但留在衣服上的血迹是不会消失的。
遭了……
不会被他看见了吧？
“魔法师必须秘密行动，没有特殊情况不能让平民知晓魔法的存在。”（II）
不过，应该不会有谁看到这么多血还无动于衷吧。
没看到吗？只能希望如此了。
总之，不能让这么多血暴露在外，不然迟早会被发现的。
幸好我早有准备。
从裙子口袋里拿出那件衣服。那是我经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极其特殊的衣服。
说起来，这是第一次用到它呢。
完全白色的衣服，下摆长至膝盖，只有三个纽扣。虽然大到能遮住大部分身体，但是薄地只要折叠起来就能轻易放入口袋中。
站起来穿上这件衣服，然后……
在台阶的最外侧，肩膀靠着墙壁坐下来。
“……”
“……”
唔……
“…………”
“…………”
唔唔……
“………………”
“………………”
唔唔唔……
真、真尴尬……
到底过了多久了啊……
他不累吗……怎么还不休息啊……
“叽叽……”
嗯？有几只小鸟落在通向屋顶的门口。
是被魔力吸引过来的吧。
魔力拥有消除疲劳，使人心旷神怡的作用。这一点，不管是对魔法师、精灵、平民还是动物都是一样的。
诶？似乎听到鸟叫声，他慢慢向后转过去。
然后软绵绵地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等等……难道说，我的存在感还比不上小鸟？
唔唔……
受到魔力吸引，有两只小鸟小心翼翼地向前跳了几步。犹豫了一下，跳到了掌心上。
原来魔力还能用来吸引小动物啊。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呢。不过现在的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因为贪玩而浪费宝贵的魔力呢。
真后悔，要是早点发现这个就好了。
不，更后悔的是，我居然中了那么愚蠢的圈套，完全丧失了产生魔力的机能。
啊……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再想也无济于事，只能无谓地增加战斗时的迷茫。
小鸟接触他掌心后，他散发出的魔力变稀薄了。
这是因为与散发到空中相比，魔力更容易通过直接接触传递，吧？
——记得某位协会的前辈曾经举过一个例子来形容这种现象，好像有“电阻”、“电流”这类词语出现。但是与相比之下，我更不理解的是那个例子。
两只鸟在他掌心开心地蹦来蹦去。
忽然，他手腕一抖，然后迅速收起手指，把打开的手掌变成了拳头。
两只鸟惊叫着起飞，然后逃走了，本来站在门口的几只也尾随着离去了。
好险，要是没有那个多余的抖手腕的动作，两只鸟现在已经被他抓在手里了吧。
“你干什么！？”
在我考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前，话语就自己从嘴里跳了出去。
“就算它们吵到你了，你也不能伤害它们啊！！”
而且是使用这种先用魔力作为诱饵（虽然是在本人无意识下发生的），等其上钩后再突然袭击的伎俩。太卑鄙了！
但是——
“………………”
他无声地恢复了原来的坐姿。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下。
完全被无视了。
忍耐，要忍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忍耐……
恢复原来坐姿的他并没有立刻拿起书，而是把手伸向了坐垫。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什么。那个“坐垫”，果然是个包啊。
他取出来的是——面包。
那是一种从外国传入的食物。我也曾今吃过几次。作为干粮来说还是有很不错的味道的。
这个时间，是吃早饭吗？
也就是说，终于要休息了吗？
机不可失，必须尽快了解现在的状况。
“请问，今天是几号？”
“………………”
不理我。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右手拿着面包，左手又把书竖了起来。
唔…………
只能希望他午饭不会也用干粮解决了。
********
引用文献
I 魔法师协会英国分会原作，魔法师协会中国分会译，《对魔力产生机理的几点猜想》。2001，《魔法师协会会刊 中文版》。
II 《魔法师公约》，第12条。
1.3
时间 07:12:30±2s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6 通往顶楼的楼梯 最后01级台阶
面包的好处除了方便携带以外，就是能够一边吃一边干很多其他事情了。
可惜知道后一个好处的，据我所知，除了我，就只有边吃早饭边听课的人渣了。
话说今天又有几只笨鸟上当了。他们到底要经历几次才能学乖啊~~
“见到人就逃”这种条件反射到底要经过多少次刺激才能形成啊——虽说每次来的不一定是同样的那几个个体。
我说，巴普洛夫（A）爷爷，您是怎么做到的啊~~
还有就是，旁边这家伙，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啊(-_-#)
嘛~算了~反正也基本上没怎么打扰我，随她去好了~
不过她到底是干嘛的啊？
1、演员。没看到其他人，拍电视电影的可能性下降至可以忽略不计。
2、打架。还是很有可能的。……40%
3、遇到某种奇妙事故——虽然想不到什么事故可以造成这种状况。……10%
4、骗子。我无法想象我有什么价值能让骗子为了骗我而在地上躺1h以上。而且目前手机饭卡都健在。（嗯？健在好像只能形容人？算了，不管。）
不过也许我有自己也不知道的价值——像是会突然内裤外穿啦，被转基因蜘蛛咬到啦，捡到了奇怪的面具啦~~（I）——不能掉以轻心。……20%
5、神经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穿上了白大褂。教6没有实验室，应该。那就很可能是从医院逃出来时偷的。虽然附近好像没有神经病院，不过可能是在转送的路上逃跑的。……20%
6、其它。
嗯？停，卡，stop，NG，pkill——————
她是谁暂时不关我事，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浪费脑力。
学习~学习~~~
好~在吃饭前，把这几篇课文背下来吧~不，应该是，背不出不许吃饭~~~
冲啊~~~~~~~~~~~
……
…………
………………
时间 12:00:09±2s
平静地度过了整个上午。
结果，最后多背了1篇课文和25道习题。超额完成任务☆
不行，戒骄戒躁。学习是天经地义的，无论怎么学都不够，故无所谓“超额完成任务”。
只能说是，我定的学习任务太轻松了。下次再多加一些内容吧~~~
但是，总之， 阶段性学习任务（任务代号2010.02.24.02）圆满完成~~
嘿咻~站起来。
腿麻了，无视之。整理书包。
检查：手机ok，饭卡ok，钥匙ok。全部ok。
下一目标，食堂|车库，出发~~~
女：那个……打扰一下……
我：(=_=)
无视之。
开始下楼。
女：请、请等一下……
我：(=_=)
继续无视之。
继续下楼。
那家伙——暂时称为女A（在不会混淆时可简称女）——先我一步跑下楼，转身，挡在我面前。
女：非常对不起，能稍微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怎么，来硬的？抢劫？可能性低——要抢早抢了。
嗯？怎么她好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嘛~这种小事不要在意~~~
不过，我说，你就这么挡在路当中，我能说不吗？
我：……<点头>
女：啊……<长出一口气>
女：请问，今天是24日吗？
我：……<点头>
女：这样啊……<低头思考>
啊~女离开了路中央，确切地说是楼梯中央。
突破~突破成功~~~
这迟钝的身体这次怎么这么灵活？难道坏掉了？
是要为此辩驳吗——踩空了~~
女：咦？
我：(=_=)
眼前景色迅速变换，22年的人生经历（精简版）在眼前闪现。然后——
“啪”——摔倒了。
啊~太好了~~我果然还是正常的啊~~~
女：你、你没事吧？
我：……<点头>
Yes(, I'm OK).
我早就习惯了。
熟练地爬起来，继续走，这种小事不用在意~~~
女：啊……请等一下……
女跟了上来，又。
我：(=_=)
无视之，继续走。
女：请问，你昨天也在这里吗？
我：……<点头>
女：果然是这样吗……（小声）
马后炮~~如果我摇头的话，她大概会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判断错误吧？
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昨天在这里丢了钱包，是你捡到了吧？”之类的话呢？
然而——
女：请问，这里是哪里？
真是跳跃性思维啊~~~
答案是——地球。
不过要这么回答的话必须用语言，放弃。
不回答的话被她缠着由太麻烦了。
不需要语言就能说明的是……啊，有了~~~
举起右手，伸出食指。点着墙上的灭火器柜子。
女：嗯？……“甲大学保卫处”？
女：这里是甲大学保卫处吗？
冷笑话？
我：……<摇头>
女：不对吗……甲大学保卫处……甲、大学保卫处……甲大、学保卫处……甲大学、保卫处……甲大学保、卫处……甲大学保卫、处……
啊啊~~自然进化造就了何等的奇迹~~~
女：甲大学……大学……啊！！
女：这里是“甲大学”吗？
我：……<点头>
女：“大学”就是比“高中”更高级的学校吗？
我：……<点头>
神经病……40%
女：你是这里的……嗯……学生吗？
喂喂喂，那个意味深长的停顿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看上去老到教授级别了吗？
我：……<点头>
女：啊……原来是……“大学生”啊……看不出来啊……（小声）
我可全部都听见了哟~~
不过，嘛~别人怎么看我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女：那个……请不要生气……难道你……不能说话？
我：……<点头>
Yes(, I can).
女：对、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啊~她理解错了~~~
不过不关我事，也没必要纠正。反正都是用否定疑问句的她的错。
话说把这个理解错的，她是第几个？5，10，15？
来到车库。
女：那个……这几天我想跟在你身边，不知道可以吗…………啊……
嗯？这个如告白般的台词是怎么回事？！
喂喂喂，不要突然捂住嘴啊~~~不要自说自话地脸红啊~~~
我：(=_=)
我：……<耸肩>
你去哪里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
女：诶？这是……可、可以的意思吗？
我：(=_=)
太麻烦了，无视掉算了。
跨上自行车，目标食堂，出发~~~
女：请等一下——————
我：(=_=)
无视之。启动☆
地点 甲大学 1号食堂 露天停车场
嘿咻~抵达。
女：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吗？
我：……<点头>
什么啊，你还在啊~~~(>_<)
话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说起来，刚才骑车时一直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呢……啊~仔细回忆一下还不停地有“请等一下——”的声音传过来呢~~
假的吧……跑过来的？
想象：
路上。一大学生骑自行车。一少女跟在车后边叫边跑。
顺便说一下，少女穿着白大褂。
评价：超现实。
这人，神经病……50%
还有就是，在伟大的设计师的鬼斧神工之下（虽然“鬼斧神工”这个词好像不能形容设计师），教6到1食堂实际距离达到800±100m。
她，怎么大气都不喘一下？简直就像……对，简直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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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文献
I 美国，《超人》、《蜘蛛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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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A 俄国人。用狗做实验，创立了条件发射学说。
1.4
这里就是大学的里吃饭的地方啊……
墙上写着“1号食堂”，这就是这个地方的名字吗？
这里……好大啊……就算整个“桃花源”的人一起过来也坐得下吧？
房间里排满了桌子椅子。
一个桌子配四个椅子，不过跟一般的桌子椅子不同，椅子并不是东南西北各一个，而是南北各两个。
这是，跟风水有关吗？
不过，和这个广大的空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没什么人。
怎么会这样？难道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吗？但是墙上时钟显示的是十二点一刻啊……
啊……既然这里是学校，可能大家都在上课吧？
又或者，大家都因为还在过年而在家吃饭——毕竟元宵节都还没到呢。
啊……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他”已经向前走了好远了。然后在一个很长的石头桌子前停了下来。
桌子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白围裙大叔。旁边的另一个桌子上放着好几个大盆子，里面放满了菜。
那里就是领饭的地方吧？
“……”
他慢慢抬起一只手，五指伸直……不，并没有伸直，而是软绵绵地弯曲着。
“五两饭是吗？同学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大饭量呢。啊哈哈哈哈——”
大叔开朗地笑着。
“同学”？这就是称呼大学生的方式吗？
“…………”他点了下头。
随即又伸手向放菜的桌子指了两下。
“这个和这个吗？”
“…………”点了下头。
“好嘞，总共五块三。”
大叔在一个机器上按了两下。然后“他”掏出一张卡片放到机器上。机器发出“滴”的一声。
那个我见过——是可以当钱用的卡片。不，应该说是类似于钱柜钥匙的卡片。
协会的任务经费就是通过这种卡发放的。
原来这种卡片除了可以从特殊的机器上取出现金来以外，还可以这么用啊。
“呦，小妹妹，刚做完实验啊？真辛苦呢！”
诶？难道是在跟我说话吗？但是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啊……
还有，“实验”是什么？
“那、那个……”
“小妹妹你要些什么啊？”
啊，对了，吃饭……
最近我一直在逃命，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虽说魔法师只要有魔力的话，不吃饭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饿的感觉还是存在的。
虽然直到刚才都没什么感觉，但是经大叔这么一说……
“咕————”
“啊……”
肚子叫了……真丢人……唔唔…………
“啊哈哈哈哈——小妹妹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啊————”
呜呜……总之，赶快转移话题……
“一、一斤……”
“诶？你说什么？”
“一斤，我、我要一斤米饭！”
“……好、好的，明白了……”
嗯？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大叔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要、要些什么菜呢？”
“嗯……这个肉……这个蛋……还有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好、好的……啊，对不起，一个盘子装不下……分两个盘子可以吗？”
“嗯，可以，谢谢。”
“好了……总共是十三块八……”
“嗯……”
拿出协会分发的那个卡片放到机器上……
“……”
“…………”
“嗯？没反应？小妹妹你的卡是不是坏了啊？去楼下换……嗯？这不是银行卡吗？你拿错了呦，是饭卡，饭卡呦。”
“诶？不、不一样吗……”
按大叔所说，协会配给的是“银行卡”，而这里要用的是“饭卡”。
为、为什么不能用一张卡啊……这太不方便了吧……
“……对、对不起……我没有那个……‘饭卡’……用现金可以吗？”
取出现金递到大叔面前。但是……
“对不起，有明文规定不能收取现金。”
“那、那、那……”
“其实你可以找个同学借张饭卡，再把现金给他就行了嘛。”
“对哦……”
我回过头，环视四周。偌大的“食堂”里，只有一个“同学”——也就是“他”。
怎么会这样……
可以的话，真不想和“他”说话。我不想再被无视了……
“唔唔……”
但是没办法……为了吃饭……
极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
“那个……不好意思……”
“……”
“他”继续低头吃饭，不理我。
“打扰一下……”
“……”
“请问……”
“…………”
“唔唔……”
“………………”
“啪！”
啊啊……没能忍住——过神来，我发现我已经把手拍在桌子上了。
先生对不起，我又失态了……
“啊……对、对不起……”
“……”
在拍桌子的声音发出的一秒以后，“他”终于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然后依旧用那懒洋洋的眼神盯着我——不，与其说是盯着我，还不如说是直接透过我，看着虚空，那样的完全无视我的态度。
“对不起打扰你吃饭了。请问能借你的饭卡用一下吗？我可以给你现金。”
呼……终于说出口了，然而……
他，居然，摇头了！！
“那个，我没有饭卡……所以，那个……我、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啊，不是，那个……”
啊啊……说漏嘴了……
正常人不会好几天没吃饭还像我这么有精神的呢……
“……”
一如既往的沉默。而且，那张脸上一丝波澜也没有。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感谢“他”对我的无视……
“啊哈哈哈——小哥你就借给她吧，我看她也怪可怜的。”
大叔果然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大好人啊。我用满怀感激地看了大叔一眼，然而——
摇头。
“啊哈哈哈哈——小哥你一直这么冷漠下去的话会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呦——哈哈哈————”
啊，还有这么一招。大叔果然是人生阅历丰富的高人啊。但是——
“他”只是稍稍耸了耸肩。然后低下头，又开始吃饭了。
唔……完全没希望了吗……
“耸肩？是说无所谓吗？怎么能无所谓呢？这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他们会伤心的吧？”
算了吧，大叔。看来怎么说都是白费力气了。
我没关系的，只要有魔力，永远不吃饭也没有关系。
不过会饿就是了。一直饿下去——这怎么像是坠入了饿鬼道（A）啊？
诶？有、有反应了！
大叔的话一说完，“他”的筷子就停了下来。
“…………”
沉默，而且一动不动，然后——
“他”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走到那个用发卡的机器前面。
“啊哈哈哈哈——终于同意了吗？总共是十三块八呦。”
大叔在机器上按了几下。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把卡放上去，而是转向我，伸出了手。
“啊？……啊，钱是吗？对不起，马上给你……”
把钱递到“他”面前，是十元和五元的纸币各一张。
但他并没有接过去，只是盯着钱看。
“嗯？……是、是要零钱吗……对不起，我只有整钱……要是找不开的话，不找也……”
话还没说完，“他”就用两个手指夹着纸币的一个角把钱取走了。
然后，“他”用手指刮了两张纸钞几下，又对着灯光看了一眼。
当然是真钱了！！没有人会用十元和五元的假钞吧！！
验过以后，“他”随手把钱扔到了背上的包里。
我直到现在才发现——“他”怎么吃饭也背着包啊？
“他”又在包里摸索了一阵以后，把手抽了出来，指尖夹着几个硬币。
“啊……谢谢……”
是找零吧？我把手伸了过去……
无视我伸直的手，他把硬币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虽、虽然我确实觉得陌生的青年男女双手接触很不好啦……但是“他”明显是因为讨厌我才这么做的吧？
“滴——”
呼……终于结束了……
“谢谢大叔。”
“啊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年轻人吃饱饭是最重要了。哈哈哈——”
“也、也谢谢……诶？”
“他”已经开始往座位那边走了。
“唔……”
“哈哈哈——小妹妹你是新来的吧？不要在意哦。大学里就是会有各种……嗯……神奇的人的。哈哈哈——”
大学里都是这种人吗？大学真可怕……
我端着两个放满食物的盘子来到“他”面前。然后礼节性地请示了一下希望能坐在他对面。
当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我坐了下来。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边享受美食边享受魔力了。
********
注释
A 佛教六道轮回之一。坠入者永受饥饿之苦。
1.5
时间 12:33:23±2s
地点 甲大学 1号食堂 就餐大厅
啊啊~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居然冒着收到假币、饭卡出手瞬间被抢、暴露现金存放位置等等的风险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是，可能让父母伤心地的事情，不想做。
总之，这家伙是个大麻烦，得赶紧甩掉。
好~那就利用吃饭时间的差异，在女吃完之前消失在她眼前吧~~
战力分析：
1、女的食物量是我的两倍，如果女全部吃掉——虽然不太可能——根据时间=饭量/吃饭速度，假设两人吃饭速度相近，那么我所用的时间是女的1/2。
2、我比女先开始吃饭约90s（由于中间被打断，计时误差较大，±30s）。
3、女人吃饭速度比男人显著地慢，置信度85%。
4、我吃饭速度比别人显著地快，置信度95%。
5、我吃饭需要300±60s（95%置信区间）。
6、我从女眼前消失所需时间上限为60s，包含一次摔倒的机会。
综上所述，成功甩掉女的概率高达……
女：呼~~~真好吃~真满足~~
吃完了……
怎么可能——还不到200s吧……
这家伙，是七把叉吗？（I）
难不成真的好几天没吃饭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单纯从概率上来说也并非不可能——虽然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
总之就是，女摆脱任务（任务代号2010.02.24.05），失败。
时间 12:52:01±2s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6 1楼走廊
不好……
抬起的右脚偏离了轨道，向支撑用的左脚撞去。
离两脚接触还有约0.2s。但是从大脑发出指令到右脚修正轨道至少需要0.3s。
会摔倒。99%。
为什么我的运动神经这么迟钝啊~~~
往好的方面想~~~
我的大脑可以在不到0.1s的时间内思考这么内容（包括现在这句话），甚至还估算出了会摔倒的概率。
我真是太聪明了~~啊哈哈哈哈~~~~
啪——
女：啊……你没事吧？
我：……<点头>
Yes(, I'm OK).
由于大脑在两腿相撞前就已经发出了“爬起来”的命令，所以我并没有在地上趴太久。
不过与这种小事比起来，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啊？
虽然你去那里跟我基本没关系，但是这次有点特殊诶~~~
我：……<啪啪啪>
女：……<哒哒哒>
我：……<停>
女：……<哒哒——停>
不要再跟过来了呦~
我：……<啪啪啪>
女：……<停——哒哒哒>
我：……<停>
女：……<哒哒——停>
再跟过来你会后悔的呦~~
我：……<啪啪啪>
女：……<停——哒哒哒>
我：……<停>
女：……<哒哒——停>
这是最后的警告呦~~~
我：……<啪啪啪>
女：……<停——哒哒哒>
我：……<啪啪啪>
女：……<哒哒哒>
转弯，进入某个设施。
那是，对使用者的性别有严格规定的设施。
简单的说，就是厕所。
——虽然是没有其他人在啦~
我：……<啪啪啪>
女：……<哒哒、哒——停>
女：诶？
女：………………
女：啊——————————！！
穿云裂石~~~（虽然“穿云裂石”好像是形容音乐和歌声的）
时间 23:30:05±2s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6 通往顶楼的楼梯 最后01级台阶
充实的一天即将结束。
事件总结：
I、早晨
1、碰到奇怪女1。暂时称其为女A，简称女。
2、对笨鸟（2+3只）进行了“见到人就跑”的条件反射的条件刺激1。
3、早饭。面包。
II、上午
无。
III、中午
1、摔跤1。
2、午饭。1食堂。被迫借女饭卡，13.80￥。
IV、下午
1、摔跤1。
2、耳膜冲击1。
V、傍晚
1、晚饭。1食堂。被迫借女饭卡，7.20￥。
2、摔跤1。
学习总结：
全天大英IV。
1、背课文23。
2、回顾单词500。其中发现遗忘3，已补强。
3、习题100。正确53，其中猜对15。全部背出。
4、阅读文章4。完全不理解。
总结完成。
执行回寝任务（任务代号2010.02.24.12）。
时间 23:45:40±2s
地点 甲大学 男生宿舍3 大门口
取出饭卡。
校园一卡通·门禁功能，启动。
验证通过，开门，进入，关门，门禁系统自动上锁确认。
啊~~为了明天更好地学习，努力休息吧~~~
嗯？透过玻璃门，看到的是……
女：诶？……<企图开门>
女：怎么打不开啊……<拉门——推门——拉门>
我：……<转身离开>
女：那个，对不起……这门好像卡住了……
我：(=_=)
没有卡住，只是锁上了罢了~
女：请等一下……这门打不开……
我：(=_=)
废话，打得开还了得~
女：请等一下啊——————
我：(=_=)
无视之。离开女的视野范围。上楼。
话说，真是莫名其妙的人呢~~
已经连续20±5次没有失手的概率预测，今天在她身上遭到了连续的失败。
更难以置信的是，我居然完全无法确定她的身份。
打架？衣服破成那样，身体却能像没受伤一样地行动。
事故？依然想不到什么事故可以造成那种状况。
骗子？依然找不到把我作为目标的原因。而且今天一天都没发现她有哪怕一点点的不诚实。
神经病？有思维那么正常的神经病吗？嗯……可能是间歇性发作？
其它，吗……
是超越我知识范围的存在吗？比如……嗯……专门穿着破衣服找人搭讪的职业？或者是今年流行带血的破衣服（外加白大褂）？
我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啊？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也许她是好人……呢………………
……
…………
………………
在楼梯上停下脚步。举起右手，握拳，然后——
“啪”
把拳头砸到自己右脸颊上。
身体失去了平衡——这几乎是必然事件了。
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今天的第4次。
哼，活该！
笨蛋，白痴，傻瓜，蠢货，饭桶————！
死不悔改，无可救药————！
哼，好人？！
难道你想要相信她吗？！
难道你想要接近她吗？！
难道你想要把毫无防备的自己呈现给她吗？！
被愚弄得还不够吗？！
被欺骗得还不够吗？！
被伤害得还不够吗？！
还想再被“杀死”一次吗？！
哼，我倒想看看，再“死”一次以后，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人，不可相信。
男人不可相信，女人不可相信，小孩不可相信，老人不可相信。就算是死人，也完全不能相信。
全世界能够相信的人，相加总共只有1.5个而已——
父亲0.5，母亲0.5，自己0.5。
这，不是两年前就确认过的事情吗？！
居然认为一个只碰到不到一天，连脸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看过的人，可能是好人。
你傻啊？！
你想要背叛自己吗？！
自己的0.5，是不是该打折扣了呢？！
我：呼…………
冷静、冷静……
特技·用理性抹杀感性的能力，发动。
我：……嘁！
我：哈——呼——哈——呼——<深呼吸>
冷静下来了。
啊啊~~刚才真是失态啊~~~
拍拍屁股站起来。
嘛~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在意了~~
有点累了~洗漱省略，睡觉去~~~
********
引用文献
I 巴西，《七把叉》。
1.6
啊……就这么走掉了……
四周的魔力渐渐散去。走远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把门破坏掉的话……不行，不能做这种可能引起骚动的事情。
今天收集到的魔力，坚持一两天应该没有问题，但要是战斗的话就……
啊，对了，再联系会长一次，看看能否获得支援吧？
从裙子口袋里拿出“手机”——这是协会配给的远距离通信设备。
还好，似乎没有在战斗中损坏。
打开“通讯录”，选择“甲省总机”。也就是“魔法师协会 中国甲省分会 总机”。
“嗯？！”
忽然传来了一股及其浓烈的魔力——比“他”的魔力更加强大。
那是虽然跟“他”放出的完全类似的没有任何目的性魔力，但是身体在接触它时却打了个冷战。
与“他”的魔力完全相反，不但没有温暖的感觉，反而充满了阴森感，令人毛骨悚然。
即使是这个极其渴望魔力的身体，也在拒绝这这种魔力的进入。
幸而这魔力只持续了一瞬间就迅速消散了。
是附近有什么人含恨而终了吧……
我一边为素不相识的可怜的人默默祝福，一边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
这样响了几声以后。
“咔哒。喂，是小馨吗？！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现在在哪里？！……”
一上来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段。
“那、那个……会长……”
“都说了不要叫我会长！”
“姐姐……我没事，我很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怎么可能会很好啊？！你可是魔力产生机能完全破坏，又被一整个帮派的人追杀。要是一般人的话早死了一万次了吧？”
“讨厌，我才没有那么厉害呢……”
“我又不是在夸你！……嗯？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平静啊？你现在能联系我应该已经是奇迹了啊？”
“那个，其实，今天我碰到了一个魔力强得不可思议、不停向外散发魔力的平民。多亏了他，我已经暂时甩掉追兵了，魔力也暂时稳定了。”
“诶？还有这样的平民啊？总之你没事就好……”
姐姐“呼——”地长出了一口气。
姐姐果然很担心我呢。嘿嘿，稍微觉得有点开心。
“对了，他知道关于‘魔法’的事情吗？”
“应该不知道。我没有跟他讲。我们魔法师应该要隐秘行动对吧？”
“对。你做得很好哦。”
“姐姐，那个，援军还是没有吗？”
“是啊……对不起……由于最近事件特别多，到处都人手不足，除了最基本的警备以外，所有人都在外面执行任务。而“三市分会”的话，还在与敌人僵持中，所以……”
“果然还是这样吗……”
“对不起……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我……”
“这不是姐姐的错！一切都是由于我的不谨慎造成的，姐姐不用道歉！”
“但是……”
“姐姐！”
“呼——我明白了。那么，你还是不打算回协会吗？以这里的力量，至少可以……”
“要是我现在回来的话，要是我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的话，那我就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魔法师，而只能是一个需要靠大家来保护的废物了。而且，现在我也暂时不会有魔力不足的危险了，所以……”
“哎——果然是这样啊。你啊，有时候还真是会钻牛角尖啊——到底是跟谁学的呢？”
“当然是跟姐姐你啦。”
“唔……不、不说这个了。”
啊，逃跑了，真狡猾。
“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是继续呆在那个平民身边等待援军吗？”
“这个……”
浮现在眼前的是，“他”那张一成不变的懒洋洋的脸，“他”那宛如望着虚空的冷漠的眼神，还有“他”那个完全无视我的态度。
“我……呜、呜……嘶……呜……”
明明不想让姐姐担心的，明明想着就算被无视，只要能得到魔力，无论怎样也要忍耐的。但是，但是，不争气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小馨？你怎么了？小馨？”
“呜呜……嘶……我没……嘶……我没事……”
“…………这几天委屈你了。尽情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啊。”
“呜呜……嗯……呜啊…………”
就这样隔着手机对姐姐撒娇般地哭了好一阵。
“我没事了……嘶……对不起，姐姐……”
“是吗……那，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嗯。”
我粗略地讲了一下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是这样啊……那还真是过分诶。真是辛苦你了。”
“姐姐你也这样觉得吧？受到这种对待的话，就算是先生可能也无法忍受吧？”
“不，要是妈妈的话，可能依旧会笑呵呵地哦。”
“是、是吗？母亲有这么厉害吗？”
“当然了。妈妈她可是天下无敌的温柔哦。”
“但是她对父亲……”
“那正是他们爱的证明啊。因为爸爸对于妈妈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哦。”
“是、是这样吗？”
“嗯。小馨你还年轻。等以后就会懂了哦。”
“是吗……好像有点不想懂呢……”
好，既然先生可以做到。那么——
“姐姐！”
“怎、怎么了，突然？”
“我决定了！我会暂时呆在那个平民身边直到援军抵达的！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是吗……你想清楚了吗？可别后悔啊。”
“我不会后悔的！我一定会成为能独当一面的魔法师的！”
“……我明白了。就照你说的做吧。我这边也会尽快抽调人手的。”
“嗯。但是请按条例规定的程序来做，不要偏袒我。”
“是是是，我知道了。”
“关于那个平民，你要小心不要把他卷入危险之中哦。”
“嗯，这个我明白。虽然他不是好人，但毕竟是和魔法世界无关的无辜路人。我不会为了自己而连累他的。”
“就这样把对方定性成‘不是好人’了吗……”
“姐姐你说什么？”
“啊，那个……我是说，如果有必要的话，告诉他关于‘魔法’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哦。”
“诶？”
“比如要是他表现出‘你不告诉我原因就不许再跟着我’之类的念头的话……”
“但‘他’毕竟是无关的平民啊……怎么可以为了我自己而破坏协会的规矩……”
“规定是‘没有特殊情况不能让平民知晓魔法的存在’吧？这可以看做是‘特殊情况’。”
“可、可以吗？”
“当然啦！我是会长，我说了算！”
这是滥用职权吧……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并没有说出来。反正说出来姐姐也不会接受。
“而且啊，‘他’不算是完全和‘魔法’无关吧？”
“此话怎讲？”
“你看‘他’魔力这么强大，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吧？而且这也正好与你目前的任务有关呢。”
“说、说的也是……”
那么，为了不使‘他’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危险之中，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告诉‘他’呢？但是‘他’会耐心听我说吗？
“对了，你现在还在那个建筑门口吧？”
“是的。因为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来，我要在这里等着‘他’。”
“那你看看这个建筑外墙上有没有什么很大的字，像招牌那样的。”
“我看看……”
我稍微后退了几步，使建筑的整个外墙全部在视野范围内。
啊，找到了，果然有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来的时候只顾着跟着‘他’走，完全没有注意到。
虽然是半夜，但是由于周围有很多路灯，字还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有了……是‘男生宿舍3’，这是什么意思啊？”
“果然……”
姐姐“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吗？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我说，小馨。你这几天都会留在甲大学吧？”
“嗯，如果‘他’是这样的话。”
“那，我给你一些甲大学的情报吧。”
“好的。谢谢姐……”
“但是，”姐姐打断了我的话，“在这之前，我先要给你补充一点关于‘大学’的常识——不，还是从‘学校’的常识开始吧……”
“诶？但是姐姐，‘学校’的常识你曾今告诉过我呀……”
无视我的抗议，之后姐姐给我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常识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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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对不起。竟然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我……”
“不，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思虑不足。没想到她还有能力使用魔法……要是她真的能用魔法的话，你们都能活着回来就是胜利了。……对不起，竟然派你们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老大，请你不要这么说……”
“唔……现在有人知道目标在哪里吗？”
“没有……对不起，主力都走了，剩下的没用的我们实在不配呆在老大身边。”
“不，兄弟之情是不可以用实力来衡量的——更何况你们并不弱，只是对手太强了罢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老大……”
“暂时先让弟兄们回来吧，不然只会被各个击破而已。”
“是。”
“负伤的各位都怎么样了？”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人有生命危险。”
“幸运，吗……”
“老大？”
“你不觉得，她好像是故意不下杀手的吗？”
“这……但是，她曾今确实杀了我们的弟兄啊。”
“但是，杀死平民的他们也是不对的吧？”
“老大，但是……”
“我知道，杀害我们弟兄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