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才能
4.1
今天是星期二，也是要上课的日子。
——虽然根据姐姐的情报，大学的课程并不像更低等级的学校一样一整天都排满了课，甚至可能会有一整天都没课的情况发生。
但是，今天早上，王量确实是有课的。
现在是清晨，七点半不到。
我跟着王量从那个楼梯间来到了这里。（移动方式和以前一样，他骑车，我用跑的。）
这里是一个教室的门前，门还没有开。
“……”
王量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在加上那副懒洋洋地表情。
什么都不说的话，好像有点尴尬……于是我试着没话找话。
“那、那个，好像来早了？”
“不，正好。”
非常简短的回答。
好像是配合着这个回答一样，楼梯口传来了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
一个人——好像叫“保安”——拿着一大串钥匙来了。
门打开了。
王量走了进去，非常熟练地打开墙上一个铁箱子，拨弄了几下，然后教室里第一排的灯全部亮了。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没有进入教室听课的资格。所以我站在门外。
但是，正在关上铁箱子门的王量却对我说道，“进来。”
“但、但是，老师会生气的吧？”
“相反。”
“诶？”
“会高兴。”
“真、真的吗？”
“嗯。”
呆在教室外面确实不好受，而且还没法接收到魔力……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王量在他一直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那、那个……请问，我可以坐在哪里呢？”
“随你便。”
“哪里都可以吗？不会做到别人的位置上吗？”
“座位不固定。”
“是这样……那我做这里可以吧？”
“嗯。”
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两人相隔一条走廊。
王量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而我则无所事事地望向窗外。
然后上课了。
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学期竟然有两个同学坐在第一排啊？老师真高兴。大家要好好向他们学习哦。”
真的很高兴呢……不过，好尴尬……
对不起，老师，其实我不是您的学生，坐在第一排也不是为了仔细听课……
然后，老师正式开始讲课了。
“XXXXXXXXX”
奇怪，老师讲的明明是中文，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呢？
“这位同学。”
“诶？”
我、我吗？
“对，就是你。”
于是我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怎、怎么办……我偷偷看了一眼王量，但是他只是认真地盯着“投影屏”看而已，根本没有看向我这边。
背后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喂，那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可能是其它系来选修的吧？”
“不过，看背影是美女呢。”
“背影这种东西最不可靠了，你不知道吗？”
“竟然敢坐第一排啊，被点名也是没有办法的嘛。”
“不过既然坐在第一排的话，应该很厉害吧？”
唔唔……好丢脸……
“咳咳……”
老师咳嗽了几声，窃窃私语却并没有减轻。
“那么，就请你上来写一下‘三缩酸寻还’（A）的主要反应步骤吧。”
“诶？”
“三缩酸寻还”……那是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了“喔——”的声音。
然后，其中有人大声说道：“老师，那个我们是在一年前学的，现在没人能记得的。”
是、是这样吗？但是，老师似乎并不认同这种观点。
“这么重要的东西，明显应该是要铭记一辈子的啊！这位同学，你上来写一下吧。”
唔……完蛋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只能老实承认了。
唔唔……
“不知道吗？那也没办法……谁来帮她一下？”
老师说出后半句话的瞬间，原本有点吵闹的教室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好安静……好尴尬……好丢脸……
唔……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手慢慢地伸了起来——是王量。
“好，那么这位男同学你上来写一下。另一位同学你可以坐下了。”
得救了……
我感激地望向了王量，但是他并没有看向我这边，只是点了点头，缓缓地站了起来。
身后由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是又谁啊？”
“你不知道吗？那是我们班的啊，叫……叫……叫什么来着？”
“啊，我知道他，每次上课他都坐第一排的。”
“你们不知道吧，他和我是一个寝室的呦。他可是个学霸——每天学习十八个小时以上的真正的学霸呢。”
“十、十八个小时……你这玩笑也太假了吧？”
另一方面，王量则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慢慢地写了起来。
而老师则是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边不停地点头。
“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
“嗯？……啊，‘堂叫姐’（B）不用写了。”
王量点了下头，然后拿起黑板擦擦掉了几个字。
“嗯嗯……嗯？……啊，‘以全酸寻还’（C）也不用写了。”
王量又点了下头，擦掉了几个字。
“嗯嗯……嗯？……这是什么？算了，反正这个也不用写了……已经可以了，你下去吧。”
王量最后点了下头，拍了拍手回到了座位上。
竟然写了满满一黑板……
老师笑眯眯地转过身看着全班，好像非常高兴。
“同学们，你们知道吗？老师我上这个课十几年了，第一次碰到真能把这个写出来的学生。老师我今天正是太高兴了……”
也就是说，王量他是十几年都遇不到一个的厉害的人吗？
身后又传来了“喔——”的声音。
不过，于此产生鲜明对比的是，王量他还是一脸懒洋洋的样子。
接下来的课程，老师都是笑着讲完的。
********
注释
A 三羧酸循环。有氧呼吸的主要产能途径。
B 糖酵解。三羧酸循环的原料来源。
C 乙醛酸循环。只存在于植物细胞中的代谢途径。与三羧酸循环有交集。
4.2
日期 AD 2010.03.02
时间 09:45:47±2s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2 203教室
痴：刚才谢谢你。
我：刚才？
痴：就是你替我回答老师问题那件事啊，谢谢。
我：与你无关。
痴：诶？
我：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要是在一个问题上耗太久的话，授课内容就会减少了。
痴：是、是吗……但还是谢谢你。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了~算了~随你便吧~~
顺便说一下，接下来要上的是物理课，准确地说是大学物理II，也就是上学期学的大学物理I的后续课程。
虽然不是必修课，但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就选着玩玩。
嗯？老师还是上学期的老师嘛~
喂，老师，不要用一副看见熟人的样子盯着我看啊~~
喂喂，老师，不要冲着我笑啊~~~
然后就上课了。
这堂课，是复习大学物理I的内容吗？好像很无聊额~~
但是，要好好听。这不但是为了防止出现我不熟悉的知识点，更是对老师最起码的尊重。
师：好了，复习就到这里，我们来做几道习题巩固一下吧。<切换幻灯片>
嗯……是两道选择题。
第一题，C。
第二题，C。
完成。
……
…………
………………
好无聊……
120±10s后。
师：好。大家都做出来了吗？那么，第一题选……
合：C~~~
我：……<伸出三个手指>
痴：……<低头脸红>
师：没错，那么第二题选……<诡异的微笑>
说B吧，各位~~~
合：B~~~
乖~~~不过——
白痴~~这么明显的陷阱都会中~~~
我：……<伸出三个手指>
痴：……<低头脸红>
师：其实这题选C。
合：诶~~~
啊啊啊~~~受不了啦~~~
师：其实这里有个比较隐蔽得陷阱……<讲解讲解讲解>
隐蔽，吗？这个出题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简直就像在说“这里是陷阱，请跳进来吧”一样嘛~~~
师：好~再来看一道难一点的题目。<切换幻灯片>
嗯……确实很难呢~
一眼下去只能找到两种解法，计算好像也很复杂~~~
300±30s后。
师：有人做出来了吗？
有~~
合：……<静——————>
师：那么再等一会儿吧。
啊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啊~~~
我：……<举手>
师：做出来了吗？
我：……<点头>
师：那么请王量同学到黑板上来做一下。
竟然第一堂课就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还有啊~“到黑板上来”这么有难度的事我可做不到~~
开玩笑的，啊哈哈哈哈~~~
嗯？好像并不好笑？
我：……<点头，起身>
来到黑板前。
那么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吧~~
把右半边脸（包括眼镜）埋到右手心里。低头，闭眼。
准备就绪。
特技·超频思考，发动。
解题开始。
分析题目……完成
解题思路……确认
罗列公式：
相对论效应……忽略
能量守恒。
动量守恒。
角动量守恒。
万有引力定律。
动能定理。
对A使用隔离法。
对B使用隔离法。
对A使用非惯性参照系。
相对速度。
几何关系。
罗列完成。
求解开始：
代入、消去、代入、代入、两式相减、消去、代入、消去、代入、消去、消去、消去、代入、消去……完成
整理……完成
最终答案参数表达式……得到
将数值代入
有效数字……确认
各项常数……确认
分步运算
遇到根号……搜寻记忆——找到结果
遇到对数……搜寻记忆——没有结果……泰勒公式，展开，取前四项……完成
分步运算，完成
最终运算……完成
检验……数量级检测……符合常理
结果确认。
解题结束
特技·超频思考，结束。
师：……做的话，可以先下去再想一想……
我：嘿。<抬头>
老师不要急嘛~我思考应该还不到30s吧（99%）~~~
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数字（包含单位），也就是最终答案。
师：啊？……答、答案确实是……对的……
师：但是，请把解题过程也写出来。
不是吧，老师~很长诶~~我写字又慢~~~
不过，既然是老师的要求，当然要照做了~~~
我：……<哒哒哒、哒哒哒>
500±20s后……
我：……<哒哒哒——啪>
写下最后一笔，同时粉笔折断了——太帅了~~啊哈哈哈哈~~~
师：嗯~很好~~谢谢，你可以下去了~~~<笑眯眯>
我：……<点头>
师：好了，没做完的同学也抬起头来吧。大家来看一下，这个解法非常巧妙……
巧妙，吗？
我可是为了让大家看懂才故意用了比较麻烦的方法诶~~
师：这里恰当地运用了各种守恒定律……<讲解讲解讲解>
老师，我昨天刚知道，这些守恒定律可能都已经被一群叫“魔法师”的家伙颠覆了呢（80%）~~~
师：………………<讲解讲解讲解>
师：然后就能计算出答案了。
合：喔~~~~(☆_☆)
我：(=_=)
痴：(@_@)
师：其实我倒也不要求大家能做到这种程度，因为毕竟王量同学是大物I拿了满分的……
这种小事就请不要再提了~~
合：哇~~~(☆_☆)
我：(=_=)
痴：？？？<不明真相的群众的表情>
师：那我再来讲讲常规的解法……
啊~~还要讲啊~~~
复习课，还真是无聊啊~~~
时间 12:32:02±2s
地点 甲大学 1号食堂 露天停车场
吃完饭~
下午没课，那么去教6……
嗯？
我：痴妹。
痴：……
我：喂。
痴：诶？你刚在在叫我吗？
我：那个。<伸出手指>
痴：？<视线前移>
在我手指前方50±10m处，有一个……嗯……人？
痴：那个人是？……啊！
果然吗~
痴：快躲起来！
为什么我也要躲起来啊？
啊~因为我魔力很强，可能成为他的目标吗？
但是我随时散发着魔力，就像有放射性标记一样，无论怎么躲起来……
除非……
等、等一下！那那那那那那岂不是说……
痴妹抓住了我的手。
所所所所所以说，等等等等等一下啊~~~
我我我我我还没做好心、心理准备啊~~~
痴妹拉着我躲到了墙角。
痴：……<脸红>
我：(=_=)
噗通、噗通、噗通……
冷、冷静……
特特特特特技……
不不不行~大脑一片混乱~~无法发动特特特特特技~~~
痴：……<脸红>
我：(=_=)
噗通、噗通、噗通……
痴：……<脸红>
我：(=_=)
噗通、噗通、噗通……
痴：……呼……终于走了。
我：放……放手……
痴：啊……<放手>
痴：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痴：但、但是，要是让你的魔力散发出去的话，可能会被他发现的。
我：我……知道……
痴：嗯？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吗？
我：不要……在……意……
啊~纯白的世界~~~
痴：你你你怎么翻白眼了？王量！王量，振作一点！
我：不……要……碰……我…………<噗通>
4.3
过了几分钟，王量终于醒了过来。
“你醒啦？”
“啊！”
他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向后爬了几下。
“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
“啊？你……果然还是讨厌我吗？”
“不是针对你。反正不要过来。”
“我……我知道了……”
虽然还想仔细询问一下，但是王量他好像很不想再提这件事，我也就不再追究。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站了起来。
然后，他问道，“那人，谁？”
“啊？啊，刚才那个啊。他是正在追我的魔法师之一。”
但是……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从那么远的距离？”我反问道。
“背心。”
“诶？”
“正常人不会大冬天的只穿着背心吧？”
“确、确实，竟然大冬天只穿个背心，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
“只穿个衬衫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对、对不起……”
“我又不是在指责你。”
“对不……不是，那个……”
王量“哈——”地叹了口气。
诶？好奇怪。他好像比原来亲切了一些，一次说的话也比原来长了很多。
是……错觉吧？
不过仅凭穿着背心这一点就能立刻确定对方是魔法师……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是，我再说一次——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另外还有一点令我很在意。
“那个，刚才你叫我‘魑魅’吧？为、为什么这么叫我啊？”
“白痴。所以‘痴’。同辈，女的，比我小，所以‘妹’。”
原来是“痴妹”啊……等等，问题不在这里！
“我、我不是白痴啊！而且我也不一定比你小吧？”
“我，二十二岁。”
“诶？我、我十八岁。”
确切的说是十八岁生日那天成为魔法师的，然后我的时间就停止了。
“妹。”
“就、就算是这、这样，我也不是白痴啊！”
“……噗嗤。”
“诶？等等！这个仿佛是忍不住笑声时发出来的声音是什么意思啊？！而且为什么发出这种声音时你还是面无表情啊？！”
“不要在意。”
“怎、怎么能不在意啊！麻烦你解释清楚啊！”
“……”
唔……竟、竟然又开始无视我了！
“我、我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叫章静馨。”
“拗口，记不住。”
“只有三个字而已啊！”
“章……痴妹。”
“唔……”
看来他是不打算改口了。
那么，我也要反击！
“如、如果我是‘魑魅’的话，那你岂不是‘魍魉’吗？”
“诶？”
是没料到我会反击吧？就算是他，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
“嘿嘿。”
“……不，两个音调都不对。”
“不要在意。”
“……”
嘻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后，只要说“只要你好好叫我的名字的话，我也会好好叫你的名字的”，就可以了。
但是……
“随你怎么叫，痴妹。”
“唔……”
竟然这样……
这人，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吗？
不，好像更极端。他似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这是我这几天来的观察结果。
我要求跟着他的时候也是，听到别人小声评论他时也是，受到老师表扬时也是，他的反应，都只能用“无所谓”来形容。
先生说的“宠辱不惊”的世外高人，好像就是这种样子的？
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他好像仅仅只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认为别人做什么都和自己无关而已。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
先生说过，巨大的刺激——极端的不幸，或是极端的幸运——可能会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让他脱离正常人的轨道。
难道他，曾今受到过这种刺激，然后……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怎么可以说他“脱离正常人的轨道”呢。
他仅仅是性格比较特殊罢了，一定只是这样而已。
嗯。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深究了……
4.4
日期 AD 2010.03.06
时间 09:28:57±2s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1 3楼走廊
从周二中午以后，魔法师——“深蓝”的成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或者是，出现了，但我——我们——没有发现。
今天，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要完成。而我正在前往执行任务的地点的路上。
为什么我要提前几天来学校？为什么我每天在教6楼梯上只看一个科目的资料？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任务。
这个，已经让我失败了5次的艰巨的任务。
痴：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你也有课吗？
我：无。
痴：那……你来这里是为了……
我：考试。
确切的说是补考。
大学英语IV的补考。
3次正式考试全部不及格。
前2次正式考试之后的补考也都不及格。
总共是5次不及格。而今天将迎来第6次……
不对！今天将是第1次的成功。嗯……30%。
概率好低……
没、没问题的~
可能出现的单词几乎全部（95%）背出了~
书上的课文全部背出了~
课外文章也背了不少（25）~
题目也做了很多（500±30），而且也全部连答案一起背出了~
只不过是句子读不懂罢了~只不过是题干读不懂罢了~只不过是文章读不懂罢了~
这点困难，完、完全不在话下~~
啊哈哈哈哈~~
“咻~~~”
一阵寒风吹过。
………………
好凄凉……(T_T)
算了，大不了这学期再学一次~~~然后接着考~~~
我来到了教室门口。
我：……<停>
痴：……<哒哒——停>
我：不要进来。
痴：诶？啊，对了，是考试……
你变聪明了。
嗯？教室里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小张，这次那个学生也还会来考试吗？
姓张，又在这个教室里的话，是教我英语的张老师吧。90%。
张：哎~是啊。
这个声音，果然是吗？99%
？：这是他第几次来考大英IV了啊？
张：前无古人的第5次呢。
前无古人？那么说来就是我了？
？：带这样的学生也真辛苦呢。三次都是你班上的吧？
张：是啊……不过，他并不是不努力才老不及格的。
？：是吗？
张：啊。他几乎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学生了……
老师，讨厌~我会害羞的~~
张：虽然没有问过他，但是通过作业和考试我知道，书上的单词他全能拼写，书上的习题他全都会做。
张：甚至只要是从课文中出的句子填空，他就从来没错过——搞不好，他连课文都能背出来呢。
？：你开玩笑的吧？
不，她是认真的。
？：那样的话，怎么还会不及格呢？
张：因为虽然能默出单词，却不知道题目中要填哪一个；虽然能背出课文，却无法理解其它文章——甚至，可能连他背出的课文他也无法理解呢。
这都被发现了~不愧是老师啊~~~
张：最惨的还是作文。没有连词，没有形容词，没有复句。能够写出非常高级的单词，但用法却完全不对。思维跳跃性太强，很多地方无法理解。
张：整篇文章，就像是先用中文写完，再用翻译软件翻译的一样。
？：这、这个……这也太夸张了吧……
？：那岂不是说，虽然很勤奋，但却完全没有才能吗？
张：虽然很遗憾，但事实就是这样。
呜呜……
？：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太可怜了？明明努力了，却没有得到回报……
张：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在想，这次要不就不管他考得多差，都给他个及格吧……
什么！这句话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我：张老师。<走进教室>
张：啊……王量……
嗯~根据FBP判断，确实是张老师呢~
另一个人……不认识，既然不是我的老师，就直接无视好了。
我：请不要那么做。
张：啊？你指什么？
我：请不要随便给我个及格的分数。
张：啊……你听见了？
我：嗯。
张：对不起，作为老师，竟然说你没有才能……
我：那不重要。既然是老师的评价，那应该就不会有错。（80%）
而且，那句话不是您说的。
张：但是……既然你已经努力过了，那么即使给你及格也没问题吧？啊，放心，如果你考了高分的话，我不会把分数降低的。
我：问题不在这里。
而且，补考无论考多高，都只算60分吧~
我：我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通过考试。
张：但是……你已经努力到这种程度了……虽然很抱歉，但是，这是才能的问题吧……可能无论如何努力也……
我：老师！
说教模式，启动。
我：“没有才能所以做不到”，“已经努力过了所以没关系”，“就算耍点伎俩也可以被原谅”，这些，不过是怨天尤人的人渣的最卑劣的借口罢了。
我：我不是白痴。在很多方面，我远远比一般人聪明。所以，在这里，别人做得到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做不到。
我：也许我在这方面确实是不像别人一样有天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完全没有这种能力。
我：别人花1分精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也许确实我无法也只要花1分精力就能做到。
我：但是，谁能保证我花2分的精力就做不到呢？
我：就算确实做不到，那么，谁又能保证我花10分，100分的精力就还是做不到呢？
我：能不能做到，并不是有没有才能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努力的问题。
我：前5次不及格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不够努力罢了。但是这次，这次，这次我努力了，这次我用了以前2倍的努力。
我：请不要否定我的努力！我不想成为怨天尤人的人渣！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老师！
说教模式，结束。
呼~~
师太~师太啊~~这是何等的师太啊~~~
老衲我……不对，不是这句~~
张：呃……那、那个……(⊙_⊙)
我：对不起。竟然这样和老师说话。但是……
张：我明白了。
嗯？
张：对不起，完全不顾及你的感受就擅自做了这样的决定。
我：这不是老师的错。
张：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分数的。
我：谢谢老师。
张：快准备考试吧，时间不多了。
我：是。<啪啪啪>
？：竟、竟然有这样的学生……
张：怎么样，羡慕吧~
？：哈、哈哈……该说羡慕呢，还是……
张：果然，那是我最好的学生之一呢。
老师，讨厌~都说了我会害羞的~~
时间 16:43:34±2s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6 通往顶楼的楼梯 最后01级台阶
嗯？手机响了——确切地说是手机震动了~
竟然会有人打我的手机？
谁？推测如下：
1、父母……30%
2、骗子……60%
3、其他
嘛~真是的~~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
陌生号码。
骗子……80%
2s……3s……4s……
痴：你怎么不接啊？
我：防骗。
痴：啊？
我：不要在意。
9s……10s
要是是骗子的话，也太有毅力了吧？
骗子……50%
算了，反正是免接听的。
应该不会有损失吧？……90%
接通电话。
我：……
？：……
我：……
？：……喂？
这个声音是……
我：嗯？
？：是王量吗？
张老师（95%）？但是为了安全起见……
我：谁？
？：我是教英语的张老师啊。这都听不出来了吗？
我：张老师好。
我：请问有何贵干？
难道是……
张：你的试卷批完了。
果然。但是……
我：这么快？
张：嗯。我先把你的挑出来批了。
我：是合法流程吗？
张：啊？没关系的，反正最后都是我批，而且也不封住名字的。
我：哦。
张：……
我：……
张：你不问成绩吗？
我：老师就是为了告诉我成绩才联系我的吧，那就没必要问。
张：哈哈~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人呢。总之就是——恭喜你。虽然很危险，但总算是及格了。
我：……
张：怎么了？
我：我能来看一下试卷吗？
张：诶？……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对不起。
张：竟然承认了！……好吧，你过来吧。
我：还是算了。看了我也不知道对错。对不起。
张：是吗？那就算了……等一下，你刚才说要来看试卷难道是在试探我吗？
我：是的。对不起。
张：竟然又承认了！真不知道该说你狡猾呢，还是该说你诚实呢。
我：两者不矛盾吧。
张：确实……真是长见识了。
虽然还存在欺骗我的可能性（5%），但是……
我：谢谢老师。
张：嗯？
我：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张：不，这是你自己努力地结果。
我：也是。
张：竟然又承认了！
我很诚实的~
我：……
张：那就这样。我批试卷去了。再见。
我：嗯。老师再见。
挂电话。
我：嘿。
好~那么就不用再看英语了~~
来复习本周上课的内容吧~~~
呃~
“轰隆————”
晴天霹雳——只带了英语的材料~~~
失算了~~(=_=|||)
竟然没有预见到这种可能性……白痴病，果然会传染吗？
选项1：回寝室换。
选项2：继续看英语。
选项3：今天休息吧。
直接排除选项3。
考虑到这周基本没复习其它科目，而且可以顺便吃饭，选择选项1。
嘿咻~站起来。
痴：怎么了？
我：回寝，换书。
腿麻了，无视之。
痴：啊？
我：不要在意。
整理书包。
检查：手机ok，饭卡ok，钥匙ok。全部ok。
我：……<啪啪啪>
痴：等、等一下……啊……
我：……<咻——啪>
啊~又摔倒了~~
时间 16:52:30±2s
地点 甲大学 篮球场旁 马路
我：……<骑车>
痴：……<跑步>
我：……<骑车>
痴：……<跑步>
嗯？那边操场上的，是老四（90%）？
嗯？旁边的，不是老大（90%）和老二（90%）么？
嗯？好像哪里听过，“寝室篮球赛”之类的？（90%）
嗯？怎么不叫上我啊？虽然叫我我也会拒绝的啦~~
嗯？好像几天前不小心答应了老四一个很麻烦的请求？
——“什么时候把她介绍给小弟我吧”，吧？
啊~一不小心就答应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就要履行诺言~真麻烦~~~
我：……<拐弯>
痴：咦？
停车。来到3人所在篮球场边。
正好暂停么~幸运☆
大：咦？老三？
啊~果然是他们。
我：呦~
二：怎么了？你不会是来给我们加油的吧？
我：否。
二：果然……
四：那个……难、难道是……
我：嗯。介绍。
四：咦？！
我：老四，原名猪瘟。<看痴妹，指老四>
痴：诶？
四：我叫猪疯！
我：一个意思。
四：山峰的峰！
我：不要在意。
我：痴妹。<看老四，指痴妹>
痴：我叫章XX！
我：拗口。
痴：请不要用那个称呼我！
我：不要在意。
好了~答应的事情完成了~~那么~~~
我：再见。<转身>
合：啊？？！
四：喂！
老四夹住我的脖子，把我拖到一边。
喂喂喂~你手上全是汗啊~~别弄我身上啊~~~
四：你所谓的“介绍给我”，就是这样？！<小声>
我：差不多。
虽然那句话是你说的。
四：你这不是害我嘛？！<小声>
我：嗯？
四：你看我们就快输了，你这时候把她带来，不是看我出丑吗？<小声>
我：马上就走。
四：不要走啊~~~
痴：请问……怎么了吗？
四：哈、哈哈，没、没事……
四：老三，拜托你想想办法啊~~~你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声>
我：(=_=)
真麻烦~~~不过被他这么缠着也很麻烦~~~
我：赢，就好了吧？
四：但是赢不了啊~~~<小声>
我：战况，告诉我。
四：诶？……我、我知道了。
……
战况如下：
1、半场篮球赛。规则一知半解。无所谓。
2、落后15分。
3、还有正好10min。
4、对手共5人，我方共3人。
5、每次上场3人。
6、个人能力我方显著地强，置信度不明。
7、我方个人能力，四>大>二。但二体力充足。
8、由于人数差距，我方体力不足。
9、换人次数无限。
制定战术……完成。
胜率……80%。
我：嘿。
四：有办法了吗？
我：嗯。
四：……
我：……
四：啊，是什么？
我：换我上，你休息。
四：啊？！
召集老大老二，简短战术讲解。
大：你……会打篮球吗？
我：中考项目，练习过。
大：练习过，啊。哈、哈哈……那就没问题了~~
暂停时间到。
4.5
这个是，篮球，吧？
依靠把球投进框里得分的体育项目。
诶？王量要上场吗？
直接穿着“羽绒服”上场吗？
而且……啊，果然摔倒了……
但是他立刻站了起来，也不拍一拍灰尘，就继续往前走。
然后他停在了场地中间那条白线的一端。
被王量换下的“老四”来到我身边，直接坐到了地上。
“章小姐，你好。我叫朱峰，是老三——也就是王量——的室友。”
他向我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室友”，就是住在同一个寝室里的人吧？
“你、你好。我叫章静馨。”
“真是好名字！”
“谢、谢谢。”
果然，并不是每个大学生都是那么讨厌啊。
“冒昧地问一下，你是老三的……女朋友……吗？”
“才才才才才才不是呢——！只、只是……”
“对、对不起。呼……太好了……”
诶？为什么太好了？
“只是我一直缠着他而已，他基本上不理我……”
“那不是更糟吗！”
“对对对对对不起——！”
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大叫起来，但总之先道歉了再说……
这时，场上有个人——是叫“裁判”吧——吹响了哨子。
站在白线中间的人——“老二”——把球抛给了王量，王量勉强用双手和身体接住。
其它人全部向前跑去。但是王量站在原地——然后随手把球扔了出去。
球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飞过半个场地，然后准确地掉入了高处的篮子里——虽然那个篮子是漏的。
好、好厉害……明明相隔这么远，却连瞄准都不需要就能准确命中。
……
诶？怎么场上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盯着他看？
“真、真的假的……”
“老四”——朱峰吃惊地说道。
过了几秒钟，裁判吹响了哨子。
“哇——！”
“老大”大叫着向王量冲了过去，后者本想躲开，却脚下一滑摔倒了。
唔……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原来所谓的‘练习过’，是指这样啊……”
“什么？”
“他说为了中考体育考试，他特地‘练习过’篮球。”
朱峰开始了解说。
“中考篮球考试，其方式是从中线一端开始，运球到篮下投篮，再运球绕过中线另一端回到篮下投篮，最后运球回到起点。”
“本来以他的身体素质，要熟练掌握运球非常困难，就算掌握了以他的速度也不能及格。但是，竟然会采用这种方法啊……”
见我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朱峰继续讲解道——
“只练习在起始点和转折点的投篮。这样一来，就有一半路程不用运球了，而且，跑步消耗的时间和球在空中运动的时间有部分重叠，也可以大大减少时间消耗。”
“但是，如果球落下后滚到了很远的地方怎么办？”我试着问道。
“恐怕他连这一点也考虑到了。球的运动轨迹非常高，下落时已经基本上是竖直运动了，所以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去。”
“原来如此。”
“但是，要达到这么高的命中率，他到底进行了怎样的魔鬼式训练啊……”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景象：
篮球场上，一个人孤零零地练习着投篮——从早上四点到晚上十一点。
唔……真可怕……
接下来是对方拿球。
一人传出球后，大部分人都往前跑了起来。
但王量还是站在原地。
“老大”停在了篮子下方不动了。
而“老二”则奋力地阻挡着拿球的那个人。
受到阻挡的那个人急匆匆地把球投向了篮子。但是没进。
这时，原来等在篮下的“老大”突然跳了起来，轻而易举地抓住了球。
然后他把球轻轻地抛向了王量。
球在地上滚了几下后被王量捡了起来……啊，滑掉了……不过又捡了起来。
然后，他又是随手一扔，球再一次飞过半个场地进入了篮子里。
对方三人——不，还包括场外的两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王量。
比赛继续进行。
还是对方拿球。
开始以后，我方三人还是刚才的阵型。
对方两人往前冲，一人站在了王量面前。
王量毕竟是不擅长运动，这样应该就没办法了吧？
诶？王量竟然跑了起来？虽然有点跌跌撞撞，而且很慢，但确实是在跑。
他从白线的一端跑到了另一端，原来站在他面前的对手也跟了过去。
然后他又跑了回来，对手也跟了回来。
然后他又跑了过去……
这时，哨声响了——我方又得分了。
“啊，原来如此。我方原来三人的个人能力都比对方强。这种优势，在三对三的混战中可能体现不出来，但是如果是二对二的话……这家伙，连这都考虑到了吗？”
朱峰笑着说道。
比赛继续。
所有人都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行动。
但这次双方争夺了一会儿以后，对方得分了。
毕竟，我方两人已经很累了吧？
比赛就这样进行了几分钟。
双方基本上是交替得分。
但是——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一直追着王量跑的那个对手已经快不行了。
但王量由于有充足魔力的加护，甚至连汗都没有一滴。
终于，当王量再次跑起来时，对手没有跟上来。
而就在这时，球向王量滚了过来——其实是“老二”抛过来的。
理所当然地，又得分了。
对方把那个队员换了下去，而我方也用“老四”换下了“老大”。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是刚才的翻版。
不同的是，对方原来就在场上的两人已经有些疲劳了，而刚换上场的“老四”却是异常的勇猛。
“嗯？这次老四好像特别拼命嘛？有什么好事吗？”
坐在我身边休息的“老大”这样说道。
“是、是吗？你、你刚才也很厉害啊。”
“是吗？不过，要不是他们以多欺少的话，我们早就锁定胜局了。”
“老大”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和老三是什么关系啊？”
“诶？那、那个……就是……嗯……”
“嗯？难道是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这、这么说也没错啦……”
确实，魔法师什么的，是不能随随便便高告诉别人的东西。
但是，“老大”的反应却异常的强烈。
“什么！那小子，竟然背着我们……”
“那、那个……”
老大突然抬起头，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盯着我，说道，“老三那家伙，就拜托你了。”
“啊？”
“那家伙，虽然表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大好人哦。”
“是、是吗？”
虽然这几天我多少也有点这种想法，但是直到听“老大”这么一说，才产生了一点实感。
不拒绝我这个烫手山芋也好，为了保护狗和两个男人对抗也好，上课时帮我解围也好，考试前的据理力争也好……
确实，如果不考虑他那个目中无人的态度的话，他确实是个好人呢。
“老大”继续说道——
“闷骚和傲娇，虽然都是很麻烦的属性，但那也正是他的可爱之处啊。”
“‘闷骚’？‘傲娇’？”
“而且，他非常地聪明。几乎可以说是天才——不，他就是天才。”
“唔……确实是这样……”
“你也感觉到了吗？就像这次，这个战术就完全是他制定的。”
“诶？”
“巧妙利用我方个人能力的优势，回避我方体力不足的劣势。这真是，扬长避短的极致啊。”
“是吗？我对体育不太懂……”
“不，其实老三知道的不会比你多。他只是根据现场的情况，瞬间做出了判断而已。”
唔……确实，王量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体育的人。
“扬长避短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的最为明显了。他根本不擅长运动，这个你知道吧？”
“嗯。”
否则就不会三天两头地摔跤了。
“在篮球方面，他恐怕只有两个优势。一个是在场地中线两端的惊人的命中率，还有就是那怪物般的耐力。”
“怪物般的……”
这样说他也没关系吗？
“老大”继续讲道，“这个战术，完全发挥了这两项优势，并回避了他在速度、技巧、力量方面的劣势。”
“‘每个人都有才能。人与人的差别，并不在于才能的大小，而在于才能的使用方式。’——这是老三的原话。”
“唔……”
自从出道以来，我就一直是凭借着才能在战斗。
虽然一直在使用才能，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能否将自己的才能更大限度地发挥。
而现在，失去了使用才能能力的我已经是一无是处了……
如果换做是王量，结果可能就会大不相同吧……
“总之，”“老大”最后说道，“老三他真的很优秀，请你不要抛弃他！”
“诶？啊？怎、怎么会呢？我、我怎么有资格抛弃他呢……”
只要他不抛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是吗？那就好……”
回到比赛中。
比分的差距已经大幅缩小了。
新换上的对方球员已经快被王量累趴下了，另外两个对手也大口地喘着气。
对方又一次进行了换人。
“看来，要决战了呢。”
“老大”这么说着走进场地，换下了精疲力尽的“老二”。
4.6
时间 17:15:41±2s
地点 甲大学 篮球场
嘛~竟然只赢了5分吗~~
算了，赢了就好~~我很容易满足的~~
对手E：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我：(=_=)
对手E：哈啊哈啊哈啊哈啊……怪物……
我：(=_=)
真正的怪物在篮架下站着呢~就是那个拿伞的~~（是怪物概率95%）
大：老三，厉害啊！
我：必然。
痴：恭喜。
我：嗯。
二：刚才我看你跑的时候摔了好几次，没事吧？
我：习惯了。
大：这次多亏了你啊~
我：比赛，不是一个人能打赢的。
大：你就不要谦虚了。
我：否。我很诚实的，
谦虚，就是一种虚伪。
四：老三，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我：我，们？
四：啊……啊哈哈哈哈~~被看穿了~<小声>
我：我免了。请痴妹就好。
四：果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好兄弟啊~~
谁跟你交了？谁是你兄弟？
而且——
我：不要后悔。
四：怎么会后悔呢！
时间 17:24:13±2s
地点 甲大学 1号食堂 1号窗口前
痴：咦？请我吃饭？这怎么好意思呢……
四：没事没事~老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不是朋友。
不过纠正太麻烦了，算了~
大：原来如此~(^ω^)
什么？算了，大概与我无关（80%）~
痴：真的吃什么，吃多少都没关系吗？
四：嗯嗯~
老四，你安息吧~
叔：呦~小妹妹~今天还是要6两吗？
四：哈？
痴：嗯……不是。
四：呼~~
痴：这次给我1斤吧。
四：诶？
叔：好的~啊哈哈哈哈~~
痴：菜的话……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四：老三……我后悔了……<小声>
我：节哀。
四：救救我吧~~那是我一整天的生活费啊~~~<小声>
我：无能为力。
果然，魔法师无限地吃也没关系吗（10%）？
时间 21:12:03±2s
地点 甲大学 教学楼6 通往顶楼的楼梯 最后01级台阶
C……D……D……B……A……B……C……C
完成。
果然，还是理科的题目简单啊~~~
只要哪天把英语6级过了的话，我就无敌了吧~啊哈哈哈哈~~
当然，前提是能过(T_T)~~
？：……被打败的，那就在这里找找有没有线索吧。
？：你身体不要紧了吧？
？：痊愈了。不要担心。
嗯？通过对话判断，不会是……
我：躲起来。<小声>
………………
嗯？怎么没有回应啊？
痴：你们是在找我吗？
噗————
？：诶？
？：啊？！
回过头，只见痴妹双手握着出鞘的永动机，伫立在门口。
白痴~你想害死我吗~~
她的面前是，穿背心男1，拿巨斧男1。
这个装束，不是cosplay就是魔法师，吧？90%
暂定人物名：
背心男（在不会混淆时可简称背），巨斧男（在不会混淆时可简称斧）。
痴：今天的我，可不像上次那样脆弱！放马过来吧！
白痴~趁他们掉以轻心时采取闪电战才是上策~~
斧：撤退。
背：嘁，走。
痴：诶？不要跑！
我：陷阱，40%。
痴：啊……
听到我的话，痴妹停下了脚步。
果然变聪明了~是受了我的熏陶吗~~~
两人消失在黑暗中。
痴：逃掉了……
我：(=_=)
痴：我被发现了……
我：(=_=)
明显。
痴：……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我：(=_=)
你已经连累我了。
痴：我马上就走——马上就离开你……
我：(=_=)
痴：这几天多谢你了。
我：嗯。
痴：那我走了……
我：联系方式。
痴：诶？
我：手机号码。
痴：那、那个……
我：以防万一。
没了保镖以后，要是被谁盯上就麻烦了~虽然有保镖时被盯上也很麻烦~~
痴：……我明白了。
交换号码。
痴：那我走了……
我：不送。
哇~直接跳到对面屋顶上了~~这样浪费魔力无所谓吗~~~
……
那我也逃吧~
要是他们折回来就不好了~~
不过，以防万一~~
取出刀片，装入上衣口袋。
可恶~最近是不能再来这个圣地了~~~
嘿咻~站起来。
腿麻了，无视之。整理书包。
检查：手机ok，饭卡ok，钥匙ok。全部ok。
下一目标，教4|车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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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咔哒”
“老大，目标找到了！”
“…………”
“老大？”
“不要管那个了，快回来吧。”
“啊？为什么？！”
“我们主力部队受到夹击，已经撤退了。再继续耗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
“但是……”
“其他弟兄已经撤退了，我也刚要联系你们呢。没有人支援，只凭你们两个要打败她很困难吧？”
“这个……”
“那就这样，还在老地方集合。”
“老大……”
“嘟嘟嘟……”
“老大叫我们撤退。”
“……”
“走吧。”
“就这么走了吗？”
“那是老大的命令。”
“仇人就在眼前，就这么走了吗？”
“我……但是只凭我们两个，甚至连追都追不上她吧？”
“……”
“走吧。”
“不，我有个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