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漫长的暗部生涯教会了我什么道理,那就是麻烦是会接踵而至的,你想拦都拦不住。有些人怕麻烦,可偏偏就是麻烦吸引体质,有些人想找麻烦,麻烦还不一定看得上他呢。
就拿我来说吧,我每天在想的事情无外乎是怎样尽量减少麻烦的度过这一天,可事实就是命运会推给我一大堆的麻烦,然后让我忙的焦头烂额。你可真会玩啊,命运。
倘若是诸如帮助无助的少女赶走骚扰她的流氓或者是为无助的后辈指点迷津啥的这种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结束的麻烦的话还好,可我偏偏是一名与怪兽搏斗的邪神猎人,而这些出现在我面前的麻烦也往往是不挥舞武器就解决不了的,这算什么事嘛!
就拿今天来说:昨天我刚刚经历了因误入女澡堂而被关禁闭,跟一群想要杀我的人以斗殴的名义互砍顺便破坏公物,今天会长就交给我了一个大活。
“这个人名叫格里戈维奇·布坎尔·斯蒂克利,是斯蒂克利集团的现任总裁。”公会长雅各布一脸严肃的指着全息投影中的人说到,“他是斯蒂克利集团的现任总裁,表面上伪装成一个艺术家,背地里却在进行非法的军火交易。斯蒂克利集团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跨国企业,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开发生物武器的跨国犯罪集团。这个集团长期在一艘名叫布坎尔号的跨国游轮上运行,同时通过向顾客提供海洋观景服务来赚取研究经费,这艘游轮也是格里戈维奇的私人财产。暗部注视他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对其进行调查和整治。几个月前维和者的人观测到他有可能在进行非法的生物实验,很有可能是在制造生物兵器,而这些被研制出来的生物武器可能会被销往各个战场,并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不仅有可能导致世界格局的变迁,斯蒂克利集团还会从中获利,因此维和者们委托我们去进行调查,就是这样。有问题吗?“
出现在全息影像上的是一名看上去很威严的中年男子,他的金发在脑后扎成了一副马尾,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威严。他穿着一件带有棕灰条纹的西装,打着棕色的领带,身材高大健壮,不像个总裁,反而像个搏击手。
参加这次会议的人也是奇妙:公会长召集了公会里所有S级以上的成员以及我,可是勇者大卫.克莱顿现在人在法国赶不回来,陈直接拒绝了,会长也不敢说什么,韦德和小韩要执行别的任务所以不在,怀特姐妹请假回老家了,其他的S级也大多有自己的事情,于是在场的最后就只剩下了我,伊莎贝拉,艾瑞丽娜,贞德和拉文德了(是的,她也是S级,没想到吧)。
说实话,虽然每个人都看上去像个人,但实际上还真不一定有几个是人。
一般来讲,在领导讲完话之后第一个举手提问的人一般是傻子,而这个傻子总是需要人来当的。
而遗憾的是韦德并不在场,所以那个傻子只能由我来当了。
“我有问题。”我举起了手,“既然是维和者监测到他在进行非法实验,那为什么不是维和者去叫调查呢?”
“因为维和者只负责检测,不负责调查。”会长还算讲理的回答了我的疑问,“维和者的工作是维护世间万物的平衡,以及把维护世间万物和平的工作交给能够胜任这些工作的人。这一次他们委托我们前去调查可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在帕里斯托本土,也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是最适合胜任这个工作的人群才这么做的,所以你还在抱怨什么?” “不敢,不敢。”
“还有问题吗?” “有。”
举手的还是我"执行这样跨国规模的大型任务,该不会只有我们出人出力,而他们坐享其成吧?”
“这一点维和者们也考虑到了,所以他们也加派了人手。”雅各布拍了拍手,“进来吧。”
伴随着他的话语我给人一种灵动之感。
伴随着他的话语,有四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目测欠揍程度仅次于伊莎贝拉。她的发型是束在右侧的单马尾,伴随着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增添了几分活泼和可爱的气息,给人一种灵越之感。她穿的是黑色的小皮夹克和很短的皮裙,正当我怀疑她穿这么短的裙子会不会走光的时候,她裙子下面的安全裤解答了我的疑问。
跟在她后面的是一名戴眼镜的男子,他楼局着身子,看上去不太自信。频繁的擦汗和推眼镜显示他很焦虑,东张西望体现了他内心的慌张,我注意到他的小腿肌肉比较发达,应该是有在进行攀岩或者骑车一类的运动。我推测是骑车,因为他的上半身肌肉并不发达,整个体型也不太匀称。他穿着一件并不配套的T-恤衫和牛仔裤,头发也像鸟窝一样乱糟糟的,看上去是不修边幅的类型。
在他们两个之后跟进来的是一名洁白的少女,除了洁白以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描述词语,从她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圣洁感,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头长发也不叫掩饰地披在身上,整体构图让人联想到婚纱,或是修女的修道服。
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像人的东西。是的,那绝对不是个人,但是从外形看来又是个人,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那玩意实在是太精致太完美了,我从她的外貌上挑不出一丁点的缺陷,而正是这样的完美无瑕令我感到毛骨悚然,所以我决定姑且称其为“拥有了极其完美人类女性外形的某种存在”。
在经过会长引荐后,这群人就开始了自我介绍:那个看上去活力非凡的叫莎布·特斯拉,是特斯拉家族的后裔,那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眼镜男名叫苏尔·爱迪生,是爱迪生家族的后裔,那个看上去很圣洁的女孩子名叫莉雅·达尔文,是达尔文家族的后代,最后那个看上去不太像人的则叫潘多拉,是结构不明的高度仿生人(我就知道!)。
这四个人来自同一个维和者小组,爱迪生是队长,特斯拉是他的搭档,其他人都是组里的组员。
而在注意到这些帮手们都来自与洛夫克拉夫特家族类似的与暗部关系深远的家族后,我不禁又一次怀疑起了这次任务的难易度。
会长又叮嘱了我们一些行动的注意事项(无非是“把伤亡控制到最小”啊,“事关千万人性命的大事”啊之类的我们早就知道但又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废话),然后就留下我们进行战略商讨顺便“交流感情”了。
按理来讲,在有新人加入的时候是绝对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的。因为客观来讲,因任务而被组在一起的暗部人员都是精英,而这样的精英在与他人组队以及执行任务时很容易产生自己很了不起的错觉,认为自己应该充当首领,自己应该进行策划,自己应该打头阵等,但是团队需要的是配合,而不是一个突出的英雄。因此这样的情绪很容易导致任务难以顺利甚至无法正常进行,所以我才讨厌跟别人组队。因此在有新人入队的时候一定要通过撂狠话的方式给他们下马威,杀杀他们的气焰。
按理来讲,这个“坏人”的角色应该有像老大一样的人来充当,也就是我。
我轻咳了两声还没说话,伊莎贝拉就抢过了话头:“新来的人听着!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就得听我们的,我不在乎你们有多么多么的优秀,一言以蔽之:现在的老大是我们!听明白了吗?”
好家伙你挺自觉啊!我怎么记得我才是老大来着?
“哦?”听了这话的单马尾少女一阵冷笑,这冷笑就让我看到了些许我自己的影子,“我们听你们的?伊莎贝拉小姐,你没搞错吗?真的不应该是你们听我们的吗?”
“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们也听到了,我们可是分别出自特斯拉,爱迪生以及达尔文这些对人类进步和现代科技都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伟人的后代。你们一个小小的洛夫克拉夫特,还有不少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家族,哪来的话语权?还是乖乖听我们的指挥吧!” “……”
……你想损她管我什么事?
不过不得不说,这番话着实让我有些恼火,我开始想打人了。
“据我所知,你们维和者的主要工作是调节各个组织之间的关系吧,这样的你们难道会比我们更懂得潜入作战吗?”看着伊莎贝拉没词,我很自然的接了下去。
“虽然我们并没有专业的研究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我们可都是天才。搞清楚这一切再制定出一套合理的方案连一天都用不到,反观某些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小家族,能有这样的智商吗?”少女得意忘形的打到,而我想要打人的心更胜了。
“在这种时候,经验往往比知识更管用。”紧接着参与讨论的是贞德,“人的智商以及在未来会取得的成就跟家族和出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更何况既然你们维和者选择了向我的猎人求助,那就说明你们并没有独立解决事件的能力。从策略性上讲,你们确实应该听我们的。”
“说起来啊,你们猎人难道不是一群只会靠蛮力打打杀杀的武装暴徒吗?这样的你们难不成能想出什么好计划来?”少女轻蔑的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反驳道,“虽然我们猎人的组成人员平均学历确实偏低,但你不能因此就说我们没有专业的知识人员。虽然在座的我们加起来的智商可能确实比不上特斯拉家的你,但是我们猎人能够作为暗部三大基柱之一发展至今靠的可不仅仅是蛮力。”
“啧,”少女一撇嘴,发出很响的咂舌声,“就算不靠蛮力,你们猎人也不过是一群会对生物赶尽杀绝,先杀为敬的嗜杀狂而已。能想出什么好的策略?”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已经开始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不过好在这样的话平时我也听惯了,而反驳的话又被我练的轻车熟路,“我们可不是会对生物赶尽杀绝,遇到不认识的生物也先杀为敬的嗜杀狂。我们的每一次杀戮都是为了平衡这个世界的生态系统,为了从这些怪异的爪牙下保护人类。换句话讲,我们的工作关系到整个人类世界的安危。反之,当我们在为了全人类而拼命战斗的时候,你们维和者又在做什么呢?”
“やかましい(沂语吵死了,发音接近呀卡吗洗)!”少女一听这话就火了,“我们的职责是平衡各势力之间的关系!不仅要调节人类的各个组织之间的关系,还要调节人类整体与各种地球本土的发展出了文明的生物的关系,还要调节人类与外星人之间的关系,有必要的话甚至要调节地球人类与异世界生物之间的关系!要是没有我们,地球早就陷入一片大混乱了!”
“说到这,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你洛夫克拉夫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初代洛夫克拉夫特可是说出过人类不应该向宇宙外探索之类的话吧?简直可笑之极!人类不探索怎么能发展文明,怎么能延续种族呢?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向地球深处还是向太空里人类不都探索了不少吗?最后不都是平安无事吗?这样看来你们洛夫克拉夫特不过是一群不图上进,保守死硬的顽固派罢了!” “……”
我现在是真的想打人了。
不过就在我打算站起身来把我屁股下面的椅子狠狠轮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脸上的时候,一只手压住了我的手。
是贞德,而神奇的是我在与她接触的这一刻竟然完全没有触发女性恐惧症。
她说了下去:“洛夫克拉夫特确实不主张人类向未知的领域探索太多,但那也仅仅是因为人类太过渺小,而未知的领域中又有一些人类压根无法抗衡的力量,这也是为了保护人类的权宜之计。想要保持种族延续并且发扬光大的种族,一定要能够清晰的认清自己的水平和实力,即使怂一点也无所谓。更何况这么多年来的探索也并非全都平安无事,只是出事了的没有资格被记住罢了。”
那一刻从贞德的蓝色眼睛中迸发出的智慧仿佛奥丁眼下了智慧之泉的泉水后获得的无上智慧一样,她的这一番话也彻底激怒了对方,在像河豚一样涨红了脸许久后,她终于憋出了一句:“胸小的人别说话!”
……仔细一看,这个小女生还真有一堆算是丰满的胸部,远比真得的平板要凸,话说我为什么要观察女生的胸部……
从那一刻起,话题就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的。明明有千万种方式让交谈拐回正常的方向,可这群人却偏偏让话题距离最初越来越偏,对此我不得不因为自己不够变态导致思路无法跟上她们而感到庆幸。
遭到致命打击的贞德神情就这样失落了下去,倘若这是一部漫画,估计现在的表现手法就是掉色了。
而听闻此言的伊莎贝拉则突然面露喜色,无言地挺了挺自己的胸部,她这一动,高下立判:名为莎布的特斯拉加少女虽然不是平板,但在伊莎贝拉面前还是没得比。
没想到胸部也是女性拿来攀比的资本啊……
随后她们莫名其妙的就“大胸好还是贫乳好”这一毫无意义的话题展开了一系列扯淡毫又无意义但是异常激烈的讨论,讨论的同时还会时不时对无辜人士贞德造成暴击,因为不管是哪一方的胸都比她要大。而我们这帮插不上话的,能做的也只有在一旁吃瓜了。
拉文德自然而然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贫乳一派的,而那个叫莉雅的达尔文家女孩胸也挺大的,她跟伊莎贝拉站在了统一战线。原来胸部大小不仅是女人攀比的资本,还是她们划分阵营的标准吗……
正当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十分想笑的欣赏着这场闹剧的时候,之前那个话很少,人也比较阴沉的爱迪生走了过来:“嗨。”
“嗨。”例行打过招呼后,他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我们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知道吗?我……” “别说了,我懂。”
那一刻,两个无奈又苦逼的男人就“自己的搭档是白痴”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而等那伙白痴讨论完了关于胸部的无聊话题后,看到的正是我与苏尔·爱迪生谈笑风生,我还正举着旱烟斗打算抽。
“好啊,我一不看着你们就偷懒!”这女孩一脸洋洋得意地夺过了我的旱烟斗,“作战方针讨论完了吗?行动方案定下来了吗?还在这抽烟,吸烟有害健康知不知道?二手烟的危害更大知不知道?吸入过量的二手烟可是会导致我聪明的大脑退化的!” “……”
趁着我还没发火,让我们先把时间往回倒一点,让我们看看我们在“偷懒”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
一分钟前:
“从通风管道里潜行也太不现实了,你要知道通风管道远比你想象的要窄。”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直接伪造身份,登上布坎尔号,然后再在船上搜查证据不是方便多了?” “你这也太冒险了吧,而且布坎尔号这么大,我们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啊?” “这个简单。”
我一边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一边用旱烟斗的长柄敲着平铺在桌面上的布坎尔号平面图。
“根据我们通信部的情报,这艘船大体可以分成三层,上层是供游客们游玩和食宿的,不可能会有非法生物兵器实验存在的证据。下层是为邮轮提供动力的驱动装置,不可能存在多余的空间,那么剩下的就只剩中层了。而中层的后半段则是与餐厅相连的厨房,也就是说集中搜查中层的前半段就足够了!“
“哇,可以啊!”苏尔·爱迪生一脸佩服的看着我,“我是第一次做这种证据搜查类型的任务,完全想不到呢。来之前我甚至还研读了许多关于潜入任务的书,看来有的时候经验确实比知识管用。”
“哈。经验?”我一边用烟斗的柄挑开纸包上的蜡封一边自嘲道,“这种经验可都是拿命换来的,越少越好。” “真的?”
“真的。”我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了烟斗里,“这样的任务我参加过好几次了,身边的同伴也换过好几批了。你觉得为什么会长在招募人手的时候所有人都是S级,只有我一个是E级呢?因为我是全公会里活着参与这种任务次数最多的。”
谈话间我已经点燃了绿色的药粉,看着药草粉末和虫子尸体在烟斗里燃烧殆尽。当青烟升起时我就抽了起来,可转头一看就发现爱迪生正用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我。
“有话说话,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那个……我知道有些话轮不到我说,可,可是……吸烟对身体健康不好……” “……”
果然,我身边几乎每个人都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这不是烟草,你见过绿色的烟雾吗?这是一种治疗嗓子的药,不含尼古丁的。”我一边吸着烟斗一边回答,“我曾经参加过一场战役,那场战役中我的喉咙受了很严重的伤,严重到无法说话,甚至会咳血。”
“还好我一个姓陈的哥们给我配了这种可吸食的药粉,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只能靠手语跟你们交流了。”
就,是我们交谈的结尾,因为下一秒那个吵吵闹闹的单马尾小女孩就把我的烟斗抢走了。
“我们已经拟定了大体的作战计划,并且已经一定程度上商榷了各种细节,还有我抽的这不是烟。”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向她伸出手去:“还我。”
“……我不。”在思考片刻后,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挑衅的笑容,“有本事你就来我手里抢啊!” “……”
硬了。
拳头硬了!
人嘛,总会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就拿这个叫特斯拉的女生举例子,自己刚刚就自己身上十分自信的部位与对方讨论失败后,又发现自己一向瞧不起的搭档正在与对方的领导者交谈,还疑似商榷出了一个听上去完成度很高的计划,感觉不服气是很正常的。再比如我,在听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就自己不感兴趣又不关心但又不得不听的话题讨论了大半天之后,没有情绪才不正常呢。
“哐!!!”
总而言之,当时我的拳头在我的大脑发出指示之前就擅自挥了出去。不偏不倚地一拳砸在了这女生的头上,虽然我有控制力道,可事后据她所说,我这一拳依旧让他“暂时失去了十秒钟左右的意识”,看来我的力道掌控还有待精进啊。
而在挨了这一拳后,少女手中的那个烟斗也自然而然的不可能拿稳,脱手后又在空中打了两个旋,这才飞回我的手里。
做完这一切我才反应过来我好像打了个人,还是是自己同伙的人。
我正忐忑地转向爱迪生,岂知接下来他就满眼放光的握住了我的双手:“不愧是你!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我一直想做但却又不敢做的事情!简直令人折服!你这是太厉害了!” “啊这……”
总感觉跟这么一群队友组队,这次的困难指MAX啊……
总之,我们的结盟就在这样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很随意的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