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女的请求

作者:迪亚波罗4524 更新时间:2020/10/16 22:46:05 字数:6629

我叫约翰·洛夫克拉夫特,年龄16岁,住在帕里斯托纽都华皇后区的一栋宅子里,未婚。

最近的我有点困扰,大宅附近的流浪猫有不少都神秘失踪了,剩下的那些看上去也不太对劲。

我之前说过,除了爱丽丝以外我还有其他的情报来源,而这其中之一便是街边的流浪猫们。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存在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并找到普遍规律的,其中也包括能够扭曲和篡改物理法则的超能力。可这世界上又确实存在那么一些很难用现有的科学知识解释的技术,而且修习起来极其困难,因此也几乎不可能推广。这些技术并未召唤异世界的魔法能量,因此并不属于魔术,比起魔法,反而更像是古老的巫术。其中的大部分又因为其种种的诡异法则而被当做禁忌,即使在暗部也被认为应该尽量禁止使用。这些注定不能见光的技术便被称为秘术(Secret Skill),又被称为禁术(Forbidden Skill),一般是被各大古老家族垄断,又或者是在民间流传,是注定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存在。

说是禁术,其实其中大多数仅仅是难以修习,并未触发禁忌。这其中就包括我接下来要施展的兽瞳术。

瞳术(Includes):一系列依靠施法者的瞳孔发动的咒术,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咒语和动作。瞳术是催眠术的一种,修习的重点是冥想,即使是没有魔力和超能力的普通人也能习得这种技术,因此也并不属于魔法的范畴。这种催眠术胜在隐蔽性,不需要过多的准备,对意志恍惚的人可以起到良好的作用,而且被施展瞳术的目标会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做出了施术者的命令,当然缺点则是效果较弱,对于一个正常人类最多起暗示作用,让对方在无意中手或者是跌一跤之类的,想要真完全控制对方还是一把手枪来的勤快。

而兽瞳术(Animal Includes)则是瞳术的其中一种,要求施展者拥有和较强的精神力。施术者需要与处于平静状态的动物对视,施法成功后就能体验到对方的记忆和经历,类似于读心术。

当然,这种法术也没有我描述的那么方便,首先为了能够入侵对方的精神世界,必须要经过大量的练习和刻苦的冥想,其次在施展咒术时动物必须处于平静状态,对于处于惊吓状态下的动物和受伤的动物都无法完全施展。

这样一看,限制条件还是挺多的,不过没有其他方法的我现在也只能用这一招获取我想要的情报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坚持在大宅附近喂养和尝试驯服这些流浪猫的原因,再加上今天是星期六,这也是我能没事闲的出来撸猫的根本原因。

嗯,这只猫即使在流浪谋也算油光水,估摸着平时吃的应该不错,就你了。

我小心翼翼的拎起了那只猫的后颈,抚摸着它的脊背,尝试让它安静下来。在它没了下一步动作,安详的躺进了我的怀里后,我便直视着它的眼睛,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早上8:30左右,这只猫起了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爬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饱餐了一顿,然后在附近逛个十分钟左右,又追赶了十分钟左右的鸽子,在时间接近中午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靠近了不远处晒太阳的一只母猫……

“卧槽!”

我赶紧中断了联系,顺便把这只猫扔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用看我也猜的到,更何况我不想知道。

这就是兽瞳术的另一个弊端:你很有可能会体会到自己压根不想体会的经历,比如公猫和母猫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假如你对于这个并不介意的话,那么在品尝垃圾桶里的食物如何?

此外,感应的偏差和人体的不适应性也是一个大问题。体会对方的经历可不是像看一部电影一样那么简单,那可是以人类的五感亲身感受对方包括视觉在内的全部感受的经历。排除其他感受部署,我们就单纯说视力:鹰视野宽阔,视力敏锐,翱翔于两三千米高空也能发现地面上的小物体。但人要是处于那样的高度只能看到窄窄的视野,倘若让一个人去体验一只鹰的视角,那么你就会因为大脑的视觉处理部分接收到过度的信息而十分难受。

牛、羊等食草动物的眼睛长在头部两侧,总的视野比较宽阔,两眼的视野互不搭边,这样的眼睛利于及时发现前来偷袭的天敌,但却因为视觉不完全,很难搜集足够的信息。兔子的眼睛能够同时看到前后左右的东西,但人类的大脑难以处理这样的信息量,所以很多情报都容易漏过去,毕竟人类就算再怎么锻炼,眼部的结构也不会改变。我想不会有人天生就能目视一百八十度吧,不会吧?

而虎、豹等食肉动物的眼睛长在头部前侧,两眼的视野部分重叠,具有较好的立体视觉,能够在看清楚物体的同时分辨周围物体的前后位置和距离,这样的眼睛利于追捕猎物,但倘若让人类去体验,则会十分眼花缭乱,残影不断。

鸽子的视网膜特别发这,是由六种特殊的神经细胞组成的,甚至能看到人们用肉眼无法看到"偏振光", 但要是用人类的视觉去体会鸽子的视角,那么只会看到一大片眼花缭乱的五彩斑斓。更不要提像蜜蜂,蜻蜓这样拥有复眼的生物,它们眼睛是由上万只“小眼”镶嵌排列的,虽然前后左右上下都看得到,但姑且不提不能对这种神经原始的生物施展瞳术,光是那样的信息量都足够人的大脑当场融化。

总而言之,彻底体会他人的感受并不是一件好事。鬼知道这家伙哪只手挠个屁股,那只手又摸过哪呢?

正当我这样想着打算结束今天的情报收集,顺便把剩下的肉罐头都丢给这些家伙时,我的目光捕捉到了,一只淌着血一瘸一拐的向我靠近过来的小野猫,还有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

“危险!”我赶紧丢下装着肉罐头的袋子,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抢救那只猫。

事先声明,我可不是那种会为了他人把自己性命搭上的性格,我也并没有把猫的性命看的人类还要重,我更不是那种在没有考虑周到之前身体会先动起来的人,我对异世界也并没有多么的向往。

我的这一系列行动,都是我经过深思熟之后采取的:一,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是对猫很好的人,前几年倒是有过混混团伙喜欢没事杀杀猫踩踩狗什么的,被我和伟德联手丢进绞肉机里剐成肉酱做成猫粮之后新来的那个混混团伙反而很喜欢猫,加上他们很消停,平时不怎么犯事,我也就允许他们在这片街区活动了。而这一代又没有人养狗,所以应该没有会跟猫抢地盘打架的生物。总地来说,看到受伤的猫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毕竟野生的动物很少弄伤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是有什么能够威胁到猫的存在出现了。而倘若有东西对猫出手的话,那么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对人下手,忧患意识不能丢。

二,除去特殊能力,暗部者普遍拥有超越常人的身体机能和身体素质,拥有在一定程度上对战局进行预判的战斗本能,以及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态进行预知的强大直觉,对于即将逼近的危险也有极高的警惕性,且他们的精神力远远强于常人,并拥有更高的智商和更强的学习能力,五感和直觉也会得到强化。放在我身上最显著的就是我拥有超越常人的身体机能,而那辆卡车又离小猫尚远,所以悠闲的跑过去救一只猫,然后再潇洒的离去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不想去异世界被青蛙吃。

当然了,这世上的大多数事物都是优缺点并存的,锻炼需要时间和精力,好的成绩也需要刻苦和努力,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的话一定是有毒。就拿我来举例子,危险察觉使我经常能感到有东西在逼近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因此经常会陷入疑神疑鬼的状态。而强大的肉体机能也让我在打架时不能施展拳脚,因为暗部有规定,不能将暗部存在透露在普通人面前,也不能用暗部的手段去对付普通人类,因此我不能拿对付邪神的招式用在普通人身上,要么是一招把人毙命,要么是因为不着要领而让对方痛苦死去,总之我很少也不能把对付怪物的招式拿去对付人类,我打人时一般用的是我混街头时期学到的手艺。

排除我个人,暗部者们普遍拥有很奇怪的精神状态,比如神经质,焦虑症以及人格分裂等,而这其中以邪神猎人最为明显,因为他们需要对付的可是即使在睡梦中也能影响人类的古神,能善始善终的恐怕没几个,大多数在该退休的年龄都早就疯了。

总之,事态就像我预料的那样,我成功的从马路中央拎起了那只小猫跑向了马路另一侧,这期间没有跌倒也没有踩空,在我确定我已经上了马路沿并远离了道路,不用担心自己被蓝色闪电侠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碾碎后,卡车也悠哉的从我的身后开了过去。

可就在我安抚着怀中的小猫时,在离我不远处的暗巷里,我注意到了,那该死的玩意。

那是一只漆黑的像地狱,体型大的像豹子,浑身没有一根毛,眼睛里投射出诡异冷光的猫状生物。

。。。

“我回来了~”

当我抱着受伤的小猫回到家里时,我的心情是十分沮丧的。这主要是因为我发现我在跑动的途中被一辆车的后视镜刮破了衣肘,裤子也不知道被哪只倒霉猫挠破了。唉,早晚我要把这些猫训练成一支听话中队,然后给它们天天剪指甲!

话说我训练猫做中队做什么?杀人吗?还是刺探情报?不管是做什么,剪了指甲都会对它们的任务完成乃至日常生活产生影响吧,那我还剪个屁!

根据我的粗浅观察,这只小猫好像是被什么动物抓伤了后腿,伤口大的吓人,反正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再结合我之前看到的那只黑色大猫,嗯……

今后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吧。

“唉~”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把小猫放在桌上打算去找医药箱,可突然间意识到了这屋子……好像有什么不对。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屋子,虽然我只在这里住了四年,但继承权毫无疑问就是我的。这屋子里的家具我也使用了很长时间,更何况其中有大半都是我亲自挑的,所以看上去亲切无比。一进们能够看到的是两张面对面摆放的沙发和中间的茶几,我曾分别在这里陪同丽莎审问过伊莎贝拉,以及陪同伊莎贝拉审问过艾瑞丽娜,茶几是不到半个月前刚换的,当时因为某个笨蛋的举动导致我家差点被烧了。这样想来本来是可以毁灭整个地球的火焰,在我家却只是烧坏了一张茶几,这算不算是大运呢?

再远点,是一张联通厨房的餐桌,每天丽莎在那里做完饭后都是直接端上桌,我和妹妹雷娜塔尚且能帮上一些忙,另外那些家伙就完全不行了。姑且不谈安妮和珍妮特还有帮忙的意向,伊莎贝拉和艾瑞丽娜是真的只想着着吃,早晚有一天要让她们知道做饭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

大厅的左侧是一段通向楼上的楼梯,我,丽莎,雷娜塔,安妮和珍妮特的房间,以及伊莎贝拉和艾瑞丽娜的临时房间都在上面,右侧是一扇通往储物间的门,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可是那股不协调感又是确实存在的,就存在于那我无比熟悉的沙发上。今天虽然是周六,可是女孩们大多有事,所以现在唯一一个会跑到外面去撸猫再回到家里来补袖子缝裤腿的人只有我一个,可现如今那沙发上却做了个人,还是个我无比熟悉的人。

没错,就是她,爱丽丝。

虽然当初我们定下了由她作为我耳目的契约,可是那也仅仅是在我召唤她的情况。

“早啊,约翰先生,许久不见了。”她亲昵的向我打着招呼,仿佛我们很熟一样。

“早啊,爱丽丝。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当然了,当着她的面,我又不能质问她“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只好用另一种比较缓和的方式尝试着引起话题了。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来看望约翰先生罢了。”她轻描淡写的说,当然我清楚暗部人扯谎能力都是一流,这话说出来恐怕她自己都不信吧。

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把小猫抱到了自己怀里,还用自己身上的绷带给对方包扎了伤口。可能是伤口不再疼痛的缘故,小猫也不再哀嚎,而是安心的在爱丽丝怀里蹭着自己的头。

“少在那装了,无缘无故的会来看我?” “怕你寂寞嘛。” “……”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坐在这家伙对面抽起了旱烟斗,同时下达了最后通牒,“虽然我现在没有队友,不过凭我一个把你‘请’出去也是做得到的,虽然会费点时间就是了。” “呵呵,约翰先生真是冷漠呢。”

“我的请求很简单。”眼看套近乎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爱丽丝决定速战速决,“约翰先生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我的样子吗?”

“记得,蒙着眼罩,戴着手铐,嘴里塞着布,一丝不挂的。”

这话并不是我未经大脑说出的,我的记性也没有差到忘了当时的具体情况还脑补这么多设定出来,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当时爱丽丝的嘴并没有被东西堵上,不然也没办法跟我交谈,身上也有掩体的绷带。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故意搞黄色,是为了激怒她,因为她那副风度翩翩,自有分寸的态度实在是让我感到太不安了,仿佛她已经备好了先后手和后路再来跟我谈判一样。虽然这里是我家,我比别人更熟悉自己家的结构,算是我的主场,可是明明我人在主场区有一种被他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感觉,这让我十分的不爽,所以我决定打破对方的这份淡定,毕竟在谈判时表现出大的情绪波动,那么你大概率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这话一说,爱丽丝的脸瞬间红了,就连手里的猫都被她这一下震醒了。能怀抱一只熟睡的猫,能在美少女的怀抱中熟睡,一般人恐怕都会不知道该羡慕哪一个吧,当然我哪一个都不羡慕。

“……约翰先生~”虽说如此,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本性,平复心情后又恢复了淡定的模样,虽然被气的叫我的名字的时候都说出了颤音。

“约翰先生应该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我的样子吧,那个时候其实我是被作为类似商品的存在囚禁在地牢里的。” “确实。我也记得第二天,来了一个戴着紫边眼镜的肥胖女人,这样的交易应该算是非法吧。” “嗯,不出意料的话她就是我的买主了,说到这里我要再一次感谢将作为商品的我解救出来的约翰先生,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她说着将又一次进入熟睡状态的小猫轻柔地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来提起裙角,向我行了一个庄重的礼。我假装自己的头上还有牛仔帽,压了一下不存在的帽檐,算是回礼。

“言归正传,之所以向您提起那件陈年往事,是因为最近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

“最近我注意到那个女人频繁的出入一栋阴森的宅府,像是在与宅子主人商量什么事的样子怀疑这背后可能还会涉及什么非法交易,说不定也会有更多像我一样的无辜少女因此被贩卖,被奴役。请约翰先生仔细调查一下这件事吧!”

她说着再次像我鞠了个躬,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被我解救的奴隶女孩,根本看不出半点恐怖邪神的样子。

跟邪神打了这么久交道的我当然知道克苏鲁神话里的怪物是真实存在的,但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实际上克苏鲁神话确实是虚构,只不过因为现实中的生物与神话中描绘的生物相似点较多,所以直接被暗部者拿来取名了而已。毕竟虽然现实中确实存在那些诡异的半鱼人,活的火焰,还有会用活人祭祀的诡异教团,这些无一不与诡异的克苏鲁神话有些许相似之处,但又有所不同。当然现在的学术界普遍认为克苏鲁神话确实是洛夫克拉夫特取自现实,但又进行了大量的艺术加工后的产物,因此会与现实有着大量的不同,毕竟是文学小说,又不是纪实史料。所以神话里记载的生物与现实中的并不完全相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邪神也不是全想着毁灭世界的,说不定里面确实有一两个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也不一定。

当然了,洛夫克拉夫特以及他的克苏鲁神话还是很有用的,在一般人眼中,克苏鲁神话只是一个虚构的神话体系,是不存在的,里面的各种怪异也是无妄之谈。但不能否认的一点是他成功的将未知的恐惧植入了人们的心里,让大家知道不要去尝试自己不理解的力量,也不要去尝试未知的知识,更不要滥用自己的好奇心,否则必有灾厄。

之前我说过,我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且人类大多都是自私,在考虑问题时也往往会首先从自己的角度思考,于是我开始从自己的角度认真的权衡起了利弊。

那个女人是想要买爱丽丝的那个女人吗?不确定,毕竟这些只是爱丽丝的一己之言,万一是别人呢?她们俩又没见过面。就连若干年前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来买爱丽丝也不确定,这一切都还有待商榷。

假如那个女人是想买爱丽丝的那个女人,并且跟爱丽丝见到的也是同一个女人,那么她再次出现是想要干什么呢?是想要插手一桩新的生意吗?有可能。搞不准还想顺便调查一下多年前那桩失手的生意。毕竟生意人大多数都是小心眼的。

那么倘若以上猜想都被落实,我的个人利益会受到什么影响吗?当然会了。几年前就是我放爱丽丝走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又一直跟她厮混在一起,搞不准就通过什么途径查到我的头上来了。我能靠猫眼获取信息,这些生意人想必也有自己的情报网络,轻视对手永远是一件愚蠢的事,不管对方是谁。更何况目前我对于那个女人的背景一无所知,几年前还有老爸护着我,可现在呢?

埃及哲学家迪奥·布兰多曾经提出了著名的安心理论,他认为人类所做的一切行动,不管是结婚生子,还是结交朋友,都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追求安心,乃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而对我来说,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平静的生活,为了过上这样安心的生活,预知即将到来的危险并提前铲除敌人也是我必要行动之一。

顺便一提,埃及是在东沂漫画家荒木飞吕彦所著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系列中出现过的虚构地名,在现实中并不存在。

再考虑到进行调查能够顺便帮助爱丽丝也获得安心,以及我曾经答应成为她的骑士的那份诺言……

“成。”我伸出了手,“这个活我接了。”

“果然呢。”爱丽丝轻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就知道约翰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未来的安逸往往意味着眼前的操劳。看来这一阵子我有的忙活喽。

“说起来啊,约翰先生真的记得我一丝不挂吗?” “啊这……” “没~有~的~吧~?”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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