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成为这场游戏的最终赢家,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被前面这个人给带走,哪怕被带走的时间也就只有三天。
我可是有妻子女儿的人了,这样的我可没他想象的那么稚嫩。一个女人把她那两颗东西放在我头上,对我来说就像是把两个很重的馒头放在我头上一样,我现在完全可以做到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赢了这场游戏之后,暂时开启了贤者模式的我又恢复了原样。我总算能够好好地享受宇宙第一的搭档的勾引。一想起那曼妙的身姿从头顶如瀑布一般向下倾泻,我就要流鼻血。
“不行不行。”我立刻清醒过来。都已经是做爸爸的人了,还这么贪恋女色算做怎么回事。
“看来确实是输给了你。”宇宙第一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棋盘。再看着脚下的白兔。他说,“你确实很可恶,但是,我还是想要抱一抱前面这个萝莉啊。”
他即刻把俨然玩洋娃娃的白兔抱起来,接着拿手环抱着她,他把白兔勒在自己胸口,使劲拿脸蹭着白兔的脸。
“喂!”我看到宇宙第一在蹂躏我女儿的脸,瞬间暴起。身后的巨塔胸口那两颗不明物体被我用力一顶,简直可以用乱飞来形容。
她极速后退,鞋子踢飞,差点摔倒。
我转过头去,立刻跟她说:“抱歉,你没事吧。”
旁边台灯昏黄的灯光泄在她脸上,她的脸红得像苹果,又变得如此通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表情。巨塔对我说:“没事,但是,你好暴力,我喜欢。”
她没有看着我,而是撇过头去。我则咽了口唾沫。
总之现在先不要管她了,我看向宇宙第一这边,他坐在那里蹭我女儿的脸,我看着他那样,好想痛扁他一顿。
“诶?”宇宙第一发现了问题。他对我说,“伙计,你的搭档怎么这么冰冷,而且感觉,没有心跳啊。”
“因为你抱着的是一具尸体”这样的话当然说不出口。
我说:“我的搭档脑部垂体损伤,丧失了一些身体机能,身体的温度不能自动调节,也因此心脏不会跳动,但是放心,她的血循环没有任何问题。”
我纯粹是瞎扯。
“是吗?不管这么样,你就借你的搭档给我三天好不好?”
他说完就想走,我疯狂向他冲去,将他拦下来。
他横眉冷对我,对我说:“你想怎么样?”
“你输了,自然要接受惩罚,你必须回答我提出来的所有问题。还有,把我的搭档放下。”
我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对方。
他叹口气,提起眉头对我说:“我知道了,你随便问,我一定回答你。”
“……你先把白兔放下来!”
他尽管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白兔放到了地面。白兔回到了地面之后,看了一会地面,接着快步躲到我的背后去了。
我走到宇宙第一的面前,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三母。”
“三母吗?”
“是山姆!你要是再随便音译我的名称,我跟你没完。”
“抱歉。”
前面这个名字叫山姆的人是个懂中文的人,所以他知道我到底把他的名字给音译成什么样了。
话说我读的都是同音字好不好,他到底是有多敏感自己的名字被人理解错。
周围的万事屋因为游戏已经结束,现在没有了看头,都各自回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二楼明显比一楼要嘈杂得多。
公会的二楼只是走廊,环绕着整个公会,通常万事屋们都在那里看公告,因此二楼总比一楼要嘈杂得多。
我把精神集中到这边来。我拿出那一封委托信,将委托信交给山姆。
山姆一看,就看出了来头,“【凯撒之匙】。”
“凯撒之匙?是什么。”
山姆将委托信还给我,跟我说:“别忙活了,你不可能找到。”
我对他的话感到些许奇怪,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山姆解释说:“有十八个万事屋在八年前的同一天接到同一封委托信,就是你手上拿着的这一封。他们都在寻找这一把钥匙,八年过去了,连钥匙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除你之外的另外几个万事屋要么已经放弃任务,要么中途死了,你能不能找到,你说呢。”
我听了之后,顿时感到有些失望,倘若完成这份委托难如登天,或许就不该接。
“凯撒之匙?”威严突然间就出现在我的旁边,“这不是八年前轰动一时的委托吗?据说只要找到这把钥匙,就可以获得一百万的报酬。”
一百万!一百万!重要的事情要说两遍——但是感觉说两遍就成了双重否定了。
不管这么说,我都有了前进的动力。
我顿时看到未来一片光明。
这么好的委托我难道还不接?
我笑眯眯地对威严说:“威严,你知道凯撒之匙的消息吗?”
威严笑着说:“你算是找对人了,我虽然没有接到过委托,但是知道一点内幕。”
“内幕?”
“据说国家政府机关里有一个叫宇恒的人,他知道点什么。”
“宇恒?听名字感觉有些熟悉。”
“你以前遇到过同名的人吗?”
“不,可能是感觉错了。”
威严继续说:“在过去有人说宇恒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可是照片上的那个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男性的老头,这点真让人觉得奇怪。现在先不说这个,”威严突然把头转向我身边的山姆,他坏笑着说,“宇宙第一的万事屋,你刚才不是输了比赛吗?既然宇宙第一输给了人类最强,是不是也应该换一换称呼,把你原本宇宙第一的称号换成‘退化的万事屋’啊。”
“你敢。”山姆对着威严喊了一声。威严虽然被叫做威严,但在关键时候却根本就没有威严的样子,他现在一脸弱势的表情表露出来,估计是被山姆的气势给吓到了。
威严立刻换了话题,他说:“对了,老会计似乎找你有事,你看他一直在看着你呢。”
山姆看向记账的地方。只见老会计用看着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山姆,山姆反应过来,他回头看着上文中提到过的被巨塔拆掉的升降机,然后眼光又回到老会计那里,老会计仍用那种眼神看着山姆,山姆顿时也软了下来。
威严拍拍山姆,说了一句:“总之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快点过去跟公会内部人员道个歉。”
山姆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接着如同电路出现故障的机器人一样走到老会计那里。
威严默默看着山姆远去的背影,然后不再管山姆。他猝不及防地突然跟我说:“喂,白直树,我这里有一张照片,你顺着这张照片,应该就能够找到宇恒了。”
我随手接过威严给我的照片,并看了一眼照片的内容。是一个老人的半身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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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烦的就是要和政府的人有什么牵扯。
在国际大楼,我和白兔看着远处的景色。估计这道升降梯已经升到三十层楼那么高了,从玻璃的升降梯上看着外面人流潮涌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山脉和河流,只有单调的高楼。
总觉得世界变化得太快,快得让人有些头晕,有些窒息。
魔法本来还处在成长期,没想到半路突然窜出来一个叫做科技的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东西。这个叫做科技的东西才发展了几十年,其趋势就已经超过魔法,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之物。
人们拿着魔法棒施展魔法在天上飞行的光景已经成了过去。现在这个世界上充斥着的是科技,所有的一切都是科技的产物。曾经的魔法世界已经不再,魔法这个东西早已成了旁门左道以及、成了犯罪者的犯罪工具。
身穿哥特裙的白兔趴在扶手上面,看着闪闪辉辉的大都市,都市的一切都太过闪亮,那一阵阵从我眼前滑过的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想要就这样闭上眼睛。
八年内身居老巷的我早已被历史洪流吞没,为什么现在又要把我放出来?
似乎是玻璃的特殊功能,外面的阳光被屏蔽了不少。白兔并没有那么活泼,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可以说这是她的性格,但是作为父亲的我总想要让她能够活跃一些。
我走过去跟白兔说:“呜哇,外面好多人,而且好小,简直就跟垃圾一样。”
她没有任何话语,好像我是空气。
我虽然想要跟她开玩笑,但是失败了。
有一句话叫做一切的失败是做人的失败,我现在觉得我的世界充满阴霾。
“呜哇,”我继续说,“那边的云朵就好像一坨*一样。”
为了能让女儿笑一下,我不择手段。
但是白兔简直就像是在思念某个男子的少女,伤春悲秋地看着外面的景象。如此思慕一个男子的女孩,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难道就要这样抛弃我,跟别的男子跑了吗?
想象一下将来女儿和别人结婚的场景,我就要疯掉。
要是白兔有一天有了男朋友,我一定跟那个男的说,“你知道为什么白兔没有体温吗?因为她是一具尸体,你知道你结婚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拿出白兔的黑白像吗?因为你进行的是冥婚。你知道你晚上都在跟什么睡觉吗?在跟一具尸体睡觉。”
我要吓死勾引我家女儿的那个男的,就算吓不死,起码得把他吓傻。
白兔把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衣摆。我感知了衣摆的力量,因此向她看去,在没有一丝乌云的青空之下,她对我微微一笑。
我回过头来想,我女儿才八岁,哪来的什么伤春悲秋呢。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陪着她一起看大都市的这片风景。
升降梯停的时候,我和白兔向建筑物的内部走去。我细声地跟白兔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记住,就算有人跟你说不好听的话,你也不要把枪拔出来。”
白兔看着我,点点头。
在白兔的大腿那里绑着一个枪袋,里面有一把枪。白兔和我生活在一起八年,看到枪的次数都比看到人的次数还要多,她的举动也因此和正常人产生了偏离。为了避免麻烦,我现在得一点一点地教导她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我转身向人群中涌去,随即淹没在里面。我掏出那张照片,这是一个人的工作照,在这张照片的底部,用有些粗鲁的手写体写了宇恒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