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北的脸色苍白,看上去也只是“醒了”还并没有到“恢复”的程度而已。
“怎么样了?”在len和rin的帮助下,打开了LCL容器之后,meiko一脸紧张地扶着亚北缓缓地走了出来,“感觉好些了没有?”
“…我没事的。”亚北明显看上去很虚弱,一字一句地说道。
“怎么可能?!”meiko认真地看着亚北的脸庞,苍白的皮肤…还有那隐藏不住的忧伤。
“是因为寄托着自己的期望和信念的东西破碎了么…”kaito缓缓地走了过来,平淡地说道。
慢慢地坐下,金色的长发披了下来,少去了平时单马尾时的俏皮,更多了一种让人怜爱的感觉。
“…是啊。”亚北缓缓地道,“很可笑吧…竟然会因为所谓的武器的损坏而昏迷,作为一个战士,太不合格了…”
“亚北…”meiko一脸担心地看着亚北,摸着她的脑袋道,“在这个睿魔尔里面,除了大小姐,可能就只剩下我和你关系最好了吧…”
亚北低着脑袋,并没有说什么。
“你的那把剑…上面已经寄托了你太多太多的感情。”meiko摸着亚北柔顺的头发,道,“并不单单是一把所谓的武器…对月下的爱恋,悔恨,对睿魔尔的保护的信念,保护miku的信念…太多太多,你每次的战斗,每次的留恋,每次的倾诉,都是在那把剑里面…不是么?”
似乎能看到泪水在亚北的眼眶里转动,只是亚北依然是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亚北…你是我最想要保护的人呢…”
“你…就是我生命的见证。”
月下的声音似乎还在自己的耳边回旋,不曾消去…或者说,自从那天开始,这些话语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亚北的心里。
“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的。”meiko温柔地抚摸着亚北的脑袋,缓缓地说道,“你已经太辛苦了…毕竟,你还是一个孩子啊。”
亚北的鼻子狠狠地抽动了两下,终于是扑到了meiko的怀里…放声大哭。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泪,湿满了衣襟。似乎长久以来所积累着的辛酸,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哭吧…”meiko轻轻拍打着亚北的后背,任亚北趴在自己的怀里大哭。
现在,没有什么血族高手,睿魔尔的保卫队队长亚北…只有一个,放声痛哭的小女孩。
“kaito…”在帮着len和rin把哭地睡着过后的亚北搬回房间以后,meiko一脸疲惫地过来,看着仍然研究着那些金色粉末的kaito说道,“帮帮亚北吧…前几天你开始研究这些东西开始,我就觉得…”
“…这些东西跟血祭有关。”kaito抬起头来,双眼充满了狂热,“我可能已经知道血祭的一小部分秘密了…多亏了亚北给我的这些材料…”
“啪!”
清脆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
meiko还保持着一掌打出去的姿势,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着,衣服上还残留着亚北的眼泪的痕迹。
kaito的金丝眼镜被打飞的老远,白皙的脸上渐渐浮出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亚北…她是我们的同伴…”meiko有点激动,道,“她并不是你所谓的研究的小白鼠!”
“自从月下死了以后,每次的任务,每次秘隐对睿魔尔下达的围剿血奴的任务,都是亚北冲锋在最前!”meiko大声道,“她还是是个孩子啊!她并没有我们这样看似年轻但是已经生活了几十年的的心态,她还只是个还处于十五六岁年纪的孩子啊!每次的战斗,给她带来的痛楚,还有心灵上的痛苦…你明白吗?!这把剑对于亚北的重要性,你明白吗?!”
“感情么…”kaito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去捡起地上的金丝眼镜,用眼镜布小心地擦了擦后,又戴上,道,“人类的感情会给自身带来太多的不定因素,负面,正面,开心或者悲伤,都有可能被小小的一件事情所改变…从而带来的就是指数函数般的巨变。亚北自身内心中本来就因为月下的死亡从而带来不少的‘悲伤’负面感情…从而可能会导致‘血祭’,如果是这样的话…”
kaito说着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伏在实验室上疯狂地写起了什么。
“唉…”meiko叹了口气,道,“感情…kaito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呢。”
神威的房间内,夕阳洒在地板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黑色管家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房间当中。依然是并不为长的黑发,不失为严谨的着装。
“哒、哒…”男人的皮鞋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路过地下室的楼梯,入口处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还关着几只血奴…穿着校服在笼子里面地神嘶吼着。
男人轻轻地路过,那些血奴看到男人,瞬间停下了声音,眼神中充满了不住的畏惧。
走到一个巨大的玻璃箱旁边,液体中还悬浮着一个白发的少年,右半边的身子上结满了痂,这样看去,少年的右半边身子曾经受过毁灭性的创伤。而现在,却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不知是应该感叹这个玻璃箱中液体的强大还是少年自身恢复能力的强大。
少年的眼睛依然紧闭着…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问题即使在少年昏迷的时候依然不住地骚扰着少年。
男人默默地看着在玻璃箱中沉浮的少年,脸上充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