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准许我拒绝,我已经不能再唱歌了。)
两眼朝着窗外边望去,周心弦的心情已经无比复杂。
(虽然你已经很久没有再唱过歌,但是你唱过的歌,外边可一直都还在传播,我想听一下你现场演唱,难道这样的要求都不愿意答应我吗?)
另一个我说。
(反正你是给我一个人唱歌,其他的人根本就无法听见你的歌声,你与我都只是在你的潜意识里,在你的脑海里。你唱的歌只是在你的大脑里边发出,听歌的观众就只有我一个人,若如果你非要扯出另外一个人,那另一个人就是你自己,你就是另外一个观众。)
经过一番的辗转周折,倔强的周心弦终于答应了另一个我唱歌。
现在心里弹奏着一曲音符,随着音符组成的旋律慢慢的奏起,歌声在他的内心还有大脑里边唱起。
《我的歌声只是无形的产物》
轻盈飞舞着的桃花花瓣
落下的时候让灰色的土地拥有了鲜艳的色彩
朝地上望去
心里忽然出现了悲伤
难忘又挥之不去的时光
身子轻轻靠在树旁
想起每天晚上曾做的梦
做过的梦多年之后是否还能记起
梦如果终结了
就代表已经回到了现实中
抬头望着天空
想一想这些年到底失去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
现实世界开始悄然的崩塌
天空与海洋还有那些鲜艳凋落的鲜花
它们曾记录着我的记忆
依存下来的记忆变成了我的歌声
歌声变成一道光后悄悄成为了无形的产物
无形的歌声能够给你带来什么
希望听过这首歌的你能够记得
这世界曾经有我的存在
而我在时间的河流里流逝
然后化成了凋落的花瓣落在地上
与整片大地长久的存在
只是我已经成为一个无形的产物。
(唉!)
另一个我在听完周心弦唱的歌后,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叹气,是我唱的不好听还是。)
(没有,你唱的倒挺好的,只是听起来远远没有你以前唱的好听。)
(是吗?既然你都说了我唱的没以前好听了,那现在的我真的比不上以前了,在唱歌这方面。)
周心弦拉上身旁的窗帘,静静的闭上双眼,身靠在椅背,在心里哼唱着刚才唱过的那首歌的旋律。
他唱的这首歌曲,原曲是他的亲生母亲生前谱出来的,在母亲死去以后,他为这首曲子谱了歌词,在把它给唱出来。
动人的旋律,还有让人产生梦幻感觉的歌词,在发表以后吸引了不少的人上过来听。
(我这边得先稍微的睡一觉,大巴如果到达目的地,那就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休息。)
(累了吗?那好吧,那你就先好好的休息。)
另一个我说完了就安静下去,周心弦也就稍微先小睡片刻,祈祷等会不要再做什么恶梦了。
起码在去黑城的路途中,是不可能再继续做那种恶梦。
到达黑城之前,大巴陆续经历过好几个小时的路程,驶出高速公路来到临时的休息站。
睡沉的周心弦,每过几个小时就被大巴上的广播叫醒,然后随着人流下车到休息站。
二十分钟以后又跟着这些人上了车,等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大巴开到了高速公路向着它该去到的城市驶去。
下午时分,大巴与车票上预定的时间同时到达了这座城市。
大巴到达了周心弦要去的城市,车上的广播再一次的响起,提醒着还睡在大巴上的乘客已经到达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周心弦早在大巴到了目的地30分钟之前就醒来,醒来前的他拉开了窗帘,对照着时间还有外边的景色,预计在这个时间点内有没有到达目的地。
外面经过了通往黑城的入口,两面看去都是无尽的海洋。
大巴在过这道桥用了大约20分钟的时间,到达车站花了10多分钟。
到了站以后,车上的乘客都率先下了车,而周心弦却是在等车上的人都下去了他才下去。
下了大巴,出了车站,他在密封的车站外边的门口停下了他的脚步。
这座名叫黑城的地方是一块很大的城市,在他幸存的记忆里,这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站在车站门口的他,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刺眼的阳光迎面照在他的脸上。
然后他把头低下,脑袋里又忆起曾经的事。
记得曾和他有过恋爱,而且结过婚,最后又离婚的初恋女友。
他记得她的名字叫雨洛,她是自己人生里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一个长相纯真又拥有一副火辣身材的漂亮女孩。
只是她后来跟别人好上,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一个关系和他最密切,最要好的朋友。
他一个人承受着妻子与朋友的背叛,最后颓废了一段时间。
在他幸存的记忆里,这段记忆就像是一块被钉子给戳穿的木板上的窟窿,深深刺穿了他的心,永远让他难以忘记。
回忆慢慢的退去,他的视线放到了前方,时不时有人从他旁边插肩而过,还不时能闻到从他们的身上飘出来各种不一样的气味。
他对人们身上的气味极度的敏感,他们陌生的气息使他感到窒息,令他的呼吸都感觉变得困难许多。
他不会去理会他们身上陌生的气息,他们只是一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过客,是他最讨厌,最厌恶的人类。
这世界是由无数个不认识的人组成的陌生世界,他们之中有的会成为朋友,有时候在无意中还会搭下话。
在搭完话以后,等再次遇见了就又不记得对方。
现代人的聊天工具里边,虽说有聊的起劲的人。
但大部分的人主要还是以一种虚假的身份在交流,在这样的风头下过去不久,就如在沙滩上搭起的一座沙堡,被越到岸上的浪花直接一拍就成一片平坦的沙地。
亲密的人就如插肩而过的路人,成为朋友的时间就像插肩时候的那一秒钟,过去以后就会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愿意和别人交流的周心弦,在变成小孩以前,在世界最后给他的一份渺小档案里说了他一个人在家里吞弹自杀。
说他接受不了名誉全毁,受不了被媒体,受不了被曾经的朋友与爱人,受不了被当今世上的那些凡事都会去参上一脚的无知路人的辱骂而吞弹自杀。
他已经死亡,现在的他只是继承了那个吞弹自杀的人名字还有那幸存微小的记忆。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到了黑城里边最阴暗的角落,两座高的足以捅破天空的高楼下方的夹缝中。
他在这里拿出了神父在信封里边为他准备的那些需要他去杀死的人的照片,他在每一张照片还有照片上的那些人的档案里,挑选一个第一个要被他给杀掉的人。
对照着档案,还有地图上这些人的坐标,周心弦挑选了他第一个要去杀死的人。
照片上的人,是控制着黑城的帮派里面的成员,一个名叫无月帮的黑色性质的帮派。
他挑选的第一个要先动手的倒霉家伙名为贾樟耀,是无月帮所属的很重要一个堂的堂主,这个堂里面他的手下人数约有一千人,那一千人会集中在一座区域里行动,最主要的活动时间是晚上的9:00到凌晨5:00的时间。
做的事情是袭击那些夜晚未归,年轻漂亮的女孩,从他们犯案开始,就已经有很多的受害者,受害人有一大部分是初来此地的外地人。
他们的基地是在一块废旧的仓库里,他们会把这些被他们抓到的受害者都带到这里,会去挑选一个最漂亮的女生献给贾樟耀,其他的受害人就被他们当场“就地处置”。
周心弦决定选他,大部分还是关于他的信息最为详细,其他人的信息稍微的不太详细,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铸成大错。
中间也夹杂着他的个人原因,他最痛恨的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者。
被**的人,心理上会让自己的心遭受到极大的创伤,大部分的人内心始终都难以抚平伤势。
曾经的他也是被人**,被同性的雄性“怪物”,被恶魔,被不是正常的生物侵犯,从那一刻开始就对**者有种很深的仇恨。
阴暗的角落里,周心弦低垂的刘海下,红宝石般光彩夺目的双眼变成金黄色。
金黄色的双眼被称之为魔瞳,魔瞳是过去经历过不幸,内心阴暗,认为前边的路压根就不会觉得有光明的人,长期的压抑才会出现的双眼。
魔瞳一出,预示他即将要到来的杀戮时间。
“你是哪来的,竟敢跑到我的地盘上边。”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跑来的,某人上去就抓住了周心弦的领子。
有两个人突然跑来,抓住周心弦领子的人将他推倒墙上,而另外一个人则上去就对周心弦进行搜身。
那人伸进周心弦的衣服里边,从里面拿出了许多的东西,他把这些东西都丢到地上,单独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夹。
皮夹内放着大量的百元纸币,将皮夹给塞的满满的,除了纸币外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他随身带着的用来派上用场的伪造证件。
“嘻嘻嘻嘻!大哥,这小姑娘蛮有钱的,我想她的银行卡内应该有不少的存款吧!”那人的跟班望着皮夹里数量不少的钱币,眼里闪着金光说。
“哦!”被称为大哥的人听了应了一声,然后一张脸如变形一样笑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着周心弦,注意到他超凡的美貌,还有身下穿着黑色的吊带丝袜迷人双腿。
“哈哈哈哈哈!今天没想到刚好既能够劫财,又能劫色。”他抓着周心弦领子的手,极不安分的摸向周心弦被黑丝包裹的大腿。
“虽然你的年龄还很小,胸部还没有见到有发育的迹象,但我非常的喜欢,我很喜欢个人年幼的女孩,你很对我的胃口。”丧心病狂的笑容,脸靠近他,黏糊糊的舌头在周心弦的脸前上下来回的舔动。
黑暗的巷子内只响了约1秒钟的叫声。
周心弦捡上落在地上的那些从他身上搜出的物品,重新放进自己的大衣内。
不动声色就出去了这间阴暗的巷子。
地上睡着两具正被蓝色的火焰燃烧,同时身体也被锋利的武器给分割的一片片的肢体,在墙上染上了一层大片大片鲜红色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