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从失去过去的记忆,并且成为小孩子了以后才开始的。
按照他所记得的时间来看,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他真正的孤独,则是从无依无靠,受尽残酷虐待时的那段时间开始,他就真正的孤独。
在黑暗中无助的被人揉虐,没有人愿意来搭救他,这时候的记忆才是真正的孤独来临。
一想到那即痛苦又恶心的记忆,就会让他拼命地猛摇起头。
手上的笔在写满歌词和曲谱的那页,留下一道很深的字痕,这长长的黑色字痕是周心弦无意识留下来的。
这么长的字迹,若是他的这支笔是铅笔,铅笔写的拿橡皮就可以把它擦干净,现在留下了这么大的痕迹,已经没有办法去补救。
周心弦倒没有选择撕掉这一页,而是继续在这之中继续着描写歌词与曲子,反正这一页可没有必要去浪费。
曲子已经谱好,眼睛落在曲谱上边,在心中默默地念了几句。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没有真正的发出声音。
等着大巴到达惮华春月,只要再继续过去两个小时的时间,就真的就要抵达了目的地。
花费的时间没有同上一次那么久,这会倒是没有花上一天以上的时间。
写歌先暂时到这,因为他已经觉得困了,虽然说从昨天晚上到了旅馆,在快睡着的时候被那个叫李虹美的给打搅了一阵子,将她赶走了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那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现在到了这个时间本该不会觉得疲倦,算起来他倒是睡了有一天的时间,但是不知为何又困了。
反正只要到了站,他自然就会醒来,他对时间掌握的可是非常的准时。
倒是不会由于睡过了,而错失了时间,导致不能抵达到目的地。
心里现在定了个闹钟,时间只要一到,他自会起来。
过了几个站后,转眼间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头上的天空道没有发生变化,只是月亮却悄悄的移动了位置,从原先的那边移动到了另外一边。
大巴在一间车站点停了下来,大巴上边的扩音喇叭发出了声音,提醒着每一个到站的乘客。
但是因为喇叭的声音实在太大,倒是也吵得其他的乘客也受不了,拿手捂着耳朵,从睡梦中被吵醒。
周心弦睁开了眼睛,听见喇叭的声音及他心中的闹钟在叫他起床,他挺自觉的站了起来。
从车上下来时,没有忘了将身边的垃圾袋也给带下去。
从车上下去,只是大巴停着的地方,不过只是一处孤零零的站台,周围沉浸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站台的对面是一处海洋,失去阳光的照耀,从那面大海上只能见到深深的黑暗。
深吸一口气,却还是能闻见海潮的气息,四周的路灯距离都是那么的遥远,灯光的角落能照的到的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
只有在那角落,才能看的见光的存在。
这儿是一片穷乡僻壤的地方,摆在眼前的光景,也许只能用“荒凉”这两个字才可以去形容。
这辆车还没有
被保护的人住在这看起来这么穷的地方,这可真的是太过抱歉了。
至今如此,他执行的任务虽说都是杀人的任务,可每次来的地方那可都是大城市。但是这次的保护任务却是来到这么穷困的乡下,那两个女孩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他去保护她们。
去年黑城那次的任务结束了,组织倒是让他休假,一直休息到了年底才决定了让他回来。
休息的时间里除了一个人到处随便逛一下,要么就是在某个地方待着发呆,要么就是进行很大幅度的体能训练。
一回来,等待他的就又是各种不同的抹杀任务。
要么是除掉组织内的叛徒,要不就是杀死那些威胁组织利益的其他单位的重要人物。
休假回来后就要接受那些次数很多的杀人任务,相同的任务执行久了,便觉得有些烦闷。
载着他到这边来的大巴,颤抖的引擎声越来越大,当它开走以后,远方它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到了后边就不再听见它的声音。
大巴开走后,后边的那座小山坡上生长的大片的林子里,里边一大群的昆虫在这里发出了叫声,夜里的寂静就在昆虫的叫声中被打破。
周心弦只是觉得有点儿劳累,刚从车上下来,在车上的时候他可以舒展自己的双腿,毕竟他的身高仅仅只是区区的147CM。
身体既然感觉到了劳累,他便直接就在站台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来。
先短暂的休息下,过一会还要去爬坡,去走背后的砌成的石头台阶。
从那个地方上去,倒是到达这个地方的城镇,最近的一条路。
坐在这里没过多长的时间,手机就已经响了起来。
在手机响起之前,他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时间,他坐在这只花去了六分钟的时间,手机的声音是六分钟后才响起。
手上拿着的是一部尺寸在6.50的大透明手机,实在的他不喜欢用这部手机,手机尺寸太大的对他来说不好抓住。用它不过只是因为这个是组织给他配的,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拒绝他的组织。
用手指碰了下透明手机左下角左边画着绿色的接听图标,手机屏幕内现出一道小型的方块。
等到那个方块完全放大了,便往外投影出一道与手机的屏幕相互对称的投影视频。
手机里边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神父长袍,人显得非常的年轻,长相颇有一种年轻的英俊感。
他留着一头棕黄色稍微性有点卷曲的卷发,前边卷起来的刘海往左边倾斜的严重,就如湖畔前往另一边弯曲的柳树。
给他打电话的人,实际上周心弦并不认识他。
刚才接到的电话,也只是显示了组织内部通用的手机号码,接听他的电话只是看见他的号码是组织里的号码才会接听的。
“致命死神周心弦,当你来到惮华春月时,我本应该到你那里去迎接你来着的。但是今天晚上临时被一件琐事给耽搁了,所以才没能到你来的地方去迎接你。”年轻的神父,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说。
[你是喝酒喝多了才是!]
周心弦快速地拿出笔记本,在笔记本上写上句子。
“是啊!我的确是酒喝多了。”年轻的神父右手放在后面,挠着他后脑勺间棕黄色的头发。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
笔记本上的句子,都不忘带着深层次的毒舌。
“这你说的简直太过于夸张了吧!只是喝了点酒,味道是不会隔着屏幕就能让你闻到才对。”年轻的神父说着,他轻轻地咳嗽一声,不再嬉皮笑脸,而是露出充斥着威严的表情,“这边我虽然无法过去,但是有个人会代替我过来接你的,那就请你在原地待着,一会儿我交来的那个人会过来迎接你。我的名字叫维吉尔,从今天起多关照了。”
神父说完话,手机前的投影就自动的关闭,周心弦手里拿着的手机发出最后的声音。
他按了一下右边挂电话的红色图标,正在他点击图标的时候,在他左边的脑袋前突然冒出红色的弹孔。
他的脑袋被一发子弹给打中,同时从留下弹孔的地方,向着外边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手机才刚挂机,脑袋就被不知名的人给一枪打爆了脑袋,此刻的周心弦朝向侧边方向倒了下去,身子倒在那儿没有动弹。
不远的小山坡上,有一个人影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发出一声尖叫声,就如同一个自小在山林里长大的猎户。
这人的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步枪,枪口处没有放上消声器,在上边放了一个红外线瞄准镜。
从山坡上下去的那个人扛着枪下去,没拿着狙击步枪的右手,对着他的手指吹出了一声口哨。
这一声口哨响起,四周钻出了一些人来。
拿着狙击步枪的他,跟这些人同时出现,他们走到了刚才被拿着狙击步枪的人给一枪打爆了脑袋,睡在那里没能去动弹的周心弦身旁。
拿着狙击步枪的人拿脚踩了一下周心弦的肩膀,往前再稍微的再踩一下。
盯着周心弦脑袋旁边的弹孔跟血,能确定他死了,正常但凡像这样死掉的人,是不可能会活的了。
“这小孩就是致命死神周心弦,让我们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等到他来,然后趁着他没有警惕的时候一枪打死他。”拿着狙击步枪的男人说。
“致命死神周心弦的尸体,是把他留在这里不管他,还是要把他扔到海里,让他被大海给腐蚀肉体。”拿着狙击步枪的男人带领的一个人说。
“就把他尸体留在这里吧!我们犯不着为了他而毁尸灭迹,就把他留在这里当做见证,因为那样就有人可以证明。杀死那个让道上的人闻风丧胆,而且臭名昭著,致命死神周心弦的人是我就够了。”大晚上没人的他扛着狙击步枪,差一些就会抬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