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继续前行着,拨开树枝的阻挡,一层又一层,声音变得越来越明晰了,我逐渐地能听见什么了。
我开始跑了起来,因为突然有种沉重的揪心的感觉在心中滋生。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却很实在地感觉的到那种可怕,就好比兄妹之间的心有灵犀,压抑的气氛更是让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还没到头呢……
我看见,一个男人,正粗鲁地抱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那男人的动作极其的下流,手正不知道摸着女孩子的什么部位,女孩子的脸,沉沉地低着,像是死去一样的感觉。她其实是被男子抱住的,脚已经脱离了地面。男
子穿着很是光鲜的西装,但是他奸笑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真是好刺耳。
少女的头发,披了下来,是黄拉拉的金黄色的——长直的头发。
是,井上。
“喂,你在干什么,快放下她。狗杂种!”我顿时感到肝火中烧,跑过去一把揪住对方的后领,“给我放下!”我不由分说地就给了他一个拳头。
那男人起先是没反应过来,我一拳直直地命中了他鼻梁,他屁颠地推开了几步,手上抱着的少女,“咕噜”地摔在了地上。
真的是井上。
“可恶,妈的怎么会有人?”
那个人踉跄地站稳了,然后饿虎一般地看着我,不由地让我咽了口口水。……我擦怎么这么魁梧啊,身高估计1.9米左右,我虽然也有个将近1米8,但是还是和他差了一个头左右……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小豆丁的感觉。
“居然败露了……”对方看着我,面露凶光,“没办法,只能把你做掉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就像我扑了过来。
居然还有凶器……这可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慌忙地避开了她,同时一边大叫:“来人啊!心花你快走啊,别傻呆着!~”
那人见我大叫不止,更是生气了,“我让你叫!”又是往前刺了一刀。我敏捷的一个后跳,正巧刀尖指在我的肚皮前还不到半公分的地方,好险。我顺势看了看周围,可恶,怎么没有什么防身武器……应该至少有些石头什
么的啊!可是地上光光的一片草地,除了草啊什么都没有。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我往左一闪,他又扑了个空。没办法,根本没法打他。我于是一边和他周旋,一边继续大叫,“井上,快起来!”
可是,对方一动也不动。
“!”那个男人多听了我几句喊,好像是动了脑袋,他跑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准备往井上身上刺。
“可恶……”我一个飞扑,撞在他的身上。他大叫一句,“去死吧。”居然是备我而来,我不留神,刀子砍在了我的手上,一时间,脑子里感到红红的一片,好痛。但我这时一把握住对方的刀子,“开什么玩笑!!!”牢
牢地锁住了对方的手,随着红缨缨的血流淌而出,我的手不由地痉挛了起来,但我不放松!一时间,双方就这么僵持下了,他也没办法动弹自己的手。
“井上,快走啊!!”
——心花——
“井上,快走啊!!”
是谁?
哥哥……
“快走啊……”
哥哥……
“可恶……”我双手撑地,不住地喘息,使劲儿地甩了甩头。 “哥哥……”真的,我看见了哥哥……
“我……”
“快走啊!”
不行!
我踉跄着,往草丛里后退了几步,“啪塌”没怎么站稳,摔了个倒栽葱。幸好那草丛的草把我稳稳地接住了。
在哪里?我四下里张望了下,啊,找到了。
我挣扎着往那个地方蹭了几步,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gps讯号器,可恶,让你尝尝厉害的,你个野郎!
我把靠在树上,撒,哥哥,你坚持住啊,我,这次我一定可以的。
哥哥,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
“证明给你看……”我呢喃着,随手点了几个按钮。“哥哥,让开!!”然后径直冲向了那个大叔。
“?”
“等等你要干什么……”
我一头撞进了大叔的怀里。
“可恶!”然后把手尽力的,放在他的耳朵边,一起的还有那个讯号器,“!”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最上方的那个有些不和其他按钮的红色东西。是的,我把这个东西改装过了,里面放着“爆鸣用炸弹”。
“劈——!!”一声尖锐的响声从我手指间发出,同时感到一股无比的疼痛,我的耳朵也有些受不了似的给我唱起了“哔哔”的鸣音,不过,成功了。我的东西居然真的派上用处了。
“啊啊……”那个人一声惨叫,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在地上原地打着圈子,拿着手中的刀子胡乱地插着地面,看来真的很痛苦的样子,“什么东西。”空气里夹杂着急促地喘息声,就好似预示着他的行动失败
了一样。
“……”哥哥,他愣在那里了。“不是吧。”
“太好了,我成功了呢……”我笑着,“?”
可是很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的,是我最讨厌的人……
文科的老师——公村。
——
心花大胆地举动着实让我傻眼了。
……是炸弹吧,那个东西,刚才那一下真的是炸弹吧!我瞅了瞅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男子,用力地踢掉了他手中的刀子,然后按坐在他身上,这样以来,估计就不会有反抗能力了,这个家伙。
我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没有从那个可怕的爆鸣声中恢复过来,跟刚才凶恶的样子相比,哼,都成病猫了。
同时,我看看受害的心花,她一脸呆滞地看着我,好像欲言又止一样。
“不要紧吧。”
“啊,不要紧老师。”
“去叫人吧……我要应付不过来了……”我笑着,把手尽量从她的视线中移开,刚才的搏斗,我的两只手都基本不成样子了,教师的命根居然在第一天就被我断送了,唉,我叹了口气,不过,还好是我及时感到,不然后果
真是不能想象。
“小姐……”“倏”,我眼前突然飘来一个人,那人飞快地跪在了她的面前,是吉野。“小姐,万分抱歉。下仆居然没能及时赶到,没事吧。”能听得出,一项是很冷静的吉野这次也有些焦急地询问着,然后大量了井上的
全身,“小姐你受伤了……”
“帮老师把那人送交去吧……”她转过头,靠在一旁的树上,作出一种劳累的表现,我开始有点担心他。
“公村老师,”他拍了拍手,顿时,林子里,好像是潜伏着的一群身穿黑衣的壮汉“刷”地全都露出了脑袋,“这里交给我吧。”
“嗯嗯……”我这才小心地从那个男子身上爬下来。
“你们几个,先送交门卫处,我已经和教导处联系好了……”
“是!”黑衣人们毫不犹豫地应答着,然后把那个男人带走了。嘿,那些黑衣人居然每个都还比罪犯高出这么多,我看着他们慢慢离开,在我的眼里,这些家伙简直就是巨人的样子了!这就是所谓的保镖吗?一定很有实力
的咯,我是没兴趣和他们较量的。
随后,吉野转过身来,左腿跪了下来(不是求婚的姿势哦,绝对不是),“太感谢你了,老师,我,我真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感激,小姐这次要是有难,如果真的被他得逞了,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他神色悲伤,简
直有种要哭的感觉。
“我只是路过……偶然的而已,呵呵……”
“您的手,好像受了重伤……”他这是瞧见了我的手,同时心花也回头,“真的……呢。”
“我还是叫医务队过来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便携式电话机——俗称手机,我赶忙制止住了。“那个,没那个必要,我去医务室包扎下,这点上呵呵……”
“您还真是风趣呢……”他的脸色稍微变的好了点,“不过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我自己去校医务室就可以了……话说这个学校的医务室在哪里……”我问到。
“我带您去吧。”吉野这么建议着,正要搀扶起我呢,“吉野……”
“小姐?”
“这里还有你‘应该’善后的事情,我想那个男人还是应该让你来‘尽快’处理的,至于伤者,我来吧。你应该分得清主次吧。”心花说道,“我希望那个家伙应该受到严惩。”
“……那是,小姐。那么,老师,小姐也就拜托您了。”他又一次道谢似的向我鞠躬,我忙是摇了摇头,“都说了不要了……”
“那走吧,老师,快点吧,我看您的手已经流了很多血了。”
——
医务室就在学校教学楼的一层,由于学生们还没有尽数离开,所以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到的时候还能看着白大褂的老师正一本正经地读着报纸——心花用她还尚未受伤的左手打开门来,“打搅一下。”尽可能轻的说道。
那个老师抬起头,“怎么……!”
她瞅见了我正在流血的手,“怎么了,被玻璃割破了?”
“刚才,出了点小事情,麻烦你包扎下。”我说道。
“快坐下吧。”那个老师和蔼地说道,然后急急地跑到后边的医务柜里,我看见她娴熟地就抽出了绷带,棉花还有瓶瓶罐罐的药水等东西。“来,怎么了。”随后坐下来问我。
“那个,只是实验出了点问题。”我打算暂时先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免让让心花还没有颤停地心又感到毛骨悚然,“居然失败了,我真是败给它了。”
“您是老师吗?”那人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啊,我是新来英语老师,叫公村 可见。”我说,“……”
“嗯?教英语的……心花同学请教你一起(执导)做实验。”她疑惑地看着我的眼睛,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啊,啊,那个,我其实化学方面很在行的,今天正巧又碰上化学老师已经离开了。”
“是吗?”她撅起自己薄如红樱地嘴唇,笑了起来,“是碰上对于心花的‘攻击’——就是报复了吧,公村老师您帮了心花一把,自己倒是弄伤了。呵呵,真是个好男人呢,我说你呀。”她给心花挤了个眼睛,心花我感到
身后的空气微微地一丝害羞地颤抖,“好了老师,您快点,我也受伤了。”
“嘛,公村老师的切割……不,是刀伤挺严重的,你就忍忍吧……拇,要不,再帮助学校,或者捐个医务老师?”她逗趣儿地说,“好了,我是开玩笑的,别摆出那种要吃掉我的表情,我还真是受不了想吃掉你哦,小心花
”
“……”
“好了,怎么样,没怎么疼痛吧。”最后,她拿着剪子帮我把纱布剪短了,“只做了最初步的杀菌包扎,建议你还是上医院看看吧,这毕竟不是划玻璃弄出来的,是刀子割开的,要小心破伤风。”我看了看自己已经被裹得
严严实实的手,“好吧。”
“那留个姓名吧,”她走到工作台前,从一打书里面挑出一本,简直就是本子的厚度,然后用两根手指拿出一枝笔,“公村 可见老师是吧?”
“啊,可怜的可,看见的见。”
“……好……好。”她慢慢地写着,“来吧,小心花,我帮你看看。”同时把笔,还有本子又放了回去。
于是我和心花就这么换了个位置,那个老师帮她也包扎了下,然后也是记录了下。
“那下次再来啊!”临行前,她与我们道别。
“还是不来最好。”我笑着说道,“这样您也可以轻松点,不是吗?”
“不,不……嗯,也算是吧。”然后她就关上了门,又去看她之前已经叠好的报纸了。
——
之后,由于我的手已经不再流血了,于是,我便放慢了脚步。头,好像有点晕,可能是失血有点多了吧,我猜测到。
“那个啊,老师。”心花在路上叫住我,“之前的事情,谢谢了……”
“你指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就是那个吗?!”
“哦,是吗?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你这人!”她有些不满地抱怨着,“就是从一个相当猥琐并且猥亵的歹徒身上把一个讨厌你并且也被你讨厌的女孩子救下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这个白痴老师!”“呼……呼”一口气说了好多,她不停地喘着气儿
,“就是这个。”
“我可不记得有这回事情。”
“?”
我停下脚步,等待着她也停下来,“我没有这么做过哦,我只是‘从一个歹徒身上救下了我的学生’,这是我作为教师的本能吧,我想。”我看了看她,“不需要这么多的修饰形容,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
讨厌你’。”
“诶?”
天,比刚才更是红艳了,霞染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天际,太阳的余晖也已经看不到了——它整个的陷了下去,隐没于山与山之间,“你有你自己出色的地方,井上。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让这些事情被处理的更圆滑点——
比如一切的你的不好听的传闻,那些可都是老早老早都已经传到了我这个心来的庶民教师的耳朵里了,”我学着她的口气继续说,“我觉得,你应该换种生活方式,多交些朋友吧,这样会更好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她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平静地表情,“换种生活方式……”
“啊,就像飞不起来的鸟儿可以去当鸵鸟或是企鹅一样。”多么糟糕的比喻啊,我心里想着,可是这是我心里最真挚的话语啊。
“您还是第一位敢这么和我说话的文科老师呢……”她瞪了我一眼,可我只是傻笑了下,“呵呵,这个,没什么……”
“又不是在夸你,你得意什么?”
“……哦。”
“但是,说什么我也不会去上文科课的,这点你放心。”她随即泼了我一脸的冷水。
果然,这家伙和文科的沟壑实在是好深。
我仿佛看见的已经不是沟壑了,是深渊。
“很多化学反应发生后就不可以逆转了,老师你应该清楚,人生也是如此,在经历某些事情后,人就会保持下来,变成另一种样子生活。我也是这样子,”她说,“我也不愿意再次回到过去的轨道中,这样子,真的,我是
说真的,很好……在别人的排斥中上升,我获得的是无比的优胜感,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大小姐’所必需比你们强的。”
“……是吗?”我鼻子里哼哼了句,“这些都是借口吧……”
“什么?”
“我会加油的,我一定会将你爱上文学,爱上与人交往……听到没有!”
“什么?别开玩笑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摆出一个完全过时的pose来,有点儿像肌肉大叔秀露自己的肌肉的样子,不过不是啊!“尽我所能……”
“……白痴。”
——心花——
“……白痴。”
那一刻,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爆发出来的感情,我感到自己的脸快要被各种感情所扭曲了——悲伤,痛苦,欢乐,哀愁……好多好多,以至于我说出那个“白痴”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彩——既不是嘲讽,也不是
其他的什么。
我真的,在他身上看见了哥哥的影子——我最亲爱的——哥哥。
小的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平常的女孩子一样——喜欢漂亮的裙子,喜欢洋娃娃,喜欢爸爸的抚摸,喜欢大人的夸奖。虽然我在别人严重并不一定算得上是强,大家也不是很在意我,但是我觉得,有这样的一个环境,真的好
好。有人关心,有人去爱,以至于,我尝到了天下最美妙的那一种菜肴——就是爱。
“哥哥,哥哥,陪我去玩吧。”我还有一个比我大4岁的哥哥,是我的亲哥哥。算起来,现在,现在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已经有21岁了吧。
他十分的出色——作为井上家的长子也是唯一的男孩子,他在各方面简直就是无人能及的强。学业,体育,品德,乃至是相貌,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光鲜,父亲也为此感到骄傲异常。每每外出交际,都会尽可能的带上哥哥
,就算不行,也会大夸其夸。旁人也十分的羡慕,现在想想,虽然有几分马屁,但是他们的眼神里流露的东西,绝对不是献媚那么简单。
由于母亲很早就离开了这个家——听说是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而父亲因为工作在家时间又很少。所以,哥哥自然就成了我的妈妈。他虽然没给我喂过一次奶(这是不可能的),但自从我有了意识,有了记忆后,我
就形成了“哥哥=母亲”的思维定式,我会找他玩耍,和他撒娇,问他问题,有时甚至要他和我洗澡,当时我们都不大,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也就是说,他放纵着我的每一次可以,或者是不可以。我很喜欢我的哥哥,甚至都超过
了喜欢父亲的程度。有的时候,我会缠着他给我讲床头故事,当然是背着父亲大人的,他就算再忙,也从来不会对我发火。他——就是这样,宠着我,但是,更多的,是呵护我。
女孩子都有梦,我真的傻傻地梦想,“如果我能成为哥哥的新娘……”这种梦想虽然现在看来不合时宜,但是,就算是现在的我想起来,也不得不“扑哧”地笑一下。我是多么的纯真啊。
等我到了初二,生活,都没有什么改变。
上高中三年级的哥哥,还是这么强,很多女孩子追捧他,他也成了全校的美少年之一,没有任何异议的。我依然喜欢他,喜欢哥哥。
不过,我的成绩——特别是文科,到了初中就有些跟不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坚持每天的看书,也去写点什么,可是就是不行饿……于是,父亲大人给我请了以为家教——是一位几乎名流们都争抢的有名的文学老师
,在我和他接触的时间里,他尽力的辅导我,用尽自己的浑身解数,也展示了自己过人的才华,他的面貌也是如此的帅气……哇,一时间少女的情怀在内心中萌发:我真是好幸运啊,周围有这么多帅哥!
但是,哥哥却对这个老师非常的反感,就好像碰见老猫的狗一样。他说这个人的邪气非常之重。
“哥,你多心了吧。”我一项是笑着这么回答他的。
“是吗?或许吧……呵呵……”他也总是这样回我,从不说什么多余的话。
生活,也就这么持续着……
直到那一天……
我的一生的污点,终于染到了我的生命手册上。
那个老师……
他玷污了我。
“啧……”我咬了咬牙,继续同老师走在学校一楼的走廊里,我看着窗外的霞染。
多么令人恶心的夕阳啊……
我使劲儿地握起拳头,“好疼……”
这是不能被忘记的,一天。
那一天,我不仅失去了,我的纯洁,还是去了,我最重要的人。
哥哥即使感到,才没有发生最可怕的后果。随后他和那个卑劣的人搏斗了起来,可是……
他最后,被刺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
我感到世界天旋地转……
父亲大人,在他的葬礼上,哭得好厉害,好厉害。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我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十余年的心血,即将成为人才的井上家的下一代继承人,香消玉殒……
那个老师,最后被警察署,判以无期徒刑……
我还记得电视上,他临行前,那张丑恶的脸庞。
啊,我恨不得,杀了他!
杀了他,千刀万剐,也不能挽回我的尊严,我的家庭……
还有我的哥哥……
我休养了将近半个学期……
初三那年,我重新回到了学校……
可是,我的一切,都变了……
我不知为什么,从前的一头乌黑的头发不在了,我得了黄化病,也许只是命中注定。我的头发,完全被染成了金色。
或许,可能是老天宣誓着,一个新的我的,诞生。
我发誓,我一定要成为替补哥哥的存在,让井上家,继续在名流贵族间,能够成为光彩夺目的珍珠……
我发誓,我要用我所认为的“真理”,来祭扫,哥哥的陵墓。
我发誓,我要让文学的老师,乃至文学,从我的世界,甚至是这个世界,消失……
我摒弃了一切,摒弃了伊卡洛斯的翅膀,我原本可以飞翔。但是,为了我的家,我的哥哥……我选择了成为恶魔。
金发的炸弹恶魔。
即使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也承认了,这样一个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