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教育费用变成了整个家庭的最大支出,虽然自己已经表露过想要退学的愿望,但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父母并不允许。
“艾萨克,如果我要离开家自立的话,大概要多少钱才能做到?”
依然是某个晚上,在艾萨克例行为女儿读完手中的诗集后,躺在床上的她这样发问。
“这么问的意义是?”它连通网络,搜集起相关的信息。
“别问东问西的,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答案。”
“是。扣除住宿费用,您的大学接下来三年的学费大约是这么多。”
“好、好多......”面对有些陌生的数字,女儿显得吃惊,“那......那,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赚到这么多钱?”
它列出了以打零工的方式集齐所需金额的时长,并列成图表投影在天花板,供女儿看得清晰。
在图表的末尾,它笨拙地缩小字号,将基金会十数年前就推出的退款方案也悄悄列入其中。
“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能及时攒够钱......我说啊,艾萨克,”女儿在沉默许久后重新开口,“你愿意帮我吗。”
“我生来就愿意帮您任何事,我的小主人。”他看着女儿因为某种即将来临的罪恶感而眉头紧皱的神色,这样笑着回答,“您的夏天才刚刚来临,所有人都会乐意为您助上一臂之力的。”
“你还真是喜欢那首诗的比喻呢。”
良久,女儿也没有起身或移动,只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多亏了您。”而他像是想要点亮气氛般,玩笑似地扬起嘴角,“但我又怎能够把您真的比作夏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