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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舞并非忘记这一天,她才是记得最清楚的一个人,早早的来到河岸边以往属于她的位置放花灯。同时她也不会忘记,自身因为九尾妖狐是多么遭到喜欢的人憎恨。而现在的举动,自是处于愧疚,玄策受到的伤害不仅仅是身上更重的是内心,变得空洞起来。自从玄策的母亲死去以后,玄策通过雪儿认知到自己身边不止他自己,被其他人的爱填满内心的空洞,也正是因为太满了装不下苏小舞自己给他的爱。
“一个人吗?会很孤单的吧?那个家伙没来吗?今天好像没什么风?”
听见声音猛然回过头,发现是紫发狼耳的少年恶作剧的笑容,很尴尬的插入话题。
“……”
一如既往的冰冷,给人带来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南御并不说什么,只是默默走至河边放下一盏花灯,两人相隔很远的距离,换作眼神不好的家伙还会以为只有南御或者苏小舞一个人。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花灯这种东西吗?一开始本来就不是为了让人怀念故人用的哦……除妖师始祖的故事中,丈夫做一盏纸灯放在河面上并非纪念死去妻子而只是为了保证时时刻刻记住那个仇人……”
南御蹲在河边梳理自己的头发,摆动摆动狼耳。附近一片漆黑,今夜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若是一般情况下除妖师一行的规矩是不允许出门。
“你想要让玄策心中容得下你吗?”
少年脸色如同这河一样平静,另一个人的内心却出现了小小的涟漪。
“很简单,你只需要……”
“南御,今年你也来放花灯吗?”
树林深处走来的黑发少年让南御停住不语,正是姗姗来迟的玄策。
“是啊!往年放花灯可不会碰到这么有趣的人……”
南御实话实说出自己内心的感想,没有一丝隐瞒。若说他狡猾倒也说不过去,只是感觉这个人总是洋溢着一股阴谋感,可能是因为他是半妖阵营的军师吧?
“有趣?除外我和断今年还有谁放花灯?这附近可都是死守规矩的除妖师,妖族没有放花灯的习俗。”
手上的花灯正准备轻轻的放在河面上,却发现今天河面上早已有两盏花灯。我的到来之际,没有发现刚才在这里放花灯的少女突然藏在一旁偷窥我。
“这可说不准,例如苏家大小姐……”
“不可能!”
自己冷冷的说道,南御仿佛看见玄策眼中快要满到溢出来的仇恨。玄策的回答毫无疑问是一个直线攻击,换做其他人的角度看来就是把苏小舞当仇人看待。
“这可不像你,你很少果断决定。能和我这个好兄弟解释一下原因吗?”
南御现在的此作此举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为了给一旁观看的白发少女。
“那个家伙可是苏家大小姐,回去以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况且……她也没有理由来放花灯。”
被问到重点,移开视线回答道。这个时候的玄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提到她是杀母仇人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认为苏小舞身为苏家大小姐回去以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时间放花灯,更加没有什么理由放花灯。一阵清爽的风吹过,上游飘下来一盏接一盏的花灯,两盏花灯一红一紫极为显眼。待到人都走后,才发现上游还有一盏蓝色的花灯,不知道是谁的花灯,上面写着和其他花灯相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