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人太多会打扰其他病人休息请出去吧!”
查岗的护士经过玄策的病房看见这么多人并且有说有笑,作为护士的职责就是让病人安心养病。拿起报告单拍拍门,示意过吵。之后南御和鲨鱼回去咖啡厅替我处理我本来应该做的情报管理工作,雪儿带着苏流云去苏小舞的套间歇息。当我知道这些天这两人睡长椅的时候我真是大开眼界,头一次听说有钱坐火车没钱租房的人。
“呐~老姐这次找我什么事?”
趁着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和我这个不同阵营的姐姐谈论一些关于我相同阵营身份的事情。我摘下脖颈上隐藏的半妖阵营的特定身份黑曜石铭牌,这样的意味是我此刻不属于任何阵营。
“没有事情,只是想看看我这个弟弟生活可好而已。”
短发少女端庄的坐在炎亚和琉璃早上送过来的纸箱上,我无言评论。
“再见的时候没想到我们各自为了阵营身份打起来……”
我无表情地自嘲起来,不怀感情看向她,现在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可笑的命运作弄我如同蹩脚的三流剧本并不精妙却必须要的刻意安排。
“现在看起来你的生活还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
玄断保持往常一样无表情,这话其实有语病,应该说是五年前的往常,我对她的大多印象都停留在过去。不清楚其他地方是否停留在过去,我可能会清楚和她怎样相处但是我和五年前不一样。我们这对姐弟之间,现在变得无话可说,整个房间只有冷静到窒息的空气罢了。玄断只是端庄坐着,特意看向一旁的花却又时不时瞥一下玄策,五年没见变化太大的玄策让她不知道怎样和过去一样说话,故此就像先这样冷场。换作任何人,见到五年未见的弟弟想必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搭话。
“你能过来一下吗?”
被我这样呼唤的玄断没有多问,靠近过来没有任何防备,不需要像先前那样刀剑相向。
“我好想你,老姐……”
我揽住她傲人的细腰,紧紧抱在怀中,五年未见的姐姐保护我的身影还历历在目。玄断却更加紧紧的抱住我,这些年玄策经历过的事情无一不是艰辛历程才能活下来她也明白。玄策自身不愿意一辈子受自己保护选择自己去拼搏,比起玄断自己的路程艰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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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策好像没有什么事,你打算怎么办?”
此时仰望天空翘起双腿坐在医院病房楼天台边缘的黑发少女发出声音,身后的红发『少女』相同视角仰望天空。
“可惜这只是一个契机……仅仅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水面的涟漪罢了。”
炎亚眼中看见的不是清澈的天空,只能看见暴雨的前奏。如果说前面大战以来,妖族和除妖师没有爆发战争是因为双方累积实力,如同平静的水面下实则暗流涌动,现在恐怕就要激发而出。
“这次我们站在哪里?”
琉璃眼中的天空貌似也不止天空,她和炎亚不能说是纯粹的妖族阵营。她自身本来就不属于妖族属于异类,炎亚是杀死前任妖皇的凶手全妖界通缉,他们二人没有遇见玄策之前就是一直逃窜,更恰当的比喻就是水面上两片漂泊的落叶,直到遇到玄策以后才停留下来。
“没有想好,那我们站在『玄策』阵营好了?”
琉璃这番话不像没有经过思考才说出,只是这样一本正经的玩笑让人笑不出。
“可是玄策只有一个人怎么算是阵营呢?”
炎亚完全身处理智角度判断,一只蝼蚁和风暴中心这种比喻看起来就是这么遥不可及。可是仔细想想……玄策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游历四方没有任何人选择对他下手实在不对劲,作为被玄家驱逐的弃子其他除妖师自然想着怎么去抓住他问出玄家的机密情报但并没有,作为以前的除妖师也没有妖族想要杀他夺取灵魂增加修为,最后进入半妖阵营管理所有情报这是何种等级?
“还记得小策遇到我们第一句话说什么吗?我的记忆不好但是唯独这句不会忘……『请问你们需要关心吗?』这样堪称白痴一样找死的话语真是太有趣了。”
“是啊……然后我们就毫无防备的相信了他,他许诺给我们一个家能在人类社会好好生活下去居然全都实现了。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为这样的他做些什么……”
讲到回忆,炎亚的回忆满是被追杀和战乱,唯独出现一个少年不同。第一次见到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当时被追杀的炎亚和琉璃,那个时候的玄策抱着一只小狐狸展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天真笑容,第一句话差点没让他们笑死。究竟需要多大的心才能是人类见到两只妖说出『请问你们需要关心吗?』这样的话,他们所在被悲剧剧本构造的世界中的演员绝对不会说出的话语,这样的演员要么下一秒就杀青,玄策却打破这个规矩坚强的活下来。『什么叫作做不到?我不知道那个词的含义也不想知道!』
“接下来,我们出场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