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言过后,我继续留下说不过去,索性先撤退伤员还需要处理。过度的纵欲,很容易失去平衡。刚才仔细想想没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唯独只有一件事让我不悦……玄亦风,我本该称为『父亲』的男人,手中握紧的长剑毫不犹豫就是为了杀掉我不惜以碍事者为代价。甚至令我自己时候反思,是否我真的如同他们眼中的十恶不赦的妖族那般令人讨厌。领导者角度来说是明智的抉择,我是在场唯一敌对并且可能故意引爆全场的人杀掉我的确是明智之举。
『只是,我,真的那么可憎吗?』
自己在内心深处设问自己内心,答案是肯定的否认。堪称直觉的灵异感觉,没有理由的裁定。不过……即便被人讨厌,我也要保护好重要的人。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被捉住的?其他妖族呢?”
淡淡的语调,手中不停歇的正在处理狼耳少女的较深伤口。妖族比起除妖师要有感情的多,这一点我明白,并非除妖师们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妖族只会杀人冷酷无情,要是知道家族的某一成员被捉住估计早就闹事来着。
“妖族现在分为两派,不论族别而是派别,我们这些革新派的人数极少数所以被守旧派当成异端驱逐出境反省几天。落单的时候恰好碰到玄家的除妖师……”
咲夜的话语中听起来并不可惜和憎恨,感觉就像是孩子做出很不可原谅的事情父母仅仅是把孩子丢出来住几天。咲夜身上伤痕累累,「代行者」的手段没有直接点天灯扒皮算是她幸运。
“你把后背的上衣稍微掀开一点,不然我不好包扎。”
并不迟疑的说出,脸上一点也没有害羞之意。作为医者来说,不能放任别人的伤口摆在眼前。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麻烦……明明伤口放在这里能自愈来着。”
咲夜并没有作为女人扭扭捏捏的害羞感觉,嫌麻烦直接将整件衣服脱掉。仅剩的一点口水,挽救我干渴的喉咙。我看着她袒露在我面前的身体毅然决然选择,打开『小南』的房间。
“拜托你了!女人给女人包扎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吧?”
“慢着!”
直接把不理解我意思的咲夜推进南御的房间,南御此时正在配药来着不理解什么状况就被我关上门。我自己则是一个人想要冷静一下,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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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策离开以后,会议重开,不过没有任何人对其抱有偏见。毕竟让一个心理阴影很大幼年被驱逐的少年,当他们的面告知要团结合作,自问一番他们内斗这么多年有什么意义?最重要的是,玄策舍弃除妖师赖以生存的世家令人不禁沉思其中演变过程。除妖师不一定要实力很好,但是家族够强仍然能横行霸道。玄策被废除使用法力的权利,抛掉身份以后在座不少除妖师也追杀过,何曾放弃过?自古以来任何人出生在除妖师世家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作为除妖师变强,一个是为自己的家族争光抱着荣耀活下去。玄策的出现轻易打破这个定理,没有法力不能作为除妖师变强,自愿舍弃身份宁可流浪被追杀。按理说别人会觉得这是不知廉耻的人,但是除妖师此刻没有任何一个知道他过去的人会认为他是这种人。
“会议重开,此次比武大会并不需要什么特别注意的谋略,只需要尽情较量即可明天会介绍具体的事项。玄家和苏家提供各位的住处,现在各位可以散场随意参观。”
玄家正庭此刻气氛很尴尬,为一个不在场的人冷场。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愁容,即便是反冷场核武的苏恺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宣布散场。除妖师们纷纷跟着下属心不在焉的散开,仅仅有几个想要私自提问不能大庭广众说出来的除妖师还被打发。
“亦风你没事吧?”
黑发男性等人都散场才走到坐在他原本位置上的玄亦风面前问道,玄亦风之后演讲总是失神,自己作为挚友当然选择替代他上台演讲。玄亦风此刻左手的抖动仍然不平息,不明原因的抖动起来。
“不会是拿剑伤到筋脉了吧?”
苏岚半开玩笑的语调,刚才开始玄亦风给人感觉就不如往常那样从容。这个原因别人无解,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本来作为父亲的手掌,应该是宽大温暖的手掌,刚才却沾染上玄策的血。自己虽说看中不是要害的地方刺入,心中慌乱到天崩地裂。惯用长剑的左手,就是这么伤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