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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明白,我的善良十分苟刻,医者仁心这个词语适用于本来的我。被追杀的五年,我除外一昧的逃避追杀,或许多了什么不同的心思,除妖师也好,妖族也好一直穷追不舍,我害怕自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好的麻烦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并且自我安慰……
『就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穷游而已』
只是,因为一个契机我没有办法再次隐瞒那种心思,极其恐怖的破坏和压倒性的战斗力便是那种心思的特征……
「黑色死神」
一年前闯入妖都一己之力屠杀妖族帝都『暗世』禁锢所有罪大恶极的囚犯,这个名字让人闻风丧胆。『暗世』是妖族最高级别的牢房,被囚禁的囚犯是世界上最强的罪犯,单凭普通的偷盗杀人无法进去,最简单的级别也是单枪匹马灭掉一个种族的家伙才能进去。『暗世』意喻世界隐藏的黑暗,也就是里世界,掌控那个世界的身影便是「黑色死神」……等我回过神来别人擅自给我这个奇怪的称号和这个奇怪的传说,可是我不否认杀戮这件事。来不及耿耿于怀给我反应的时间,半妖阵营的伙伴们向我伸出援助的手不在意我的过去和带来的麻烦邀请我加入,渐渐的温暖日常使我快要忘怀过去伤痛的时候,挚友风祈的死去令我意识到我不配拥有这样和平的生活,身边的人不可避免受到牵连,小舞和我的重逢刺痛我的内心,她一直追逐我的脚步想要努力靠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她是我最不想受到伤害的人……今天,我却回忆这种令人忌讳的心思。
“你的伤势很重,我只是帮你简单处理疼痛感和毛细血管的破裂,没有伤及内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我尽力治疗你的伤口。”
归途路上遇见两个险些坠落悬崖的少女,顺手救上来以后发现其中一人身上的伤势严重本能的医治。
“真的可以吗?”
伤势很重的蓝发少女小心翼翼地提问,谨慎的神色似是害怕我杀掉她们?
“……为什么不行?不是敌人的话我基本上不会见死不救吧?(玄策:实际上是敌人我也有可能会救吧?)”
不明原因的我摆出尴尬的笑容挠挠脸颊,蓝发少女却是仿佛受到重大的打击消沉地低下头。
“她怎么了?”
“大概是伤口太疼了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我疑惑不解地询问一旁的小女孩,牵强的理由和催眠似的自我暗示使我觉得最好不要逼问。转头背过身,两个人偷偷商议什么我听不见的事情……
“刚刚看他的笑容让我的良心不自觉的愧疚……”
“如果他知道你就是妖皇紫炎绝对会当场干掉你吧?或者回头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偷偷把毒药放在肠子里腐蚀内脏的那种……好可怕!”
南宫紫沐的自我设想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玄策身为本人听见以后会有什么感想。紫炎不禁产生一种『被救好可怕还不如死掉算了』这样的奇怪心思,完全没有料到居然是玄策救了她们……正在她们商议的时候我突然想问一件事情。
“刚才为什么倒在我怀里?难不成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碰瓷?”
我十分好奇刚才拉上来她们的时候,蓝发少女猛然倒在我的怀中,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因为伤势过重站不稳!就是这样的原因不要多问了!”
既然对方强调不要继续提问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对方的脸颊冒出涔涔汗水听我的回答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你是一个人选择夜晚出来的吗?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蓝发少女严肃的口气,更像是担心我胜过她自己。
“不是,同伴刚才说是记录歌词的本子掉了让我原地稍等一下,我现在打算回头去找她来着。”
之后我给她们指明苏家的位置让她们自己先去,我找到小舞立刻赶上她们。抛下伤患其实我怀有一定愧疚,她们兴致满满的满口答应倒是减少我不少愧疚。毕竟那么有活力的病患很少见,某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来说算不上病人了吧……苏家周围夜晚的森林别有一般不同的美景,特别是月光和萤火虫的双重光线的照耀,即便是寒冷的冬天气候总是逆反时节的保持春季的常温,过去的时候我总是和雪儿一起待在这里,比起那个阴郁的玄家宁可选择外面度过夜晚,这里充满不少回忆。
“小舞!回去了哟!”
大声呼喊可能是当下比较有效的方法,如果是「人世」可能引起周遭的路人注视怪东西的不好视线,心中这样想的时候眼中的世界再次变为黑白色并且暂停时间似的一切定格下来。
“喂咿喂咿~这样真的好吗?善良的少年不会受到象征力量的恶魔眷顾吧?”
持有我服装和发色相反色调的少年不知道站在我身后一派轻松地说道,话语当中的意思唯独我可以听懂。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你不要扰乱我的心绪就够了。”
强烈的厌恶这种引导,我明白他想要说什么非常的抗拒。
“想要变得温柔不让身边的人害怕你只能放弃力量,需要力量回击敌人变得冰冷无情你只能放弃温柔……呐~你心中有数接下来怎么办吗?不需要力量可以吗?”
我穷于回答,支吾其词不作回答。道理我明白,无法舍弃却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他怎么解读我的反应,轻蔑地发笑,虽是同样的面貌他却令我觉得本质上的恶寒,每一句话都是直戳重点。
“就是因为两者不能同时存在我才……”
“你错了!”
果断的回绝否认我的话语,转头看去深红的瞳孔凝视着我。
“你就是恶魔,你也是温柔的少年,两者是一体的存在,全看你自己的心偏向左边或是右边……我不会引导你选择,只是帮你分析目前的情况选择什么更加有利,你不可能摁杀你不想要的一面,你可以保证你以后不再需要力量吗?”
瞳孔映射的坚定意志令我无法直视面对,我无法做出保证不再需要力量。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已经做好准备追根究柢,但他并没有更进一步探索原委的迹象。
“如果你死了,我会很困扰,需要力量的时候记得向我借,当然我是不会带有夺取你的身体这种奇怪心思,绝对是免费。”
一如既往的不明意义,唯独免费这个词语加重声音,眼前的世界渐渐褪下黑白色,暗羽则是渐渐隐匿自己的身影消失在暗影当中。时间仿佛继续流动下去,我继续寻找小舞的身影。
“策……”
微弱的声音(小舞的角度来说算是很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白发少女的身影很快被我察觉,紧紧抱起一个不大不小的记事本,我则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表示安心。
“刚才叫上我一起不就省事了?万一有人蹲点埋伏怎么办?”
稍微怪罪了一下,边说教边走向她。蓝发少女说的没错今天晚上出来的确不是很安全,万一是单人的情况孤立无援很有可能被单杀。
“我错了……”
抢先的示弱道歉让我没办法继续批评下去,心软的软肋被她紧紧捉住。
“啊~难不成怕我偷看本子的内容?”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猛然向后一缩类似于╭(°A°`)╮这样的萌物表情出现,令我哭笑不得。正当我打算后续吐槽的时候,她身后一闪而过出现的身影刀刃的寒芒闪耀着,我以最快的反应呼喊。
“小舞闪开!身后有人!”
“呀~”
听见我的话语小舞先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警觉地避开身后袭来的利刃,可终究慢了一步。我看见的角度利刃擦过她的身体弧线倒地…………另一个埋伏已久的妖怪出现准备再来一击朝向毫无防备的小舞。原本埋伏的妖怪却是没有准备给予小舞最后一击,则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后退腿抖浑身震颤不停,另一个妖怪很是不解。
“你、你的旁边……”
“我的旁边?”
就算可以活着离开心理也会永久给人留下阴影的恐怖姿态出现在准备下手的妖怪身后,异于人类见到妖怪那种恐惧感。妖怪打算转头的瞬间,一只手掌放在它的头顶,那是很纯粹没有妖力的手掌,不用看也可以感受出来的气息让它根本不需要也不敢转头去看,妖怪们最为害怕的气息再次出现。
“回敬你的问候!”
白发少女被击中的相同位置和角度,重现在妖怪身上,唯独力量不同,直接一分为二妖怪的身体。死去的妖怪被切除的上半身仍然留在半空中,被那只手掌握住,另一只手掌不知何时握住一把带有鲜血的黑色匕首。鲜血淋漓的滴在白发少女身旁不沾染她一分一毫,原本下手的妖怪见到这一幕魂魄完全被吓到快要脱离本体,死去的妖怪变回原形黑熊的那一刻它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熊妖那么蛮横的身体绝不是一把匕首可以轻易切开的存在。
“呵呵……这不会就是人们传说的「黑色死神」吧?假的!一定是假的!”
妖怪赫然瞪大双眼,脸上洋溢绝望的神色,悻悻地发出笑声,完全看不出在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