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条线路纯粹是曾经设想的一种可能性,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妄想,读者请多多见谅。背景也会偏离主世界,这里的玄策开始意识保持在加入半妖阵营一段时间还未成为死神的时间。顺便一提,这里回归了第三人称,也算是试试新手感……抗议无效,手动滑稽……(狮子,卒)分为两篇,或者三篇吧……(狮子,又一次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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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玄策往往忍不住会往更深的层次去想,单单是这样那么彻夜未眠的人岂不是拥有很多东西?即便感觉阳光透过窗帘折射在自己身上,也只是一边把毯子向肩膀下夹,一边小声地哼哼着侧身继续睡觉。平常压缩自己睡眠的时间低至三个小时,相对他来说适当偷懒的感觉不坏。
“啊……现在几点了?”
意识迷迷糊糊的,玄策的手像是软体生物的触手一般无力地摸索什么。
“找到了……周日上午八点四十分,不需要上课,日程表也不是我出勤的时间……看来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睡觉的步伐了…………诶嘿嘿~”
玄策打起些微的精神,点开智能手机的锁屏界面,被强光刺得剧痛的眼睛瞥清时间便丢到一边。俗话说,人的本性便是懒惰,即便是玄策偶尔贪睡直接跳过白天并没有什么稀奇。不如说,不知何时某个奇怪组织总喜欢把玄策的名字和工作划上等号,关于这方面他自己偶尔以关掉手机开启购置用途不明的反卫星雷达实际行动抗议,可谓称为来自社畜的反击。
门的方向传来『咚咚咚』的轻快声音——说明有人正在上楼梯,并且越来越近。
“…………!!!!”
脚步声的主人多半是常常与玄策形影不离的狐妖女仆,目的自然是叫这个赖床的主人起床,这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因为狐妖女仆采用多余的粗暴而且具有活力的方式来叫醒他,多半是狐妖女仆判定玄策装睡避免起床,从未误判,以前甚至有被狐妖女仆在肚皮上面跳桑巴舞(话说那真的是桑巴吗?)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回忆恐怖的过去,心中默默发誓不要再次经历,这样躺着的话不知道会被用什么办法惩戒,果断蒙上被子直接装死(装睡→装死)
紧接着,比玄策蒙上被子更早一步,房间门被打开,隐隐约约本能察觉靠近自身的玄策,只好开启演技在线的状态,保持人类睡眠时应有的呼吸速度、心率、姿势……不知是不是紧张过头,对方可能察觉了这是装睡骑在他的腰上,如果是狐妖女仆的话,下一步必定是拿出喇叭大叫轰炸玄策脆弱的耳膜。只是重量稍重,极小可能的判断,冬季的服装占有一定重量。
“——已经早上了哟,策。”
震动玄策鼓膜的声音,有点难以置信,不如说,不敢相信。
“诶??”
发出愣愣的声音睁开眼,穿着可爱咖啡色小狗睡衣的少女(这个时间应该算作成熟的女性)映入眼帘。
她有着暗紫的长发,深灰的狼耳不自觉的摆动,不言自喻的冷锐气质,以及别具独特魅力异样的深红右眼。
没错,她是——
“南、御?为何、是你?”
“这就是你今天早上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玄策自身还未惊讶,眼前的少女身旁的氛围猛然变得异常恐怖,右眼深红的瞳孔则是变得更加鲜艳。玄策仔细观察了周围,并不是自己购置的公寓楼其中属于自己的房间,而是眼前的少女,南御的府邸二楼原本被自己居住的房间。自己躺着的床也是双人床的大小,房间也没有很多的书籍资料和难闻的药味,变动了很多地方不说,最大的变化就是南御的模样,与其说是十年前不成熟的模样,倒不如说与玄策现在脑内的印象截然相反的成熟,这究竟是……
“不……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可不是我家吧?还有你……”
总感觉自己说错什么话似的一直被少女恶意的凝视,识趣地闭嘴。
“看来你还不够清醒呐……”
南御说完就直接扑到玄策身上,嘴唇与嘴唇重叠,紧接着是掠夺性质的单方面强攻,根本不容拒绝的类型。时间感觉相当漫长,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玄策却觉得大约一个世纪的漫长,差点直接缺氧,如果说刚才意识还是模糊的,现在却是无比的清醒。(狮子:这样的叫醒方式请给我来一次!)
“咳咳~~~~~~~让我呼吸几秒,快窒息了,缺氧了缺氧了。”
赶忙推开紧紧缠绕自己的南御,玄策甚至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还在做梦。
“谁让你早上见到自己的爱人第一句话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活该!本来还想让你多睡一会的……”
南御像是一只傲娇的小猫钻入毯子里面只露出头,偷偷瞄着玄策的反应害怕他生气似的,包含一部分难为情(?)的成分在里面。仔细看看,两人身上的睡衣其实还是情侣同款。
“策,怎么了?刚才开始反应就有点奇怪?莫非是睡迷糊了吗?”
“啊啊……睡迷糊了,你不在身边,我以为又是以前我孤身一人的时候,突然有点警觉。”
玄策轻轻的摇了摇头敷衍了担心着自己的南御,倚靠床头坐起身,扶住额头意识仿佛雾霾般散去。
她的名字,南御——玄策最爱的妻子。
“没事吧?不会是昨天晚上做什么噩梦了吧?已经不是五年前了哟?头也不烫……要不我给你看看?虽说医术方面一直不如你但是总归有一点心得在手……”
南御极度不安地撩开自己额头前的刘海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并未察觉异样反而更加不安。
“五年么……没什么实感,不管怎么说五年前我压根就没有计算到我还能活过两年呐……”
发了疯似的深情嘟哝道,记忆根据回忆渐渐浮现变得清晰。确实,自从那一年叛离玄家至今为止已经过了十年,开始的五年以来,一直从未间断服用强化身体的药物,才有如同怪物般强劲的身体,代价则是大幅度减少作为人类的寿命,以至于后来玄策自己估算自己的身体也就两年不到的寿命。没有实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得知自己将死仍能风轻云淡地对待倒也是一种普通人远不能及的风度。好在,加入半妖阵营一年后,经过各方面的努力,除妖师和妖族各自终于选择休战并认同半妖们的存在,现在已经是和平的年代了,失去了战斗的必要。就在玄策自身心满意足的准备迎来自己终结的那一天,安详的闭上眼睛沉眠的那一天,自己深爱的人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南御,选择拿出家族至宝分割自己一半的生命给予玄策,才得以活到今天……
“最没有实感的事情就是,有你这样的妻子,如此幸福真像是做梦呐……”
玄策觉得好玩似的嗤嗤笑着同时躺下侧身看向被自己引以为傲的妻子,两人结婚至今为止虽说已有三年,但是每天仍然像是新婚夫妇般甜蜜。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有你在我才……”
“不敢想象五年前刚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男生,那时的我还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呢~”
“只有这件事饶了我吧!别提了啦!绝对的黑历史啊!”
“可我觉得很有趣不是吗?”
“真是的!”
这样在床上小打小闹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总算是动身到卫生间整理仪表。走到梳妆台旁边,玄策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愕然一笑。
“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没想到头发全都白了啊?”
话虽如此,自己加入半妖阵营之后的半年自身的血脉就已经开始产生作用,发色变化到银白这也是必然。曾经想过染黑什么的,不过自己深爱的妻子说过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都会一直爱着自己,也就轻而易举的放弃了,真的是还没有坚持就放弃了。
“你那时总想着什么事情都自己咬牙扛下,不告诉我,谈恋爱那段时间你还骗我说只要等你二十岁就娶我,谁知道你当时压根活不到二十岁,还整天忙于工作……亏我那时还精进自己的厨艺,把家打扮得像家……啊啊!现在想起来还是火大!”
妻子对于自己的怨言如果自己认真听下来,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然而只要玄策自己稍微有点不耐烦,南御也会适当的认错说没有体谅丈夫的心情,即便她并没有错。
“不想连累你,我那时没有好好给予你陪伴,总是让你伤心,所以现在不想让你去做一点脏活累活,那是我这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妻子不就是用来宠的么?”
“这种肉麻的话……我才、才不喜欢呢……”
玄策站在镜子面前编扎南御秀丽的暗紫长发,一方面享受妻子娇羞的表情,一方面也是发自内心。
“我可爱的妻子今天想去哪里旅行呢?”
玄策把下巴垫在南御衣衫不整露出的半截香肩上面,恶趣味的笑问。两人婚后总是喜欢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旅游,恰好都是喜欢探险的类型,某种意义来说,每次都是蜜月旅行。
“不了,今天老爹叫我们两个回去看看。”
“???岳父大人昨晚托梦告诉你的吗?有点惊悚啊!”
玄策边说边做出毛骨悚然的神情,南御生怕再接着说下去就扯到灵异事件了赶忙解释。
“是你的父亲啦!”
“玩笑玩笑,无须在意……”
洗漱完毕之后,两人共同坐在沙发上面用餐。早餐自然是南御搞定,玄策醒来之前早就准备好了,意外地有干劲,玄策虽然对于自己没有代替妻子解决家务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总归是被妻子满满的爱给敷衍过去了。
“你的厨艺日益精进,渐渐的我连唯一比你优秀的地方都快没有了吗……这可真是无计可施了呐~”
只要尝过一口就可以知道里面的用心程度,相比高星级的厨师自然是逊色一点,貌似南御是专精中华料理,不同于玄策那种样样精通可要切实来说又没有什么特别擅长。
“没有你在,这些食物也就索然无味,况且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地方比你优秀。”
“是吗?那就说只要我每天陪着你岂不是每天都可以省下去餐厅的开销了?”
或许是一本正经说着这话的南御表情实在太有趣,玄策忍不住想要这样说,实际上是调侃还是真心话很难得知,两人的日常总是少不了这种调侃。
“和平以后,大家现在各自都在干什么呢?”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试着这样提问,自从宣告和平之后的一段时间,各地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均没有动乱的迹象,半妖阵营也就因此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暂时性的散体。关系要好的搭档和伙伴私底下仍然保持很好的关系,总归会有一些偏离群体的怪咖下落不明什么的,例如玄策和南御这一对夫妻,也就家人勉强保持不稳定的联络,其他人想要联络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夸张地说,或许在名胜景点些许的几率遇见他们都比有意寻找要来得实在。说起来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他们旅游的时候真的有碰到不少以前的伙伴。
“鲨鱼选择自己买下一艘快艇从事捕鱼行业,据说起色不错。绯鞠和飞缘夏则是选择自己开一家服装店,经营也就那样自己养活自己妥妥的。千觞独自成立了一个道场,弟子虽少可他很用心的教导着。枯木的下落没有人知道,解散以后好像就没人见过他。我姐你知道的……现在是专业宅女兼职网络作家,据说已经成功和公司签下长久意向作为苗头不错的新人培养,偶尔也会重新打开『On My Own』联络大家经常聚会。”
“估计就只有我们处于长期失联状态了……”
这方面相当自觉的玄策苦笑调侃,甚至曾经的伙伴见到他们会说『我还以为你们死在荒郊野外回不来了』这样不敢想象是发自真心的话。拿起面前桌子上放有热牛奶的马克杯,不记得是哪一次旅游时带回来的纪念品,画着一只花鸟的陶瓷杯,貌似是成双成对。正要拿起杯子的时候玄策瞥见桌子的另一样东西,类似医院报告的纸张。放下手中装有桂花糕的盘子,一手拿起纸张,一手拿着杯子。
“这是?”
“医院早上寄来关于我的身体报告单,不过没怎么在意就是了,上次身体不舒服,你慌慌张张地就把我送到医院了,完全忘了自己就是个医生。”
南御并不在意的说道,枕着玄策的大腿百般无聊地打开电视,调换自己感兴趣的电视节目。
“你呀……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漏掉了怎么办……我不是担心我长时间不治病救人,手艺下降了嘛……”
一边责怪妻子对于自身的不重视性,一边展开纸张。上面写着HCG指数检测报告,实际上这个单词究竟什么意思即便是玄策没有什么听闻,不过往下看总归会写重点的东西。(玄策:玄策≠博学,这是常识好吗?)
“南御……22岁……血检……这个什么HCG指数54是什么鬼?算了往下看吧……是否判定怀孕,结果为确认……!!!!?”
直到瞧见这个结果,玄策顷刻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又是电脑死机似的定格了……南御眼看自己心爱的人这副模样赶忙坐起身,靠在玄策的肩膀上瞥向报告,异常迟钝地等了许久才开口。(补充一下,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是HCG的中文全称,一种数值,10以上是可能怀孕,50以上就是确认怀孕,算是一个小知识,不过比较偏冷就是了……顺便一提,如果遇到特别矫情的人,可以顺口提一句你HCG超标了,可能会被暴揍,手动滑稽……)
“诶?那就是说我要做妈妈了吗?”
“诶……那相对应的就是说……我要做爸爸了?”
两个面对突发事件反应慢了平常人半拍的家伙……
“太好了!!!激动人心!!!先给老妈烧柱香再给老姐打个电话!”
还没有等到南御的意识缓过来,玄策不知何时从哪里拿出来某人的遗像和三炷香正准备跪拜……
“这么开心么?”
不知缘由,南御说这话的时候语带悲伤,神情也有些暗淡,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你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是肯定的……可我又不是人类,生下来的孩子指不定活多久,而且我和你也不能活很久,极限不过就是四十岁左右,这个小家伙能得到我们的爱充分的活下去么?”
经她这样一说,玄策自身忧虑的感情远远大于喜悦,面露难色。南御拥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两人都有家庭不完整的体验,不如说在互相认识对方之前可能何为爱都不明白。既然成为人母自然就要担待起责任,两人都是同样的悲伤之中走过来,再明白不过没有家人的痛楚,而且命不久矣的他们究竟能陪伴自己的孩子多长时间恰巧是一个未知数。
“能,没有理由,我就是觉得能。”
玄策从未感觉自己人生直到现在如此自信坦然的回答过别人,不同以往的不正经,前所未有的坚定。
“再说了,至少在我们的孩子成长到独当一面之前,我们可以陪伴下去,已经和平了,不需要担心孩子的父母会在哪天被杀了,比起我们的父母靠谱多了不是吗?”
确实,和平年代不需要担心多余的灾祸出现。即便南御最信任、哪怕不相信全世界也会无条件盲目相信的人如此坦言,可还是从深红的眼眸中看出动摇不安。
“可是这孩子的母亲很不靠谱……”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因为……我就爱着这样的你,正如同你深爱这样的我一样,不,可能比你爱我还要更爱你,有错吗?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说这是错误的,当然,我的妻子否认的话,那我恐怕真的需要反思一下是不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呢?”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说话那么动听……”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说过讨厌这一点,我就是如此的无可救药,还需要精明能干的你多多留心。”
玄策露出了平静的笑容耸肩坐在沙发上举起双手,示意投降认输。直到刚才一直有所顾虑的南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是露出了恬静的笑颜。
“走吧,换上衣服去见老丈人。”
南御拍了一下玄策的肩膀自己先去房间换衣服,然而对于其中用词比较违和的玄策却是疑惑的歪头。
“你的父亲我才应该喊老丈人吧?”
玄策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充满活力的南御牵手带上二楼,淡淡地继续说道。
“什么呀!当初是我向你求婚然后拉着你去领证的好不好?当初你太忙所以我们连婚礼的步骤也省下了好不好?别管那个了!上楼帮我看看哪一件比较正式啦!”
玄策直接被这个压倒性的事实震撼到,但是很快玄策便以光速回忆起来,当初自己忙于处理和平之后残留的种种弊端的确是一拖再拖自己和妻子的婚事,甚至自己能否活到二十岁许诺与她结婚的约定都是假的。
“是吗……”
小声嘀咕了一句南御听不见的话,随后又回归往常的平静。
“你什么时候爱上打扮自己了?平常别说打扮早上换衣服有时候还要我帮你不敢想象你今天居然还会在意仪表?”
盘坐在床上的玄策摆弄南御胡乱摇晃的狼尾颇有兴致地问着,两人的衣柜是共用的,主要是替换的衣物不多,两人工作用的长袍,在家的睡袍,出门的衣物也就各自两套,两人的衣服都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偶尔两人随手抓起对方的衣服穿上倒也不会违和(补充一下,标配,鸭舌帽,嘻哈外套,长裤,长袍,口罩,而且主要都是黑色和红色以及蓝色混搭,既没有那种看上去就是女生该穿的衣服,又没有那种感觉像是男生该穿的衣服)恋爱的那段时间玄策很忙,甚至一天要有一个小时两人独处都做不到,总是答应南御说要陪她逛街买衣服,可是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做到,以至于衣柜空空如也。
“嫁给你之前我可不觉得自己需要打扮的好看,又不需要特意穿给谁看,嫁给你之后,你这个木头脑袋总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我也没办法。”
南御嗔怪地使劲戳了戳玄策的脑门,难免有些小失落。翻来覆去衣柜终究就那么几件衣服,没有特别正式的衣服这也没办法。坐在玄策怀中的南御,两件衣服拿在手中仿佛拿着两个很重要的棋子般,举棋不定。
“冷静,见我家老爹有那么恐怖吗?”
玄策自己见自己父亲都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南御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
“我们结婚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见你父亲,万一印象不好他一生气说『不行,我们家玄策不能娶你这样不检点的女生为妻,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啊啊!!!!”
设想这种情况也是令人哭笑不得,这种狗血家庭伦理剧的场面应该不会吧……
“淡定,我跟他闹翻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再闹一次就是了。”
“我们家中的长辈也就剩下你的父亲了,我很想得到他的认可,光明正大的承认我是你的妻子。”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换好衣服走出门去见他就是了……”
“啊啊啊!!!(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抓狂)”
总而言之,折腾直到将近约定好的时间,两人总算是换好衣服可以出门。两人的特点都是不爱打扮自己,卫生间的梳妆台并没有任何一样化妆品,典型的穿上衣服直接出门。
将近四十分钟左右,玄策和南御就来到郊区的一栋别墅院门前面。和平以后玄策的父亲,玄亦风放弃了继续作为家主而是来到「人世」过着每天打打太极、钓鱼等等修身养性的生活。玄家的继承问题自然是落到玄断身上,由于和平年代的缘故,过去那样拿着妖刀冲上去与人或者妖玩命搏斗的方针被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舍弃,玄家的管理轻松很多。玄亦风的地址是玄断早上通过手机发来的,据说玄断自己晚点就到。
“呐,我说,你都快要当母亲了,咱们换一辆轿车如何?”
玄策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这很危险吧?』看了看身后停下的机车,啪嗒啪嗒地流下冷汗,不管怎么说让一个孕妇(上午才知道的)坐在身后前所未有的紧张。
“啧……老姐开车给我留下阴影了,而且抱着你更有安全感不是么?”
妻子深情脉脉凝视自己的视线玄策只是对视了一下就赶忙避开了,总是不习惯如此难为情的场面。
虽说是别墅,可是围墙上面缠绕许多颇有生气的藤蔓,门口的铁栏大门也是锈迹斑斑,两人总觉得意外像是那种恐怖片里面爬出来深山老尸的情景概率比较大。可还是南御鼓起勇气按了在墙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门铃按钮,不久,里面产生了奇怪的动静,南御本能性的躲在玄策身后抓紧衣领。咯吱一声,铁栏大门被人推开,一位穿着画着白凤花纹旗袍的白发美人从里面走出来,仿佛给人产生仙女下凡的幻觉。(狮子:人物介绍省去一部分,正篇充分介绍过)
“呀?这不是没娶我女儿的小子吗?好久不见了呐?”
远远望去安静美丽的白发美人,给人感觉应该是谈吐得当,怎么说呢……现实总归是有反差的吧?此人正是玄策父亲的好友,也是过去的苏家家主,苏岚。(并不知情玄策已经结婚了)嘴上虽然有着刻意恶毒的嫌疑,还是把两人迎进去。
“岚,你这天然毒的毛病还是没改。”
玄策仍然保持过去对待人的那股冷酷的气息,这究竟是感受到敌意才散发还是自然而然觉得危险才散发很难说。
“初次见面,我叫南御,您就是……”
“跟她就不用多解释了,我跟她不熟!我家老爹呢?岚?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南御早有听闻这人的身份,出于以后可能有交集率先鞠躬行礼,玄策则是很果断地拦住南御不希望她多说。苏岚这个人的本性究竟如何的贪玩,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生怕她想到什么坏点子玩弄自己和南御(补充一下,这条线之中,小策并没有回到玄家,而是选择其他手段直接找到某个希望不留下姓名的妖怪长老谈论和平的事情,妖怪长老再直接去找除妖师协商,所以南御没有去过玄家和苏家)
“他们去钓鱼了,真是的,他们一去钓鱼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进来坐会,大概一会就回来了。”
庭院内部净是一些花鸟鱼虫,唯独中心的楼房周围比较整洁,许多中国风的元素硬是加在洋房有些不搭调。两人跟随苏岚进去,虽说南御被苏岚很热情的拉着坐下说话,玄策刚才对于苏岚的请求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是是是,出门十年翅膀硬了,我这个长辈要不是听说你在半妖阵营混得风生水起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那我女儿要哭死呀……嘤嘤嘤~~来杯刚泡好的热茶如何?”
做戏和招待客人无缝切换的天赋技能,玄策已经懒得吐槽。(南御:我的爱人以前就是这样,前一秒冷酷下一秒又可以对我变得温柔,这很奇怪吗?)房屋内部随手可见苍劲有力的字画,没有什么特别多余的东西,陶冶情操这种事情过去时自己的父亲就特别喜欢,不曾想时至今日仍然维持这种作风。
“多谢您的好意,我们自己来倒不给您添麻烦。”
南御就像是到亲戚家做客的孩子一般,见到苏岚沏茶笨手笨脚给个台阶下来。
“小策多学习学习你的朋友,年轻轻轻又漂亮又有礼貌,我家流云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南御一边谦让着一边要作势倒茶,玄策见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挽起袖子自己沏茶,倒在竹杯之中,递给南御一杯,自己拿着一杯找到地方坐下。(特别补充,这可不是特别对待,平常的时候小策就这样,能不让南御劳烦就不让南御劳烦,自己能看见的活全部独揽,恰巧印证那句话,妻子就是用来宠的)他们共坐在往常被房屋的主人用来练字的桌子前,由于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身陷其中,所以苏岚不是方便提起话题,玄策本身完全就没有提起话题的打算。
“你的变化还真大,要不是前段时间见过流云寄来的照片,刚才我还不敢确认是你,这些年……一定相当辛苦吧?”
对方就像是酝酿了很久突然之间想到了话题,一方面也是实话。
““…………””
面对这个问题,两人只是互相看看然而不约而同地露出微妙的表情。(隐藏台词:辛苦谈不上,也就是动不动和死亡相依为命)
“明明有家回不去,整天被别人追杀,好不容易找到避难所,居然还是任务死亡率和出勤率相提并论的组织,唉……当初你要是累了也可以回来住在苏家,非要自己跑出去受苦,年纪轻轻白发满头……”
十年未见,苏岚作为长辈看见小时候的那个孩童蜕变成为现如今威震一方具有压倒性实力的男人,心中难免泛起一丝不好受的涟漪。
“事已至此,无可厚非是我自己的选择,从未后悔任何一步,好似一条看不见自己的鱼,不游到更大的水域,永远看不清自己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吞掉什么鱼,哪怕这样做迎来死亡,不过说明我的资质不过就是那样不堪,我对现在的自己,没有什么不满的。”
玄策颇为不满地返答,语气包含一点愤怒的成分,在他看来这无疑是否认他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进一步地说,十年未见,世界观相差不是一点半点,意见的分歧是一种跨不过去的隔阂
“那个,我对辈分不是特别清楚,我如何称呼您比较好呢?”
明眼人不难判定气氛僵化,目前是外人身份的南御偏为生硬地搭讪。
“叫姐姐吧?”
“岚,你已经三十七岁了……”
“来~叫姐姐(〃'▽'〃)”
“岚,我说了你已经三十七岁了……”
“是吗?那也没关系的吧?”
无力继续僵持下去的玄策走到自己父亲平常惯用的毛笔架前捻起一支不粗不细的毛笔自己尝试写写什么,他并不擅长和不熟悉的人叙旧什么的。
“你是半妖阵营的「幻喰·战狼」对吧?哎呀~一直没机会见到真人,没想到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被提到这个关于凶残一面的名字,南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看对方兴致勃勃地瞪圆了双眼,却只好想方设法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您是玄策父亲的好友对吗?”
南御挠了挠脸颊继续问道。
“诶~的确是,过去总听亦风的手下提起有关半妖阵营的事情,对你有所耳闻……请问怎么了吗?”
不懂南御心思的苏岚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
“放心,我就说不需要紧张,自我介绍省了,第一印象已经定格了。”
玄策说着风凉话的时候表情仿佛像是让人轻易联系到奸诈的狐狸那种奇怪的类型,令人骨感的特性。(补充一下,行走的表情包玄策,拥有这一点的时候比较像是人类)
“别人对你的印象,多数是……紫色火焰、枪士、Deadpool、狼,所以想让别人改观困难程度很高。”
把要说的话经过大脑思考之后没有果断说出让她放弃这种话,玄策深知南御的字典压根没有认输这个词。
“紫色火焰、Deadpool……好像是我们的共同特点?”
南御掰起手指头数着她和玄策的共同点,总感觉意外地鲜少。(狮子:不知为何好想加一个爱狗人士标签)
“拜托,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才发现只有这两个吗?”
形似训斥的口气令南御的架势变得更弱,每次只要被玄策数落习惯性的低声下气,作为半妖阵营的任务搭档那时南御与办事靠谱的玄策相比起来简直一无是处,拖后腿是日常操作,养成习惯,无论是有没有做错事,只要玄策训斥她,哪怕只有一句都会恭恭敬敬地跪坐下来,卷起尾巴认真地听。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怎么聪明……”
南御说道,静静地低下头。
“说了多少遍不要随便低头,不然的话……”
“唔姆???(狮子:这是猫科动物被揉耳朵的叫声吧?)住手呀!还有别人在呢!很难为情的诶!”
“那我还是把手拿开吧~被讨厌了可不划算。”
“回去再摸就是了……”
“哈哈,真不坦诚呢……闲聊差不多了……我想客套话可以不用了,别来无恙呐,父亲。”
玄策瞥向庭院正中站立的男人,冷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