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生之瞳
如同被记忆所蚕食而重叠的梦,带上双生的颜色,与残横之间交足在一起……
夜和间的黑暗,任由月光交错的纵横下来,洒在稀稀密密的樱瓣之道上、其名为风铃的少女选择了此径作为归途
难得的夏日之间竟透着凉意
最后一班电车已经过去了,街道也恢复了平静
安静、寒冷、荒凉、如同陌生的死街一般,既没有行人也没有温度的这种光景,如同一张灰白的相片般做作,让人联想到了遗弃的行为
在这一切都如麻醉般的世界,独自的徘徊令人异常的痛苦,浮现于最深处的高大影物、无聊般映入了自己的视网膜中,仿佛一直延伸到天空中。
或许这仅仅只是错觉而已,但真实是什么的似乎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风渐渐沉寂下来
夏夜间的寒冷对人来说是寻常不寻呼的,如针般的渗入骨里,令人不安的纵横交错着
如同有人在说话一般,脑海里总是浮现着仿佛来自于心灵深处的声音,风铃此时调整了心态,毅然踏上了大厦的楼顶。每一步都是自己坚持下来的决定,即使至此还在痛苦不堪,但一想到梦会实现,心情就异常的稳定下来了
……映像是飞逐的蝴蝶
在即将渐渐放慢了速度而坠落的瞬间,就那么滑落下去了,如同弧线般那么不堪、
一心仅仅只抱着哪怕不能永远在一起,就算只可以活一个也好的决心,然而自己却从未如此考虑过、当站在二十多层大厦的楼顶向下俯瞰德尔场景,再不过真实的体验到后却异常的难以言喻
“能实现的梦其实很简单呢、就那么蚕食自己的梦吧!”
脑袋中的话又开始无休止的响起、麻木的脑袋间是失神后的害怕
自责、懊恼、不安所组成的痛苦,连刺激的作用也没有了,仿佛只要脚轻轻一滑就能向下坠落一样
“呃、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黑暗间如同扫兴一般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诶、这家伙似乎连梦也被蚕食了,即使还活着,也不过只是如同被抽空了灵魂,退去了记忆连面部表情也忘却的傀儡而已吧”
“那么这么活着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比起刚才的声音更加成熟的音调如此高昂的反问着
“恩、不活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么不追根到底问下去吗?”
“不需要了、猜也知道她向不老壶许愿了,那么一般的代价也不过是蚕食梦而已,没必要连命也搭上。至于又会是谁将这不老壶带到这里的无聊问题,就算侥幸猜对了,连证据都没有的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嗯……要紧的是现在的这家伙该怎么办呢?”
少年此时停顿了一下俯身从楼顶间的水塔后站起来,试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嗯……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谁会想到又碰上这样的事呢?”
少年再被晕冷之下的月光如浮雕般凹现开来的高楼间高举了这把名为尼尔的八角大口径左轮,如同共同犯罪后的两名罪犯在彼此间夹杂着侥幸和默契的对视着
“能……活着……不是……很好……好么?”
风铃断断续续的对少年说着,如同抽取了灵魂的双眼连微弱的悲哀也极难让人察觉,然而连真实的身体也经不起关节的微微触动
“不想停止么?继续蚕食着还存活着的梦?”
风铃勉强挤出了一个微弱的笑容,又是那样病态的看着少年
“只要……能……能活……着……”
话音久久弥留,少女的身体如同死去一般,毫无遗憾的倒落在地上,唯如那脖颈间的头发意外的散开,摇曳于水泥石之间
“被蚕食的很彻底了么?”
看着面无表情却不知道正在考虑着什么的银,尼尔试探性的反问着
“我有想过诶、”
“想过?”
“恩、当时我是想对她开枪的,在抱着与其将来活着的时候自己不像自己,迷茫到无知却又是如此悲哀的相信着能活着其实是真实的怪异想法,还不如在自己还算真实的时候草草了结自己,然而结果我还是迟疑了。”
“然后呢?”
“我想过也许这仅仅只是个虚像,但至少在我看来她并没有什么遗憾啦,又或是与其说这些都只是我的片面之词,也许连边也沾不上吧、”
总之说来说去尼尔似乎连半句也没听明白,在目光狭隘的楼顶间是唯一的一具已离去的身影,如同红蝶拂过的悲影却又仿佛在脑海间又响起了那挥之不去却似乎可以真实到触摸的音色,久久弥漫
“你需要梦么?”
“那我……可以给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