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喘息着在大雨下带来的一丝阴凉,倒不想是那炎热酷暑那么热了,不过像的倒像了。
这大雨也就大,大的在下,我活这么就也就真没怎么见到什么很大的雨能给我的裤子给整湿了的,是裹着屁股的内裤。
这也倒能称奇了,但当时倒也没闲心管这个,就问问旁边那两位的情况问题,我一看过去,一个是上半身湿了,另一个也是上半身湿了,一个弯着腰,另一个则挺着背,看着远方,那群已然消散,但他眺望着,一直是在眺望着的。
我倒不知道那群是个什么东西的,毕竟我的房子被推了,要说的也就一些莫名其妙的杂感,我敲了敲脑子,脑子给我回应说“咕噜咕噜”我说“脑浆还在滚呢”
看到我这么做了的人,好像也挺好奇,他直起他弯着的背,低着脑子敲了敲他的脑子,却不慎敲到了眼睛,我看着他敲自己的后脑勺,却直听他说“哎哟,哎哟,眼睛疼,看不到路啦,看不到路啦”说完便又笑了起来,好像是随身带着个糖果,在兜里揣怀着,还没等糖果出兜,就又是哈哈哈一阵笑,我俩也就挺好奇,问他为啥笑
为了等下一次哭再掏
左右辗望,这不远的麦田上好像长出了黄色的种子,我还听着这玩意能像颗糖,据说口感软,味甜,就跟药一样。
我又再看再想,要不要给这仁义道德给摈除,但说多说少也都是人在江湖上混的规矩,但再者说也又有这规矩的长久程度,也就是说,这个规矩是有深度或者是有个沉淀在的。
便怕了,便不作为,但是挺起腰的人都明白,这东西再这么有沉淀,要是这核坏了,好的就剩个壳了,自然要扔。但这运气倒也不是一般的好,这不过是壳脏了,吹吹气照样就跟新的一样完好如初,就跟那谁说的一样,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平平淡淡不高不低的生活,好像是没什么味,但好像又有那么点味。
“那要你选,一个是平平淡淡的,看上去没什么味道的生活,但你明白自己做的是什么,没有任何人把你的生活安排好,你做的一切都和你有关的生活好。还是”好像是给我脑洞给敲了一下,那求知的人正好跟我看到的是同一片的麦田。
我稍耍个滑头“这怎么能听我的拙见呢,要还是先您先”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说实话,我这摇摆不定的立场,要是前几年的我也能像现在自己有稍微会说话点,倒也不至于给我这房子给拆了。
他好像也是个耍滑头的主,这一句“当然是有意义的方向去走咯”,就打算给我搪塞过去,倒也不是什么具体的答案,不过就一概念数值,说白了还是能一眼就看到底的东西。
但这会到我这也就还是打了哑炮,就只能缓缓再说的说“另一个是什么”
他也在想,我也在想,说到底,像我们这种有着仁义道德的人,倒也想不出什么特别恶劣而又没有意义的东西,但我也明白,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但却又很矛盾,既然每个人都一样,会有人为了意义而追逐意义吗。
雨似乎又涨了点阴云,压得这小铁薄片呼哧呼哧做响,我也不由得把腰给稍弯,还是怕给我那内裤给浸湿了,那家伙好像就不怕这雨一样,还在想着,说实在的,虽然仁义道德上没有说什么对困难的看法什么的,但以我的个体来看,一些没必要讲的事情也就算了嘛,反正知道了这些也没什么用,活还是活,过还得过。
我再看去这街道上,刚刚路过的那个弯腰走的家伙好像走远了,又好像是找个地方躲雨了,反正是没见着了,只觉得奇怪,又想摆摆手,但手好像又在扶着头,我也就只能摇摇脑袋,但脑袋好像也没什么回应,就给我“噜 ...噜”这样僵硬的声音,我倒也觉得奇怪,就硬是想把脑袋给立正起来,不过问题也不在这里,我只觉得奇怪,好像是有歌声在不远的地方传来。
好像就是被害妄想,就怕那歌声是我听不得的,但我又不觉得这是个乡村的小曲,我竖起来耳朵,头也跟着正了起来,但脖子却歪了,但没啥办法,也就摆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
他好像有了回应,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就转了个身子去看他,看起来好像还是有些犹豫和踌躇,我就催促着说“我现在脑子混混的,赶紧讲,说不定我到后面就听不清了。”
还是仁义道德吧,他也就问一句“你不把头立起来不累吗”,我突然想起来,怪不得自己的脑袋混混的,原来是因为这样啊,我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突然就又忘了,我忘了自己刚刚在想的是什么,就下意识的又敲了敲自己的脑子,正当我又要开始敲下一次脑袋的时候
那人就给我脑袋扶正了,我顿时倍感不适,拿着完全跟工具一样的拳头狠狠的敲原本脑袋的位置,也就是现在的胸膛,咔一下,砰一下,我的目光不由得往地上看去了,突然就又蹦出来一句“为了什么”还有一句“到底是什么”其实我还想着一句“深度和意义是什么”
但我没问出来,只觉得好像前两个的回答就不容易了,后面再要是想下去,好像就像是那种把眼镜戴脑袋顶上的人了,但还是觉得要想,并且还是比较急迫的要想。
还没等对方回答,正有人踹到这地方,滴滴答答的水到处都是,脸上也都看不清是什么情况了,好像就比那家伙更甚,已经是把泥土抹在了脸上的情况了,第一句就是“大爷们,这里给俺避个雨一下哈,求你你们啦...”这可真给我吓一跳,这也给我一种厚实淳朴的感觉,我刚想扶一下他,他根本就不让人碰,像是躲的躲了我的手,好像嘴里还念叨什么话
但我倒也不在意,也就打算让那求知的人给我个答复,就对着那看不清脸的人摆了摆手,那人也好像跟我打招呼一样摆了摆手,当我把目光伸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脸上好像更黑了,就像是不得不给我打招呼摆手一样,我刚想跟那求知的人讲,把手伸过去。
也看不到什么,就只觉得碰到了点什么,不过还是能跟他对上号,不过他好像还是什么都不说,“哗哗哗”这雨就直接淋那人身上了,“咋跳出去了?”我试着问,“脏!”他也是言简意赅,好像是怕误解,即使是那雨也没能给他的脸给冲干净就让他给补充了一句“老爷,是我脏!”
我倒不在意,也就拍了拍那求知人的手,这家伙就跟哑巴一样,自从那黑的离谱的脸的人过来之后就一声不吭,“你我?”跟对暗号一样,这人讲话也还就那个没头没脑。
我摸了摸脑门,这伸出去的手也被这家伙给拍掉了,一时还有点莫名其妙,但好像又是跟时间停住了一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好像就跟什么玩意都衡定住了一样,但我也奇怪,什么能给他衡定住啊。
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被分散了,只说到那还在淋雨的人“怎么不进来啊,看你这淋的,腿都直发抖了。”跟站不住了一样,我摆了摆手,好像是要邀请那人一样,那人也看上去毕恭毕敬,也摆了摆手进来了。
这人真不一般,竟然能在这大雨下还保留这仁义道德,要是我,我早也就罢了,更不用说什么再摆摆手,也就跟那陋习一样,好像是那孔乙己
那两人握了握手,“你是我”那求知的人说,两个人好像是要拥抱起来了,但那站着低着腰的人突然就咳嗽一声,咔咔,两人也就只得尴尬的分开,但是泥土已经沾染了他们的手,还有他们的全身。
2
到底是什么,哐哐,这弯腰驼背的人握住了铁杆,本应该是没有声音的。
我也反倒好奇,朝着他看去,他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抬起了头又支支吾吾的放了下去。
但却又呻吟到“到底是还是为了自己嘛”
他脑袋是极好的,仅是看了一眼便就有了结论。
不过这结论听起来好似是屁股决定脑子,其实也不过是屁股决定脑子,但脑子却没有脑子。
我看向路边,好像还有个驼着背的人速速奔去,啪塔啪塔的水声依然响亮。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还有些庆幸,能够在这里避雨,似乎是对那群有了些不大不小的好感。
不过雨也确实是是很大的。
这饱含劣根的雨,我似乎也是看不到太多的好,就算是这些好也被当下的愚蠢包围,坏透了,我好像是要钻进去想而忘了整体。
我好像看的有点短浅了。
但要是一直如此,肯定会被先生写进书里被口诛笔伐,我想着改进与改正,狠狠抬头,倒也不必怕上面的铁板挡着,能够被铁板挡着,也就能够想着掀开铁板。
我发了会呆,回到了这还在大雨里的地上。
“你怎么看”有人用手拍了拍我的背,好像还挺沉,不过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只剩下那求知的人了,另一个沾着泥的人已经消失了,不过又好像有一种比较糟糕的情绪,我沉默的看着,他似乎是把土给摸到了眼睛旁了,应该是不小心吧,但即使是在阴天也能看得到这强烈的对比,这眼睛倒还真挺亮。
我也试着尽了我的脑子,也来了一句“要是只为了自己那肯定不够呗,至少要让我家的那囡囡也能好呗。”但又想了想“囡囡的为了谁呢..”
“嘿,这还看不出来?”那驼着背的人用手撑着地面,好像是要做俯卧撑的样式,“当然接下来就是囡囡的囡囡了呗。”
我有些无言,可净是我的学识短浅,只能生硬的反驳一句“生搬硬套。”便无了言语,又想到什么,就又摆了摆手,但好像又说不出口。
要真就为了我家那口人,那就只剩我家那口人,那照这么说,所有人都是我家那口人,那再看其他人的时候,我也就没了句子,好像是个只会为了谁的机器,说着为了我与你们,做着只为了我的事,那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好像也就是能被所有人给瓜分了,这我只觉得离经叛道,怎么却也高兴不起来。
我身旁那求知的人就发了话,“为了为的是所有人,”这话没说完,蹲在地上的那人好像是怕这自己失利了一样就直接开口回了一句“那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好久,但还是没想出个满意的结果,我只觉得既然是为了所有人,那么是的东西,也就是所有人都能够得益的东西,就像太阳,它照着所有人,即使现在下着雨,这天依然不暗,那双求知的眼睛好像也更亮。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既然出现了这个问题,那就仔细想,想想问题的解决位置在什么地方。
我好像是想出来点什么了,于是就接下去说了,就跟轮流接话的游戏一样“只要我先为了我自己,到我能够不为了我自己的时候,我再为了我的囡囡,再到为了其他人。”这直来直去的思维惯了,好像也就能找出方法来了,那我就接着继续往下说“其他人也知道是为了所有人,他们都是这么想着的,那么当我为了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也就是在为了我。”我好像是有点骄傲了的,但又好像有问题要来了
我就开始进行假设的设定,当我为了我自己,其他人为了其他人自己,那么我,还能为的了我自己吗。
我顿时陷入了这思维的漩涡中,因为我为了我自己而其他人也都同样的在为了他们自己,而这有限的资源下,我能够拿到为了我自己而不多拿为了其他人的资源吗,或者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好像只能是完完全全的平均才能够做到先为了我的前提。
我便不再讲下去了,这好像是要自断后路了,虽然是在讨论,但我也没能够说些更加深层的话,好像是在等着那蹲在地上的人,但却又不太能耐,我便又讲了刚刚想的。
所有人好像也都在一起思考,思考的不止是我刚刚所提出的流程,或许是另一种新的可能性,我也认为存在这种新的可能性,就像是希望一样,无论如何这都是存在着的。
我不清楚该怎么解决,这样似乎并不能够做到为了每一个人。
“那就接着想下去试试。”那求知的眼神里只存在星火的闪烁,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陷入了矛盾与纠结,但我也开始接着乡下去:每个人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就开始了拉帮结派,而这种拉帮结派则使没有拉帮结派的人陷入了困境,他们分到的资源往往是最少的,而即使是拉帮结派的人当中,他们依然存在着资源分配不均的情况,也就是两极分化的存在。
而再接下去,所有贫穷的人都成为一个新的帮派,而那些富人也开始逐渐变得不再富有,因为在两极分化的团体中,贫穷的人群脱离了团体,那么较为富有的人群就变成了贫穷的人群,而贫穷人群组成的团体也变成了以前的那种按照欲望特性进行分层的富人团体。
好似是变化了,但我却看不见什么变化的样子,我只觉得这样不好,也认为这样能够改变,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改变。
我将我想,所思,所见,所闻,所文都说给他们听,写给他们看。
低着头蹲着的人已经趴在地上了,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一样,口里念着的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那几句“为什么要从这里开始,为什么要向这里开刀”,即使是在雨里,我依然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的,好像已然是基本的人性吗,好像是会避开的,但是可以改变的。这是那个求知的人告诉我的,但我却不明白,我不明白这些对话的意义存在在什么方面,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挺厉害的事情,然后就听不清,也听不见任何人的话了。
我感觉自己振奋了不少,刚想挺起腰杆,啪嗒的雨邪门的直射向我的脑门,我一顿激灵,就又摆了摆手,睁大眼睛,好像是看到了些什么,但是我没看懂,却是确实的看见了的。
好像是有光再在重新的照射过来,我想了想老历史,好像是在秦始皇的时代,那会的焚书坑儒还是挺严重的,就连现在我都不清楚被烧的书的名字叫什么,被坑的学生有哪些,我只觉得激灵,浑身都是在发抖的,但却就是不想,好像是来得太快,太烈了,让人根本没有想过接手的准备,但却也没有再重新争斗的准备。
只认为自己理亏,却也并不愿再看,再想,似乎自己就一录像机,什么都看不到,却记录下很多东西,什么都听不见,却能够讲出别人的话语。
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不对劲的,是我的脑子,好像就从一开始就跟屁股在一条线上,歪不掉的想,就猛地一呼向屁股,谁知疼的是脑袋,只觉得奇怪,好像是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的,矛盾的开始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罢。
好像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一件一如既往的事情,人人都会做,都能够做到的事情,是这样的,
“啪啪”两呼正正的呼在我脑子上,只觉得浑浑的,好像脑浆就开始动了,就跟水一样,好像是能够理解了罢。
“这对么?”我好像确实是在自言自语似的。
自然不对。我在沉默,不说话就是回应,好像是在听。
“这从来如此”沉默的我又从沉默中陷入了沉默,我好像是看不到了一直在燃的星火,好像是看不到希望了,我也确切的没有话能够在在说,好像连重新站起来都做不到,好像是和那人一样,躺在了地上的,但他是趴着的,好像是在等待着,伏击着,而我是想要的挺起来的,就不再摆双手了,好像是能够撑着地,不过也好像是要伸向天边去了的,似乎这件事情就能很简单的支棱支棱空气就都能够起来的。
我好像是在呼吸,我在大口的呼吸灌满了空气,尤其脑子最为拥挤,最是好确切的是要冲破这洞穴的。
“从来如此”妥协了一般,
“从来如此,便对么、”像是跟自己妥协了一般。
这就是第一步了,也是也像比较基础的原理了。
“吃人的事,对么?”
他任然笑着说,
“不是荒年,怎么会吃人。”
我立刻就晓得,他也是一伙,喜欢吃人的;
便自勇气百倍,偏要问他。
“对么?”
“这等事问他什么。你真会.....说笑话。
......今天天气很好。”
天气是好,月色也很亮了。
可是我要问你,
“对么?”
他不以为然了。
含含胡胡的答到,
“不......”
“不对?他们何以竟吃?!”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狼子村现吃;
还有书上都写着,
通红斩新!”
他便变了脸,铁一般青。
睁着眼说
“有许有的 ,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
——《狂人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