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巨大的身影的颜色渐渐变浅,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不如我们来做过交易吧,悲叹之子。”
洛的脑海中再次回荡起自然爱丽丝消失前的所说的话,“明明是爱丽丝,异界之王,居然会和人类做交易。”
透过面具,洛低头注视着怀中已经可爱的熟睡少女,因为少女此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连衣裙,透过连衣裙洛轻易地感觉少女身体的柔软。少女抿抿嘴,似乎感受到有视线在注视她,不由缩了缩身子,朝洛的怀中钻了钻。
看到陆雅的动作,洛也笑出了声。自然爱丽丝已经进入陆雅的意识中去了,或是说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陆雅,现在的陆雅再次变回了昔日的那个稍微有些胆小的女孩。
在自然爱丽丝睡去之前,她向洛提出一个提议,“我可以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帮助怎么样,要知道一个爱丽丝的帮助可是不容小觑的。”
“不需要。”
“你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吧……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不需要。”
“你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吗?”
“当然,我从来都不需要爱丽丝的帮助,从今往后也一样,没有人能帮助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自然爱丽丝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类这么和自己说话,“人类你太傲慢了。”
“是你太傲慢了爱丽丝,从来没有爱丽丝会与其他人交易,她们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为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双方互惠的交易从来不会从出现在爱丽丝的口中。”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爱丽丝一样。”
“没错,我很了解。”说着,洛手中的匕首快速地在“陆雅”的颈部一划。
“呀呀呀!”见状自然爱丽丝惊恐地躲进了陆雅的脑海深处,在角落瑟瑟发抖。因为爱丽丝是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降临在陆雅身上,所以一旦陆雅出现了致命伤,或是死亡,都会对她造成极其严肃的伤害,甚至一生都无法恢复。
因为失去了自然爱丽丝的控制,原本精神及处于昏迷的陆雅再也凭空站立了。在陆雅即将掉下去之时,洛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她。
令人惊讶的是,本应该在陆雅脖子上的匕首划痕却完全不见踪影。其实洛完全没有杀死自然爱丽丝与陆雅的打算,他只是用匕首的背在她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被吓唬一下就跑了,说到底只是一只年幼的爱丽丝,假装大人的语气以为我听不出来吗。”冷酷地推一下不存在的战术护目镜。
这个时候,洛也注意到,脚下的人们也逐渐取回了自己的意识,他们迷茫地看着四周的景象和人们,看到他们对自己走到这里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我这是在哪,刚刚还在办公室来着?”
“我也是,之前还在超市买今天的晚餐,转眼怎么就到这里了。”
“对了我之前好像听到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她叫我来这边,我发誓那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的这动听的声音。”
“等下,我们不会是被越界者控制了吧?”
“听你这么一说好想非常有可能,说不定还想把我们聚集起来一并吃掉。”
……
看来K市的居民们都对自己突然来着这里的都倍感迷惑,他们都是听到某个美妙的声音后就失去了意识,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
尽管居民们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契约者们都是多少知道事情的真相。在他们为躲避苍白之鬼与迷之少女的激烈战斗时候,他们听到了那个声音,美妙亲切,却同时隐隐有着某种威压。他们体内的魔力流动变得缓慢无比,同时耳边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低语“快点过来这边,那位大人需要帮助”,然后他们就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恐怕之前降临的是……!
“喂,你们抬看,上面有人!”一个契约者突然指着天空叫起来。
随着他的叫喊声,人们都抬起头来。
“那个是……”
端坐于天空之中,怀抱着少女目空一切,苍白的假面就算在阳光下都显得阴冷无比,黑色的风衣伴随着风动轻轻摇摆。
“苍白之鬼,是苍白之鬼!”
“是他救了我们吗?”
“非常感谢你,苍白之鬼。”
……
洛看着这些不断叫喊着的民众,还有不论是普通人还是契约者们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洛知道今天之后自己的大名将再次响彻世界,同时……也终于能被洗白了!
以一人之力大战爱丽丝,虽然是那只小爱丽丝是被吓坏的,而且本体没有降临,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全世界都将知道苍白之鬼为保护K市,打败了在人类眼中不可战胜的爱丽丝!
“诸君!”
冰冷的声音响起。下方的人们不由停在的呼喊,都把目光投向空中的那个黑色的身影,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我们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