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需要静养的。
我非常想让一位叫做杨雪的人,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已经回去了,得次我也好好的休息了很久。
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浩然会对我说好自为之。因为这家伙真的很难缠,还很油嘴滑舌。不过她说的话,都让人无法对其进行反驳。
总之,我费了不少力气将她送回去。相对的,我答应她回去上课以后,要和她去食堂吃饭,还有在家期间与她保持短信联系。
正好,近期需要与她搞好关系,她自己就这样送上门,简直不要太幸运了。
嘛,我是这么想的,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持续到我睡醒以后为止。
“为什么你在这里?”
“算是探病?毕竟我和白痴是朋友?”
如果不是疑问句和我的名字是白痴的话,我会非常感动的。
林诗雅,一位谜一样的女子。除了性命和性别外,几乎就是未知的集合体。但比较恐怖的是,她和雪一样非常的了解我,但我却对她的认知,还只保留在奇怪的女生这种层面。不像雪,她只是个变态。
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接近我。我就不信,她无缘无故的接近我,只是因为有趣。
“我姐姐呢?”
“去厕所了。”
为什么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我身边?
“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过来看看你,顺便说教一下。”
“说教?你能对我说教什么?”
“吃糖吗?”
“……”
我狐疑的看着林诗雅,小心翼翼的接过她递来的棒棒糖。她则是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放进了嘴里,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在想,你是怎么做出那么白痴的举动的。”
“你一直白痴白痴的说,到底是想怎样?”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再的容忍只不过是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而已。所以该发飙时一定要狠、快、准。
“在想,放着女主不要,却去追求一个路人?”
“……”
我心头一紧,看着林诗雅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如果说她能说出我是男配,只是随便一猜的。但将洋娃娃和雪的身份说了出来,那么就不只是猜的这么简单。
“我很了解你。但你不了解我。”
林诗雅轻轻转动嘴里的棒棒糖,满脸神气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但这非常让人生气。
“想知道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吗?”
“这时候说想才是正确选项吗?”
“那是因为我和你一样。”
直接无视我了啊喂。
“和我一样?你是指身材吗?”
我有些不理解她什么意思,所以我只好找她与我相似的地方了。首先当然是身体,虽然她是女生,但是贫弱的身姿与我相比,确实有那么几丝相似。
“现在我还是未成年,杀人不会判死刑的。”
“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这家伙绝对不是说说就完事,她是玩真的!只见她将棒棒糖咬碎拿着糖棍指我,面无表情的替我补习了下我国法律。
“还请你不要再这样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朋友。”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朋友了?”
“很简单,男配和女配,不是恋人就是朋友。他们的目的不是拆散男女主,就是撮合男女主。”
的确是这个样子,不过她说的是男配和女配的任务,而我是男配的话……
“你是女配角?”
“至少按照你的系统来说,我是女配角。”
林诗雅再一次的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撕开包装放进了嘴里。
“你知道我的系统?”
“综合力来判定。不过你的判定方式太片面,否则你也不会变成男配。”
“你什么意思?”
“只要假装某方面不行,就可以降低自己的综合力。比如说,当时洋娃娃在自己的脸上画一个伤疤,并大大咧咧的话,她还是女主吗?恐怕连女配都算不上吧。”
来自林诗雅的反问,让我哑口无言。确实,我只是根据一些信息,以及所见所闻来判定她是个怎样的人。基本上靠这些就足够了,但是也不缺乏像我这样进行伪装的人。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一脸警惕的看我做什么,很恶心的。”
“我更觉得你很恶心。”
“你还真不可爱。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喜欢上你。”
“彼此彼此。”
这是真心话,虽然脸长得很可爱,但是说话可是一点也不饶人的地方,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理论很有趣。而且,同作为配角来和你打个招呼。”
林诗雅站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并将手里的垃圾丢到垃圾桶里后,走到我床边坐下,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说:“配角的任务,无非就是拆散男女主或者撮合男女主。虽然同为配角,但是很抱歉,我是你的敌人。”
“你打算对洋…”
“病人不要太激动哦,林飞羽。”
林诗雅将手中的棒棒糖塞到了我嘴里,并抢过她一开始给我的那根。熟练的撕开包装,放进自己嘴中,起身与我拉开距离,头一次微笑着说:“同姓呢,不愧是同为配角。那么特别允许白痴你叫我小雅,相对的我就要叫你小羽。”
“谁会叫啊!”
“不叫的话,就只好和洋娃娃说些事情了呢。”
“你!”
“顺带一提,我讨厌巧克力。”
就这样,林诗雅留下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离开了。而无处撒气的我,只好紧咬着棒棒糖棍看着大门,任凭巧克力味在我口腔中散发。
“咦,飞羽你朋友回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姐姐她回来了。她用手绢擦着自己的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她不是我朋友。”
“可是,她自己说是你的朋友的啊。”
“以前是,但就在你回来的前几秒钟就不是了。”
“呃,这个,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我摇摇头,再次躺下来,“只是她向我宣战了,我们成为了敌人。”
“敌人,噗哈哈哈。”
“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不过都到了高中还称敌人什么的,有些不好吧?”
“是她自己说的,管我什么关系。”
“飞羽你不能这么想嘛。”菲雨爬上了床与我共枕,很是神秘的说,“能有个敌人不是很好吗?”
“我不这么觉得,我只觉得非常麻烦。”
感受着身边传来的吐息,有些不舒服的转了个身。但是这样造成我将后背暴露了,给了某人一个偷袭的机会。
“哇哦,飞羽你的背很宽了嘛。明明小时候还没壮的。”
“放手,很热的。”
从后背被抱住了,但是刚刚退烧带来的虚弱,让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晚上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比起这个,你先放手啊!”
“没事没事。姐姐我不会被着上发烧的。”
“很热的!”
“没事没事,出汗的话正好一起洗澡。姐姐我替你擦背。”
“免了!让你来绝对会动手动脚!”
远离她的主要原因,除了自责以外还有就是这种情况。由于某些原因(据她自己说),她开始进行她所谓的补偿……不过说实话,除了让我感到困扰以外,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补偿感。
“别闹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将她的手挪开,坐起来扶着自己的额头。因为心情的缘故,体温又有点上升。如果不克制一下的话,绝对会再烧起来的。
“现在就可以了。不过我建议飞羽你住一晚。”
“回去,我讨厌医院。”
“……好吧,我去和护士说一声。”
菲雨看着我想反驳什么,但在我一再的坚持下,她叹息着起床离开了病房。
……
“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给洋娃娃钥匙的时候。”
我坐在床上盖着被子,靠在了墙边一口一口的吃着菲雨做好的粥。说不上好吃,甚至与洋娃娃的比还差很多,但是和泡面相比,绝对是甚好的。不过我也没资格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好心为你做的,而人家完全没有义务管你。
“啊,那时候啊。说起来我给她钥匙后,没有发生什么吗?”
“有,经常不打招呼的进来。”
我将空掉的碗递给菲雨后,直接倒头就睡。而菲雨也是很识趣的将碗拿去厨房不再理我,就这样在无人打扰的环境下,倦意又一次袭来。
于是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直到我的房间又想起了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并在我的床边停下。
“咦,桌面上的那张照片呢?”
“……”
我裹紧了被子没有接话,毕竟那张照片被我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这孩子,真是的。如果在坦率一点就好了。”
不会的,对谁也不会在坦率的。你可以说我倔强,说我幼稚,但我不会再犯同一次的错误。毕竟你和他们一样,曾经背叛了我,哪怕你现在在补偿,但对我而说……只是徒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