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要想介绍我的妹妹,必须先从我的家庭开始介绍。我的爸爸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待我,待妹妹都很好。可我的妈妈就不一样,她什么事都不做也就算了,还整天抽烟、喝酒。每一次妈妈都喝得咛叮大醉,醉了之后还到处发酒疯。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一不小心碰倒了妈妈的酒瓶,她就用绳子把我挂起来,用鞭子狠狠的抽我。爸爸回到家,看着全身是伤痕的我,就和妈妈吵了起来,随后两人更是大打出手,甚至到了不得不离婚的地步。最后他们两人还是离婚了。我被判给了我爸爸,而妹妹她被判给了我妈妈。
雷德:父母离异后,在父亲的关怀下,我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可妹妹就不同,她的噩梦从那一天才刚刚开始。我的妹妹那时候只有6岁,6岁的她整天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母亲,而是一个酒鬼,一个动不动就发酒疯的酒鬼。现在想起来,那两年对于我妹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雷德:父亲也知道,把妹妹交给我的母亲,就等于把妹妹推入了地狱。所以父亲他多次与母亲协商,让母亲把妹妹的抚养权交给我们,可是母亲却一直死抓着妹妹的抚养权,不肯放手。
医生:你的母亲根本就不在乎你们兄妹两的死活,为什么她还不愿意交出抚养权?
雷德:那是因为我母亲她太人渣了,即使是离异之后,她也根本不想工作,仍然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干。只要妹妹还待在母亲的旁边,母亲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向父亲索取抚养费。我父亲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知道,如果他不给钱,妹妹很有可能会挨饿,所以每一个月,他都会寄一大笔钱给母亲,让母亲好好的善待妹妹。
雷德:父亲曾经也许诺过,要是母亲把艾琳娜的交给父亲。父亲就愿意养母亲一辈子,甚至父亲都愿意用一大笔钱买下妹妹,即使如此母亲还是不答应。医生,你是不是以为母亲死抓着妹妹是想利用妹妹骗取抚养费吗?
医生:难道不是?
雷德: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到后来才发现不完全是。我的母亲不但好吃懒做,还是一个爆躁狂。妹妹留在她的身边,她就可以让妹妹天天给她做饭,洗衣服,打扫家里面的卫生。没事还会用各种道具抽打妹妹,以满足她变态的恶趣味。直到有一天,妹妹不堪负重,晕死了过去。
雷德:那个人渣非但没有任何悔改之心,还把妹妹像垃圾一样扔到阳台上。直到好心的邻居发现,报了警,警察破门而入,才把伤势很重的妹妹送进了医院。我的母亲也因为这事被警察拘留。出院后,妹妹被判给了我父亲,重新和我生活到了一起。
雷德: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时隔两年,艾琳娜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那种久别重逢的感动,也不是那种亲人会面的惊喜,只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就不敢与我对视,而是蹲下来,不知道再害怕些什么。我单单是用肉眼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一直不停的再颤抖。就像面对母亲一样的面对我。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妹妹伤得最重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她的心灵。我很害怕,受到了那种对待的妹妹只留下了对世界的诅咒。
雷德:那时候,无论是我,还是父亲,亦或者是其他的人只要稍微靠近妹妹,妹妹就会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脸害怕的道歉。看着妹妹那种样子,我很想抱住她,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但我知道,如果我说话,亦或者更接近她,她就会变得更害怕。所以,我就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