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咔哒。”
“吱纽吱纽。”
“呼~咕咚~咕咚。”
闹钟关上,上好发条,早起一杯水。去厨房放好龟粮
嗯,接下来应该就是白蓝条纹衬衫,黑西裤......呃,今天几号来着,是五月一吧?
按下手机开机键,确实是国庆,锁屏已经换成五星红旗了呢。所以现在可以优哉游哉地去洗衣服了…吧?
我不由得又叹一口气。虽然说不在乎,果然还是胸中一股郁气咽不下去啊。
我叫关湑林,男,23了,刚大学毕业不久,原来应该是一个平面设计公司的小文员来着,但是没能通过试用期。
那还是前几天的事了。我和另一个小伙汁竞争那个位子 ,本来文凭级别和业务能力都差不多的,但是那家伙更机灵,善于交际,听说好像还给总监送了稀罕的养生品什么的。
这也不算啥严重的,但是……但是在前天,我给总监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正好碰见总监和单位里的一个漂亮姑娘呈壁咚姿势湿吻,所以……所以就在试用期最后一天被客气的(?)请出去了。工资就给了一半。
顺便一提,总监也是女的。
感觉她们应该还没准备好面对世俗的压力吧。我本来也没想传播这个消息来着,我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虽然规格外手段和运气也是职场的生存规律,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服气。
还好我是一个没什么节操理想的人,对那个岗位没执念,就想着只要每天有事做,吃穿住用够使就行,不在乎到底干什么活儿,更没有什么多么旺盛的物欲可言。
接下来等三天假过去就再去人才市场看看吧。能更早安定下来当然更好了。毕竟已在独立行走人世间的年纪了啊。
略微思考一小会,假装自己已经释然了,就起身打算去洗漱间,边放音乐边洗袜子。
“………”怎么感觉怪怪的,刚才还阳光明媚呢,就突然阴天起来。转头看向窗外,那恒星→聚变炉竟然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一样在闪烁!
窝滴个乖乖这是要出事!现在去防空洞里还来得及吗?
急救包,急救包在哪?压缩干粮和罐装水呢?家里,家里人 ……
外面的异相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就如海市蜃楼一般不见踪影,看看楼下的街坊邻居,一副平常的模样遛狗散步锻炼,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有我能看见的……世界末日吗?还是说只是什么百年不遇的天文现象?
上网,不断刷新网页,搜索有关“天降异象”的新闻和科学理论,半个小时过去了,一无所获。大概……没事了?
看来应该是发生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有人记录下来传到网上去吧。
“啊↗我死了~~,啊↘我死了~~……”
听到窗外好像有人悲伤的唱着歌。声音带着清脆透明的质感。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
把头伸出窗外,方圆十几米内只瞅见一只鸟、一片小灌木、一朵云,连个音响都没有。
我感觉毛毛的……刚来个太阳频闪,这又要闹鬼了吗……
“那个…你死就死呗,能不能别搁我家跟前晃悠啊,我觉着我以前没做什么亏心事吧……”我试探着用演讲的音量对着楼下说着,心里想能不能把那个中二病的小孩诈出来(总不能真是鬼吧)。
“……唔,是错觉,一定是错觉,怎么可能有人能听见呢哈哈……”
再次传来这样的话语,我都能脑补出那孩子在墙角蹲着画圈圈的木然的样子。
“烧酒啊,不要伤心不要气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看我,刚丢了饭碗,日子不还是要过下去么?告诉哥,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我忽然感觉好羞耻,莫名其妙的,怎么就用七老八十的腔调去打扰一个陌生人伤心呢,又不是什么人生导师之类的角色。
“所以说你能听到我说话?”那个声音也是一愣,接着好像有些雀跃:“那就……哦,应该也没什么用。”
“什么听不听得到的,又不是车祸了能看见人形肉块(沙耶之歌的梗)…”
我嘟囔着退缩回去,决定不再管这事。
“那,那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货币,稀有矿物,特异能力,一点高科技之类的都行,只要……” 几乎是在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虽然好听到耳朵痒,但是愣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来。
脖子几乎木偶一般“嘎吱嘎吱”的转向床边,那里还是只有空气。
“姐们咱能不闹了吗,我不记着惹过您这号人啊…”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边,心里已经暗自后悔着没买本老黄历看看了,“要附身要抢生命力就随便您了,反正我就一小市民,也打不过您……”
“我既不是灵体生物,也不是什么恶魔,来这里只是想寻求帮助来着”,那声音反倒无奈起来,“当然你要说交易也行,毕竟凡人…帝国之外时兴这个。”
“那您能劳驾露个面吗,我也好给您办事啊,”我已经把对方当成什么吸血鬼陨落凡间的修真者位面的入侵者之类的大能来看待了,所以话语上假装谨小慎微,心里想着怎么逃走。
“我的‘存在组件’丢失在不知道哪个世界了,所以不能与外界产生信息干涉…哎呀太复杂了说了你也不一定懂,总之能有人听见我的声音已经是意料之外了,你就当我是一个‘幽灵’吧,”ta认真的说着,“现在,放松心灵,感应我的精神链接,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就能看见我了。”
我依言放松下来,感觉 ta好像是个好说话的“人”,然后,眼睛一闭,头晕目眩,似是被‘吸’去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