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文和前篇都属于凉宫春日的消失的后续同人,所以不看前篇或者是消失的话肯定会看不懂的。
前篇就不重新发一遍了,因为当时已经决定完结了所以就重新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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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春日的消失·相交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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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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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文艺社那老旧的天花板。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仰躺在两个折叠椅上,无聊的这样想着。
不知是出于寂寞还是发现了我的无聊,在一边的古泉挂着比肯德基老人还要灿烂的微笑向我搭话道:
「很无聊吗?」
「当然。」
「要不要陪我聊一会?」
我把头转向古泉,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说到底你也是古泉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喜欢啰嗦。
「不要。」
「真是冷淡呢。」
那你也不要带着这么灿烂的微笑用很失望的语气说出来吧?不觉得很违和吗,微笑面具带久了会粘在脸皮上的。
「如果我以后要开快餐连锁店的话,一定要请你做形象代言。」
「哎呀,真是荣幸至极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说了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古泉见我没有兴致就又把精力放在了单人奥赛罗上面。
我现在这么惆怅的原因?
这不是明摆着吗?长门的座位是空的,春日又不知道去哪里疯了,之后必定会带着要把我使唤到死的任务踢门而归,朝比奈学姐又有事没来,所以现在是我和古泉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的状态,我是不想说什么,可是最近似乎我和古泉总是会同时出现在一些女生的话题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啊,总觉得。
另外,对于昨天长门和我说的话,我还是不太明白。因为现在的长门不像是会说那些话的人,那简短又缺乏感情的语言却让我有种怀念又有点伤感的感觉,简单地说,好像有什么忘记的事要被强制的回忆起来了。
那一次对话发生在昨天下午放学的文艺社中。
又窄又老的活动室里,只有先到的我和抱着书的长门在待命。
『……』
『怎么了,长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以现在的情况判断,是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长门说出了打破长门寡言记录的一个长句,是不是该把这句话抄下来做个纪念呢?
我正这样想着,长门不等我回话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想法,请告诉我。』
『我的想法?能不能说的详细一些,我已经听不懂在说什么了啊长门。』
这时,门被粗暴的推开撞在墙上,像是要故意驳回我的要求一样,不过执行者是春日。
『听着!约翰,今天也要好好的去努力发现!』
喂喂努力发现什么啊!你的头脑就不能好好稍微向正常人靠拢,吸收一些常识吗?堪比一整座图书馆的大脑记忆储存量都被你用在了什么地方啊?
啊,饶了我吧,不过要说的话,最后也只能怪我,那天为什么我非得要告诉她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天?
『喂约翰,你怎么了?』
一种莫名的眩晕感再次袭来,视野中不断的摇晃着的,是渐渐暗下去的长门和春日的轮廓……
醒来的时候便是躺在保健室里了,对于晕倒前的记忆都是过了很久才渐渐回忆起来。现在想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疑,如果我当时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为什么我最近会经常贫血晕倒呢?而且都是在和人说话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这么意识模糊了。
「有什么苦恼的话,请告诉我吧,作为SOS团的一员大家不是要互相帮助吗?」
耐不住单人奥赛罗的寂寞,古泉又准备打开话题。喂,漂亮话说得真好听啊。
「虽然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
「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吗?」
「别插嘴。」
古泉老实的摸了一下后脑勺,带着歉意笑着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这家伙、不管是什么感情都用笑来表达吗?真是……刚开始遇到他还没这么喜欢笑吧,变成这样只是认识了很短时间内的事。
我清了清嗓子:
「那个啊,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头痛晕倒啊,而且都是在和人对话的时候。」
「恩,根据保健室的老师的话说,大概是因为贫血吧。」
「我可不记得我有那种麻烦的体质,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个也太突然了吧,有种在随时都能上场跑马拉松的巅峰状态跌到连过马路都要年轻人来扶的谷底的感觉啊。」
「确实,贫血的话会有不适的前兆,虽然只是一点,不过听了你的形容大概可以判断不是一般的贫血。那么,你就是在为这件事担心吗?」
担心的事只有那点就好了,算了,反正我目前的混乱感也是没办法说出来的,能说出来的话就不能称之为混乱了吧。
换上担心的笑容的古泉继续说道:
「那么,试着和春日一起去疯一下,忘掉这些怎么样?有人说忘却也是一种治疗方法呢。」
是吗,可以的话真想把你这深深刻在我脑海里的笑脸忘掉啊,不管怎么样也想不起你除了笑以外的表情了。
感觉再这么对着古泉谈话晚上就该做噩梦了,还是快点结束这次对话吧。
「对不起我要睡一会。」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就是开学了,今后会很累呢。」
忘记可能真的是不错的疗法,今早起床时尽管被我家的那只三毛猫压着,我却觉得身体很轻松,头脑也清醒很多。能力测试不在今天进行真是可惜了。
「阿虚,要吃饭了哦~」
老妹一推门,三味线就马上跑开了,话说回来三味线是什么时候捡回来的我今天也没想起来,只是记得这猫很通人性,好像之前我还曾经想让它开口说话之类的。
不行,不能再想了,难得今天清醒一次,就让我暂时忘记一下吧。
可是,心中总是有那么点难以言喻的不舍,怎么回事,到底?
「哟阿虚,寒假结束了有什么感想吗?」
从坡道后面追上来的谷口一边喘粗气,一边精神的说道。
「没有。」
「好冷淡!」
寒假啊……
虽然开始春日提出要合宿,不过因为到最后还没有想出有趣的地点就取消了,所以寒假期间也只是自己忙自己的而已,偶尔来几次社团教室露个面,剩下的时间就是陪老妹瞎玩之类的。这么一想我还真是个没有理想的高中生啊。
总觉的少了点、不,少了很多东西。
进了教室还是一如往常的普通,坐在我后面的朝仓今天也很耀眼的在和女生们闲谈,之前我记得似乎还把对方当做了什么危险人物,现在想起来真不明白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阿虚,贫血有好一点吗?」
不知道朝仓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我还是简单的回应一下比较好,事到如今和所有人解释我这种奇怪的感觉的话是不可能也没有意义的。
「啊啊,好多了,今天可是前所未有的精神呢。」
「是吗,那就好,长门同学也很担心你呢。」
说完朝仓就又回到了女生的话题圈,对于那圈子里偶尔冒出来的我和古泉的名字,我只能做无视处理。
上午的课程还是像白开水一样流过,放学铃更是像太阳一样把最后的水分也蒸发掉。感觉我是在浪费人生啊。我就这么想着,向文艺社走去。
「请进」
轻轻敲了一下门,就听到了熟悉的长门式许可,真是简短又让人放松心情的语言,相比春日来说。
因为春日和古泉不在这个学校,所以基本上在中午他们两个不会出现在社团教室,倒不如说他们出现在这里才是不正常的。长门从刚才起还是很长门地坐在一旁慢慢的看着书,教室里安静的连翻页声都没有。
恩……翻页声?长门还在看那一页吗?那一页究竟有什么东西这么有趣啊长门!
「约翰,有希!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啦!」
害的我把刚刚喝下的茶喷出来的,是春日的踢门登场。
「给我爱护一下公物啊!」
恩,春日?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中午的时间穿着北高的校服进入文艺社,这简直就像是……
「就如你看到的,我和凉宫同学从今天起开始转入北高就读高中,希望今后多多指教。」
闪着一副『请多指教』的笑容的古泉向我伸出手。
由于惊吓过度,直到我机械地和古泉握手完毕才想起吐槽。
「怎么可以这么乱来,只是寒假刚刚结束就……」
话刚刚说了一半,我才想起昨天古泉在活动室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今后会很累』
莫非指的就是这件事?
「约翰,干嘛一副丧气脸?身为SOS团的一员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
是吗,可是我对于自己身为SOS团的一员一事就感到很不高兴了!
「对了,我听说这里的同学都叫你阿虚,自己再执意叫你约翰就太生硬了,所以今天开始我也要称呼你为阿虚了。」
「啊,随便你了。」
明明是很乱来的事,可是我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欣喜,一种情绪像是脱缰的野马驰骋在我的血管里,为了避免让他们注意我的异样,我开始故意装作冷淡一些,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我自己也很不清楚。
春日扔下书包,开始对那台半条腿已经迈进回收站的老式电脑展开研究。这时古泉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阿虚,凉宫同学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了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被这家伙甩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当然我是真心的祝贺你脱离苦海。
「不,其实我和凉宫同学还算不上是那种关系。」
「那你莫名其妙的说些拜托我了是什么意思。」
古泉好像思索了一下,摊手说道:
「……是指SOS团今后的走向吧。」
莫名其妙,是故意的吧,这家伙。
看着渐渐变得不耐烦的春日在虐待电脑的样子,我开始庆幸幸好不是和我同班,虽然和现在比也没什么区别罢了。
「喂春日,你在干什么啊!在这么下去电脑真的要报废掉了!」
看到春日突然抬起手准备砸显示器,我慌忙出手去阻拦,这可是文艺社的财产啊。
「闪开!可恶,连输入一些文字都需要这么长的响应时间,这台电脑已经和烂铁没区别了!」
喂喂喂这么说不好吧,电脑主人兼文艺社的社长还坐在你旁边啊。我说长门你也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啊!
长门一如既往的把我们都自动长门掉,继续看着她的书,只是翻页的手有些抖。
「话说回来,你在做什么文档?不能直接用手写吗?」
「当然是征集团员的宣传啦!像SOS团这样伟大的社团没有几个喽啰来使唤怎么行!因为要拿去打印所以必须要在电脑上输入。」
野心真是大啊,光使唤我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春日。我脑海中想象出SOS团的宣传标语在北高遍地开花的样子。
「阿虚,这个标语怎么样?」
「啥?『我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你们之中如果有异世界人什么的尽管来找我吧』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句荒谬的一般人一辈子之内不会遇到第二次的标语似乎有点印象,虽然记忆中的话和这句有些出入。
「当然是要为了和他们一起玩了,这不是SOS团的宗旨吗?」
能够用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这句超越常识的发言的女人,也只有春日而已。
就在我的脑内开始模拟各种退团方案的当儿,我看到了原本不该存在于社团教室内的东西,一批看起来像是用来角色扮演的夸张衣服,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挂在角落。看起来十分符合春日的奇怪品味,不过其中也混杂着女仆装之类的制服。
长门看起来肯定不是这些衣服的主人,朝比奈学姐和我还不是很熟,不过这个时候我大概能确定这些是春日拿来的了。
「那个,打扰了,我来晚了……」
怯怯的打开门,进来之前还偷偷的向屋子里望了一下的朝比奈学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实玖留,迟到了哦!不过今天是我和古泉第一天转入北高的吉日,所以团长我心情很好就不处罚你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春日给我们安排分工,我被分到最累人的差事,就是设计宣传海报的样式,这种高端的技巧怎么会是我一介平凡高中生能掌握的啊,给春日打白工还要这么累,那个请问我可以退团吗?
分工完毕之后春日就继续和那台老式电脑对峙了,为了防止她再次虐待文艺社的公共财物,我只能在一旁盯着春日,朝比奈学姐被春日吩咐到书法社混点茶叶,长门还是坐在那里看书。这时摆弄着棋类游戏的古泉突然和我搭话:
「头脑感觉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啊啊,昨天你说的对,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会感到不适了。」
「看来我也帮了你一些忙呢,那么,作为酬谢,可不可以找个时间和我谈一次呢?」
啥!别笑着说出这种话!鬼都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了!
「不方便吗?老实说我感觉这些事也算是能够给你帮助的,所以客观来说这次谈话并不能算作是酬谢。」
古泉露出难为的笑容,垂下的眉头似乎在说『真拿你没办法』。所以这次我就勉强答应了古泉,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有些事一定要搞清楚。
长门「啪」的一声合上了精装书,朝比奈学姐像是终于解放了一样,长吁一口气之后就慌张的告别跑出了活动室,古泉也在小声提醒了一句「明天中午活动室见」后就和春日一起走了。
就在我刚刚准备起身走出活动室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不对。活动室的地板上似乎有一张纸片,因为看上去很精美,所以我猜测应该不是被丢掉的,大概是长门的书签吧。
我随便的把这张淡蓝色的纸片翻转过来,发现了上面静静躺着的一行字。
上面用整整齐齐的长门体写着:『你的想法,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