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葛大人的脸色大变,刚刚说出一个,脖子悄无声息的出现一条血线,在怀中妓女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中,人头分离,鲜血狂喷不止。
年轻人的动作极为优雅,就如同曼妙绝伦的舞蹈一般,施展着死亡的艺术,狰狞的血迹没有沾到素白的袍子上一丝。
年轻人望着脚下昏迷不醒的妓女,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有下手。手里拿着鲜血淋漓的头颅,对方那双充斥着死寂灰白色的双眸死不瞑目,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
“葛大人,一路走好。”
年轻人随手扯掉了挂在床头上的纱幔包住了对方的头颅,毫不理会外面逐步逼近吵杂的脚步声,拿起精致的酒壶优雅推开窗户,自斟自饮了一杯之后,拿起桌子上的人头,悄无声息的跳落了下去,几个纵身之后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书房内,孙世忠把玩着手里白色的棋子,而他的对面却是空无一人,老皇帝濒死垂危,孙世忠几乎算得上是一手遮天,当今这个朝廷里面恐怕是没有什么人敢于坐在他的对面与他博弈了吧。
就在真时候,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年轻人拎着鲜血淋漓的包裹轻轻的走了进房间,单膝跪在地上:“大人,事情办妥了。”
“涯,事情做的不错。”
孙世忠十分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当年那个小乞丐经过自己八年的“培养”已经成为脱胎换骨了,一条能够帮助自己咬人的“狗”了。
“葛连山啊葛连山,你吃咱家的,拿咱家的,竟然还敢跟十几名大臣联手向皇帝参咱家,虽然你如此对咱家,但是咱家却宅心仁厚,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在先天高手的手里。”
直到白马涯活着从黑屋里面走出来才得知,野狗营不过是孙世忠为自己培养死士的地方,从这里活下来的少年无一例外全都得到了孙世中的重用。
从这个地狱逃出来之后,白马涯堕入了另外一个地狱。他二十六个孩子一同在幕府学习各行各业顶尖的技巧,为孙世忠处理处理各种各样见不得台面上的事情。
单膝跪地的白马涯下意识的将目光放低,心中却是冷笑。先天高手?先天境界虽然在普通人眼中是需要仰望的高手,可是在这个老怪物的眼里恐怕屁都不是一个。
“涯,咱家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原本闭着双眼的孙世忠猛地将双眼睁开,如鹰鹫般刺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大人尽管吩咐,属下定当万死不辞。”尽管白马崖心理在不断的咒骂着,但是嘴上自然说着好听的以表忠心。
“这次联名举报咱家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秦郑老贼,咱家命你潜入赤龙城半年之内,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彻底摧毁秦家的根基。”孙世忠不由自主的冷笑了起来,太监那种刺耳的笑容让人听着毛骨悚然:“不过你要记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尽管咱家在看重你,也只有惋惜了。”
秦郑归根结底到底属于皇亲国戚,虽然当朝陛下根本就看不上他,但是按照辈分来算秦郑还可以说是陛下的皇叔。
刺杀皇亲,若是是去做的太过于明目张胆,即便是自己也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大人请放心,属下定当完成任务。”白马涯心中一动,随后立刻表露自己的决心。
“好了,退下吧。”孙世忠的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挥了挥手示意白马涯退下。
“大人,不知道这颗头颅怎么处置。”白马涯拎着脑袋询问道。
“拖出去喂狗。”
“遵命”
白马涯离开不大一会,一道影子形同鬼魅般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全身上下都冒着骇人的黑气,唯有两只眼睛的位置闪烁着刺目的红芒,他的声音形同两块金属相互摩擦,刺耳之极:“这个人不想其他人一样被洗脑,你明知道他对你怀有二心,却又为何放他远去,就不怕放虎归山吗?”
“这一点你都看出来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是个聪明人,只要是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做。若是他真的犯了糊涂的话,那就只能留他不得了。”
孙志忠背着双手走到了外面,迷惘的看着满天的星辰:“纵使现在的我权势滔天,也并非是我想要的。”
“宦官当政,哼。”
孙世忠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如同两柄利剑直刺苍穹,他右手虚握,仿佛抓住了日月星辰一般,胸腔中更是激起了豪情万丈:“我想要的可是全天下啊。”
“你若是想要天下,那我便帮你得到它,”那个冒着黑气的人影搂住了孙世忠的腰肢,猩红的眸子闪烁着几分异样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