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啊,真是败家啊,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妙空空无力的摇头叹气道,这些银子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可是这家伙竟然连眉毛都不眨一下就花了万两银子。
小道士见到面前一叠厚厚的银票,眼睛瞬间变成了钱孔的形状,似乎生怕对方反悔一般,急急忙忙的将面前的银票收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敢问这位先生要算什么?”
“这小道士还真是眼瞎,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分明是女扮男装的漂亮姑娘吗?”路人在远处小声嘀咕着。
“测字。”尽管路人的声音很小,但仍是被白马崖听得一清二楚,他强压着火气,满脸黑线的说道。
“哦,测字,敢问公子要测什么字?”小道士呵呵一笑,挥动着羽扇说道。
白马崖并不言语,只是抬起笔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笔锋在面前一张白纸上展开,力透纸背,气势沉雄,便如是两军交战,杀气凛然,雄浑厚重。
嘶吼,杀戮,残肢碎肉,布满了冰冷的土地,大雨滂沱,不断的冲刷着地面上的鲜血,可是粘稠的血浆却汇聚成长河,永无止境。
白马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自己先端详了一遍,便轻轻推了过去,嘴角忍不住带了出意思玩味的笑意:“好了,我写完了。”
围观众人看到面前的两个字,忍不住引起一阵骚乱,众人的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这个男人果然是....来找茬的、
白马涯在纸上写的两个字竟然是:“白痴。”
这显然是为了羞辱面前的小道士啊!
一旁的妙空空都忍不住乐出声来了,这个家伙果然是闷骚,蔫坏的典型例子啊。
白马涯饶有兴致的抬头看着小道士,等着他的回复,无意间却看见了对方的眼睛,在小道士的眼中,犹如秋水寒潭一般,深邃而不见底。
这个小道士果然不简单。白马涯心中一动,目光不由自主的凝重了几分。
小道士拿起白马涯手中的字,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一样,仔细端详了一番,竟然忍不住赞叹了起来:“好字,好字。”
烈烈寒风萧萧雨,
日暮沙场骨做山。
城头金鼓声犹震,
掌中长剑血未干。
“这简单的二字,却是金戈铁马,杀意凌然,我仿佛看见了血流成河,白骨成山,这位公子您将来的道路似乎杀孽过于沉重了一些。”小道士摇头叹息了一句,突然间爆喝了起来:“敢问公子,白痴是谁?”
“白痴....是你!”白马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的回答。
“既然白痴是你,那么我又是什么?”小道士紧接着追问道。
“这位小道长收了本公子的银子,就是为了跟本公子玩这种文字游戏吗?”白马涯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
“小道士我自然不敢公子开玩笑,只是为了一睹将来一代杀神的风采。最后奉劝公子一句话,天下易得,人心难求。”
“天下易得,人心难求?”白马涯忍不住叨念了几句,正在思索话语中的含义的时候。
身后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一小队军队在呼喝声中驱散了周围的人群,就在这时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却是一身男装的打扮,身穿黑色的武士服,罕见的紫色头发,碧绿色的眸子闪烁着灵动的光彩,外表看上去粉妆玉琢,天真可爱。
可是.....
“不好了,小恶魔来了,快跑啊,小恶魔来了。”
谁知道周围的百姓竟然一哄而散,如避蛇蝎,仿佛整个小姑娘身上有着什么极其可怕的瘟疫。
眼前的这个姑娘是秦郑的小女儿,名叫秦宝儿。别看长得可爱至极,实际上性格却恶劣到了极点,指东打西,打狗骂鸡,简直是“无恶不作”,基本上附近的居民都被她欺负过,可是她有贵为秦府的千金,没有人敢招惹,见到她就只有逃跑了。
“人怎么全都跑了?”秦宝儿的眼底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然后将目光放在了还在愣神的白马涯,以及不明真相还陪在他身边的妙空空和馒头三个人身上。
“喂,那边的小娘子,看没看见刚才那个算卦的小孩跑哪去了?”秦宝儿挺着自己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大摇大摆形同二世祖般的向着白马涯走了过去,仰着脖子看着对方,可是她的个头甚至还没有妙空空高,仅仅到白马涯胸口的位置。
“小娘子?”
白马涯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竖条黑线,眼前的这个小鬼显然是在跟自己说话,这可是自己最忌讳听到的词语了。
白马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就在秦宝儿以为对方要给自己指路的时候,他狠狠地在对方的脑袋上弹了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