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什么要叹气呢?”龙舞扭头看着摇头叹息的白马涯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秦龙到也是个人物,可惜了。”白马涯有些惋惜的说道。
“他虽有枭雄的潜质,但终究过于重亲情,优柔寡断难成大事。”龙舞摇了摇头道。
“殿下此言有差,你又何尝不是呢?”白马涯扭过头,正色的看着对方说道。
“我....与他不同。”龙舞先是一愣,随手摇头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不知道我杀了令兄你会不会生气呢?”
“当然不会,不过龙杨身边高手如云,若是公子有本事的话,尽管动手便是了。”
龙舞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先前还是十分在乎的感觉,但是此时却谈笑风生仿佛在谈一件不经意的小事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马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殿下,用不用我暗中出手。”
等到白马涯离开之后,青色袍子的老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龙舞的身边。此时的他有些兴奋,因为龙舞终于想通了。
他也认为这是借机除掉龙杨的好机会,但凭借白马涯自己的力量,对付龙杨无意识极为困难的事情。
“不,咱们原地看戏就好了。”龙舞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者一时之间脸色复杂,根本猜不出君主心中到底在想这些什么。
“先生莫要着急,时机马上就要到了。”龙舞笑着摇了摇头,隔着湖面望着城内的腥风血雨。
龙舞揭开披在自己身上的战袍,抽出腰间的佩刀,刀芒如水波荡漾,晴空白日却激起了千层波浪。
单手持着酒壶,大口的饮酒,脸颊有些发烫了,龙舞同样面带桃花,看起来越发的明艳动人了。
刀光剑影,火光冲天,血流成河,喊杀震天,一人独舞,天下惊颤。
“银兵卫所属听令。”柳连山猛地举起悬挂在腰间的令牌,银兵卫虽然惊讶于御座大人的举动,但是军令如山自然跪拜听令。
“属下在”
“银兵卫所属,随本御座一起诛杀侵略者。”柳连山说话的时候抽出来腰间的佩刀,雪亮的钢刀在腥风血雨中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寒芒。
“属下遵令。”
银兵卫所属虽然惊讶于御座大人的变故,但对于银兵卫来说手持着令牌就是绝对的服从,更何况他们早就恨不得生撕活剥了这群惨无人道屠杀自己亲友的畜生们。
于此同时,站在秦墨蝉身边的女子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想要冲进入战斗当中。
“泉川,我们留在原地,只要不轻举妄动,他们是不会伤害到咱们的。”二公子秦墨蝉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抱歉,二公子这一次我恕难从命,二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我...终究是赤龙城的人啊。”女子对着秦墨蝉深施了礼,剑气纵横加入了下面惨烈的战斗当中:“公子之恩,黄泉川来世在报。”
“赤龙城的...人。”
秦墨蝉扬头望着漫天的大雨,突然间觉得脸上有些灼痛:“如果有的选择,我又何曾想要这样呢,这不是我想要的,并不是。”
白马涯夺过一柄长剑,整个人如箭矢般的窜了出去。有如战场上的绞肉机般飞快的清理着眼前的路障——人。
此时此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坐在龙椅上面的龙杨,炙热的剑芒将面前的十几人斩成了两段,就在他即将临近龙杨的时候,手持巨弓的少年已经挡在了纪尧的前面。
“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白马涯轻轻的抖掉剑上的血迹,笑着开口说道。
“可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少年背着巨弓,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东西的。”白马涯面色冷漠,锐利的剑罡横扫过去。
“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少年手握巨弓,弓上锋利的月牙向着白马涯的咽喉刺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黄泉川连对面的人的面孔都看不清了,瓢泼大雨的声音当中夹杂着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顺势将长剑递进敌人的胸膛,面前的敌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黄泉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仰望着阴霾的天空,阵阵闷雷生让人心惊胆颤。
今天是黄泉川十八岁的生日,年幼的时候这个时候都是父母给庆祝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陪伴自己的只有手中的剑,以及那漫天飞溅的血雨和震天的厮杀。
如今的她早就已经习惯的厮杀,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侵略与被侵略,生存与死亡。
黄泉川扬天悲啸,音浪滚滚,惨烈悲壮的气息,激荡在天地之间,经久不息。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当中,淡蓝色的银蛇在黑压压的云朵间妖异的舞动着,掺杂着一丝妖冶凄迷的暗红。
战场之上,上演着异常惨烈的一幕。不停的有倒下,即便是倒下的人,哪怕是四肢折断,也要如同蛆虫般蠕动到敌人的面前,死死的咬住对方。直到被砍下头颅的那一刻,才不甘的停下。
这便是两个家族之间的战争,异常的残酷与惨烈。没有什么对于错,只有生存与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