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要不是我救你你的小命就没了,你自己看看脚下。”
借着光石散发的光芒,白马涯能够看见对方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冷笑。
白马涯下意识看向了脚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
原来脚下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开了,脚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白马涯试探性的掏出一块光石丢了下去,过了许久的时间传来一声微弱的声响。
无尽的黑暗就像是一只长着大嘴的猛兽,吞没了光石,吞没了一切的色彩。
白马涯暗自庆幸,要不是龙女刚刚拽自己那么一下,从这里摔下去肯定成了一摊肉酱了。
“前方没有路了,我们要不要回去?”白马涯心中牵挂赤龙城的事情,不愿意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索性借着这个理由打了退堂鼓。
“谁说没有路,那不是路吗?”
龙女指着墙壁右侧冷笑道:“从这里走也就四五十米就到对面了,这还不容易?”
“我靠。”
看见龙女所指的方向,就是依照白马涯的脾气也不由得爆了张口。
那也叫路,紧贴着右侧的墙壁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那条道有宽有窄,最小的地方甚至紧紧能够容得下小半的脚掌,而稍有失足,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若是平时平日仗着真气还可以过去,但是自己全身的骨头刚刚接上,只能勉强的行动,如此好难的动作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你既然胆小,就可以选择回去啊。”龙女傲娇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这个家伙,侧着身子贴着墙壁向着对面走去。
“唉,造孽啊,这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白马涯长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学着对方的样子侧着身子,背部紧紧的贴着墙壁。
白马涯将光石含在嘴里,双手紧紧扣住四周的墙壁,墙面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湿湿黏黏的,不像是水还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作呕是腥气,,使得墙壁异常的湿滑,令路程更加的艰难了。
这种狭窄的小路十分的艰难,大部分的路程都需要踮起脚尖来行走,才走了十几步,白马涯刚刚愈合的脚骨就痛的要死。
白马涯的心脏不停的剧烈跳动着,紧张到了极点。
整个人悬在半空中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现在她宁可跟张永军在来一次生死搏杀,也不要在这里心惊胆战的走着‘钢丝’。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飞了过来,碰的一下子撞到自己的脑袋上,随后又迅速的飞走了。
白马涯在震惊当中,下意识的张开嘴叫了一声,光石悄无声息一下掉了下去。
“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龙女嗔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过此时失去了光源,四周的黑暗如同墨汁一般向自己挤了过来。
无奈之下,白马涯只好耗费刚刚凝聚起来,为数不多的真气运作在双眼之上。
漆黑的双眼在黑暗中散发出紫蒙蒙的光彩,顿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白马涯依稀能够看清一些了,看着身边一脸傲娇责怪样子的龙女无奈道。
“我也不想啊,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向我飞过来了,又飞回去了。”
“我也看见了,那好像是一只..”
龙女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
白马涯愣住了,多年在生死存亡关头磨练的直觉,让他有了危险即将来临的警觉。
在就这时候,对面的黑暗当中吱吱的声音接连不断,铺天盖地的黑影从远处疯狂的飞了过来。
直到近前的时候,两个人才看清楚。
尽管白马涯也算上见过诸多大世面的,但仍是不由自在的一阵子头皮发麻。
多年一直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如果让他杀人的话,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是眼前的场景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铺天盖地飞过来的东西竟然是蚰蜒,一种类似于蜈蚣的多节肢昆虫。
白马涯敢保证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蚰蜒了。
即便是最小的一只足足有一尺之长,而最大的甚至不下于过丈。就那么铺天盖地的向着自己席卷了过来,如此恶心恐怖的一幕根本是不言语能够形容的。
还不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蚰蜒群已经碾压过来了,深邃的黑暗当中,密密麻麻碧绿的眼睛,仿佛灿烂的星河,却散发着无比悚然的死亡危机。
白马涯这时候心底顿时起骂娘的绝望了。
如果换个地方还可以拼一拼,可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们两个只是待宰的羔羊了。
蚰蜒群在墙壁上摩擦的声音异常的刺耳,很快便将白马涯两个人淹没了,真气全无的白马涯在半空当中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挣扎了没几下,脚下一空,一头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