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王将白马崖最后的伤口缝好之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都彻底湿透了。
药王虽然更擅长的是用药,但是作为大乾顶级的大夫,他的刀子玩的同样是顶级的。可是给这个家伙医治起来确实格外的费力,一来他伤的实在太过于严重了,二来对方那平淡的眼神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压力。
不得不说,给这个奇怪的家伙做手术真是一种煎熬。
“药王果然是名不虚传,仅仅只是用了八十三刀就完成了这么复杂的手术。”药王刚要转身,背后就传来了白马涯虚弱的声音。
什么!
药王的瞳孔骤缩,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躺在床上这个面无血色的年轻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那不成这家伙....竟然一直在数着自己动刀的次数。
“我闲着无聊,你又不跟我说话,只好数你的刀子玩了。”白马涯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虚弱的开口说道。
“你可真是个怪物。”药王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撼。
“或许吧....”
白马涯并不否认对方的“称赞”,虽然他故作淡定,实际上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皮越发的沉重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当白马涯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次日的清晨,阳光透过帐篷的窗子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
此刻的他被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用了什么药在自己身上,此刻他全身上下的伤口仿佛是在火焰上灼烧一般,剧烈的疼痛令他的肌肉不自然的痉挛,扭动了起来。
“如果你不想伤口被撑开就最好别动。我可没有闲工夫在为你缝合一次。”冷冰冰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此刻白马涯被包裹的如同木乃伊一般根本不能够回头,但是从声音来看,应该是昨天给自己动手术的冷面药王。
白马涯扭动着身子,伤口的位置又痒又麻极其的难受。
“对了,我给你伤的要是加量般的,能够快速的愈合你身上的伤口,虽然没有什么副作用,但是这一过程难免会遭些罪。不过,你这么坚强的人,应该不会在乎这么点小痛苦吧。”药王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难受的白马涯,忍不住开口说道。
看着面无表情的药王,白马涯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腹黑。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药王,我想问一下外面的战局怎么样了?”白马涯强行忍着身体传来阵阵酸麻胀痒的感觉,挣扎着靠在了床上问道。
“哼,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关心这种事情,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药王冷笑一声,转过身就要离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阎王寨已经把虎牢关打下来,城主罗烈战死。”
白马涯闻言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下意识的看了冷面药王离去的放向,这个家伙嘴巴虽然臭了点,但是人确实是十分不错的。
就这样时间过了三天,其间大大小小的将士都来看望了自己,唯独秦宝儿不曾露过面,甚至包括跟自己不对付 的谢心月同学在内都来看了自己这个伤员几次,这个小丫头对于白马涯心理还是存在几分感激与愧疚,罕见的没有跟他斗嘴。
最让白马涯惊喜的是馒头竟然来看望自己,虽然他看起来没有过去那么精壮了,但是看起来很精神,药王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馒头身体的漏洞已经被填补上了,接下来只好好好调理,补充亏空的精气就可以了。
白马涯在好兄弟的口中得知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万千。
这天白马涯被妙空空服侍着上完药,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门再一次的被推开,浑浊的空气当中被灌进一阵凉风,令原本昏昏欲睡的白马涯顿时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向着门口看去。
“谁啊?”
门外极为安静,半天没有传来声响,白马涯僵硬的扭过头,恰好看见美丽的深紫发少女穿着一身黑袍,两条白生生的小腿若隐若现,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正一脸踌躇的看着自己。
“原来是秦王大人,请属下官有伤在身,不能行礼之罪。”白马涯一本正经的说道。
“得了吧,裹得跟粽子似的了,还在这跟我贫嘴。你什么时候跟我有过礼了?”秦宝儿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嘟着嘴巴径直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