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挥动断罪斧劈向一只前来进犯的怪物
【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在怪物发出它最后的哀嚎时,鲜红的血液溅得我一身红
望着怪物的倒下,再看看依然包围着我的怪物们。一下子我就感到了无比的丧气。
到底,已经是,第几只怪物?我,已经无法数清楚了。无数的尸体在我的身旁堆积着。身体也感到了疼痛和疲惫。只是以意志力勉强地撑着。手中的断罪斧也显得无比沉重,只有脚是完全麻痹了,根本连动也不动。
难道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身体,似乎,也渐渐地……想睡一会儿……
【……睡吧】
听到了一个让人安心的声音。然后,我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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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爆炸后的三天了,当时醒来的我处于一种迷惘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就连自己怎么在医院,在什么医院都一无所知。期间似乎有人来问过我什么问题,但我不记得他们问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答过什么。只是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无论怎么去回想都想不出什么来。
在第四次回忆失败时我不得不失望地瘫在床上。看着那粉白的墙,什么也做不到。这种感觉就像……像……像什么来着?
就在我苦思不得答案之时,一个声音
【是不是像一个工作狂突然失去工作一般颓废啊?】
【对!】就是那种颓废和百无聊赖的感觉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不可能的回答。
抬起头来看着对方,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二师兄!?】为什么二师兄会在这里,为什么他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
对于我惊讶的二师兄反而很淡定的坐到我的身边来,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怎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摇摇头。虽然身体还不能动,但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只能感到疼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也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死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我安心地躺下。虽然从一开始就躺着,但人一旦安心下来感觉完全不同。
对了,在我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怪物怎样了?爆炸波及的范围是多大?我的家怎样了?还有……我想知道kisha和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怎样了?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二师兄……】我正想开口问二师兄却发现他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二师兄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他到底有多累才可以坐着睡。
我的眼睛四处张望一下,发现这里很静。虽然医院本来就很安静的,但现在这里也静的过分。就想这里除了我以外就没有病人了。我再嗅了嗅,发现这里没有医院那种消毒药水的气味。这里真的是医院吗?虽然我很想问二师兄,可是他早就睡了。我总不能叫醒他问“这里是什么医院?竟然没有消毒药水味!”
再次望了望天花板。我想再次自我催眠,希望可以记起我晕倒时所发生的事。不用多久我感到非常的沮丧。诚然,我并不是什么魔术师,也不是心理医生。所以我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现在有点的了解到在考场上明明有复习却忘了内容的考生的痛苦。
既然想不起来,那么就想其他的事。首先我要先整理一下我所知道的信息。
三天前的早上8:30我在赶往机场的时候遇到了大爆炸,我失去了意识。在经过一段时间,估计是当天下午4:00~5:00间,我遭到了一只非人类生物袭击。经过交战取得胜利。和Kisha发生意见分歧,kisha离开……我发呆(时间不能确定)直至第二次遭到怪物的袭击。战斗持续很久,直至我失去意识……
好像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我不禁为自己没有分析能力感到悲哀。
再看看分析能力不错的二师兄,他似乎睡得很安稳,连口水也开始流出来了。相机呢?一定要把这个画面拍下来。即使是卖给那些变态也可以赚不少,而且听说暗恋二师兄的也有不少人。嘿嘿,当然最赚钱的还是卖给二师兄自己。啊,没想到我也挺有商业头脑啊。
我刚想动的时候
咔嚓!
好像有什么真相被拍下来了,但这个行为并不是我
是谁!竟然抢了我的发财机会
我转向声音的方向,那里有一个笑的相当灿烂的大哥哥站在那里
【大师兄?】
【哟!小师弟,还没有死啊】
大师兄理所当然的用手机对着我
闪光灯一闪,咔嚓!
又一个真相被照下来了。
【大师兄,你怎么会来的?】
真相什么的我就完全无视了,毕竟大师兄是不可能把我的身份揭穿的。而且我并不觉得一个全身是绷带的病人的照片可以把什么真相揭露。当然如果附上地址和黑手这个身份的话,不出两小时就有不少人来取我性命。
那么我也睡一下吧,我毫不犹疑的闭上眼
……
喵的!我才刚睡醒啊怎么可能再睡啊!
但不睡又能干什么。身体还缠着绷带根本不能动。想找人聊天,二师兄已经睡了。而大师兄这个妹控+萝莉控
……(盯)
【怎么了,一面不情愿的。我欠你钱了么】
【不】我心虚的别开面,不想让他知道我对他的鄙视。
大师兄拉开一张椅子坐在我的另一边
【嘛~算了。反正你这家伙就是这么一个万年棺材脸。有时我也分不清你的表情】
……
我闭眼
【喂喂喂,说你一下而已。不用连看也不看师兄不吧。好啦是我错了。我道歉可以不】
……
还是不张开眼,如果就这么容易哄我就不是黑手
【喂喂喂,我都道歉了啦~还生气?再生气就不给你桂花糕】
我立即睁开眼,死死的盯着大师兄
开玩笑。自从9岁那年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过大师兄的桂花糕了。后来虽然经常有碰面,但也不是在各自的任务下相遇,就是在老师的考核下会面的。在面对老师的战场上,哪有心情做好吃的。应该说只能做一些好吸收的食物。不然打的时候饿起来就麻烦了。而且大师兄的手艺真的是极品,听说是为了让他妹妹吃到妈妈的味道而经过相当的锻炼而成的。虽然我对这种锻炼很感兴趣,但现在还是……
【先让我吃一个】
大师兄会心一笑,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翻开盖子,排在那里的是一块块桂花糕。
哇~~~是桂花糕啊~~~
我正想伸手去拿……
!!!
手不能动!
这是一个危机,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一个关乎世界存亡的危机。
怎么办怎么办?就在我慌张无助之际一块桂花糕被夹到我面前
我立即把目光投向大师兄
大师兄的表情依然是笑盈盈的,似乎遇到神马好事的样子。但又有一种满足的自豪。
【是,啊~~~】
……
但是,大师兄这个似乎不是这么玩的吧。啊~~~神马的不是女孩子给喜欢的男孩子,不对,有神马从根本上出错了。虽然不知道是神马,但一定有神马出错了。
望着眼前的桂花糕,我的视线却模糊了一下。
支离破碎的肢体,异于人类的鲜血,崩塌的大楼,红色的火焰,以及……穿着黑色铠甲的手……
没有一个活着的生命。无论是什么都湮灭在火焰和石砾之下。而这一切……
【吉利蛋,吉利蛋】
!
我回过神来,发现大师兄正把手探到我的额前。
【我没事】
即使这么说,我知道大师兄是不会相信的。他曾是倾听世间所有祈愿的人,也曾是辨别人类真心的人,在他面前谎言是无意义的。因为他天生就有看见真实的眼睛。
不过,明知大师兄不相信还依然这么说的我也只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反应而已。和大师兄关心我一样,我也关心着大师兄。我不希望他为我操劳。即使是浅显的谎言,我也希望大师兄不要为我担心。
因为我们背负着的是罪业。
所谓的罪业就是无论怎样也
无法解脱的
无法挽救的
无法改变的
无法消失的
罪。
由我们自己加附在自己身上的罪
不可推卸
不可消磨
不可忘却
直到此身腐朽。
这就是我们所背负的罪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