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打入了什么冰冷的封闭空间。很亮,但没有声音,空气也很稀薄,呼吸非常困难。
这空间中唯一的存在就是自身。爆炸引发的一切都化作光火,凭空消失在眼前。最后看到的影像,似乎是六颗宝珠化为碎片,然后消散不见吧。
因为是暗杀者,我必须隐匿自己的身形。从来没有暴露在光芒中的人,忽然被冰冷的光芒包裹住,那种感觉很难描述。总之,当时的我感到非常恶心,并产生了无比恐惧的感情。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火林党捕获,他们准备对我做些什么不人道的事情。
但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我只能凭借学到过的营养转化法,控制自己的肝脏,给予必要的养分。睡眠也极其缺乏,在光芒下想睡着是非常困难的。
通过内脏计时,大概是四、五天的工夫吧。这个奇怪的空间忽然开了个洞。外面虽然是可疑的黑暗,但我实在不愿再呆在这里,所以就跳了出去。
然后……
……
时间过去几秒。沉默许久的火神克罗贝罗斯,发现白露缄口不言,眼角下垂地表示悲伤:“想必汝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不必自责,或许应该说节哀顺变。”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不记得接下来发生过什么而已。”
白露轻巧的回答,将刚才塑造好的气氛全破坏了。火神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类耍了,不由得些许恼火。
它忽然感到不可思议。身为神明,却不知何时拥有了情感。也许是自己身体中的这个女孩儿太过特殊,自己被传播了傻气也说不定。
“事实上,余能感受到那武器的存在。”它似乎下定决心,开口道:“若汝自信,余可……”
“原来你能啊,我就说嘛,神不可能这么无能的。”
火神的话被半路噎住,搞得它说什么都有些尴尬。
白露无视了它的情绪,拍手道:“那就走吧~”
无奈,幻化成巨蛋形状的火神,只好不情愿地开始运动。虽然这是非能量的空间,但凭借神格,多多少少能与裂隙的禁制做抵抗。
白露在移动过程中垂头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忽地想到什么,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其它神明,会不会在这20亿摄氏度当中完全失去力量啊。”
“汝所感受到的,其实是余之本源。然其非‘热’,只是一种内心映射的体现而已。”
对于火神的解释,白露是半点儿听不懂。她挥挥手,表示对此不感兴趣。但是……
“简单来说,次元之裂隙无高无低、无大无小,当然也无冷无热。余等之动,实则为静,外界之热,实则为冷。一切都是汝之个人感知,裂隙是没有空间、时间与能量概念的。”
“我说你是不是长舌妇啊,怎么这么喜欢解释呢。”
火神没有回答。它发觉,对付白露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追问的时候闭口不谈,否则就会遭到各种各样奇怪的嘲笑。
不一会儿,它停止了“运动”,沉声道:“丫头,到了。”
然后,将蛋壳慢慢打薄,直到白露能看到外界的程度。
只见,那碧蓝色的巨刃,现在却变成了无法诉说的模样。在白露看来,这一团蓝色,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如同两头角力的野马,还像是一枚蓝色飞翼形状的勋章。
“……真是不得了哇。”
白露用机械的声音,从口中棒读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