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神与众海洋生物尽情歌唱、舞蹈过后,缤纷的深海重新回归沉寂。火神正陶醉在歌声当中,忽然惊醒,发现自己仍在白露掌控之下,不由得一阵失落。
白露虽然也看得津津有味,但她依旧在结束后询问道:“水神小姐,请问你的梦……请问你为什么要唱歌呢?”
“人与自然,必须和谐共处。”水神的口中流淌出古老而经典的台词。她用双手护住了左心口,似乎深感悲痛。
“虽然这些话已经在你们人类当中流传百世,却依旧收效甚微。至少于本宫看来,上天入地的事情你们做了不少,天地却未曾受到你们的保护。本宫亲眼见到太多杀戮与暴行,却无法对人类产生丝毫的杀意。也许这就是既定之理。”
她是万物之母,不光是被杀者的,还是杀戮者的。眼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用刀刃、枪械洞穿小儿子的皮肤和心脏,又焉能不痛心疾首。
不过对白露来说,眼前的水人,不管是真心实意或者矫揉造作,都是无用的姿态。
所以,白露毫不犹豫地回击道:“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么整齐划一的舞蹈,听了这世间难寻的天籁之音。不过,我可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就少吃一块肉的。”
紧接着她又补充:“我劝你还是早日回归神性,别再对生物抱有一缕幻想。你又不是基因的缔造者,只是亲眼看它们出生而已,那么煽情干什么……大不了一怒之下重造宇宙呗,反正在你们看来这里就是个普通的低次元而已嘛。”
“重塑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听到白露一席话,水神的颜色真正发生了改变。她很好奇,又有莫名的怒火。
“而且关于次元的知识,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水神将矛头对准了火神:“野蛮人,是你告诉她的?”
火神慌忙挤出一个摇头的表情,“怎怎怎么可能是我呢。她本来就知道,在抓到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嘿嘿……”
现在的火神已经完全没有陆地上的高傲风采了。在水神与深海的压制下,它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活火苗。
“人类知道次元的知识?做梦吧。”水神一语道破谎言:“那些弦理论什么的,与吾等众神口中的次元是完全两个概念。这小娘子随口说的,可是你我必须秉持的底线。”
“我知道错了,是我告诉她的,我——”
“滚!!”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存在于白露手心中的火苗,像是风中残烛般,瞬间被熄灭了,连渣都不剩。
水神中性的声音里饱和了愤怒、震怒与狂怒。
“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给本宫如实道来!”
“我觉得你这样演戏有点太假了。”白露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呵呵一笑:“火神在火山中可以感受我身上裂隙源质的味道,想必你在这深海一样可以。在这个前提下,依旧装作愤怒的样子,用这种小手段妄图救回老相好?做梦呢吧。”
说着,将身上的衣服轻轻一抖,火神的元灵便再度回到白露的掌心中。
摊开五指,如同展现战利品一般,白露悠然笑着,口中却说出不得了的挑衅宣言:“你有本事就从我手里将它抢过去。我在这虽然施展不开拳脚,但逃跑总没问题。到了陆上,就算是两个你,我也绝对会把头扭下来送到博物馆去。”
一个字,就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