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对你有些兴趣而已。”
欧若拉脸上的笑容还是没变，反倒是黎华听到这句话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我对你可没兴趣！你不要过来！”
“噗，谁说是那方面的兴趣了？”
咚咚，试衣间的门被敲响。
“华哥？你怎么了？”
是威廉，刚才的喊声被听到了。
“没事，自言自语。”
“是么...华哥，麻烦你在至少在外面的时候正常点...”
威廉信了，反正按照上一回在拍卖会上的表现，黎华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感到奇怪。偶尔在试衣间里怪叫两声，已经算正常的了。
欧若拉捂着嘴，拼命忍着笑，嘴里还接着奚落：“你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黎华想要反驳，却不敢张嘴，不然声音被人听到免不了又是一次误会。
左思右想，他才想到一个办法。
先把衣服挂在了墙上，然后向前用双手抓住欧若拉的脑袋。
“你...你干什么？！”
黎华无视她的挣扎，一个头槌撞到欧若拉脑门上。
“呜！！！暴力反对！！”
欧若拉捂着脑门，看样子是想当的疼。
‘好了，这下能不发出声音交流了。’
黎华的声音直接在欧若拉脑子里响起，就像欧若拉平时和塞西亚说话的时候一样。
“唉？精神魔法？你也会？”
‘简单点的我还是会的，太复杂的我操作不来，天赋问题。’
破坏系的魔法的话，黎华倒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学会。
“那你干嘛一路上都无视我啦！”
单纯是不想理你而已，因为光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黎华没把话说出口，不然鬼知道这个女神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先别管了，你找我到底干嘛？你不该待在塞西亚身边的吗？’
“灵魂啦，前两天在你家里的时候关于灵魂的话题，我想起些事情要和你说。”
灵魂？黎华回忆了一下。
‘我的灵魂怎么了？如果是龙魂的话，不用担心，基本上已经被我驯服了，不会伤到我自己。’
“谁说是你的了，是你家女仆的。”
欧若拉一脸嫌弃，似乎对黎华相当不满。
‘你不是说你看不穿她的灵魂么？’
“嗯，确实看不穿，但是我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
‘类似的东西？’
“啊，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家女仆灵魂的颜色，和上古龙神的很像，说不定有血缘关系。”
？？？？？
黎华满脸的问号。
上古龙神？那不是蔻蔻的爷爷吗？
黎华没见过他的人型，但是龙型是见过的。
足以覆盖天空的宽阔翅膀，堪比山脉的巨大身躯，吐纳之息足以影响大气，长尾一甩即能分割大海。
那是创世级别的古神，一直四处游荡，从不停歇，甚至传闻他还有穿越时空之力，能在无数世界中来回遨游。
黎华之所以见到他，也是七八岁的时候他正好经过极北神山，顺路看望了一下蔻蔻。
‘上古龙神...的血脉？但是莉亚她不是精灵吗？’
“确实是精灵没错，她的身体是完完全全的高等精灵，所以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那个灵魂的颜色，只要见过一次，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你权当做个参考吧。”
不对，等等，确实有可能。
黎华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察觉到什么。
莉亚的长相，和蔻蔻太像了，不，根本就是外表稍微年轻一些的蔻蔻。
难不成真有血缘关系？该不会上古龙神一直满世界飞的时候还顺路播播种吧...？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奇葩了。
不过，这也算是条线索，有参考的价值。
‘总之，还是谢谢你来告诉我。’
“一句谢谢就算了？”
糟了。
下意识的道谢之后，黎华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欧若拉的套了。
为神者，散播恩惠，收取信仰，其实是相当单纯的交易关系。
刚才的行为，在黎华道谢的那一刻，交易成立。
莉亚的灵魂情报对于黎华来说，是恩，他既然道谢了，那神就有权收取相应的回报。
如果只索取，不回报，神祗有权降下神罚。
但是黎华不信教，所以必须以别的东西作为报酬。
就因为这样才说和这些神祗交流的时候要万分谨慎，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上。
黎华有些懊恼，但是没办法。
‘好吧...你想要什么...？让我信教的话我拒绝...’
“很简单，闭上眼睛。”
欧若拉摆出阳光一般的微笑，双手放在后腰。
闭眼...这要求听起来怎么这么...
“不愿意？”
‘我闭，我闭好了吧？’
不照做的话天知道会怎么样，光明女神原本是没什么攻击力的神祗，她的神力倾向于加护和祝福，但是扯上神罚的话，就不好说了，指不定现在她愿意的话可以直接降下神雷。
“把你的魔力也收回去，恶心死了和触手一样。”
‘好...’
魔力的触须也被看破，收回之后黎华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解开，有些温柔的感触在自己胸口上点了一下。
然后一股暖流流进自己的身体，消失在心脏附近。
“好了。”
‘你刚才...动了我的灵魂？’
欧若拉双手交叉，一脸温柔。
“没错，你说龙魂已经驯服了，但是实际上还是对自己的灵魂造成伤害了吧？虽然很小，但也是裂缝，放着不管的话说不定会出问题的。”
‘所以...你帮我填上了？’
“嘛，我家塞西亚受你不少恩惠，也多亏了你，我的声音才能传达给她，而且你之所以动用龙魂，也有她的一份小小的责任，不是么？”
‘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
我对叛军和兽人出手确实有帮塞西亚的意思，但也不仅仅为了她。
“有恩必报，是我为神的信条，你就当做是我的强迫症好了。”
‘呃...谢...呃，不，那个...’
有话不敢说，有谢不敢道，黎华憋得难受。
“噗，不用这么小心，这是单方面的馈赠，你道谢也不会启动神祗交易的。”
‘谢谢。’
“不客气。”
咚咚
试衣间的门又被敲响了。
“华哥...那个...好了没？你在里面都快半小时了，干什么呢？你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兴趣，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发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欧若拉闻言，捂着肚子笑的猖狂，身子和滚球一样在空中转来转去，双脚来回踢踏。
而黎华自己，则是囧的满脸黑线。
到底在威廉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变态...？
“马上就好了，第一次穿礼服，所以有点手生。”
说着，黎华赶紧把衣服从墙上拿下来，准备试衣。
但是他发现，欧若拉还捂着肚子看着自己，表情又换成了小恶魔的样子。
‘你能不能出去？’
“不能，给我看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再说了，你有穿内裤的嘛。”
她绝对是带着看自己出洋相的心态留在这里的，黎华敢百分百肯定。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大声的骂一句。
臭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