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地底下四百余米的试验场，此时却显得如同遭受了小型战争一样的海面一般，数不清的小小飞机在半空中飞舞着，以寻常人看不到的弧线在快速的做着机动，与此同时无尽的轰鸣与火光在海面上肆虐，密集的炮弹发出雷鸣般的尖啸，掀起的波涛狠狠的撞击着厚厚的隔绝玻璃，发出一阵阵足以令一般人胆战的声音——
可惜的是，在这个地方的没有一个是一般人。
大群白袍在数十台显示器跟操作台前忙碌，是不是有白袍一路小跑，旋即很快再次进入工作状态，所有显示器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碧绿色显示器，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般人看不懂的数据，一闪而过，然后被保存至中央电脑。
他们的正前方，就是巨大的航母试验场，空阔的海面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静静地伫立在那边。
而欧根跟夏小竹，则坐在玻璃后面慢慢的喝着咖啡，同时视线时不时注意一下试验场里面发生的事情。
“我说，那丫头时不时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欧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可没听过有哪位航母在训练阶段就尝试同时操作八组飞机的，她在想什么？”
“其实也正常吧...”夏小竹再怎么说也做过一星期她所谓的班主任，在这方面自认为还是有发言权的：“我看过她的成绩单，她大概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嗯...学霸吧。”
“学霸的执着？”欧根点了点头，算是理解：“是这么一回事吗？”
“其实我估计是这玩意刺激到她了...”夏小竹寻思片刻，指着不远处的巨大显示器，显示器的一角显示着目前的测试成果。
“第十五次测试，总体评价不合格。”
这是AI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过虽然场外战火纷飞，但是在大凤眼中，爆炸跟海啸仿佛不复存在——只是对于完全制空模式下的航母而言，确实是这样的感觉。一旦进入了全制空模式之后，航母的对外防御与感知会被降低到最低，即便是近防炮也只有最基本的防御功能，更别说敌人的进一步进攻，无论是海啸或是轰鸣，只要没碰到自己身上，就是不存在的。
取而代之的是以惊人效率增加的飞机控制的能力，无论是对于飞机的利用率，或是对于航弹航雷的命中精准程度都有明显的提升，不过由于副作用太过明显，一般情况下航母也不会考虑开启这种模式。
现在毕竟只是测试而已。
总而言之，她依然还在控制自己的飞机集群在朝着自己的目标进行着努力，两组满编战斗机四散开来，护送着三组鱼雷机与三组俯冲轰炸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试验场周围开始出现了未经识别的小飞机——
对于航母而言，小飞机是否是属于自己的并不取决于涂装，而是取决于每架飞机独有的识别码，这个识别码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大凤自己并不清楚，只是这种感觉她非常了解，即便有着跟自己的飞机一样的涂装，她也依然一眼看出来这些飞机的来历。
这些飞机并不属于自己的。
“接下来测试项目为战斗机的空战控制能力。”
女孩微微一愣，轻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下一刻，不知名的飞机集群双翼开始喷发出橙色的光芒，并且开始快速的靠近她这边鱼雷机跟轰炸机的飞机编队，试图将后者从空中击落。而女孩这边的战斗机也同样迸发出橙色的曳光弹，朝着对方撕咬过去，同时鱼雷机与轰炸机编队开始散开，在空中翻腾。
“哇哦，这一波操作可以嘛。”
夏小竹还没说话，欧根已经开始大呼小叫起来了，少女瞪大了眼睛，浅蓝色的头发微微飘动。
“从我一个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其实我看不太出来什么东西。”夏小竹耸了耸肩，放下咖啡杯，转手拿起一边白袍们整理出来的资料。
拆开之后她才发现这个是整理了从刚才到现在为止大凤的测试水准，过于密集的文字印刻在白纸上，即便是她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帮家伙是高层给的钱没给够还是怎么的，每次用纸都这么节省，怪不得这群人全是眼镜，估摸就是因为看这种米粒字体看多了吧。”她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开始慢慢翻阅这堆数据。
“什么什么，我也来看看。”欧根也凑了过来，跟着自家提督点头的频率跟着开始点头。
“简单来说就是除了精度以外所有的数据都及格了，符合一个装甲航母应该有的水准，包括航弹航雷的威力与机炮的威力，除开还没测试的被弹与机动性能之外，接近及格。”她把文件袋往桌子上一丢，躺在椅子上看着场中的狂轰滥炸，微微叹息。
“出人意料的是个狂战士呢大凤酱...”欧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旋即脸色有些发苦：“明明看起来那么小小只的很萌，怎么就转职成了狂战呢？”
“等下，先不说狂战这个莫名其妙的设定，要说狂战，目前六个镇守府...”夏小竹似笑非笑的转过头：“莫非能有人能比你更狂战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