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柳楠喷了。他立刻起身,把椅子搬到了离醉鬼越老远的距离,坐下大喊道:
“你,你说什么?我不是同性恋,谢谢。”
“切,谁跟你同性恋了,我娘可是青春美少女!”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今天没吃药。”
“......”
柳楠一手抚胸,平复受惊吓的心情,一边对着烧烤摊主说道:“大叔,对不住,添了不少麻烦,我会赔的。”
说着,他把掏出自己的钱包,正准备从里头掏出一些大的票子,却被摊主按住了。
“不用了,大叔也是过来人。桌椅坏了可以修,情要断了,想接回来就难了。小伙子,好好珍惜她,这样好的姑娘不多了。今天,就全当大叔请你们对的吧。”说着,大叔把柳楠的手压回去,转身开始收摊了。
“大叔!”
“不用给了,小伙子把你伙伴好好带回去吧。”
大叔的声音像有魔力似的,柳楠感到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环绕周围。其实,他超想说,大叔,你眼花了吧。
扶起已经趴在桌上的萧越,正好看到了大叔的挥手,柳楠内心一暖,也挥手道别。
“真是个好人呀。”柳楠感慨着,耳边传来了带着酒味的话:
“牛腩,你急什么?等我回去,变了女儿身,再来找你,看你不吓一跳。”
“是是,我吓死了。”柳楠喃喃着,随后又微笑道:“谢谢你,我一生的挚友。”
不过此时,萧越已经睡着了,在他的肩上留下了透明的水印。如果仔细看的话,萧越的面庞很清秀,脸颊边缘柔和得完全不像男生。如果萧越是女生,估计会是个校花级别的美女吧,和那些宅男们的女神相比也不差的。
“睡着了吗?”他问道,但是回答他的只有缓缓的呼吸声。
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好像憋了很久一样。良久才开口:
“抱歉,让你担心了,还搞出了些不成样的事。今天,我接到家里管家的电话,说我妈住过的那幢别墅要拆了。我家别墅十几套,都是那个人的,我不在乎,除了这一间。它是唯一的,是我和我妈居住的真正的家。我第一次爬,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还有,第一次尿床,都在那里。它给了我庇护,给了我数不尽的回忆,给了我温暖的家。
我爸和我妈只是家族的联姻,没有实际感情。他们长久分居,经常有产权上的摩擦。我妈自从生下我后,身体就愈来愈差了,我爸经常带着他的新情人来家里大吵大闹,而各项事务的应付终于把她累垮了。我永远不会忘却她在最后时刻,面对我的无奈。她一直在愧疚,但是却无法做得更多。
我好恨,恨自己太小,无法为母亲分担什么。我要努力长大,成为大人,成为像发哥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我小学时候总是跟人打架,以当校园老大为目标,直到遇上了你。
你也算是我的克星了,什么坏事你都能阻止,但我不讨厌你。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我们两的缘分吧。
自从上初中,我就很少回去了。那个家只有金钱腐烂味道,继母带着她的女儿们与小三、小四每天吵的天翻地覆。家里每个地方都被她们喷遍了浓臭香水,到处都摆上了金黄的奢侈品,她们用那最低俗的东西糟蹋着家里的一切,却忽视了一个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家是不管刮风下雨也能安睡的港湾,是寒冬腊月也感到温暖的小屋,是有最亲的人在等我回家吃饭的地方。而不是用黄晶珠宝堆出来的刺眼建筑,不是金钱和权利交锋的战场,不是欲望与矛盾填充的牢笼。
只有那里才有母亲的味道了,只有那里还有家的回忆。现在,他已经把手伸向我最后的家园了,我却无力做任何事,没法为母亲保留最后点东西了。我真是失败啊!”
泪水从脸颊滑下来,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他看了眼萧越,还是睡得猪一样。
“谢谢你不嫌弃我啰嗦,我也只敢在这时候才说啊。回去的路好远,车都打不到一辆。兄弟,你先下来,让我换个肩膀。”
边说边做。可才刚把萧越放下来,准备活动活动肩膀的他,就看见这位醉鬼往公路的栏杆一靠,往后一仰。
“嘿,小心!”
手刚抓上去,他就感到萧越的腿抵着他,被其后倒的力量带下山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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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的金光刺破云雾,洒在山间的绿茵上。晨露滴滴滚落,仿佛传说中的小精灵在青草间嬉戏。
啪,一滴水滴在脸上,柳楠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片白丝映入眼帘。感受到胸口上的重量,他现在只想知道:我是谁?我在哪?谁压我?
摸一摸,捏一捏,揉一揉。咦?好软。好舒服,有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嘿嘿!”柳楠猥琐的笑了,眼睛弯成“滑稽”形,嘴角留下了幸福的口水。柳楠的这种表情,还好是出现在荒郊野外,要是是在幼儿园,不用怀疑,立刻报警。
“呜~”身上的“抱枕”发出了娇萌的一声。
“好软,好爽~噫!是妹子......”
“......”
一双懵逼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肌肤,细腻柔和的瓜子脸,纯白无暇的秀发,以及突然蹦出的呆毛,标标准准的软妹纸啊!妹纸在我身上啊!绝对是做梦,对,做梦。
验证是否做梦的方法无数,柳楠独爱最作的那一个。把手伸到最柔软的地方一掐,Ki摸即!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五个指头印在脸上。嗯,果然不是梦。
“变,变态!”少女像炸毛的小猫,一弹起来,护住了胸前的两只玉兔。
“额,没想到我也有当变态的一天啊。”柳楠摸着被抽红的脸,望着眼前穿着校服的妹纸,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啊!”少女看着自己胸前的两座小山包,又摸了摸耳旁的三千白丝,大叫一声,活像个受惊吓的小猫。
“那个......嗯,我会负责的。”柳楠有些愧疚(兴奋)的说。
“谁,谁要你个变态的牛腩负责啊!有多远死多远!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
少女一边怒咆哮着,一边站起身来跑了。
柳楠一脸懵逼的看着少女跑远,才发觉她好像穿的是男校服。而且她刚刚说的啥?
在柳楠的耳朵里,刚刚少女的声音被自动翻译成了:
“喵~喵喵~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