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名直接冲了上去，悠扬之月下意识地就想跟上来。不过莫名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开口阻止了悠扬之月的动作。
“先别过来。”
而与此同时，莫名正好和水牛头目接触了。就像是对付普通水牛一样，莫名轻巧地避开了水牛头目的前进方向，手里的剑在其身体侧面划了一下。
【-9】
作为一只头目级怪物，这只红眼水牛头目的防御力比起普通的红眼水牛自然是要高出不少的，所以莫名这下攻击伤害甚至都没突破两位数。
“1800血。”在攻击到怪物，得到基础信息之后，莫名立刻把这只头目的血量给报了出来。
之所以只报血量，主要是因为攻击与防御对于悠扬之月她们这些受到等级压制的玩家而言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莫名也就没有说出来。
在避开了水牛头目的冲撞之后，莫名立刻反身追向了水牛头目——如果躲开冲撞之后距离水牛的距离比较远的话，水牛有几率再次使用冲撞 。虽然不至于说被打到，但是怪物到处乱跑的话追起来也挺麻烦的。
起普通水牛，水牛头目的所有属性都要高出不少，不过却不包括灵活度方面……与打普通水牛一样，莫名趁着水牛头目转身的时候，追上来在牛屁股上补了两剑。
虽然这两下造成的伤害不太高，不过却也成功地激怒了水牛头目。转过身来面对着莫名的水牛头目一副不把莫名拱死不罢休的架势，对莫名发起了疯狂的攻击。
可惜水牛头目这种程度的攻击并不能成功地打到莫名，反倒是被莫名抽空往脸上补了好几剑。
“差不多了，来打吧。”莫名开口道，“尽量别站到它的正面。”
比起输出，莫名这几下攻击里的挑衅意味要更多一点。红眼水牛这种暴脾气的怪，莫名只要稍微挑衅一下，就会死磕着要干掉莫名了。只要不是有人特意去作死的话，仇恨几乎是不可能乱的。
“……啊，知道了。”悠扬之月她们原本是站在那傻傻的看着莫名，在莫名开口提醒后才反应过来。
倒不是悠扬之月她们的注意力太不集中，而是莫名现在的表现有些太过惊人了——一边在那躲避着水牛头目的攻击，一边抽空反击着，完全是一副玩弄水牛头目于鼓掌之间的架势，比起她们光是吸引注意力都差点被打死的样子要强上太多了。
如果悠扬之月她们知道莫名现在只是在划水，根本没有发挥全力的话，估计会开始怀疑人生——要是莫名发挥单刷时的水平的话，攻击频率至少要提高三成。
而莫名之所以没有使用全力，主要是因为悠扬之月她们——
莫名因为悠扬之月身上散发的气质原因，所以才同意了悠扬之月的邀请，组队一起来打这只Boss。但是毕竟莫名和悠扬之月她们之间是不认识的，要想让莫名一个人帮一群陌生人打Boss，那些人完全不出力，或者只是做做样子的话是不可能的。
莫名不求她们发挥多么关键的作用，但是至少也要全力以赴，尽自己所能地参与战斗。
光是说着好听的话，而自己完全做不到、不去做的话，可是没办法打动莫名的——如果发现悠扬之月只有嘴上说得好听的话，莫名就会立刻离队走人。
“生而无名，你会指挥么？”悠扬之月并没有立刻跑过来，而是站在原地对莫名说道，“如果你会指挥的话，那这场战斗就交给你来指挥吧，我们在旁边辅助。”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莫名一个人在红眼水牛正面吸引注意力，还要分神输出这种事是非常困难的，就像是走钢丝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翻车。悠扬之月见状，自然是不敢随便指挥战斗的，万一把莫名的节奏打乱了的话就糟糕了。
当然，会让悠扬之月产生这种感觉，主要还是因为莫名在划水的原因……虽然莫名自己觉得非常轻松，完全没有被打到的危险。但是从悠扬之月她们的视角来看的话就不一样了——
因为莫名偷懒让自己的动作幅度尽可能的减小，每次躲避都非常极限，所以看起来就像是每一下都是堪堪避开，异常艰难的样子。
“指挥么……好吧。”莫名一边“走着钢丝”一边跟悠扬之月进行着对话，思考了一会之后给出了第一个指令，“随便打吧，跟在后面输出。只要不跑到Boss的正面，它应该不会理你们。”
牛这种生物有一种天性，就是对自己视野内会动的东西特别敏感。尤其是那种晃来晃去的东西，非常容易激怒一头牛
莫名一边在水牛头目面前晃来晃去，一边用剑砍它——这对一头牛来说是一件绝对不能忍的事情，再加上未知原因让它变得比平时更加暴躁，所以水牛头目简直恨不得把莫名嚼碎了吞下去。
水牛头目对莫名的仇恨值超高，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的话，就是水牛头目对于周围的其他东西的注意力会变得非常低。
换句话说：只要莫名在水牛头目面前继续这样上蹿下跳地躲避着攻击，并且没有停止反击的话，那么水牛头目是不会去攻击别人的……就算是其他人给水牛头目造成巨大的伤害，它也会以为这个伤害是莫名造成的。
不过毕竟红眼水牛头目是一只6级的头目级怪物，除了莫名这个7级玩家之外，悠扬之月她们几个5级玩家在等级压制下，攻击全都无法破防。而莫名又在水牛头目正面，没办法造成多么致命的伤害——
如果要放开了输出的话，就必须要与水牛头目硬拼。红眼水牛一看就是力量型的怪物，莫名这可怜的6点力量要硬拼的话是绝对会吃亏的。
所以莫名他们6个人，打了半天，也不过打掉了这只水牛头目不到五百血，连三分之一都没到……这还是莫名的仇恨拉得十分完美，悠扬之月她们，尤其是3个远程职业能够完美输出的原因。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么站桩输出了十来分钟，游梦爱丽丝和不死歌的魔法值已经耗尽了，而沉默之剑的箭矢也差不多用完了。两个法师倒还可以退到一旁坐下恢复魔法值，箭矢就真的没办法了。
跟三个拥有完美输出环境的输出远程不同，作为近战的悠扬之月和云中雾输出可就要低了不少了。毕竟他们是近战，在输出的同时还要注意走位。以莫名那飘忽不定的走位和水牛头目奔放的攻击姿势，要跟上输出都已经不太容易了，更何况还要避开水牛头目的正面。
在这种需要集中注意力的高强度战斗之下，悠扬之月倒是还好一点，云中雾则是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毕竟是在【天涯】这种就连疲倦感都会真实反馈的虚拟全息游戏里，即使玩家操控的角色比起玩家本人要强壮不少，而且还有系统辅助，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对于刚接触这款游戏的普通人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困难了。
“你们，先退后一下，站在那别乱动。”注意到了这一点的莫名，突然开口说道，“坐着也可以，总之不要乱动。”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战斗，莫名倒是已经认可了这几个人了……虽然说不上多优秀，不过也勉强合格了。
所以，莫名打算再多做点什么。
“诶？退后？”听到莫名的话，悠扬之月愣了一下。
“嗯，退后，不要乱动。”莫名又重复了一遍。
一边在这吸引了怪物所有火力打怪，还能一边分神跟人说话，也就莫名能做到了。
在悠扬之月她们退后了一段距离之后，莫名的动作突然凌厉起来了——虽然速度并没有发生改变，但是总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莫名在躲开了水牛头目的犄角后，整个人迅速地往前蹿了一段距离，来到了水牛头目的背后，反手一剑劈在了水牛头目的臀部。然后躲开了水牛头目的后蹄攻击之后，莫名又是扬剑劈在了同一个位置——
莫名连续两次攻击，成功地在牛屁股上割开了一个不算太大的伤口。
水牛头目被莫名绕后了，自然是想赶紧转过来，不让自己的背后暴露在莫名面前。不过不管水牛头目怎么转，莫名都像是跟它商量过了一样，始终保持自己在水牛头目的后面的位置，一剑一剑地攻击着。
“好了，继续吧。”折腾了一会后，莫名这才对其他人开口道。
只见水牛头目本来完好无损的下半身，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了。一道道伤口印在水牛头目的侧面或者屁股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莫名的暴行。
“卧槽……这真的是人能做出来的操作？”云中雾看着莫名那淡定的身影，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突然怀疑我玩的是假游戏？”沉默之剑的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
“别愣着了，快点动起来，干活了！”悠扬之月虽然也很惊讶，不过她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在对自己的队友说完之后，悠扬之月又有些担心地对莫名问道：“生而无名，我应该可以试着拉一下怪，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莫名在水牛身上砍出那么多个伤口之后，就放弃了丧心病狂的绕后行为，继续在那上蹿下跳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攻击着水牛头目……当然，这个“有一下没一下”只是莫名自己认为的，在其他人眼里这叫疯狂输出。
悠扬之月之所以问莫名要不要休息，就是因为莫名“爆发”了一波神操作之后马上又变回原样，所以以为莫名有些累了。毕竟悠扬之月也是有些底子的，多少也明白一点这种爆发型操作的消耗有多么大。
“不用，来打吧，早点打完早点结束。”莫名回答道，“你们近战打的时候，注意往怪身上的伤口上打，伤害应该能高一点。”
悠扬之月她们的攻击无法穿透水牛头目的防御，但是如果让莫名把防御给击破的话，她们应该就可以造成伤害了，莫名是这么想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过要想精确击中莫名制造出来的伤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毕竟水牛头目为了攻击莫名，屁股总是在那扭来扭去的，实在不好打到。
虽然大部分攻击依旧无法破除防御，但是至少也比之前要好了很多。碰巧打到了一处伤口，一下造成了十来点伤害之后，悠扬之月和云中雾不免有些兴奋了起来。在有目标的情况下，注意力自然变得更加集中了。
在伤口多次被打到之后，水牛头目总算是忍不住吃痛嚎了一声。而在水牛头目刚张嘴的一瞬间，莫名手里的剑十分刁钻地在水牛头目嘴里刺了一下，带走了30多点生命值。
“生而无名……你该不会现实中的职业是个斗牛士吧？”见水牛头目在莫名手下如此无力，只能被逗得团团转，沉默之剑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家的斗牛士能有他这么厉害？”游梦爱丽丝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那，厉害一点的话……超级英雄，斗牛侠？”沉默之剑思考了一会，然后换了个说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