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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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之后,钱正雄出门了,房间里剩下哈拂和赵远柏两人。
“今天不能出门呢。”哈拂说“不知道能不能弄份报纸看。”他收拾好碗筷,端去洗手台。
“…那不是无聊死了…。”赵远柏穿着睡衣瘫在沙发上,向天花板伸出手“对了,看下照片吧。”那只柔软的手纤细美丽,但却有非人的力量。
“照片,你昨天的事,还有之后的计划。”哈拂打开水龙头“这些都要讲讲。”
他撸起袖子,往抹布上涂好清洗液,不知为何,哈拂干起这些事居然非常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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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柏调出相机里的图库,拉到历史记录的第一张,点开给哈拂看。
在这张照片里,玛丽亚安静的睡着。
“嗯,看来她那天睡得还好。”哈拂点评说。
赵远柏滑到下一张图片。
照片上,是哈拂正在刷牙的样子,奇怪的是这张照片很模糊,很多个虚影一样的哈拂层层叠叠地压在一块。
“那个时候可能不小心手抖了……”赵远柏吐舌,滑到下一张。
这张是她的自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赵远柏准备滑到下一张。
“等会儿,把这里放大。”哈拂说着指了指一块地方儿“嗯,不能放大就算了。”
“怎么会,这可是kn,t?[n],怎么说都有放大功能的。”赵远柏按住那儿,双指拉大图片。
在赵远柏的床边一处阴影中,有几颗齿轮掉在那里。
“……下一张。”哈拂记下了。
从旅馆窗户看见的城市雪景,行驶的电车,路人们,摆满书的架子,唱片机,雪中的林地,三明治袋子,下午阳光下的城市,舞台上的演员们,破败的社区,昏暗的酒吧……
一切都被画进小小的方格中,这些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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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梁羔丰显得很是为难,他左看右看,不知作何选择。
这个大厅里有那么多的车子环绕在他周围,而他显得那样的小,几乎是不起眼的一点。
“先生,如果您对车子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提就好了。”推销员有些急了,像梁羔丰这种拿不定主义的客户是最浪费时间的。
“让我想想……速度,速度要快。”
“记下了。”
“然后要结实,子弹打不穿的。”
“结实……,但子弹打不穿这一点恐怕……。”
“不强求吧,比普通车结实就行了。”
“价格的要求呢?”
“不,不要管价格,我只要性能!”梁羔丰突然坚决的说。
真是个怪人。推销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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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治安总局惊魂一夜最新报导!”小报童大声哟呵着从普雷克眼前跑过,丑亥叫下他“来一份报纸。”
报童欢天喜地的把报纸拿给丑亥。
“这是两先令,拿好。”
丑亥把报纸递给普雷克,后者正靠在灯柱上抽着闷烟,一脸不高兴的神色。
他接过报纸,摊开来看。
[治安总局半夜遭丧尸袭击,死伤27人,总局长死亡。]
[我市墓地遭人盗挖,一夜之间129口棺材被洗劫。]
[距两家婚礼仅剩三天,佩奇家家主开始派发请贴。]
[一治安小队全员重伤,疑与本市黑社会相关。]
“看来我们要忙一段时间了。”普雷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