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廊柱从两人身后滑过,还可以听见后方大堂有传来早礼拜的诪告声。
“那么和你讲些细节吧。”“有关之后如何应对。”哈拂整了整衣服,预计了一下到院长室的时间后如此对赵远柏说。
赵远柏停下脚步,在后面说:
“这完全是欺骗。”
哈拂也停下了,但并未转身面向赵远柏。
“我承认那是事实,但并没有什么不好吧。”哈拂说“尤其是在对你自已有利却又不损害他人的情况下。一点谎言对谁都有好处。”“还是说,你从小接受的是完全诚实的教育呢?”
赵远柏刚想反驳,地上被一阵风卷起来的几片落叶拍在她脸上。
当她把叶子弄走后,看见哈拂已经往前走了很远。
她别无选择,只能紧跟在那男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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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拂敲门后推开,里面是一间装修精致的办公室,有打了亮漆的木质地板。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环状的办公桌,而那后面坐着的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女子,赵远柏想那应该就是哈拂所说的院长了。
“坐吧。”院长对两人说道,语气和蔼。
两人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哈拂坐的较近,与院长面对面。
“那么找我是来做什么呢?”院长问道“应该是和这个孩子有关吧?”她看了一会儿赵远柏的样子。“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呢。”
赵远柏紧张的用手拽着裙边,眼睛不敢和她对视。
哈拂待院长收回眼才开口“是想说一下这孩子能否入院的事。”“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是我的亲戚,我的侄女。这他父母都不管她的情况下我有必要伸出援手。”
院长听了,转而去问赵远柏。
“你的父母为什么不管你了呢?”
“因为,因为……。”赵远柏的声音在颤抖,让旁人会误以为她是在哽咽,当然哈拂清楚她只是紧张罢了。“我的父母离婚了,爸爸他天天喝酒,打我,也总不给我饭吃……。”
“我很害怕,从那里逃走了……,一直跑到舅舅这儿。”
院长以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那真是背弃了神的忠告的堕落行为,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远柏。”赵远柏不假思索的说。
一旁的哈拂此时插嘴道:“我姐的老公是个无国人,所以她才叫这样的名字。”
“我明白了。”院长说。
“孩子,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找莉雷希让她给你换一身衣服。”她对赵远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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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要你自己来,食宿费从你的工资里扣,如果有外边的人来找麻烦责任也由你来担。这就是我的要求。”院长对哈拂说。
“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哈拂笑了笑“我会承担我自己的责任。”哈拂从椅子上起来。
“你这个人未免太善良了。”院长对着走向门口的哈拂说。
“我可以认为那是一种夸奖吗?”哈拂说完关上了门。
他走去教会后院的员工休息室,准备今天晚礼拜的内容和唱诗的练习。这是他对自己工作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