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乌有的旧日
一
一
上午吹来了一阵清爽的风,稍稍吹散了这座镇子里令人难以忍受的煤炭味。
“嗯,你说你要在这找人?”镇内一间矿场的负责人对哈拂问道。“怎么说呢……”这名负责人上下掂量了一下哈拂的样子“里面的环境并不太好,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
“这个是无所谓的,不过希望你能带路。”哈拂摸出几张票子“作为一点小小的辛苦费。”他将这些票子放到负责人的手里。
“那是自然。”负责人把票子塞进口袋,笑容可掬。
一
一
煤矿场的坑道犹如迷宫一般,充斥着复杂的分支和拐角以及无法通过的死路,有些路径更是低矮狭窄,非得低下身走过去才行。
这和他小时候记忆里的矿场坑道并无多大出入,惟一的变化不过是照明用具的改变,从油灯换成了更安全的电灯而已。
“这个镇子是不是改过名?”他向前方带路的负担人问道。
“好像……是有改名过的吧,我记得以前叫……常花来着。”“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
往更深处走去。
“哦,到了,你说的那个叫扎可夫的,他的小组应该就在前面吧。”负责人在坑道里转身“我就在这等着了。”
哈拂往更深处走去听见了密集频繁的敲击声,在转了一个弯之后,他进入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里面有七八个工人在用铁锹挖掘着煤炭,有一处停着一辆三轮推车,应该是他们将煤炭运出去的工具。
他的到来并未引起什么反应,这些人仍旧机械麻木的重复着无聊的工作,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
“扎可夫在吗?你弟弟让我送信给你。”哈拂喊道。
有一个人停下了手中挥舞着的铁锹,和另一个工人对视,接着那个工人慢慢的点了点头,表示一种默许。
于是这个人转身向哈拂走来。
与日丹描述中的那个阳光健康的人不一样,这个人看起来就像焉掉的茄子,无精打采,叫人看一眼就知道很是无趣。
“是日丹他的信吗?”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身体也在微微的抖动,沾满煤灰的黑色脸庞上多出了两道同样黑色的湿迹。
“是的,是日丹的信,那么你就是扎可夫?”哈拂拿出那封信问。
“没错……我是扎可夫……。”那个人应道。
哈拂看着他用沾满煤灰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过那封信,慢慢打开来。
“你识字吗?”哈拂问。
“会,会一点点。”扎可夫有些窘迫的回答。
“嘛,我来给你读好了。”
一
一
哈拂帮扎可夫将信收好,走了出来。
“现在这些矿场还是归贵族管吗?”哈拂问等在那里的负责人。
负责人想了想。
“大多数是这样的。”他答道。
“可我听说原先负责这里的贵族死了。”哈拂问。
“如果你是说十几年前的那场公爵家的血案的话……现在负责矿场的贵族就是那场血案幸存下来的公爵家的唯一的子嗣。”负责人答道。
……
“哦,原来是这样的。”哈拂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