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贼
4.1
全力在屋顶间奔跑、跳跃了大约一刻钟以后，终于可以看到协会的大楼了！
“啊，看到了！”
身边几个伙伴似乎也看到了，有人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声音，但是……
“太过分了……”
大楼的样子，惨不忍睹……
几乎每一层都有窗户里都冒出了浓烟，有几处还有火光。
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窗户，甚至有一层的走廊窗户全部破裂了。楼下地面上洒满了碎玻璃。
而且，外墙上居然还有好几个圆桌般大小的洞！
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房子里有人在战斗，在这里就能隐约听到吼叫声和惨叫声。
“可恶！饶不了他们！”
“加快速度，马上就要到了！”
“呀啊啊啊啊啊！”
看到这幅惨状，伙伴们都愤怒了。
当然，我也是！
“咦？！”
忽然，一道光束迅速在三楼走廊里闪过，伴随着光束的前进，走廊的玻璃也从左到右依次炸裂开来。
紧接着，光束到达了走廊最右端，那里的墙壁发生了巨大爆炸，有几个人冒着烟从墙上产生的大洞里飞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才传到了耳中。
“哦，会长大人竟然亲自出马了啊？看样子我们是没活干了啊。”
咦？这、这是姐姐干的？！
“姐……会长她，很厉害吗？”
“咦？你不知道吗？”跑在我前面的陆大哥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娉婷射手’章静婷，那可是我们协会的王牌啊！”
“‘娉婷……射手’？”
姐姐她……居然还有这样的称号啊？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呢。
这么说来，母亲也好，姐姐也好，大家怎么都对我瞒着自己的事情呢？
说不定，其实父亲也是名人？！
唔……这种事情以后再想吧！
“呀啊——！！”
终于到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以各自的方式加入到了战斗中。
“唔啊——”
相对地，面对越来越多对手的敌人则开始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姐姐……
我使劲起跳，从破碎的窗户直接跃入了三楼的走廊。
“姐姐！”
姐姐就威风凛凛地站在走廊的转角，手里握着一张比她人还要高的弓。
“小馨！”姐姐笑着转向了我，“干得好！”
“嘿嘿……咦？！”
姐姐忽然收起笑容，并对我举起了弓。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有一道光束从弓弦上放出，从我耳边掠过。
“啊——”
听到背后发出的惨叫声，我连忙转过头，只看到一个人胸口冒着白烟倒下了。
“你还太嫩啊。”
收起架势的姐姐又恢复了笑容，晃着食指对我说道。
“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我以前也是……”
“会长，”姐姐身上的通讯器突然发出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敌人开始撤退了！要不要追？”
“你带上尽可能多的人追击！不用担心这里，援军大部队就要到了。”
“是！”
“那我也……”
那我也去追吧——我刚想这么说，就被姐姐拒绝了。
“不，小馨你留下来治疗伤员。”
“好、好的。不过王量不在的话，我只能治疗两三个……”
光是跑到这里来就消耗了不少魔力，更何况“治愈”本来就是比较消耗魔力的魔法。
“没关系，先救重伤员，其他人等他来了再说。而且虽然不多，但我也能提供一些魔力的。”
“好的！”
4.2
时间 19:16:01±2s
地点 魔法师协会 中国甲省分会 大门外
哇~还真是惨啊~整个房子被打得像奶酪一样么~
而且还是烧焦的，冒着烟的奶酪~
这种好像随时会倒的房子，真的可以进去吗？
话说，你们干嘛不用“密室”啊？
嗯……原来如此~
用了“密室”就等不到援军了啊~
说不定好心使用了“密室”的敌人会立刻被找出来，然后优先被打成筛子呢~
李：跟我来吧，会长找你。<关车门>
我：……<点头>
这么说来，她确实在开车时接过电话呢——还害我做了发生交通事故的准备~
李：太、太惨了吧……<东张西望>
我：(=_=)
一般啦~远没有屠宰场惨~
“尸横遍野”、“生灵涂炭”这种词，一个都用不上呢~
某路人：让一下让一下。<搬运尸体>
我：(=_=)<闪身>
某路人：借过。<搬运枪支>
我：(=_=)<闪身>
你们慢慢忙，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音效：叮——<电梯声>
电梯居然还能用啊~
李：现在去6楼，那里是急诊室和病房，请保持安静。<进入电梯>
我：……<点头，进入电梯>
保持安静啊~这不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么~
不过，病房啊~原来如此~
看样子能赚一笔了~
然后就到了6楼某房间外。
哈~这种墙上还开了个洞的地方也能做病房啊~
病人会病情恶化的~
李：会长就在这个房间里。我还有事，先走了。<小声，转身离开>
我：(=_=)
是不是要敲门呢~算了，还是保持安静吧~
开门进入。
嗯？这是什么情况？
痴：哈啊哈啊哈啊……<脸色苍白>
会：哈啊哈啊哈啊……<脸色苍白>
痴：王量……哈啊哈啊……你终于……来了啊……哈啊哈啊……
应该是“治愈”用过头了吧~
会：麻烦你提供魔力……哈啊哈啊……让小心……用“治愈”……哈啊……治疗伤员……
怎么连你也这样啊~
嗯~很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了~那么我也可以露出本性了——
我：1人￥200。
痴：咦？
会：啊？
我：(=_=)
干嘛露出这种看到外星人般的表情啊~
没有好处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做，真是的~而且我要的又不多~
会：是说……救一个人……给你200吗……哈啊哈啊……
我：对。
痴：你太、太卑鄙了吧……哈啊哈啊……居然……
啊~听你们说话真累~
我：比医院便宜。
便宜得多~而且效果好得多~
会：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痴：姐、姐姐！
会：救……救人要紧……
痴：唔……<瞪>
我：(=_=)
把手放到痴妹肩上，放出魔力。
痴：哈啊哈啊……哈啊……呼——
会：这、这么快……哈啊哈啊……
废话~这可是秉承质量第一原则的优质服务啊~
痴：王量，也给姐姐补充一些吧。
我：￥1000。
痴：唔……<瞪>
瞪我干什么~
那可是我不熟悉的年轻（外表）女性诶~
要碰她我还得自我暗示，当然要加钱了~
会：没关系……哈啊……我自己能……产生魔力……哈啊……先去救人……
痴：唔……走、走了，你这个守财奴！<瞪>
我：哦。
顾客是上帝，我才不和上帝吵架呢~
跟着痴妹来到这房间的另一扇门前。
痴：……<开门>
音效：!@#$%……<阿鼻叫唤（A）>
哇~这门的隔音效果真不错，哪买的？
嗯……这是病房，不是急症室啊~
总共有8张床，每张床配1个半死的人+2个护理人员。
不过，我说你们至于么~
不就是断手断脚或者大面积烧伤吗~干嘛叫那么惨啊~
痴：大家再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没事了！
众伤员：!@#$%……<略带喜悦的阿鼻叫唤>
我说啊~对于最后一个人来说，那个“马上”至少有40min吧~
43min30±30s后。
痴：呼——这样就没事了。
某原伤员：好、好厉害！谢谢！
痴：不用谢。救死扶伤这是天经地义的嘛，怎么能要求回报呢~<瞪>
我：(=_=)
随你怎么瞪，反正我￥1600到手了~
3-4个月的生活费啊——虽然现在不吃饭也不会有事，所以生活费其实可以压缩到10元/月以下啦~
不过这钱挣得也不容易啊~
因为痴妹身体承受能力有限，为了尽量增大接触面积，我可是把两只手都搭到她肩上了诶~
然后为了维持魔力输出地稳定，就算脑袋有点痒我都不能放手挠一挠呢~你知不知道那有多不爽啊~
还有啊~高速传输魔法的效率可是很低的，而且还隔着衣服，大概<5%吧~
也就是说，我其实花费了治疗>160人的魔力诶~我给你打了0.5折，你还不满意啊？
嘛~虽然我魔力是多得用不掉啦~
痴：隔壁房间还有些伤得比较轻的。还是……还是要麻烦你了……
喂~那个如同要亲吻青蛙的公主般极不情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我不介意~
我：哦。
反正，又有钱赚了嘛~\(￥o￥)/
******
注释
A 梵语指陷入阿鼻地狱后的呼叫声。比喻非常悲惨、呼唤求救的声音。——《中华成语大字典》
这里用这个成语是没有问题的——单独使用成语的话，王量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王量应该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成语放到句子里去。
5.3
“王量那家伙，还真是个好人啊。”
治疗完病人，我简单地向姐姐汇报了一下救出俘虏的过程以后，姐姐毫无来由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好人？他、他哪里像好人了？”
因为现在是我和姐姐独处——王量说了一句“麻烦”拒绝来汇报，然后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所以我的语气也比较随意。
“哦？那你说说他哪里不像好人了？”
这还用我说吗？随便找找就能找到一大堆证据的吧？
“唔……比如说，刚才要他帮忙，他居然开口要钱。”
“他又不是我们协会的，本来就没有义务帮我们哦。”
“虽、虽然确实是这样啦，但是，但是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吧？而且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啊。”
使用十几次“治愈”的魔力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九牛一毛吧？
“举手之劳？你以为他为了帮我们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咦？”
“魔力在人与人之间高速传输的效率是很低的，最多只有一成而已哦。”
“什么？有这种事？”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当然了，不然刚才为什么我只能给你治疗两个人的魔力啊？其实我这边可是消耗了使用二十次‘治愈’的魔力哦。”
“啊？！那、那他不是……”
“啊，他至少消耗了治疗一百多人的魔力吧？”姐姐稍微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如果隔着衣服传给你的话，可能还会再浪费掉一半哦。”
那，那不是两百……三百多了？！
“那，那他为什么要隔着衣服……”
“大概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吧？”
“啊？！”
确、确实，如、如果是直接接触的话……
以前他总是直接抓住我的手给我补充魔力的，那时候我每次都会脸红，后来他就改成把手搭载我肩上的姿势了……
“这种事情，男生一般都无所谓，但女生还是会在意的吧？”
“咦？男生一般都无所谓的吗？”
“当然了，而且有很大一部分还巴不得那么做哦……‘好色’这个词，你总应该知道吧？”
“唔……那、那他为什么还要……”
“因为他在替你着想哦。”姐姐顿了顿，说出了结论，“所以我才说他其实是个好人哦。”
唔……他在替我着想吗？
那个王量，他会替我着想吗？
这、这怎么可能……
而且——
“就、就算这样，他也不能以救人为借口收钱啊……”
“那医院救人也收钱的，医院也不是好东西吗？”然后姐姐忽然减小了音量继续说道，“……唔，好像确实不是好东西。”
“咦？姐姐你说什么？”
“啊？不，没什么。我是说，他收的钱很少吧？不管是和医院比还是和他完成其它任务的奖金比。”
确实，和动不动就上万的奖金比起来，那些只能算是零钱吧……
“但就算这样……唔……”
就算这样，收钱还是不对的啊。而且……
“而且，他也不止这一个地方不像好人啊！他、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毁灭世界的恶魔”——大精灵是这么说的。
“恶魔啊……你也会说出这么极端的词语啊。但是，他的做法也没错哦。”
“咦？！”
“他杀的都是敌人吧？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放着敌人不管的话，自己就会有危险的哦。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别人，这种做法虽然可能不好，但不能算是错的吧？”
“当然是错的啊！怎么能因为自己一个人就杀害无数的其他人呢？！”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还有在他身边的你哦。而且，如果放过那种可能会为了魔力而伤害平民的敌人的话，说不定反而会造成更大的危害哦。”
“唔……”
“其实，这些道理你都懂吧？”
“唔……”
是的，我都懂，我确实都懂，但是……
“但是你下不了手，即使知道放走敌人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但你还是下不了手。”
“但是……他做到了……吗？”
“是的，他做到了，即使知道自己的双手会沾满鲜血，他还是做到了。他可是代替你沾上了那些鲜血哦。”
“啊？！”
没错，这本来是我的责任，本来应该沾上鲜血的是我的手。
但是因为我下不了手……所以他代替我做了。而我却因为这件事而称他为恶魔……
但是，但是……
“但这种结果，真的是好的吗……”
“是的，而且在没有拯救所有人的方法的前提下，这恐怕是最好的结果。”
拯救所有人……我也知道，那种方法，往往是不存在的……
“还、还有啊，他上次差点杀了我啊，这、这样的他也还能算是好人吗？”
上次，王量毫不犹豫地向我挥动“魂魄”，如果当时没有李虎保护，我已经死了吧？
“比如说，在你攻击某个敌人的时候，一个陌生人突然挡下了你的武器，那你觉得那个陌生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唔……敌人……吧？”
“对了。当时的王量就是处在你那种情况下哦。他要攻击敌人，却被你挡下了……”
“但是我们并不是陌生人啊！”
“但是当时他还不完全相信你吧？”
“唔……”
应该说，他可能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吧……
“而且他不是说，妨碍他的都是敌人吗？”
“啊，对了，还有这个，‘我就是正义’‘妨碍我的就是邪恶’——这种话，不是完全是坏人的台词吗？”
“那是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结论吧……而且，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理解成，‘不妨碍我的就不是邪恶’哦。”
“咦？”
还可以这么理解吗？感觉好像不太对啊……
“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不妨碍他的人吧？明明有了魔法师这种强大的力量，他也从来没有干过损人利己的事情吧？”
“确实是这样……”
刚成为魔法师的新人，绝大部分都会干一些恃强凌弱的事情，但是王量他从来都没这么做过。
“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好人，全部拿出来吧。”
“唔……没、没有了……”
“是吗？那我这边倒是有证明他是好人的证据哦。”
“诶？他是好人……的证据？”
“我问你，他救过你几次了？”
“嗯……三次……不对，五次……也不对……”
“短短一个月，他已经不知道救了你多少次了吧？”
“嗯……但是……”
虽然知道他确实是救了我无数次，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反驳。
“但是他自己也说了，这是为了他自己啊。如果我死了的话，他也会有危险的……”
“那可不一定，比如李虎那次，如果他不协助你执行任务的话，他根本就不会遇到危险。还有这次救援行动，如果他不管你的话，他也不会被卷入混战中。”
“啊？！我……我……”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点……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我才陷入危险中的，也就无所谓“为了救自己而救我”这种事情了……
要是为了救自己的话，他一开始就不要救我反而会比较安全。
“而且，如果他不给你魔力的话，你就只能呆在协会一动不动了吧？”
“嗯……但他说那是作为学习魔法的学费啊。”
“就算他不给你魔力，你也会教他的吧？”
“这、这倒是……”
“另外刚才也说过，高速传输魔力的效率是很低的。你给他带来的负担可不是一点点哦。作为学费来说，这是不是太贵了点？”
“唔……”
那是相当于二十个E级魔法师的魔力消耗量啊……
而且执行任务时，我还依仗着他的魔力补给毫无节制地乱用魔法……
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嘛！
但即便是这样……
“姐姐，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你说。”
“既然他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他帮我们还要提条件呢？”
“那个，大概是因为他是在害羞哦。”
姐姐说出了非常不可思议的话。
“害、害羞？”
那个一天到晚面无表情的王量，他会害羞？
而且就算他会害羞，又和那个有什么关系？
姐姐接下来的话解答了我的疑惑——
“因为平白无故帮助我们太不好意思了，所以要找个借口，那个借口就是‘帮助我们可以得到好处’。而且这个借口，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吧？”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啊，我觉得，他好像故意想要将自己塑造成自私自利的坏人形象，但他的善良本质又让他不能放着别人的困难不管。为了消除这种矛盾，他只能编一个连自己都能骗过的帮助别人的借口。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种推测太不合理了吧？因为——
“做好人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他要故意让自己成为坏人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什么事情？”
“我怎么会知道？”姐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吧。类似于做好人吃了大亏之类的。”
做好人吃了大亏……
这种事情，我原本一直以为是不存在的，因为桃花源里的各位都太善良了。
但是，经过这几个月在外面世界的闯荡，我也确实发现了，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
那么，一直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的王量，也许真的碰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大概是话都说完了吧，我和姐姐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后，还是姐姐打破了沉默：“怎么样，知道他是好人了吧？”
“嗯……”
王量虽然性格有点别扭，但确实是个好人呢……
“动心了吗？”
“嗯……”
面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动心……咦？
“姐、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啊？！”
“脸红了哦。”
“姐、姐姐你这么说我当然会脸红啦！”
5.4
时间 20:35:21±2s
地点 魔法师协会 中国甲省分会 阅览室
我：嗯？
突然有种很不爽的感觉，就好像是突然收到了大量好人卡一样呢~
嘛~错觉吧~我可是坏人呢~95%
唔~肚子饿了~说起来还没吃晚饭呢~
不过要去哪里弄吃的啊……一个不小心食物中毒就惨了呢——虽然不知道这个怪物身体会不会中毒啦~
算了，不吃了~只是饿的话，忍着就好了~
不过……“深蓝”那些文盲！连阅览室都打！
要是把书弄坏了怎么办啊？！
——虽然大部分书还是完好的啦~
话说这里的书还真是有意思啊~
《咒语的文字记录方法》——嗯，这个应该是这里大部分书的书写基础吧~
《现代精灵语语法大全》——竟然有这么厚一本……痴妹那家伙，不会把这些全记住了吧~
《现代精灵语大辞典》——这个，比辞海还厉害呢~
《实用古代精灵语》——嗯~果然，第一个就是“密室”呢~
嗯……不知道能不能外借啊~
能的话借几本回学校去看吧~
嗯~不知道有没有电子版~
嗯？这个是……
《一种定量表示魔力量的方法》。这个好~我要的就是精确定量~
嗯……原作者果然是外国人啊~精确定量这种事情中国人果然不太在行呢~
嗯~嗯嗯~
原来如此~
以一般平民的魔力平均值为100啊~
魔力总量E级大约是200，D级400……每升一级增加一倍吗~
S级是6400，而S+大于8000么~
8000 - ∞ 啊~
那我是多少呢~
嗯……“可以根据魔力产生速度来估算”吗~
“在平静的心理状态下，每天大约能产生魔力总量的10%，同时消耗魔力总量的3%”啊~
仔细想想吧~
低下头，抬起右手隔着眼镜完全遮住右半边脸。心如止水~
特技·超频思考，发动。
痴妹魔力总量是E，即约200。
每天消耗3%。晚上5h消耗3%*200*5/24。
我用30s即可将其补满。30s内痴妹消耗忽略。假设魔力高速传递效率5%。
输出功率3%*200*5/24/5%/30s
此过程中我魔力保持不变，即产生速度>消耗速度。
产生速度 > 3%*200*5/24/5%/30s
产生速度 = 总量/(24*3600s)*(10%-3%)
结论，总量 > 102.8万
特技·超频思考，结束。
呦，不错么~这不是S+级下限的128倍么~
而且还是“>”哦~实际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真是，太厉害了~\(^o^)/
幽：咻~大哥~<从地底冒出>
喂，这里是阅览室诶~你给我安静点~
我：(=_=)
捂住幽灵嘴巴把它拖到阅览室外。
我：(=_=)<传出魔力，放手>
幽：咻~大哥，不行啊，失去主人的神器全部被回收了，一个也没落下。
我：(=_=)
嘁，真可惜~本来还以为能赚上一票的呢~
而且，有“每找到一个神器多给一份魔力”这种条件在，幽灵说谎的可能性也非常低呢~
幽：咻~不过有一个地方有魔力保护，我进不去。不知道那里怎么样。
我：带路。
嘿，还有机会嘛~
地点 魔法师协会 中国甲省分会 15楼
幽：咻~就是这里~
嗯~一走出电梯门就只有一个小房间啊~
房间两边各有一扇窗，还有一边被一道铁门挡住了。
离会长室那么近，防御又那么坚固——刚才的战斗虽然弄破了一扇窗，但是铁门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呢~
果然像是藏宝贝的地方呢~
不过就这么用“魂魄”把铁门连同上面的魔法一起破坏掉的话，嗯……算是抢劫的吧……
嘁，没办法~只能望洋兴叹（A）了~
嘛~做人不能太贪心嘛~
音效：叮——<电梯声>
幽：咻~遭了，被发现了！<沉入地面>
糟什么啊~我又还没动手呢~想想又不犯法~
而且，你逃得也太快了吧~你可是我的雇佣兵诶~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是痴妹和会长，但这是什么情况？
会长左手推着一辆平板车，上面放的是……军火，吧~
嗯~手枪，步枪，冲锋枪，机关枪……连火箭筒都有~
而会长右手那个透明塑料袋里装满了……手榴弹(=_=)~
原来手榴弹可以放在塑料袋里运输啊~
另外，会长身上还挂着5条子弹，还背着个长度>2m的弓~
再来看看痴妹……两手抱满了冷兵器呢~
真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都有啊~
还穿着件奇怪的马甲，戴着3条不同的项链，2个诡异的帽子……
这些，大概都是神器吧……
嗯……原来如此~
这里是军火库或者藏宝库之类的地方吧~
她们带来的这些是刚才使用过的武器以及战利品吧~
要入库了么~
话说神器一般不是很重的么~这电梯质量还真不错啊~
不过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啊~多叫几个人就不会拿得这么狼狈了吧~
痴：所、所以说不是那样的啦~(>_<)<脸红，走出电梯>
会：是吗是吗……嗯？<走出电梯>
终于看到我了啊~
会：这不是王量吗，真巧哦~我们刚才还在说你哦~
明明是在和我说话，为什么要盯着痴妹看啊~
痴：啊？！汪汪汪汪汪……王量？！(>_<)<脸红脸红>
喂~不要乱动啊~你抱着的那个铁锤要掉了哦~
音效：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声音>
痴：哇啊——(T_T)
会：小心，不要放手啊！
不愧是痴妹啊~竟然因为想要抱住脚而把手放开了~
音效：叮叮当当~<各种冷兵器撞击地面的声音>
痴：哇啊——(TAT)
好像又被砸了几次呢~
痴：呜呜……真丢脸……<碎碎念，捡东西>
会：怎么样，这样的小心很可爱吧~
你问我啊~
“可爱”……一般是形容幼年的哺乳动物的吧，像是“可爱的小猫”之类的~
那样的话——
我：90%。
痴妹确实能给我一种类似于幼年的豺狼虎豹（字面意思）的感觉呢~（B）
痴：咦？！
音效：叮叮当当~<各种冷兵器撞击地面的声音>
痴：哇啊——(TAT)
注意安全~
会：哦~居然承认了~
我：(=_=)
当然了，我很诚实的~
不过，为什么你也能听懂我的话了啊？
会：!@#$%……<蹲到痴妹身边，耳语>
痴：姐、姐姐！<低头捡东西>
我：(=_=)
虽然很想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但是对于这铁门后面的景象的好奇心让我留了下来。
会：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站起>
我：路过。
虽然本来是想来捞点油水的，但已经放弃了。
所以就结果来说，我是路过打酱油的~
会：嗯~很可疑哦~<盯——>
我：(=_=)
信不信由你~
会：这里是协会的储藏室哦。里面有很多神器，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点头>
求之不得~
不过，这里仅仅是“储藏室”么~
痴：咦？这样没关系吗？
会：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
还真是相信我啊~
话说我们今天以前还是陌生人吧~就这么轻易地相信我了啊~
你们家，那个“桃花源”，其实是精神病院吧~
嘛~虽然我确实是不会偷东西的啦~
会：啊，对了，关于你……捡到的那把枪……
谁捡到归谁~有本事你来抢啊~
等等……她要是真来抢的话，我会主动交给她的吧——我又打不过她们，一个痴妹就能把我虐杀了~
会：那是等级只有D的，连名字都没有的低级神器哦。
嗯？你想说什么啊？
会：要不要换个厉害点的？
痴：咦？！
哈？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诡计吗？
不过，就算不是，我也不同意~
我：……<摇头>
会：是吗……果然是为了隐藏实力才这么做的吧？
我：……<点头>
竟然被发现了~不过这个确实不难想到呢~
一个综合等级E-的跟班整天拿个最强神器挥来挥去像什么样子嘛~
******
注释
A 望洋兴叹：本义指在伟大的事物面前感叹自己的藐小，今多比喻要做一件事而力量不够，感到无可奈何。——《现代汉语词典》
这里应该用“忍痛割爱”之类的词语。
B 再次，珍爱生命的同学请不要尝试在别人面前说出这句话，否则后果自负。
5.5
“啊啊啊……啊啊……”
姐姐离开手推车，向前走了几步，面对储藏室大门，咏唱起了难度非常大的咒语。
不过，在我面前咏唱解锁咒语真的没关系吗……
虽然姐姐说即使被我学会了也没关系，但我还是尽量分散注意力不去在意咒语的内容。
唔……想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呢……
对了，刚才王量他说我……可爱……
虽然只有九成，但是……
——要不要试试和他谈朋友啊？
虽、虽然确实……王量他人很好；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是非常关心我的；也救过我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没有他的支持我什么也做不了……
但、但是，我、我也不一定就对他……而、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那么要是他没有喜欢的人的话，你就会主动出击吗？
唔……我……那、那个……可、可能……
咦？姐、姐姐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啊——？！
“咔哒”
一声清脆的开锁声打断了我那莫名其妙的回忆。
然后，储藏室沉重的铁门无声无息地自动向外打开了。
铁门后面，是另一扇较小的铁门。
小铁门上有几个刻着数字的转盘和一个钥匙孔。
姐姐把手放到了其中一个转盘上转了起来。
这时，王量突然转过身背对姐姐。
“嗯？怎么了？”
觉察到身后动静的姐姐回过头来问道。
“瓜田李下。”
王量立刻做出了简短的回答。
“哦？故意不看我输入密码吗？很有道德的嘛。”
“明哲保身。”
“哼，嘴硬。”
姐姐笑着又转了回去。
“啊，对了，王量，你有喜欢的人吗？”
“咦——？！”
姐姐一边继续旋转那些奇怪的转盘，一边若无其事地问出了不得了的问题！
“有。”
王量则是无视我的惊叫，吐出了只有一个字的回答。
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唔……”
咦？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失落啊？
难、难道，我真的对他……
“已、已经有了啊……”姐姐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用略带惊讶的语气继续问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啊？”
“……”
但是王量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想说啊，那就算了，我不问了……”
然后三人都陷入了沉默，现场只能听到转盘转动的“咔咔”声。
姐姐依次转动了所有的转盘，然后取出钥匙插入锁孔打开了门，又随手拨动了几下转盘。
随着那厚得不可思议的小铁门的打开，储藏室的内部景象慢慢展现在我们眼前。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储藏室的内部呢。
储藏室里只有一个房间，却大到占据了几乎整个楼层。
几根圆形的粗大支柱支撑着的天花板上，与“储藏室”这个名字完全不相符的华丽的吊灯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里摆满了架子和柜子。各种各样的武器和神器陈列其上。另外，也还可以看到一些书籍纸张等资料整齐地叠在几个书架上。
从门口到房间深处，可以明显感觉到神器的等级在不断上升。
那么，房间最深处就应该摆放着最强的神器吧——虽然好像王量的“魂魄”才是最强的神器……
“哇……”
面对数以百计的神器，我不禁发出了惊叹。
“怎么样，打起精神来了吗？”姐姐来到我身边，把手搭到手推车扶手上，对我耳语道，“王量的事情不要太在意哦，你又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了哦。”
“姐、姐姐……我、我才没有……喂，姐姐你好好听我说啊——”
姐姐没有停下来听我说话，而是一边“是是是”地敷衍地点着头，一边推着车进入了房间。
“唔……”
王量也好，姐姐也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无视我的想法啊？！
“小馨，快进来哦。”
“我知道了啦。”
我抱着各种神器跟着姐姐进入了房间。
然后王量跟在我后面也进入了储藏室。
“啊？！”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惊叫声。
“嗯？怎么了，小馨？”
姐姐回过头来问我。
“咦？我什么也没说啊？”
而且，既然这么问的话，那个也就不是姐姐的声音了。
当然，那个尖尖的声音也绝不可能是声音低沉的王量发出来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吃惊到发出叫声吧……
那么……
我赶紧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第四个人。
姐姐也是收起笑容，警惕地四处张望起来。
“啊，别关门！这个门不能从里面打开，协会也只有我有钥匙！”
姐姐突然对着我的背后叫道。
我回过头，看到王量把右手从门上放了下来，同时把左手放到了上衣口袋里。然后——
“哼哼……”
王量开始咏唱起了“密室”，但是……
“不行！这里面精灵数量很少，没法用普通魔法！”
姐姐再次阻止了他。
“痴妹。”
王量停止咏唱——或者是完成了咏唱，但魔法没有发动——转向了我。
“怎么了？”
“战斗。”
话音刚落，王量就从口袋里伸出握着枪的手，然后立刻向右侧胡乱开起枪来。
——虽然不能用普通魔法，但是神器的效果还是不受影响的吗？
没有明确目标的子弹到处乱飞，柜子、吊灯等脆弱的东西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这句话并没有从我嘴里说出来，因为，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高速移动，并准确地躲过了所有的流弹。
是……看不见的对手？
是精灵吗？还是……拥有隐形能力的魔法或者神器？
但是有那样的魔法吗？
“哗啦——”
另一边，姐姐也扔掉了手里的袋子，把手伸向了背着的巨弓。
“唔啊？！”
但在姐姐碰到弓之前，一道寒光闪过，姐姐捂住大腿痛苦地蹲了下来。
“姐姐！”
“不要管我，快抓住她！”
“咦？好，好的！”
我这才发现，在王量和姐姐已经采取了对策的时候，我竟然还在无所事事地发呆！
“叮叮当当——”
我连忙把抱着的各种神器扔到一边，然后拔出长剑向敌人冲……
咦？我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冲啊？
唔，不管了！
“呀啊——！！”
我举起剑，凭着感觉向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回来。”
身后传来了王量的慢吞吞的声音，但是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前，我已经向前跨出好几步了。
5.6
时间 20:49:38±2s
地点 魔法师协会 中国甲省分会 储藏室
啊~居然就这么跑开了~
拜托，你能不能想办法去弄个脑子装到头里去啊~
这个小门怎么看都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嘛~
只要守在这里，她（女，90%）就跑不掉，慢慢来总是有机会能干掉她的~
然而你却让开了，就留一个身体素质E-的我堵在门口，你开什么玩笑啊~
敌人速度这么快（快到成功避开了所有的流弹），又能隐身，要是从这里跑出去的话，谁能追得到啊~
嗯？等等……我这么激动干什么？这又不关我事~
嗯？再等等……要是在我的帮助下抓住了她的话，她们应该不会亏待我吧~
嗯嗯~没错没错~所以我才会帮她们的吧~90%
啊~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了呢~
那随便开枪也没意义了，先歇会儿吧~
嗯……要是对方向我冲来的话，我才挡不住呢~
我能做的就是……护住自己的要害，防止被直接干掉吧~
嘛~话虽这么说，不过要害在哪里呢？
据痴妹所说，魔法师就算被贯穿心脏或者打爆头也不一定会死呢——尤其是恢复力强的，比如我——嘛~虽然是没试过啦~
只要不被砍头腰斩车裂就没关系么……那只要准备反击就行了吧~
首先，由于对方是年轻女性（70%），所以……
特技·用理性抹杀感性的能力，发动。
我：……嘁！
嘛~什么时候把自我暗示时会发出奇怪声音这个习惯改掉就好了~
左手握住掌中雷（既然没名字，就这么称呼吧~），右手……
“魂魄”还困在右腿上啊~好像没有闲暇去拔出来呢~再说再说~
那右手姑且护住头部吧~
敌：唔……<Sound Only>
我：(=_=)<仰面倒地>
被一个看不到的东西撞倒了呢~
这么快就攻过来了啊~幸好我早有准备~
嗯？等等，为什么我也变透明了啊~(>_<)
大概是隐身的效果传染给我了吧~算了，不管它~
痴：王量？！
敌：啊？！
我：(=_=)
喂~你干嘛趴在我身上（大概是这样吧~80%）不动啊~
你现在不跑的话可就永远也跑不了了呦~
掌中雷的位置……没有问题，就顶在敌人身上呢，无论如何都能打中的吧~
开火~
音效：噗噗噗~
敌：啊——？！
嗯~似乎有大量粘稠液体溅到握枪的手上了呢——虽然看不见啦~
敌：唔……<貌似在挣扎>
哦~想逃跑啊~
可惜呢~被我右手抓住了——话说我抓在什么部位上啊？
算了，还是不要深究了——不知道就不会害怕了~
我：(=_=)<继续开枪>
敌：唔啊——！！
我倒要看看，这把D级的烂枪打几下能打死一个人~
嗯？右手好疼~是被对方攻击了吧~
嗯……好像是利器呢~
不过，就这点程度，想要我放手是不可能的呢~
你至少要把我的手臂切下来才行哦~
痴：王量，坚持住！
喂~不要提着剑冲过来啊~
你现在应该看不见我吧？要是砍到我怎么办啊~
敌：唔啊——！！<杀猪般的惨叫，垂死挣扎>
我：(=_=)<继续开枪>
哇~力气好大~
好像是站起来了，而且还拖着我往外走呢~
啊呀，遭了~
是因为手臂肌肉被破坏了一部分吗？手开始松动了呢~
啊啊啊~抓住的部位一点点地从手掌中逃离出去了呢~
糟糕，被完全逃离了~
没事，大不了再抓一次~
我：(=_=)<再次出手>
敌：唔……啊？！
音效：啪！
嘁~好像只是抓住了什么脆弱的东西，一下就拽掉了呢~
可以感觉到对方以惊人的速度开始逃离了呢~
不过地上留下的大量血迹清楚地显示了她的逃跑路线呢~
嘿~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只要在她伤口愈合之前逮到她……
音效：哗啦~
喂，这里是15楼诶~竟然撞破窗户跳下去了~
啊~对了，是怪物呢~
这下失算了~跑到外面就不一定能抓住了~
不过话说，高速+隐身，还真是适合隐秘活动的家伙啊~
嗯……做到这一步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剩下的就交给协会好了~
——现在还不能排除协会为了拉我入伙设下种种圈套的可能性，所以不能全力帮助他们，否则我不就中计了~
痴：王量，你没事吧？！<蹲到我身边，含泪>
嗯？啊~隐身效果消失了呢~
痴：好多血……你再坚持一下……<含泪>
麻烦你先看看清楚好不好~
我：不是我的，大部分。
我就只有右手有点伤罢了~
话说，刚在最后抓到了什么来着……
把头转向右手掌……
张开手掌……好像有点困难……不过还是张开了~
啊~好多血，好脏，原来是……
我：啊？！(⊙_⊙)
是个小巧的兔子挂饰，但是……怎么会……
巧、巧合吗……巧合吧……应该是巧合吧……
巧合的概率是……
啊啊啊，可恶，脑子开始变乱了！没法正常思考了！
痴：……量，王量？！
嗯？唔……
我：……嘁！
好险~自我暗示差点就崩溃了~
我：哈——呼——
痴：你、你没事吧？
我：嗯。
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不过，嘛~这样一来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我：幽灵。
幽：咻~<从痴妹胸前钻出>
痴：咦——？！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流氓~
我：追。报酬回来给。
幽：咻~遵命！<钻回痴妹身体>
痴：咦——！！怎、怎么这样？！(TAT)
会：对！赶快追！就这样。<关闭某种奇怪的通讯工具>
会长开始一瘸一拐地巡视整个储藏室。
哦~她已经发现敌人这么做的目的了吗~
不过，也是啊~对方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嘛~
——就是来偷东西嘛~
不过要偷什么东西呢？……嘛~不关我事~
我还是来想想跟我有关的吧~
刚才那个差点被我打成筛子的家伙，真的是“她”么……
唔……仅凭这个沾血的脏兮兮的兔子挂饰好像不足以下判断呢~
不过，刚才我进入储藏室是，她确实叫了一声吧？
这可是她的这次盗窃行动的最大败笔呢~
要是她能安静地等我们走到房间深处以后悄悄离开的话，应该没人会发现她吧——甚至，也许要过很久才会有人发现有东西被偷吧~
不过，她为什么要叫呢？
是因为……看到了我，吗？
还有，后来她还叫了一声。
记得那个时候……痴妹叫了我的名字吧？
而且那是打开铁门后第一次有人叫我的名字吧？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并且确认了我的身份，之类的？
也就是说，她果然认识我吗？唔……50%……不，60%吧。
那么，再加上这个兔子的话，是“她”的可能性……>30%。
啊啊啊~虽然概率不是特别大，但果然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啊~
5.7
王量他刚才是怎么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呢——即使只是露出些许表情的王量，我也没见过几次。
好像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好在意啊……不过，如果他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冒昧地去问的——而且就算我问了，他也只会说“不要在意”吧？
他的伤……
确实如他所说，他身上的大部分血都不是他自己的，应该是那个看不见的敌人的吧？
不过即使这样，他的伤也……咦？
可以明显地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着。
不到五分钟，那些明显已经伤到骨头的重伤就完全复原了。
唔……真是让人嫉妒的恢复能力啊……
当然，整个过程中，他依然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痛苦的表情。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他惊讶到那种程度啊……
“……”
王量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不顾满手的鲜血直接把双手插到了上衣口袋里。
咦？他右手好像也抓着什么东西？手枪明明是在左手的啊？
唔……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你……没事了吗？”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嗯。”
王量取下眼镜，胡乱地在衣袖上擦去血迹，同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王量已经没事了，那姐姐呢？
我向储藏室深处望去，只能看见姐姐一动不动地面对着墙角的一个柜子的背影。
位于房间最深处的那个柜子里，应该放着非常不得了的东西吧？
“咦？”
王量无声无息地经过我身边，径直向姐姐走去。我也连忙跟了上去。
“丢了什么？”
来到姐姐身后，王量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
“丢了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有东西丢了吗？就算是，王量怎么会知道？
“哈啊？！”
王量的话明明并不是很响，姐姐却仿佛听到晴天霹雳一般惊叫着颤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
“咦？”
姐姐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地颤抖，这是跟今天傍晚听到协会大军落入陷阱时一样的表情——不，比那时候更惨……
“姐姐，你怎么了？！”
“七、七宝玲珑塔（A）……”姐姐没有理我，而是和王量一样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这……已经不仅仅是协会的危机了……整个……世界都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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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A 托塔天王李靖手里那个仿真宝塔模型就叫这个名字。那玩意儿，好像能用来抓妖怪？
拓展阅读
“哈啊哈啊……”
好、好歹是甩掉了追兵了……
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吧……
不过，刚才那个人……是“他”吗？
但是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可是，虽然长得和那时候相比成熟了很多，但还是几乎一模一样啊？
而且，另一个人——是“出口成章”吧——确实是叫他“王量”了吧？
但还是不对啊……
“他”不应该总是笑嘻嘻的吗？
而且，又怕女人又怕疼的“他”，怎么能在手臂伤成那样的情况下依然紧紧抓住我的……唔……
还有，连蚊子都不忍心拍死的“他”怎么可能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果然是认错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