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仇人
4.1
时间 08:53:55±2s + 12min03±2s
地点 甲省六市A镇 郊外 某工厂大门口 “密室”魔法中
众工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劳动节还要劳动，真是辛苦你们了~
我：哼哼~哼哼~~{密室}
密室，解除~
李：（信不信我去小馨面前…）…告你的状？
不全信，而且全不怕~
我：(=_=)
李：咦？难道你刚才用了“密室”？
我：(=_=)<点头>
很有经验嘛~
李：也就是说你、你竟然一点也没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_=)
李：……哼，算了。反正你全都解决了吧？
我：(=_=)<点头>
李：那就可以回去了？
我：(=_=)<点头>
我：赶快。
李：哦~等不及要回去看小馨了吗？真是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哦呵呵呵呵~
我：(=_=)
其实比起痴妹来，还是更放心不下父母。
时间 09:33:30±2s
地点 家 楼下
李：到了呦~
我：(@_@)
竟然飚得比去时更快……这速度，已经超过那个传说中的“70码”了吧~
我：(@_@)
唔~好难受~
我还以为这个死也死不掉的身体应该不会再晕车了呢~真是大错特错啊~
李：哼，知道难受了吧？看你下次再敢无视我！
“……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I）——我才不会屈服呢~
不过，真的好难受~算了，反正稍微过几秒钟就能恢复的吧~
李：好了好了，快上去找你的“痴妹”吧~
还用你说~
另外，我比较关心的确实是我的父母哦~
时间 09:34:44±2s
地点 家 门口
嗯？奇怪，怎么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音效：笃笃笃~{敲门声}
音效：咔嗒~{开门声}
嗯？很奇怪啊~
一敲门门瞬间就开了，难道一直在等我吗？但那也至少出个声啊~
莫非是打算恶作剧？还是说……
痴：你、你回来啦？
我：嗯……我父母呢？(^_^)
痴：总、总之先进来再、再说吧，嘿、嘿嘿……
你笑得很僵硬诶~
我：……嗯。
进门。
背后传来痴妹关上门的声音，然后是……重物间微微相互碰撞的声音。
使劲向前跃出，并在空中做出转身的动作。
眼前出现的是——
痴：啊？躲、躲开了？
痴妹挥出长剑的身姿。竟然把剑藏在门后面啊~
呼~幸好我早有准备~好险好险~
不过，既然连“第二类永动机”这种魔法道具都拿出来了，也就表示——
我：我父母呢？(=_=)
说话的同时，将刚刚为了以防万一而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当然，手中握着掌中雷，指向痴妹。
痴：唔……我……<重新摆好架势，低头>
我：(=_=)哼哼~{密室}
音效：噗噗、噗噗——{掌中雷开枪声}
痴：啊？！
啊什么啊~而且竟然连躲都来不及躲一下，难道你觉得我不会开枪吗？
子弹打在痴妹手臂上，嵌了进去，还稍微溅出几滴血。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啊？证据就是——
痴：呜啊——
虽然看上去很痛的样子，但她还是流畅地把剑刺了过来。
音效：噗噗、噗噗——{掌中雷开枪声}
我：哼哼~~{密室}
密室，发动~
——要是把我家拆了的话可就麻烦了呢~
边强化那雪泥鸿爪（？）的身体素质企图拉开距离，边开枪。
不过还是出于完全的劣势之中呢~子弹完全就碰不到已有准备的痴妹嘛~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在缩短嘛~
要是拿着魂魄就好了——不过那么大个的东西，要想不引人瞩目（？）的话，就只能绑在小腿上啊~现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空闲去取下来嘛~
为什么？你干嘛？怎么了？——这些问题都无所谓啦~
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即使是放弃咏唱咒语也要问清楚（而且反正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咏唱咒语）——
我：我父母呢？
与此同时，长剑刺入了我的腹部。
喂喂喂，这个位置是肝脏诶~
“即使是魔法师，失血过多也可能会导致休克。”——我的身体状况，似乎正在验证着某本书上的某个结论呢~
痴：呜……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
事到如今，我也就只有n句话想要说了：
1、近距离单挑的话，我果然很烂啊~
2、（我父母呢？我父母呢？我父母呢？我父母呢？我父母呢？我父母呢？） * NA（阿伏伽德罗常数）（A）。
3、说话没人听这种被无视的感觉确实是不怎么好呢。李阿姨抱歉了~
4、你这不是下手挺重的嘛~要是对别人也这样多好啊~
5、你干嘛哭啊~
……
嗯？什么？我遗言太长了？
不好意思，那就挑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来吧~
n、——
我：不要在意……反正……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眼前一片漆黑>
音效：噗通~{一坨肉掉在地上的声音}
***
注释
A 这个一般人都知道吧？算了，我还是说一下吧~
大约是6.023E23，是一个比较大的常数。基本上等于2g氢气（氕，不是氘或者氚）所含的分子数。
***
引用文献
I 《孟子·滕文公下·第二章》。
原文：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4.2
“呜……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
明明才刚刚答应阿姨不会欺骗王量的……我竟然……我竟然……
“不要在意……反正……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
“啊？！”
这句含糊不清却又有如晴空霹雳的话夺走了我仅存的一点力气。我放开早已颤抖不已的手，跪倒到地上掩面痛哭起来。同时，失去支撑的王量也“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嘻嘻，真是一场好戏呢！”从虚空中现身的花小姐蹲到地上检查王量的情况，“他居然说‘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诶，真是太精彩了，嘻嘻。”
“呜……他、他怎么样了？”
“放心放心，只是刚好昏过去而已，你控制地很好嘛~”
这么说着的同时，她取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电线把王量的手脚捆了起来。
“呜呜……那、那至少把剑……拔……拔出来……”
“嘻嘻，不行哦。拔出来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的。放心啦，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取任何人的性命的。”
“呜呜……”
“别哭了，烦死了！”花小姐站起来，跨过王量的身体向房间走去，“跟我过来。”
“唔……嗯……”
虽然放心不下王量，但是就算我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
更何况，炸弹的按钮一直握在花小姐手里，如果我违抗她的话……
我只得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后面进入房间。
房间里，叔叔阿姨两人手脚被床单捆住，嘴巴也被毛巾堵住，很随便地被扔在床上。
王叔叔还比较平静，但王阿姨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瞪着花小姐。
而床边的地上……
“咻！混蛋，放开我！咻！有本事和大爷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刚才原本打算去向王量报信的幽灵先生被困在一片白色的光芒之中。
“嘻嘻，你还是省省吧，会被这种程度的魔法困住的杂鱼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花小姐冲着幽灵踢了一脚，不过脚直接穿过了幽灵的身体。
花小姐很不高兴地咂舌道：“嘁……而且啊，你那个‘大哥’已经被解决了哦。”
“咻？什么？你胡说！咻！大哥他是无敌的！”
“嘻嘻，什么无敌的？才两三下就被你的‘大姐’摆平了呦。”
“咻？”幽灵先生转向我这边，原本一条线的眼睛也突然睁大成了圆形，“大、大姐，你不会真的做了吧？！”
“唔唔！”
同时，叔叔阿姨的目光也转移到了我身上。
“呜……呜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倒在他们面前，磕头谢罪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唔……”
这时花小姐突然一脚把我踢到了墙边：“好了，现在你也没什么用了。为了以防万一，你就把体内的魔力全释放掉吧。正好我也能补充一下昨天消耗掉的部分。”
“啊？！我……”
对于无法恢复魔力的我来说，释放掉魔力就意味着永久性地失去战斗力——直到有人替我补充为止。
但是那个能替我补充魔力的人，已经被我亲手打倒了。
“快点，不然的话……”
花小姐晃了晃手里的按钮催促道。
“不要……我、我知道了……呜呜……我照做就是了……”
为了不激怒她，我赶紧开始释放魔力。
和王量完全不能比的——别说是发光了，就连发动高级一点的魔法都不够的——非常微弱的魔力释放了出来。
真是太没用了……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短短几秒钟之后，体内的魔力就几乎耗尽了，已经一点也挤不出来了。
察觉到空气中的魔力浓度开始下降后，花小姐不耐烦地催促道：“喂，继续啊。”
“这……已经是……哈啊……全部了……”
“哈？就这么一点？别耍我了！”
“是……是真的……”
而且，再过不久体内剩余的一点魔力残渣也会耗尽的。
带着怀疑的眼光，花小姐在我身边蹲了下来。
“哼？真的假的，这么没用啊？”
确实是没用……这样的我，永远都只会拖累别人而已。如果我不在的话，王量一个人反而能完美地解决一切的吧？
“让我来试试。”
这么说着，花小姐随手在我脸上划了一刀。
“唔啊……”
疼地叫出声来的同时，似乎还听到了王阿姨“唔唔”的叫声。
“其实阿姨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我这种废物的。”——但是我已经连说出这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嗯……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仔细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后，花小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竟然是真的诶，你也太听话了点吧？”
阿姨“唔唔唔”的叫声再次传了过来，同时，她挣扎地也更强烈了，连床都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嘻嘻，阿姨你不用担心哦。”花小姐转身面对王阿姨，“这种小伤不会让她破相的，因为……”
“不……不要说……哈啊……”察觉到她要说什么，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制止到，“请……不要说……”
“哦？这是量仔的意思吧？”
“咦……嗯……”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
“原来量仔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鄙视长生不老啊？嘻嘻，但是，我偏要说！”带着残酷的笑容，她再次转向了王阿姨，“因为，她是长身不老，无论收什么伤都能恢复的妖怪哦。”
“唔？！”
这句话一说出口，挣扎的声音就骤然停止了。
“而且啊，”花小姐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您的宝贝儿子也被她变成相同的妖怪了哦。”
“唔？！”
挣扎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地强烈。
花小姐瞥了被困在地板上的幽灵一眼：“其实，您看到这个像是幽灵的东西就应该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吧？”
然后她又再次蹲到了我身边：“啊，对了对了，你是不是很困惑为什么量仔突然要和你交往啊？我知道哦，要不要我告诉你啊？”
“啊？是……是什么？”
“嘻嘻，其实他只是想利用你做诱饵把我引出来罢了。”
“什么……”
“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啊……嘻嘻，他喜欢的人可是我哦。”
“这……这……”
虽然感情上难以接受，但是理智却在告诉我，这就是事实。
因为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都解释地通了。
在回家前一天突然提出的交往请求，对我的态度的不自然的骤变，见面时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战斗中两人之间的手下留情……
“呜呜……呜呜呜呜……”
已经连掩面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直接难看地哭了起来，可以感觉到眼泪鼻涕混合着血水四处流淌。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难看吧……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管是敌人还是……还是不再需要我的王量，都不会在意我的样子的。
“嘻嘻，终于理解你的立场了吧……嗯？”
这时，从隔壁房间响起的似乎是手机铃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花小姐似乎是打算等铃声停止，但那个声音只是偶尔停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真是吵死了！你们都不许乱动——话虽如此，其实你们想动也动不了呢，嘻嘻。”
丢下这句话，花小姐起身离开了房间。
4.3
时间 ？
地点 ？
嗯？刚才，是失去意识了吧？
不过我居然还活着啊~运气不错呢……好像跟运气没什么关系呢~
稍微确认一下周围的状况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移动身体了，眼睛也暂时别睁开了。
嗯……
1、我躺在地板上。地板还有点凉，似乎躺下没多久，或者是刚被搬到这里？
2、手脚都被捆着，其中手还是捆在背后——不用想，以我的力气应该是挣脱不掉的。
3、腹部的感觉……似乎永动机还插着呢~还是说已经换成别的东西了？不会吧~
4、背后传来了花附子“嘻嘻”的傻笑声，痴妹“呜呜”的哭声，还有母亲“唔唔”的声音。从声音判断，三者应该都离我比较远（>3.0m）。
5、我周围似乎没有人的声音。
那么，冒险一下吧~微微张开眼睛。
嗯……还是躺在我被痴妹刺中的地方，没有被移动过呢。
另外，果然面前没有人啊（透明人不算）~
真是的，也不派个人来看着我……是因为没想到我会这么快醒来吗？
虽然说强化身体以后额外增加的伤口恢复力基本上只与身体素质有关，但平时基础的恢复力还与魔力总量有关哦——这是常识诶~你们连这都不知道吗？
音效：!@#$%……
嗯？这个如雷贯耳（？）的声音是……
这不是那个已经废弃不用的小灵通吗？什么啊，原来还能响啊~真是奇迹呢~
花：真是吵死了！你们都不许乱动……
咦？赶紧闭上眼睛。
听到了脚步声，从父母的房间里出来，然后进到了我的房间里。
这就是所谓的……呃……那个……就是那个什么吧~反正就是个好机会啦~
放出魔力，操纵其进入父母的房间……好，大概已经把房间充满了。
我：哼哼~哼哼~~{密室}
细微的咏唱声完全淹没在如雷贯耳（？）的铃声之中，完美~
密室，发动~
张开眼睛，坐起来。
嗯……先把绳子解开吧……靠，居然是电线，你太狠了点吧？
不过没关系~我身上可是有削铁如泥的神器呢——没错，就是插在我身上的永动机。
剑的前段已经从背后穿出来了，正好正好~
把背后的反剪的双手靠到剑刃上。
蹭蹭蹭蹭蹭蹭~蹭断了~
啊啊~果然捆住手的也是电线啊~不过这剑到底是什么做的啊？这种电线也只要三五下就蹭断了~
然后把剑拔出来……
啊~喷血了~没关系没关系，反正稍微等一下就好了~
再把脚上的电线也切断……好了，大功告成~
……
300s后。
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了，这样就不会吓到父母了——才怪~全身都是血诶~
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时间有限，开始行动吧~
和预计的一样，“密室”通到了父母的房间里，并包围了整个房间，而把我的房间——也就是花附子现在所处的位置——挡在外边。
房间里，父亲正在试图用反剪的手替母亲解开束缚，不过好像进展不是很顺利呢。
母：唔？唔唔唔！(O_O)
啊~被发现了~
幽：咻~大哥大哥~快救我~
我：(^_^)
无视，直接踩过去。
幽：咻~大哥~~你太过分了~~
我：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替你们解开。
父：唔。
母：唔唔、唔唔唔！
唔……嗯……呃……
好了，母亲的解开了。
母：你你你你你没事吧？
我：大概……没什么事了吧~<开始解开父亲>
虽然伤口还在痛，不过反正表面上已经完全愈合了~
母：这些血……
我：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_^)
母：唔……阿花……花附子说你已经变成长身不老的妖怪了……是真的吗？
那个家伙……竟然说了吗？而且还是在“密室”之外，这样不就没法消去记忆了嘛~
花附子，你会后悔的，立刻，马上。
好了，父亲也解开了~
我：嗯……是真的。对不起……“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岂可毁伤”……我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变成妖怪了……对不起！<下跪>
母：快起来快起来。<扶起>
母：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的吧……我支持你。
我：嗯……妈妈……
父：啊，我也支持你哦。
我：哦……
母：虽然我有很多事要问你，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待会儿再说吧。你先去看看小馨吧。
我：嗯？
糟糕，因为太担心父母，一不小心就把女朋友忘了~
不过她怎么从刚才开就就只喘气不说话了啊~
痴：哈啊哈啊……呜呜……(@_@)
我：嗯。
原来如此，晕过去了啊……这个症状，是魔力耗尽了吧？99%
走到痴妹身边，双手捧起她的右手，注入魔力。
痴：唔……
我：爸爸，刚才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吧？
父：对对对，还是儿子了解我啊~
我只不过是看到你身边有个手机罢了。
父：看刚才的情况，似乎已经不是警察能处理的了，而且不巧我又跟和尚道士不熟。正好那时候我看到你稍微动了一下好像醒了，就想着能不能给你创造个机会。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我：嗯……简直不是人的智力能做到的。
父：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
我又没说错~
首先是准确地判断形势。
然后从这个角度最多只能看到躺在外面的我的脚而已，而且那时我已经尽量不做出动作来了，最多在刚醒时可能不受控制地稍微动了一下。那么细微的动作也被捕捉到了。
最后，从我开始清醒到电话铃响不过短短10+s，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好对策并付诸行动……
父亲你，不会其实比我还要聪明吧？
我终于知道我闷骚腹黑的属性是打哪来的了~
痴：唔……嗯？咦？！
我：呦~
母：小馨你怎么样了？
父：呵呵……
痴：王量……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我：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我抬起一只手，试图用衣袖擦掉她脸上的各种液体，不过有些已经干了，不是很好擦呢~
痴：唔……我……
啊，手被痴妹拨开了。
痴：我……呜呜……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哈？
母：量仔，我问你个问题。
我：哦。
突然之间，你要问什么啊？
母：你和小馨谈恋爱，你是认真的吗？
痴：咦……呜呜……<盯——>
不要用那种林黛玉一般的眼神盯着我看啊~
我：当然是认真的了。我从来都是说道做到的，既然说了要谈恋爱，就会认真去谈的。
母：听到了吧，小馨？花附子那个人的话，你不用特别相信的，她很擅长说谎的。
啊？那家伙又说了什么鬼话啊？
另外，虽然她确实是经常说谎，但并不算是擅长哦~那种烂谎，简直就是千疮百孔（？）嘛~
痴：唔……但……嘶……但是，你不是说……你从来都……嘶……都没有……相信过我……吗？
啊？原来你在介意这件事啊？
我：是啊，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
痴：呜呜……(TAT)
母：量仔！
听我说完嘛~
我：说什么“对不起，我骗了你”——这种鬼话，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哦~
痴：呜呜……咦？！
嘛~严格地来说，这句话也没有什么信不信之说的。
因为，“我骗了你”——这不是悖论吗？
痴：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扑入我怀中>
我：啊？喂……<举起双手，石化>
就就就就就算你是我女朋友，突、突然之间做出这种事我还是会害怕的啊啊啊~
4.4
“你、你没事吧？！我我我我我……对不起啊！”
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王量已经躺在地上流着鼻血口吐白沫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意识，所以“密室”依然维持着。
“唔……”他擦了擦鼻血，勉强坐了起来，“没、没关系，慢慢就会习惯了。”
“习、习惯……”
也就是说，以后会经常做这种事吗……
“你怎么脸红了啊？”
王量抓住我的手，继续给我补充魔力。
“没、没什么啦，不、不要在意啦，嘿、嘿嘿……”
“嗯……还有点时间，而且反正也闲着。”王量瞥了一眼手表，“痴妹你用约十分钟跟他们简要说一下魔法之类的事情吧。说话还是你比较擅长呢。”
“唔……真的可以说吗？”
“说吧，反正也瞒不住了。”
“好的……”
我大概地跟叔叔阿姨说了一下魔法世界的事，还有我和王量之间的事。
听完之后，两人理所当然地带着惊讶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听到这种事情还不惊讶的，大概也就只有王量了吧……
然后，我还把刚才发生的事跟王量说了一下——虽然他好像基本上都知道了，除了……
“炸弹？”
“嗯，花小姐说她在这个房子里装了很多炸弹，要是我不照着她说的做她就引爆。”
听到这里，王量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笨。”
“咦？”
王量抬起右手，伸出食指。
“一，无论怎么妥协，也不应该在敌人面前完全放弃抵抗啊。”
“但是，如果她引爆炸弹的话……”
伸出中指。
“二，谁能保证你按照她说的做了她就不会引爆？”
“咦？还、还能说话不算数吗？怎么能这样……”
“花附子经常出尔反尔，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就算不是这样，也不能相信敌人啊。”
“唔……”
伸出无名指。
“三，她恐怕根本就没有安装炸弹吧。百分之九十九。”
“咦？等一下，你、你是说……但是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幽灵。”
王量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然后从他背后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
“咻，大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咻，快救我出去啊——”
“真麻烦。”
虽然嘴里在抱怨着，但他还是抄起“魂魄”随手挥了过去。
困住幽灵的白光在碰到刀刃的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然后……
“咻？！”
继续前进的刀刃把幽灵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马上又融合起来后，幽灵冲到了王量面前——也就是夹在我和王量之间。
“咻，大哥你太过分了！咻，而且你刚才那下是故意把我劈开的吧？”
“嗯？”
“咻，不要装傻！咻，明明丝毫没有伤到周围的地板和家具，却从正中间把我劈开了，这显然是故意的吧？！”
“对。”
“咻，居然承认了！咻，你看看我，虽然勉强是融合起来了，但是身体小了一大圈诶！咻，你要怎么赔偿我！”
王量放下“魂魄”，伸手抓住了幽灵，然后似乎是放出了大量的魔力。
“够吗？”
“咻，够了够了，还是大哥对我最好，咻哈哈哈哈——”
幽灵用奇怪的方式笑了起来，同时身体也突然长大了一圈。
唔……态度转变得真快……
王量冲着幽灵问道：“有炸弹吗？”
“咻，没有！咻，这几天我按照你的命令搜过这个屋子好几次了，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咦？”
也、也就是说王量早就料到对方可能会用这种伎俩了吗？好厉害……
等等，这么一来……我不是完全被骗了吗？！
“嗯，我也找过三遍，没见过类似的东西。”说道这里，王量又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笨。”
“唔……对不起……”
“算了算了，反正都过去了啦。不要再在意了。”
“嗯……谢谢……”
“呵呵，两人关系很好嘛。”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王阿姨发话了，“量仔，你把花附子的事情跟小馨说一下吧。她有知道的权利。”
“哦。”王量深吸一口气，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花附子是我高中时代的女朋友——话虽如此，但是准确地说，应该不算是女朋友呢。”
“咦？这是……什么意思？”
王量再次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一条条地分析论述呢。虽然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但这样理解起来确实是比较容易。
“一，校规是禁止学生谈恋爱的，而我向来是奉公守法的好学生。所以我们之间充其量就是放学一起回家，一起做作业这样的关系。”
伸出中指。
“二，因为我怕女人嘛，所以我们之间连手也没有好好牵过。世上大概不存在没牵过手的情侣吧——残废除外。”
伸出无名指。
“三，高中毕业时，她跟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虽然不是原话，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王量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但是……
“太残忍了……”
这种利用完之后就一脚踢开的行为，实在是太残忍了！
……咦？
“这、这难道就是……”
“没错，”王阿姨肯定了我的猜测，“这就是那件改变了量仔人格的事情。”
“喂喂喂，你连这种事情都跟她说了啊？”恢复成笑脸的王量无奈地看了阿姨一眼，然后又转向我，“本来，那以后我们两人就毫无瓜葛了，但是……”
感觉到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握住我的手的力气。
“但是，她居然向我的家人出手……痴妹，帮我一下，我一个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宰了她。”
宰……
“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但是……”
但是，如果放任王量乱来的话……
“呼……我说你啊……”王量深深叹了口气，“好好好，我答应你，不杀她。”
“谢谢！”
“谢什么啊？！”
王量摇着头又深深叹了口气。
4.5
时间 09:43:09±2s + 32min19±2s
地点 家 父母房间 “密室”魔法中
时间差不多了啊~
我：痴妹，魔力怎么样了？
痴：嗯……虽然还差很多，不过只要不用魔法的话，一场战斗还是没问题的。
什么叫“只要不用魔法的话”啊？要是用魔法的话，你就算魔力全满也不够用吧~
我：好的。你们两位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我们马上就能解决的。
窗户外有防盗网，只要再把门关上的话……呃，防盗网和门对于魔法师来说有意义么……
管它呢~只要第一时间把花附子关进“密室”就好了~
父：嗯。
母：小心点。
我：放心，我们两个可是很强的~
坚不可摧地强……不对，是无坚不摧地强~
将魔力注入父母的房间……完成。关上房门。
在这种魔力浓度下，即使“密室”解除了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恢复原状的吧——我可不想完事后再跟父母解释一遍（虽然其实是痴妹在解释啦）~
我：准备好了吗？
痴：嗯！
好的，那么……
特技·用理性抹杀感性的能力，发动~
我：嘁！
痴：咦？怎么了？
我：(=_=)
无视之，办正事要紧。
痴：啊……
我：哼哼~哼哼~~{密室}
密室，解除~
很好，背后的门没有恢复到打开的状态，那么房间里的东西应该都不会恢复原状，父母也不会失忆。
再次放出魔力，悄悄注入我的房间。只要把我的房间拖入“密室”就好了~
花：啊？！
糟糕，被发现了。
音效：哗啦——{碎玻璃声}
跳窗逃了吗？
我：追。
痴：好！
痴妹提着剑冲到我的房间里去了，那么……
打开父母的房门。
母：怎么样？
我：离开窗户。
母：啊？
父：好的。<拖着母亲离开窗户>
不过似乎是我多虑了，花附子并没有从窗户进入偷袭我父母。
痴：王量，她跳下去了！我去追了！
我：好。
痴：呀啊——<跳楼声>
这里是4楼诶~(=_=|||)
我：你们还是不要出去。
父&母：哦。
来到阳台，往下看。
两人正在对峙。不知到是不是下雨的缘故，周围并没有行人。
那么我也……好高……管它呢~跳~
在空中不停地来回甩动魂魄，并在合适的时间注入魔力增加其质量，以达到减速的目的。
但尽管如此……
音效：轰——
好疼，疼死了，竟然掉在水泥地上~(TAT)
痴：你、你没事吧？
我：有事。
大概稍微断了几根没什么大用的骨头吧~
痴：你太乱来了啊！
花：嘻嘻，量仔你已经不怕高了啊？
嗯，大一的时候一天到晚趴在教学楼顶楼的护栏上，时间一长就麻木了~
我：哼哼~哼哼~~{密室}
密室，发动~
花：啊，糟糕，被关起来了~“密室”还真是好用呢~
嗯？这么说来的话，好像除了以隐秘行动为基本方针的协会以外，其它魔法师大部分都不常用“密室”呢。
花：不过，就算这样，你们也抓不到我吧？<开始隐身>
痴：糟了！<提剑向前冲>
花：嘻嘻，现在地上这么湿，量仔你还能用那招吗？
痴：呀啊——<挥出剑，挥空>
嗯~确实呢，地上比较湿，天又这么热，一点点“霜”应该没法积起来吧~
而且地上虽然湿，却没有太多的积水，对方也不会因为踩到水潭而暴露行踪。
虽然硬要做的话，消耗大量魔力也能达到积雪的程度，但那个太累了~
那就用方案B吧~唔……真不想那么做呢……这么热的天，会很难受的啊~
放出魔力~
刚下过雨（张开“密室”雨就停了），空气的相对湿度应该挺高的，那么……这个数量的魔力应该就差不多了吧~95%
大不了不够再补嘛~
将魔力尽可能均匀地充满“密室”的每个角落。
虽然覆盖空间很广阔，不过由于所需的魔力密度不高，所以其实并不是很累——对于我来说~
我：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水魔法：组成=水，其余属性默认，发动~}
痴：咦？
真是乱来的咒语啊~才3句就结束了~
除了火焰等比较特殊的东西以外，其它物质的默认温度都为室温。现在也就是液体的水——或者是水蒸气。
体积尽可能小。也就是纳米级的小型水珠——或者说是“水蒸气”~
初速度 = 0。
哪里有魔力，就出现在哪里。由于魔力基本上是均匀分布的，所以产生的小水珠的分布也基本上是均匀的。
形状随机。不过由于水珠是液体，到最后都会变成近似的球形的啦~而且，形状什么的本来就无所谓啦~
正常密度。也就是≈1.0kg/L。
好~那么——
水魔法·云，发动~
4.6
咦？怎么回事？
王量咏唱了咒语，但其内容……有意义的只有“形态为水”这么一句而已。
而且，魔法发动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不对，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虽然没有看到“物质创造”产生出什么东西来，但身体确实感觉到了变化。
身体感觉非常闷热，就算是魔法师的身体，也似乎是要流出汗来一般地难受。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呼出的气体却像是在冬天一般变成了白雾。
另外，架在身前的长剑上也渐渐产生了水珠，轻轻一晃，水珠就聚成一股沿着剑刃流了下来。
我吐着白气转向王量的方向：“怎、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缓缓伸出手指向前方，手臂在空中划出一条淡淡的白色的轨迹。
向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啊，原来如此！”我不由地又吐出几口雾气。
那里，虚空中有什么东西在向外吐着白雾。毫无疑问，那就是花附子小姐了！
“呀啊——”
虽然只能知道大致的方位，我还是冲了过去。但是，随之而来的景象更让我大吃一惊。
敌人所在的方向突然产生大量白雾，并构成了人的轮廓向旁边做出了闪避的动作，白雾忠实地记录下了轮廓的运动轨迹。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反正，最新产生的白雾就是花小姐现在所在的地方了吧！
“喝啊——”
我调整方向，向白雾的最前端刺去。
“什么？！”
从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惊叫——对方似乎并没有料到我会掌握她的具体位置，轮廓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以惊人的速度后退躲避。
从剑上传来的感觉来看，似乎是切到了什么东西，但并不是肉体。大概只是稍微划破了一点衣服吧。
稍稍回头一看，果然，白雾也描绘出了我的运动轨迹。
这个魔法的效果，是“产生出可以描绘物体运动轨迹的物质”吗……怎么可能，那明明只是个残破不全的冰魔法罢了啊。
但不管怎么说……
“王量，这招实在是太厉害了啊！”
不过，回答我的，只是“哼哼”的微弱的咏唱声罢了。
“哼，就会用些奇怪的伎俩。”
前方的人形轮廓吐出几片白雾，发出了不屑的声音，然后似乎是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但是……
“哇啊？！”
以我们两人产生的大量白雾为掩护，几十块巨大的冰块突然出现在对方面前，并拖着白色的尾迹向她冲去。
从白雾的走向来判断，对方似乎是用惊人的速度回避了绝大部分的冰块，又挥手将剩余的冰块一一切开或挡下。
但当她挡下最后一块冰块时，我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呀——”
本来就由于冰块的冲击而有点失去平衡的轮廓只得放弃体势，边摔倒边用什么东西勉强挡住了我刺出的剑——然后被弹飞了出去。
“啊，糟了！”
轮廓飞入了先前产生的白雾之中，看不见了。
就在这时，雾气的另一头传来了王量轻轻的咏唱声。
然后，雾气突然消失了，闷热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是魔法的时限到了吧？
紧接着下一个瞬间，咒语完成，闷热感再次袭来。但是现在我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拜之所赐，敌人的方位再次被标示了出来。
发动魔法的时机掌握地真好呢！
“呀啊——”
我将剑横到身边向似乎是趴在地上的花小姐冲了过去。
但是那个方向的虚空中突然向我射出了几个火球。我挥剑弹开最右边的一个，然后借助挥剑的势头顺势右跳躲过剩余的几个。
就在我再次站稳脚跟，准备下一次进攻时……
“！！”
白雾以紧贴着地面的方式无声而快速地向我延伸过来！
我向上跃起企图躲开这一次突袭，但是白雾也几乎在同时向上弹起，然后似乎是向我的脚下挥出了匕首！
“休想得逞！”
我向脚下使劲挥动永动机，长剑“当”地一声击中了白雾左手的武器，将其整个人都弹飞出去。
嘿嘿，比力气的话，果然还是我略胜一筹啊！
但是当我得意地落地时……
“咦？”
敌人，不见了。
眼前纵横交错着好几条雾气形成的丝带，但并没有见到移动的人形轮廓。
“嗖——”
身后突然传来了切开空气的声音，我经过严格训练的身体本能地（A）向旁边一闪，同时转身向后。
“唔……”
但即使如此，我背后还是被轻轻地划破了。
但是对方当然不会因此而停手，攻击从左右两边如雨点般地发动了。
“唔哇啊——”
我举起长剑拼命抵挡，但条件对我太不利了。
一方面，虽然有雾气的标示，但这种标示并不是十分准确，而且还有一点点滞后。在近距离战斗中，这种不准确和滞后使得雾气的标示几乎毫无用处！
另一方面，对方速度本来就比我快的多，再加上对方的武器是我的两倍，我就算只是防御也已经捉襟见肘，更不要提反击了。
另外，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匕首比起长剑来有太多的优势了！
“嘻嘻，竟然能坚持到这种程度，真是名不虚传呢。”花小姐的声音从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传了过来，“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哇啊？！”
攻击速度变快了！
开、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这么快！这、这怎么可能挡地住啊！
之后不到三个回合，匕首深深地划过我的手臂。
“咦？！”
手臂不见了？！难道被切掉了吗？！
不，不对。只是暂时“看不见”了而已——就像敌人一样隐形了。
匕首一离开，手臂又出现在我眼前。只不过，这时的手臂上多了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中喷涌了出来。
然后，疼痛感才终于席卷了过来。
“啊——”
“叮当！”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关键部位遭到了破坏，长剑脱手了，掉落在地上。
“呼……呼……”
出人意料的是，发出沉重呼吸声的，并不是我，而是眼前那个看不见的敌人。
“呼……全力以赴还真是累啊，”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不过非常有效呢。”
雾气勾勒出的人影再次摆出了攻击姿势，然后向已经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我挥出了匕首。
但是，匕首在空中突然转向，回到了她身边，然后……
长达三米的黑色刀刃切开雾气呼啸而来，匕首稍稍调整位置，挡下了这一击。然后，匕首连带着人影一起被打飞了。
刀刃接触匕首的短短一瞬间，隐形效果消失了。
我看到在花小姐一闪即逝的漂亮脸蛋上，写满了与她的语气完全不相符的焦急和不甘心。
“哼哼……”
一刻不停地咏唱着咒语，王量悠闲地站到了我面前，轻轻挥了挥手里的刀柄。
“咦？”
我忽然发现，他是在……保护我。
***
注释
A 这不是本能……最多只能算是条件反射。不过，嘛~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啦~
4.7
时间 09:43:42±2s + 1min13±2s
地点 家 楼下 “密室”魔法中
啊哈哈~
直接攻击花附子本身而不是替痴妹挡下攻击，这就是所谓的……嗯……“围魏救赵”，吧~
我真是太围魏救赵了（？），耶~
我：哼哼~~~{水魔法：发动~}
水魔法·云，发动~
啊~这招虽然好用，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持续时间很短，需要时不时地咏唱咒语重新发动一次。
虽然也可以通过增大魔力浓度强行延长持续时间，但这样做会有两个问题：
1、时间太长的话，就到处都是雾气，无法观察到敌人了。
2、魔力浓度不但与持续时间有关，还与产生的水的量有关。魔力浓度太高，会导致水的量超过临界值，那样就达不到现在这种神奇的效果了。
说起来，这种神奇的效果是怎么达到的呢？
这就是我的天才之处了啊，啊哈哈哈哈哈~
其实实际操作并不是十分困难，只要在大气中均匀地产生水，提高大气湿度就可以了~
具体地说，就是使大气中的水份过饱和。
只要不被扰动，稍微过饱和一点的水也是不会凝聚成水珠被人看到的。而在“密室”中是没有风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水汽并不会受到扰动。
啊，没错没错，当有人通过时，人周围的水汽受到扰动，就析出形成水珠，然后以雾的形势被观察到了~
嗯？什么什么？既然是雾气，那为什么把这招命名为“云”呢？
唔……
1、雾和云是差不多的东西吧？只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而已。
2、名字不过是个符号罢了，不用太在意的啦~
什么什么？歪理？
嘁，真啰嗦~不过正理也不是没有啦~
其实，这个“云”并不是风雨雷电的“云”……嗯？“风雨雷电”里好像没有“云”？算了算了，不要在意啦~
这个魔法的原理和著名的“云室”（A）是几乎一样的。另外，“航迹云”（B）和“音爆云”（C）也是凭借类似的原理产生的。
由于以上3者都含有“云”这个字，所以才把这个魔法也称为“云”。
怎么样，厉害吧~有道理吧~没话说了吧~
啊哈哈哈哈~
……咳咳……回到现实……
虽然我是很潇洒地轰飞了花附子，还站在痴妹面前一副要保护她的样子。
不过……正面交锋我又打不过花附子~基本上连第一下也挡不住的吧~
嗯……那么试试那招吧~
放出魔力。
我：哼哼……{水魔法：组成=水，温度=1000，体积=1/10}
魔力控制。将魔力捏成两个底面积 = 1.0±0.1m^3，高 = 4.5±0.5cm的不规则柱体。
将两个柱体分别放置到身体两侧，并使其一个底面向前，另一个底面向后。
感觉有点像翼呢~不过有哪种鸟的翼是游离在身体两侧的呢？而且还是这种奇怪的形状~还发着淡淡的绿光~就算是昆虫的翅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吧？99%（D）
咦？敌人过来了~
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啊(T_T)~
音效：当——
痴：我不会让你碰王量一根汗毛的！
嗯？你是什么时候绕到我前面去的？甚至连剑都捡起来了~
音效：当——当——
痴：呀——哈——
花：唔……
好厉害~虽然只是左手握剑，却已经在力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了~
嗯嗯，原来如此~只要凭借力量优势每次都把对方弹开，对方的速度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
另外，虽然以前没有注意过，不过……
痴妹打起架来这个长发长裙飘来飘去的样子还真是漂亮呢~
好的~总之，拖延时间就拜托了~
我：哼哼……{水魔法：向我所指方向冲击，其余属性默认}
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当当作响的那团雾气。
我：躲开。
短时间（<10s）的话，就算咒语有中断也是没关系的呢——痴妹和文献都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也做过实验验证了。
痴：好的！<弹开对手，向旁边跳开>
花：糟了！<向另一侧跳开>
没错，糟了呦~糟透了呦~
我：哼哼~~~{水魔法：发动~}
水魔法·雹，发动。
音效：卡啦卡啦——{结冰声}
在两团魔力之中，100mL轻便装的冰块鳞次栉比（？）地出现了。
如果说两团魔力是翼的话，那这些冰块就是羽了吧~
青色的翼上长出的雪白（字面意思）的羽~
变成刨冰的调料吧~
冰块以 >100m/s 的速度冲向了目标。
沿途空气中过剩的水汽都遇冷凝结、凝固，形成了细小的冰晶。但还好还没有达到完全遮挡视线的程度。
唔……这个现象是不是应该称为“霾”呢（E）？嗯……好像不太一样~
花：就凭这种东西！
啊~果然轻松躲开了呢~
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呦~
***
注释
A 云室：最早的带电粒子径迹探测器。
原理：利用纯净的蒸气绝热膨胀，温度降低达到过饱和状态，这时带电粒子射入，在经过的路径产生离子，过饱和气以离子为核心凝结成小液滴，从而显示出粒子的径迹，可通过照相拍摄下来。
——百度百科
B 航迹云：人们常常在晴朗的天空中看到喷气式飞机在高空飞行时，机身后边会出现一条或数条长长的“白烟”。其实，这不是喷气式飞机喷出来的烟，而是飞机排出来的废气与周围环境空气混合后，水汽凝结而成的特殊云系，航空飞行界和航空气象学上称之为飞机尾迹，也就是人们俗称的“飞机拉烟”或“航迹云”。
——百度百科
C 音爆云：“音爆云”，这种云只能在特定的天气条件下才会出现，而且这些由水汽组成的晕轮只能持续几秒钟。当飞行器的速度达到音速上下（1193公里/小时）时，就会冷却周围的空气，从而使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云。
——百度百科
D 一般来说，鸟类的飞行器官称为“翼”，而昆虫的飞行器官称为“翅”。嗯……大概吧~
E 霾：空气中因悬浮着大量的烟、尘等微粒而形成的混浊现象。——《现代汉语词典》
不过冰晶算不算是烟尘呢……
4.8
咦？奇怪……
本来听到王量咒语中的“体积为十分之一”时，我还以为他会通过减小冰块的体积来增加数量和覆盖范围。
但是事实上，冰块的数量并没有明显的增加，而且由于他将魔力控制在身边很小的范围内，所以攻击的覆盖范围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小了。
“就凭这种东西！”
这样的攻击，对方当然是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
难道说……难道说王量的魔力快耗尽了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虽然平时没什么感觉，但王量他毕竟也是凡人，魔力也是有限的。
他本来就要承担两人份的消耗，再加上这几天经历了好几场大战，他使用魔力又这么大手大脚的……
所以，他才一反常态地开始节约魔力了吗？
唔……没关系的，再坚持一下！
只要我们两人联手，很快就能获胜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摆好架势准备速战速决，但是……
“咦？这是……”
原本应该已经结束的魔法还在继续着！
冰块源源不断地从他身边的两团魔力中射了出来。
一个冰块射出后，马上又有新的冰块产生来填补空隙，而且补充的速度丝毫不比消耗的速度慢！
这是……连续攻击？
在咏唱咒语前招募到的精灵，会不停地实现魔法，直到魔力耗尽。因此，只要不停地供给魔力，就能让精灵们连续不断地去实现魔法。
——但是，这不是风魔法的技巧吗？
只有消耗小（但没什么攻击力）的风魔法才有可能——而且有必要——做到这种事情啊！
其它魔法的话……消耗比较小的火魔法也许还行（我曾经见过有人用这个方法点香烟），但是冰魔法……
当然了，硬要做的话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那样做，不但威力达不到需求，而且消耗太大，在打倒敌人之前，自己就先累趴下了吧……
啊，原来如此……
差点忘了，王量的魔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所以这种事情他也不一定就办不到……
但是，关于这种技术我从来没跟他讲过啊！
他他他他他、他难道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哇！这太犯规了吧！”
这时花小姐的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中——竟然在战斗中走神，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循声望去，只见一团白雾在以惊人的速度移动着，而冰块则从各个方向向她奔去。
另一边，王量只是呆呆地站着，轻轻地移动着手指控制攻击方位而已。
偶尔会从他身边传来噼噼啪啪的冰块撞击声，甚至有些冰块碎片砸到了他身上，但他丝毫不为所动，仍然冷静地控制着冰块的走向。
射出的冰块有的直接奔向了目标，有的阻断目标前后的道路，还有的甚至穿过了“密室”边界，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偷袭对方。
“好……厉害……”
完全插不上手……
如果贸然冲上去，只会添乱而已。
“唔……啊……”
在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之下，花小姐不一会儿就被逼到了死角。
然后，王量毫不犹豫地指挥冰块直接攻击她的身体。
“唔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在虚空中显示出身形的花小姐向后飞了出去，两把匕首则脱手飞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胜负已分了，但是……
王量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缓缓地移动着手指，冰块向躺在地上的花小姐扫了过去！
“快住手！”
我大叫着向他跑了过去。
王量见状，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消散了魔力，将魔法停止了。
然后他握紧“魂魄”，谨慎地向花小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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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败涂地……
量仔他好厉害啊……
但是，我不能输。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也要赢！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