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仪式的祭品:
活猪百只,活羊百只,活牛百头,活人百头,哦,是百人。
“那个···城主殿下。”城镇警卫队队长玛德嗫嚅道,哦,他是个牛头怪。
“恩?叫什么···”
“哦,最伟大的高贵的优雅的···恩··那个··”
“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有些不耐烦,为什么牛头怪头脑秀逗的程度总是和四肢发达的程度成反比呢?
“侬伊··侬伊··”
“啊?侬伊怎么了?”好像是他表弟。
“祭··祭品的活牛不··不够,侬伊被··被抓去了。”玛德的结巴是全城闻名的,传说是下水捕鱼时被电鳗电熟了舌头。
“啊?”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对我而言矮小至极的牛头怪。无奈的摇了摇龙爪边的红线,不一会莎莉便出现在视野中。
“伟大的城主殿下,您有什么事吗?”莎莉妩媚一笑,恭敬道。
“玛德来找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叹了口气。
“无所不知的城主殿下,属下不知道,还请您明示。”
“你··你抓走了侬··侬伊,就是你··你这样的蛇··蛇尾巴抓的,俺··俺看到了!”玛德恨恨的咬着牙,指向莎莉。
“呸!蛇··蛇你个头!讲不讲理啊你!”莎莉梨花带露的转向我,“高贵的城主殿下,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呀。”
两根指尖不断地敲击着地面,我不耐烦的翻着白眼。“那你到底抓没抓呀?”
“睿智的城主殿下,看你说的,您的成年仪式确实缺了只牛呀!”看她的样子还真是委屈,不过听了她的话···
我睁大眼睛,“还真抓了?”
“········”“·······”
“人家要的是活牛,你不会是想把牛头怪献祭了吧?”忽然有一种无力感升腾而起,我不由得拍击起额头。
“人··人家错了啦,宽容的城主殿下,你就饶过奴家这一次吧,绝对没有下次了···呜呜呜···”果然···很无力···“再说,活牛和牛头怪也差不多,都是智商低下的蠢货。”
“你丫的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玛德怒吼。恩,不结巴了?看来牛头怪在骂街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行了,行了,回去放了他,下不为例。”我摇头道。
唉,我的一天总是与这些芝麻大的事纠缠不休,说出去还真对不起我恶龙的名号。
巨龙的成年仪式其实并不复杂,更不需要太多的献祭。不过阿斯朗告诉我,既然我们是罪恶团伙,那自然就要做足了面子工程,给那些欲将我们杀之而后快的“正义之士”们一点点来送死的理由。于是,他便带随着几头亚龙连夜毁灭了几十个人类的村庄,抓回来上百名人类的孩童,说是为了献祭。
这种事情我一直都抱着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观望态度。因为在这个混乱的世上,弱小的生命,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努力与坚韧获得自由与敬畏,那么,就这样默默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们省去了一生中将经历的磨难与痛苦。
成年巨龙虽然可以幻化成人形,但是大多数时间,它们依然保持着原姿态。人类那种矮小,消瘦,弱不禁风的体型怎么能与及威武,强壮,优雅高贵于一身的龙躯相提并论呢,嘿嘿。
所以说,幻化人体,不过是更方便我行走于其他生物之间罢了。
庄严高耸的礼仪石台之上,我沐浴在盛满鲜血的巨池之中,身体猛的一阵悸动,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型在不断地缩水,我闭紧双眼,感受着在仪式中被淬炼的更为磅礴的混沌之力,这是我独树一帜的力量,也是我能存活于世的唯一本钱。这种力量,令全世界向我臣服,世人因我战栗,如果失去了它,我便会一无所有,被冷眼玩弄致死!所以,我必须抓紧它。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作为仪式支持者的阿斯朗和纳吉都以极其熟悉的表情注视着我。呃,这是他们见到雌性生物时一贯的套路。
断了某根的阿斯朗满脸哀怨,而一旁的纳吉则是龙最为熟知的猥琐,那张属于人类的面孔上下扭曲,诠释着下贱**的上限,切,令龙作呕的家伙。
以往需要我俯身侧目的两个家伙此时竟然都比我高大许多,懒得理会他们,我低头观察起自己的身体。胸前好碍事的两团肉肉,至于其它构造,太纤细了,而且像雪花一样白又似流水般柔软的身体也令我怀念起坚不可摧的龙鳞。随手抓起背后直垂地面的长发看了看,紫色?不知道我这个样子在人类中算不算丑八怪,毕竟那种脆弱生物的审美观实在不能让我恭维。
“你们两个,别站在那里不动,马上把衣服给本城主拿来!”我耷拉着眼皮,对仍然发呆的两个笨蛋命令道。
“伟大的城主殿下,您··您是一头高贵的母龙?”阿斯朗舌头有些打卷。
“哦?原来这就是女人的裸体呀。行了,长见识了。”原来我是头母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三百年来我除了装作小猫小狗的样子任人摆布,便是为了生计东征北伐,除了龙族传承的记忆,我对自己可以说一无所知,我又没见过其它的龙族,性别真的很难判断的说。
一脚将嘟囔着什么“偷窥的目标又多了一个”的纳吉踢到踩在脚下,我转过头对托着衣物走来的莎莉邪邪一笑:“准备好飞艇,呵呵,我们这就去那个暗影魔王的家里散散心。”